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聊的傻逼
程揚放下手機，去洗了洗手出來吃飯。
“校服，我同桌新轉來，我說幫他定製。”
“身高體重。”
“171，體重一百二左右，腰特細。”
“嘿，你這看挺細啊，腰細不細都注意到了。”程嶽東笑了笑。
“我還看了三圍你信不信。”程揚也笑了，戲謔的說。
“你個臭小子，占別人便宜就直說，還量三圍。”程嶽東一眼看穿了程揚的心思，笑著說，突然他意識到一點點不對勁，連聲問：“男的女的？”
“那肯定是男的，我又不是流氓，別把你兒子想的那麽齷齪好不好。”程揚無語了。
“定校服你還給人家量三圍，你別告訴我我教你那些服裝設計的東西全部忘光了。”
“沒有，就是看他整天冰著個臉，想逗逗他而已。”程揚看著骨頭湯，早上陸帆的一舉一動又湧出眼前。
“別太過分就行。”程嶽東很清楚，自己的兒子就是喜歡胡鬧，跟自己小時候一樣，改不了的，隻得提醒兩句。
“知道，版圖你給我，我修一下，明天給你，你快點做，急著穿。”
晚上，程揚洗了澡就開始修，改了十幾次都感覺不夠好，擦了又畫畫了又擦。
‘哢嚓’，門開了，程嶽東端了杯熱牛奶進來。
“還沒行？怎麽這麽久，不就是調調尺寸嗎？照著畫畫這麽久可不行。照你這速度，要你設計豈不要花幾個月。”程嶽東放下牛奶，看著程揚畫。
程揚放下筆，伸了個懶腰說：“我這不是想弄好點給我同桌嘛，急不了。”
程嶽東把牛奶往程揚那邊推去，示意程揚喝牛奶。
“又喝奶，我不想喝。”
“不行，喝牛奶補鈣，有助於長高。你說一個大男人沒有1米85怎麽行。”
“我哪裏沒有1米85。”
“184不算185。”
“我穿上鞋不就有了。”
“你喝不喝！”程嶽東作為老爸的威嚴在那裏，程揚也無可奈何。
“喝。”程揚拿起牛奶一口悶，把空杯塞進程嶽東手裏，說：“行了吧，我要畫圖了。”
“別畫那麽晚，畫不好爸明天給你修。”說完程嶽東就出去了，剛準備關門，程嶽東又轉過頭問：“你那什麽，還流鼻血嗎？”
“呃……嗯。”
“叫你別吃那麽多炸雞，你自己早上泡涼茶，我可管不了你那麽多。”程嶽東抱怨完就出去了。
星期三一早，程揚把昨晚熬夜改好的夏裝校服圖放到客廳桌子上，匆匆回學校了。
昨天他想了一下，陸帆同學脾氣本來就容易炸，自己惹生氣別人哪好意思生別人罵自己的氣。
當程揚回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正好撞上了陸帆。
“誒，陸帆同學，好巧。一起回去？”程揚笑容燦爛的說。
“隨便。”陸帆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趁著陸帆好像心情不錯，又願意理會自己，程揚又開始話題“嘿，陸帆同學，你打架是不是練過，挺厲害。”
“……”陸帆不想聊這個話題，加快步子。
“是不是有什麽原因不能說，那沒關係，我們再打兩次我就大概知道你是不是練過了。”
“跆拳道。”陸帆幾乎被他搞到沒脾氣，簡單直白的回答。
“跆拳道嗎？怪不得，不過也是，你這樣小個子的，又長得這麽好看的，不學學跆拳道，確實很危險。”程揚點著頭一本正經的道。
“嗬，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嗎。”陸帆本來都快忘了之前‘量三圍’的事，現在程揚還敢提，陸帆手握成拳，用想殺人的眼神的瞪著程揚。
“我哪樣？”程揚還在裝蒜，真的是屬於那種作死不償命的類型。
“你想找死我奉陪。”這次陸帆連瞪他一眼都懶得了，直接將握成拳的手伸到程揚麵前。
“不不不，不打不打，文明人不打架。”程揚把陸帆的手按了下去。“不過嘛，其實我打架也很厲害的，昨天是失誤，我昨天放水了，我們下次有機會再打過。”
陸帆不想跟他廢話了，他實在太能叭叭了，又加快速度回班了。
第一節就是曆史課，一大清早的上曆史，簡直就是催眠，好多同學都趴下去了，程揚踢了踢前麵的吳子文，吳子文往後靠了靠。
“你倆困嗎？”
“不困，一點都不困，怎麽了？程老大？”
“不困就坐直點，擋一下，我待會玩手機。”
“好的，程老大。”說完吳子文就跟劉華說了兩句，然後兩個人就挺直了腰板，又憨又好笑。
陸帆看了兩眼程揚，轉頭繼續聽課。
程揚也看著陸帆，本想說“曆史課太無聊，不想聽，陪我聊聊？”，但看著陸帆認真上課的樣子，他不好意思打擾，畢竟回來學校就是來上課的，他自己不聽總不能強迫別人陪自己不聽吧。
程揚一開始在課本上塗塗畫畫，裝裝樣子，過了一會兒就趴了下去，從抽屜拿出手機來玩。
大概玩了十幾分鍾，班裏突然安靜了，程揚感覺不妙，抬起頭看看，隻聽見曆史老師平靜的道：
“部分同學不要太囂張了，現在是在上課。”
說完，曆史老師又繼續他的講課。這下，好幾個剛剛在玩手機的睡覺的同學都坐直了腰板，洋裝認真聽課。
隻有程揚這個不怕死的，依舊沒聽見似的，繼續玩。
