第35章 危險

35

一路無言,薛真真一直在留意窗外景色,她並沒有掉以輕心,反而處處留意外部事物。

這輛車的破爛程度集中在外表,裏邊還可以,就是安全帶斷的亂七八糟的。

林暮安第一次離開盛輕舟出任務,心情有些緊張,又有點期待,但又有些莫名的不安。

·

車停在了一處破敗的村莊,這兒古怪的聚集著一堆外邊湧過來的喪屍群。

原本這些距離基地很近的村莊都是被清理過的,按理來說喪屍也應該被消滅了光了才對。

薛真真忽然鄭重地握了下林暮安的手,短促道:“小心。”

林暮安輕輕“嗯”了聲,心裏也忐忑起來。

三個人分工明確的處理著喪屍,這任務確實不難,林暮安一邊攻擊一邊清buff一邊悄悄給真真姐上幾個治愈係的技能。

越往前走,喪屍越少,村落裏毫無人煙。

薛真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這兒明明就沒有吸引喪屍的東西存在,又怎麽會聚集這麽多低等喪屍,除非是有人故意用東西引誘。

她試圖將林暮安護在自己身後,卻遲了一步被一陣激光擊中肩部,登時被射出一個可怖的血洞。

即便治愈係可以起死人肉白骨,可受傷時的疼痛是真實存在的。

薛真真短促地慘叫一聲後捂著肩膀倒在了地上。

林暮安想要攙扶她為她治療卻被一條鏈子鎖住了脖頸。

王明眼鏡底下閃爍著古怪的藍光,對視的瞬間,林暮安仿佛看見了一層又一層的……代碼?

·

林暮安愣怔住,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人甩進了喪屍堆。

薛真真驚慌地喊著他的名字:“暮暮!”

可是那些喪屍就像沒看見他似的,依舊在四處瞎轉悠。

王明忽然抬高聲音:“看,喪屍根本不會咬他。”仿佛在和誰說話似的。

這回就連薛真真也愣住了。

破屋子裏忽然走出來一些全副武裝的人,帶頭那個林暮安還認識。就是當初在地下調戲他,又被盛輕舟懲罰過的男人。

他被廢掉的那隻手已經去血肉化,徹徹底底換成了一隻機械臂。臉倒是沒什麽變化,看著林暮安的眼神裏充滿了惡意。

“他不是人,”代號為Fire的男人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是喪屍?”

“不會咬人,有意識,還能暖床的喪屍?”他哈哈大笑起來,挑眉道,“有趣。”

·

眼看著自己藏得最深的秘密暴露在這麽多人麵前,林暮安又慌又亂,他急切地想要掙脫鎖鏈,不顧一切的想要跑,可不知為何自己的技能全都失靈了,甚至連保命的兔耳朵都沒反應。

可是Fire的手下拿冰刀抵住了薛真真的喉嚨,尖銳的刀尖刺破了女人柔嫩的脖頸,當即鮮血淋漓,引得周遭的喪屍也興奮嚎叫起來。

“放開真真姐!”林暮安瞪著他們,他想要救自己也想要救真真姐,可自己就像數據失效了一般無能為力,什麽也做不到。

“乖乖的和我們走,”Fire說,“這女人才有活命的機會。”

薛真真受了重傷,隻能喃喃地喊著林暮安的名字:“暮暮……別管我。”

不可以跟他們走,你會被抓去研究,會被解剖,會被榨幹最後一點價值……盛輕舟,會瘋的。

可林暮安別無他法,隻能答應。

·

誰也想不到,基地裏排行第三的“餓狼”組織會挖通附近村落的地窖,將這片區域偷摸著變成他們的實驗基地,用作各種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

被抓來做實驗的不僅有異能喪屍,還有各種各樣的異能者。

薛真真奄奄一息,被關進了異能者所在的牢籠之內,裏邊都是和她一樣隻剩半口氣的人。不乏一些出任務莫名其妙失蹤了的人,原來都是被抓到這裏做實驗了。

·

林暮安被拷著雙手,脖頸上也被纏上了鎖鏈,Fire牽著鏈子那頭,把他當狗一樣拖著走。

他隻能分析起自己的處境,又在腦內搜索原著有沒有這段劇情,怎麽想都沒有任何記憶。

這段劇情和人設仿佛是突然被加上來的一樣,憑空冒出來,就和他的出現一樣。

思及此處,林暮安愣了愣,忽然想起王明臉上像代碼一樣的東西。

難道是遊戲廠商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準備和那個不穩定的bug決一死戰,所以才植入的……清理程序?

還沒等他思考完,就被帶進了一間白到晃眼的實驗室,推上了血漬未幹的實驗台。

脖子、手腕和腳腕都被枷鎖控製住了,他動彈不得。

這台子上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人存在過的痕跡,空氣裏淡淡的血腥味縈繞鼻尖,林暮安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

Fire的指尖惡劣的撫摸著他的臉頰,輕佻又下流的手法,麵對那雙蓄滿慌亂的漂亮眼睛,他的笑容越發低劣。

男人單手拽起少年的衣領,狠狠往下一扯,那件純白的高領毛衣就被徹底撕毀了。

少年纖細美好的身體也徹底展露出來,小喪屍的身體感覺不到冷,如同無機質的白玉一般光潔美麗。

Fire的指尖從林暮安的喉結慢慢滑到心口,嘖嘖稱奇:“盛輕舟離開基地都多久了,你身上這些下賤的痕跡還沒消幹淨呢。”

“真是個婊·子。”他嗤笑一聲,手慢慢滑向白嫩纖細的腰肢,那隻機械手輕輕拂過後腰的位置,留下四道血痕。

他的身體無法流出鮮血,但是被破壞也難以愈合,更何況他現在無法使用技能。

林暮安絕望極了。

他現在就像實驗室裏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即將被人輕易地奪去性命,扒皮抽筋。

心口處若隱若現的黑色紋路並不明顯,卻也昭示著他的身份。

憑空出現的尖刀懸在心口上方,往下墜落的時候每條紋路都變深了,生死關頭,身體本能的保護著他。

“夠了,”蒼老的聲音在控製台那邊響起,在廣播裏傳遞過來,“你把它弄壞了還怎麽做實驗。”

“還有時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那個聲音又補了句。

-----

虐一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