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章嚴肅的陸大隊長
學校附近有許多飯店、燒烤攤、點心坊、雜貨鋪什麽的，排成一條街，遠望星星點點全是人頭，看不到盡頭。
也差不多到飯點了，陸璟燊吃厭了學校飯堂，很多時候都出來這裏吃，不知道程硯洲家裏人準備飯菜沒有，去之前還是問了一句：
“你要回家吃不？”
“不用，我爺爺奶奶在鄉下，我自己住，趕不上回去做了，學長要在外邊吃嗎？”程硯洲注意到了陸璟燊有往小吃街去的意向。
“嗯，既然不回去，就一起吧，我知道家燜鴨特好吃的，你一定喜歡。”陸璟燊領著他走。
程硯洲在後麵跟著他，聽著他說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以前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能在幾天之內和陸璟燊混成這樣好的關係。
放在以前高中的時候，程硯洲就是路過遠遠看見陸璟燊就緊張得手心冒汗，不想走又不敢上前打招呼，糾結半天實在沒辦法才裝作無意路過問個好。
但實際上，那時候的他，陸璟燊除了記得有過這麽一個人，連名字都不記得了，不然也不至於程硯洲報名字的時候陸璟燊一點反應也沒有。
程硯洲感恩自己高三的拚命，慶幸自己能順利進到S大，否則，他就真的隻是陸璟燊生命中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了。
連名字都不被記住的過客。
回想高中，陸璟燊的一次無意磕碰，在程硯洲心底掀起巨大波瀾，陸璟燊一次次的笑顏，一次次的登台領獎，一次次的義氣相助，無疑不讓程硯洲心猿意馬。
陸璟燊出現在少年情竇初開之時，也成為了少年整個高中的青春，少年的目光跟隨著他，少年的腳步追隨著他，悄悄的，無聲的，漫長的。
吃飽飯程硯洲提出要AA，陸璟燊也沒拒絕，結了帳就各自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去了。
陸璟燊籃球隊裏有一堆事還要安排，回宿舍跟舍友瞎聊了兩句就上床去弄他的隊內成員分配表了。
期間時不時聽到舍友聊到什麽一米九什麽omega的，也沒太在意，因為許知恒也是籃球隊的，問他和問陸璟燊都一個樣，也沒人去問陸璟燊，陸璟燊自然也沒發現程硯洲是個omega的事實。
隊內事務都安排好了，就該社聯開會籌備開迎新晚會了，所有社團的迎新晚會都定在軍訓的前一天，為了方便多社團的同學，地點都在同一家KTV舉行。
迎新晚會前，籃球隊集合了所有大一大二的成員，除了公布分隊安排和迎新晚會的事，還講了講隊內的紀律。
陸璟燊在台上講，表情是程硯洲從未見過的認真和嚴肅，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模樣與現在形成鮮明對比。
“現在，我講一講隊裏的紀律，都拿本子記好，”陸璟燊連稿都沒準備，井然有序地一條一條地念著，無非就是那些禮貌上問題還有一些隊內和諧的問題。
講完紀律，就是隊內規則，籃球隊分為三個小隊，以後每次籃球賽，無論是校內還是校外的，出場的籃球隊由三小隊比賽獲勝隊上場。
“學長，要是去了一個比較差的隊不就等於白白埋沒了？”有人提出。
“不會，後期個人表現卓越者會調進一隊，相對的，一隊中表現較差的，也會被調出，不是說現在在一隊就永遠在一隊，能不能留下，看實力。”
陸璟燊這一番話倒把程硯洲給喝住了，現在在一隊卻沒有實力的，不正是他程硯洲嗎？
之前陸璟燊是有說過留不留得下看他自己，但現在這形式，不就證明他很快就會麵臨被調出一隊的問題嗎。
散會後，程硯洲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陸璟燊看了直笑，他很清楚，如果現在一隊裏要調劑一個人去其他隊，此刻的程硯洲必然是第一個。
陸璟燊上去直接攬上程硯洲的肩，把人生生壓彎下腰了，抬手狠狠地揉了揉程硯洲喪氣的腦袋，安慰道：
“沒這麽快調動呢，下一次校內球賽估摸著得到你們軍訓之後，還有大半個月，你照著技巧找找感覺，還是可以的，”
這樣的姿勢使兩人靠的極近，陸璟燊不小心就嗅到了程硯洲信息素的味道，淡淡的芳香，被壓製著，不靠近根本聞不到。
有點像紫藤花香，因為很淡，不能確定，但陸璟燊總覺得，程硯洲的信息素極盡的溫柔，帶有一些勾人的誘力，不似其他的alpha，帶著壓迫感，也沒有那種霸道又強勢的感覺。
是因為被壓製著嗎？
陸璟燊腦海裏閃過這麽一個念頭，卻始終沒有想過程硯洲會是個omega。
“再說，你這麽高，怎麽也比其他人有著些身高優勢，別這麽快就喪氣啊。”
程硯洲苦笑著看著他，挑一挑眉，有些無奈，“第一次覺得我這身高有點用。”
說到這個，陸璟燊反而不樂意了，什麽叫第一次發現身高有用，這不是凡爾賽嘛！