“咳咳。”陸帆受不了老師時不時殺過來的眼神，暗示程揚道。
程揚抬頭看看陸帆，又看看老師，把手機放進抽屜，坐起來繼續剛才的塗塗畫畫，曆史老師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又過了一會兒，陸帆聽到程揚那邊傳來一點聲音，又聽不太清，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微微扭頭看了下，就看這麽一眼，他就大開眼界了，瞬時陸帆腦子裏閃過一句話：這人腦袋不會有問題吧。
原來，程揚把幾支筆的筆蓋拔了下來，每支筆蓋上貼有名字，一手拿一個在書本上遊動，嘴裏還嘰嘰喳喳的說過不停，好像在玩過家家，書本上還畫了屋子的內部構造。
陸帆對他啞口無言，但他不是那多管閑事的人，別人上課愛幹嘛幹嘛，也不關他的事，他扭回頭繼續聽課。
突然間，程揚那邊傳來一句吐字清晰的“你說，世界上最帥的人除了我程揚還有誰。”
這一下更讓陸帆覺得程揚腦袋有問題了，他把左手放到桌麵，好像在撐著頭的樣子，其實是在捂耳朵。
陸帆靜下心準備繼續聽課，卻發現心都飄到程揚那邊去了，怎麽也聽不進去，他有種衝動想去問程揚到底在幹什麽。
他在問與不問上猶豫了一陣，最後實在是忍不住那該死的好奇心，打算偷偷聽一下，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頭微微往程揚那邊挪了挪，捂著耳朵的手放鬆。
這下能聽清楚了。
陸帆感覺程揚的右手動了動，然後他聽見：“我向來料事如神，你信不信？”
又感覺程揚的左手動了動，在與右手的筆蓋聊天：“我不信。”
再來是右手動了動，說：“還有十秒下課信不信，不下課我是小狗，十，九，八……”
然後就是一陣倒數，但是當他倒數到零的時候，還是沒有下課。
陸帆有點想笑他幼稚，可是偷聽這種事，那能讓人家知道呢。
接著他又聽到一句：“呃～汪，失策了失策了，再來一次，十，九……一，零，下課。”他數完了，下課鈴還是沒有響。
當他聽到‘汪’那一聲時，陸帆差一點沒忍住笑噴，緊接著又聽見程揚自言自語的繼續說。
“我去，這下課鈴不會又壞了吧，這死學校，下課鈴都不知道壞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換換，唉～這次指定又壞了。”程揚把筆蓋往桌上一丟，整個人攤在桌上罵道。
話音剛落，下課鈴立馬響起。陸帆忍不住笑了一聲。
“陸帆同學你笑什麽？”對陸帆偷聽毫不知情的程揚問道。
“沒，沒事。”陸帆回答著，心卻道：當然是笑某位料事如神的人的打臉現場。
陸帆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無聊到如此地步，這是陸帆第一次發現到學校學習的‘益處’。
“不過我沒想到，陸帆同學原來會笑啊，還挺好看哈哈。”程揚不愧是笑臉殺手，他這一說，陸帆那難得的笑瞬間就消失了。
“。。。。。。”
“陸帆同學，你就應該多笑笑，你看看我們班，多少好看的女生啊，你多笑笑，說不定哪個女生就喜歡你嘞。”
“……”
“啊，不對，好像女生都挺喜歡你這類型的。”
“……”
“你什麽都好，就是太……”
“……滾！”陸帆受不了了，直接罵粗口。
“……還有脾氣不大好。”被罵了的程揚依舊嚷嚷著，就是聲音低了許多。
“程老大，宇成哥找你。”門口的吳子文叫道。
“來了。”
程揚出去的時候，陸帆魔怔了一般似的目光跟著望了過去，隻見程揚跟一個長得很高很溫柔的男生在說話，有說有笑，很高興的樣子。
突然他們的目光都看向陸帆，陸帆急忙扭過頭假意看書，眼神中仿佛溢出一絲憂傷，但很快就消散了。
快上課的時候，程揚回來了，一回來就對陸帆說：“陸帆同學，從今天開始，我罩著你。”
陸帆一臉懵的看著程揚，毫不留情的道：“吃錯藥了？”
“哪能呢，不過是受人之托。”
“？”陸帆更懵了，要說他第一次到學校上學，哪有認識的人，誰這麽無聊叫程揚保護自己，而且叫的還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突然陸帆腦中出現一個名字，有些肯定又有些懷疑。
“誰？”陸帆問。
“莫晨，這個人你認識吧。”
“你怎麽認識他？”
“他是我兄弟的朋友，托我兄弟轉告我的。”程揚老老實實的回答。
“哦。”陸帆沒有太大反應，似乎一早料到的樣子。
“誒，陸……”程揚剛準備開啟話嘮模式，上課鈴就響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首發時間2021-11-01/05：21：00，修文於2022-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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