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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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鴻發了瘋似的拉扯著林暮安身上的襯衣,脆弱的布料經不起折騰,連著扣子都被拽掉了好幾顆。

林暮安被死死捂著鼻子和嘴巴,就要喘不上氣來,連掙紮都變得微弱。

男人低下頭在他頸間胡亂親著,手也在肆意**,甚至開始解他的皮帶。

眼淚順著眼尾落下,濕潤了耳邊的頭發。

林暮安覺得好惡心好惡心,他想要叫救命想要報警,逐漸稀薄的氧氣使他的意識愈發的不清醒。

崔鴻單手解了半天皮帶沒搞開,氣急敗壞。

在他鬆手後,林暮安才得以呼吸上新鮮空氣,他還未喘勻氣就細弱地哭喊起來:“……救命、救命!”

他用盡全力抬手給了崔鴻一巴掌,響亮的巴掌聲回**在小小的房間裏。

臥室那兒傳來幾聲迫切的狗叫,是熊熊的叫聲,它肯定感知到了主人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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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鴻被這一巴掌打懵了,甚至連金絲邊眼鏡都被打落在了地上。片刻後意識回籠,他伸手掐住了林暮安的脖子,用上了十足的力氣。

林暮安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掉了,無力地捶打著施暴人的手臂。脖子被鬆開後,臉上又狠狠挨了好幾下,他被打的幾乎快要失去意識。

身體被翻轉過來死死按在地上,扯壞的襯衣也被脫掉隨意丟在一旁。崔鴻將整個人的重量壓在他身上,從身後解著他的皮帶。

林暮安想要大聲呼救,可是脖子被掐得太疼了,嗓子發不出太大的聲音,手機也落在了很遠的地方。他除了哭著往前逃離,再也沒有任何辦法。褲子被脫下來的時候,刺骨的涼意,他整個人近乎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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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輕舟窺破內核後,還未來得及雀躍就感受到了一陣沒由來的心悸。他低眼看了幾秒手腕上的小核桃,毫不猶豫地閉起了眼睛。

再次睜眼的時候,盛輕舟出現在一間全然陌生的臥室,書桌上放著熟悉的筆記本電腦,角落裏被關在籠子裏一直叫著的熊熊,還有客廳裏傳來的細弱哭喊聲。

他冷下臉,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臥室,看見了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當他看到那個男生壓在林暮安身上的瞬間,腦子裏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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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暮安最絕望的一刻,盛輕舟就像他的守護神一樣倏然出現。

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被盛輕舟一腳踢開,揍人之前他還不忘給自己披上外套。林暮安胡亂擦掉眼淚,皺著臉蛋把褲子往上提,哆哆嗦嗦地係著皮帶。

等他扶著牆壁慢慢站起來,盛輕舟已經把人打得半死不活了。崔鴻被打的滿臉是血,甚至已經看不出五官,人也徹底昏死過去。

就在盛輕舟考慮要不要用精神力控製人直接去跳樓的時候,林暮安跌跌撞撞地抱住了他。

少年身上隻鬆鬆垮垮地披了件外套,赤·裸的胸膛緊緊貼著盛輕舟的後背,他的體溫隔著T恤薄薄的布料傳遞過來,他的眼淚也肆意流淌在他的後背。

盛輕舟轉過身,將人緊緊地摟在懷中,任由少年在他懷中放聲大哭。

“你怎麽才來啊,”林暮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細細的,嗓子也一抽一抽的疼:“混蛋……”

他一遍遍親吻著他的額頭,語氣溫柔:“對不起暮暮,是我來晚了。”

盛輕舟看見了林暮安受的傷,心裏的懊悔越發多,為什麽自己就不能早一點勘破內核,不能早一點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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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啊……哭都好疼。”林暮安抽抽噎噎的靠在他懷裏,也不敢做大表情,就怕牽扯到傷口。

“我們去醫院,順便做傷情鑒定。”

盛輕舟睨了一眼在腳下躺屍的崔鴻,眼神驟然變冷。

報警之後崔鴻也被帶走了,他傷成那副豬頭模樣,在場的人卻都不覺得哪裏奇怪,想來是盛輕舟又使用了精神異能。

林暮安的傷集中在脖子和臉蛋,在盛輕舟的強烈要求下住了院,學校那邊也請假了。

劉天在得知林暮安出事後還一臉歉然的找了過來,他很是愧疚,覺得是自己識人不清才害了人。

林暮安躺在病**,想笑著說不管他事,但是嘴角微微拉扯臉頰就疼,隻能讓盛輕舟當自己的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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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纏著紗帶,臉上腫起來的地方也有在好好塗藥膏,抗生素和止疼藥也都吃過了。林暮安其實不想住院了,自己這點傷真的沒必要住院浪費錢。

盛輕舟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那些蠢念頭都被壓製到偃旗息鼓了。

“不差錢。”盛輕舟頓了頓,又說:“你以後也不用那麽辛苦的兼職。”

“為什麽?”林暮安疑惑地看著他,怔怔道:“難道我們上次拿的東西你都帶出來了?”

盛輕舟輕輕“嗯”了一聲。

都在自己的空間裏放著呢,甚至比上次拿的還要多。

林暮安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麽貴的單人病房一住好幾天,盛輕舟付錢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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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那天,崔鴻的父母過來了。時間又選在盛輕舟辦出院手續的時候,病房裏就林暮安一個人。

他們絮絮叨叨的講述著,說崔鴻隻是因為被前男友劈腿分手,一時之間想岔了才會對林暮安做出不好的事來。

在說到崔鴻前男友眉眼和林暮安有些相似的時候,崔母還有些埋怨的看了林暮安一眼,仿佛想要把一切罪責都怪到這份相似上來。

林暮安緊緊咬著嘴唇,他一點都不想要聽傷害者的心路曆程好嗎,偏偏他們一直攔著不讓他離開,非要讓他簽下一份諒解通知書。

“我不可能簽字的,你們走吧。”林暮安皺著臉蛋試圖和他們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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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鴻身上可不止犯了這一件事吧。”盛輕舟低沉好聽的聲音在過道裏響起,語氣散漫極了:“初中校園暴力,高中猥褻未成年,一樁一件我們留到警局再說。”

他早就用精神力試探過那個人渣的記憶,其中包括這些年他這對有錢又溺愛兒子的父母,用錢壓下去的一些東西,險些髒了自己的眼睛。

他不會放過這個欺負暮暮的人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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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