作為一個alpha，陸璟燊特別在意他的身高，可分化之後就不怎麽長了，雖然說一米八是alpha的正常身高了，可他的朋友個個接近一米九，怎麽都有個一八五，就他剛剛好一米八，一點不肯多，都把他愁死了。
陸璟燊氣笑了，“再凡爾賽我揍你，我求都求不到這麽高，你還嫌棄。”
“是嗎？學長喜歡我這麽高嗎？”程硯洲又一次在身高是找到成就感。
“可不嗎？要不是你這麽高又這麽帥，雖然比我差那麽一點點，我哪這麽快注意到你，可別忘了，開學第一天誰給你走的後門。”
“……”一聽這話，程硯洲反而不怎麽高興了，但麵子上看不出來，他隻好尬笑道：“之前沒發現，學長是個顏控。”
“顏控不好嗎，你瞧瞧我那些個兄弟，看著不賞心悅目？吵架都看著順眼很多。”
“……”這句話程硯洲競無言以對，好像還挺有道理？
不過不管怎樣，能讓陸璟燊關注到自己，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看臉又怎樣，大不了慢慢再用人品才華去征服他。
回頭再想一想，程硯洲發現，平時陸璟燊身邊一塊玩的，還真都挺好看的，之前的顧雲辭、陸然是，許知恒、宋臨那一堆都是。
程硯洲無聲的歎了口氣，竟不知道是喜是悲，他以前有多討厭這張臉，多討厭自己長得像那個人，他自己都說不清，如今竟在這張臉上找到一絲慶幸，當真是可笑。
到周末了，程硯洲到球店去買了個籃球就回村裏去了，他的爺爺奶奶腿腳不便，加上爺爺暈車嚴重，不能跟著他到城裏去住，隻能他每個周末坐兩小時公交車回去了。
才回到家就看見他爺爺拿著釘耙翻弄這穀子，五六點的太陽還沒下山，不算太猛烈卻也烤著人，程硯洲連忙放下背包籃球，去接過爺爺的釘耙。
“我來吧阿爺，你坐著。”
“洲洲回來啦，大學裏好不好玩啊？”爺爺見了程硯洲，笑得見牙不見眼，奶奶也扇著大蒲扇樂嗬嗬蹣跚著腳步慢慢走過來。
“你爺來就行了，剛放學，先進去喝水，這大太陽的。”
“不礙事，我不渴阿婆，你們坐著就行，我力氣大，一會兒就翻好了。”程硯洲麻利的翻了一遍穀子，拉著爺爺奶奶到屋裏去了。
“這麽高興，是學校裏有什麽開心的事嗎？”看著程硯洲眉花眼笑的，兩老人家心裏也高興。
“阿婆，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複讀的學長嗎？”提到陸璟燊，程硯洲的表情不自覺地雀躍起來，“我見到他了，還進了跟他一個社團。”
“是嗎，這是好事呀。”
“嗯，學長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學習好，性格也好，又是球隊的大隊長，有實力有領導能力，人又熱情，”哪怕是談論到陸璟燊，程硯洲都覺得自己的心跳不穩定了，跳得太快了。
“我很喜歡他，我想追求他，阿婆。”
“我們洲洲長大了，你喜歡就去吧，阿爺阿婆都會支持你的，但是要記住，發乎情止乎禮，更要保護好自己，再厲害也不能忘記，omega在天性上就被alpha壓製著。”阿婆握著程硯洲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拍著，臉上是和藹的笑容。
“知道的阿婆，你放心吧。”
周末的兩天程硯洲也沒閑著，幫爺爺奶奶曬好穀子就抱著籃球到村裏廢棄的小學去，裏麵雖然荒廢了好多年，但籃球場還是經常有小孩來的。
練好籃球，不被調出一隊，是程硯洲目前最主要的任務之一。
傍晚回去收了穀子，抬頭看見黃皮樹上一個一個的飽滿的果兒，程硯洲眉梢微動，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陸璟燊。
‘學長吃不吃柚子？’
陸璟燊那邊沒有立即回複，程硯洲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卻也興致衝衝摘了一籮筐。
直到晚上，陸璟燊都沒有回他的消息，程硯洲點開手機幾次都沒有回複，有些失望，拿著手機也不知道要玩些什麽，翻翻圖庫，點開了那段投籃視頻來看。
程硯洲把手機架在床頭，也學著陸璟燊的動作慢慢摸索，細細回想著白天的投籃以找好感覺。
不得不說，陸璟燊的球技是真的好，無論站的距離多少，位置哪裏，似乎都不影響他中框。
還有他那些唬人的動作，那球就跟有靈性似的能緊緊跟著他的手，左右擺動也隻在他雙手之間跳動，而控球的人，也如舞動的精靈，靈巧又璀璨。
程硯洲這麽想著，練好籃球的動力都燃了起來，如果有那麽一天，和陸璟燊一起為球隊贏一場比賽的人是他，會有多激動人心。
將近十點才收到陸璟燊的回複，原本懶洋洋躺著就快困得睡著的程硯洲蹭地坐起來。
‘吃！’
‘好，明天帶給你〔呲牙笑〕’
作者有話要說：
寶子們喜不喜歡吃柚子呀，柚子全身都是寶，柚子瓤還能做軟糖，反正星期天這麽閑，是吧，就讓洲寶給燊哥做柚子糖吧吼吼吼，謝謝收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