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公開
這次他依舊故技重施, 快速跑過又快速跑回，覺得自己身法無人可及。
直播間的眾網友就看到他跑來又跑去，第二次跑來又跑去。
第一次還是穿的正常衣服, 第二次就變成了睡衣。
他的動作確實快, 快到他們也看不清楚細節, 隻大概看得清這個人短短時間就換了一套睡衣，跑太快帽子都小飛了起來。
直播間的一眾網友的注意力瞬間跑偏。
【豆漿（跑來跑去ing）】
【哈哈哈他看上去好忙啊！】
【這個鍵盤這個鼠標好熟悉好熟悉】
【芹總直播好像老年人直播啊救命哈哈哈哈哈, 居然湊這麽近這個死亡角度都好看】
【這是芹總的房間嗎？】
視線從通過衣帽間回到隔壁房間的人的背影上移開, 秦書這才重新看向屏幕，挑揀著回答問題。
“這是他的電腦, 也是他的房間, 我借用一下。”
秦書話不多，一個問題一個回答，但是會聽取意見, 看到屏幕上的彈幕之後稍稍往後退了一些。
依舊是那個死亡角度。
這個他指的是誰很明顯。
【蛋總的房間？跟之前不一樣誒, 好欸！新皮膚！（話說這是哪兒？】
【好家夥我以為鍵盤是同款, 沒想到是本人的】
【不對勁啊朋友們！你們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嗎！芹總這眼神有問題啊！正常看朋友是這個表情嗎！】
後麵的彈幕全都被花花綠綠的打賞遮住。
“這是他家。”
秦書移動著鼠標, 開始尋找關掉打賞的地方。
放在一邊的手機抖了又抖，他低頭看了一眼。
是經紀人發來的消息, 讓他快點放下手裏的鼠標。
經紀人說合作商差點急哭。
合作商不會急哭, 但大概真的很急。
秦書停下來移動鼠標的手。
【哈哈哈芹總的反應和豆漿當時一模一樣！】
【芹總什麽時候接新電影啊, 我們一天拍一部好不好】
【我不一樣, 我看上了後麵**的可○鴨, 看上去好好抱】
秦書側身轉頭，看向了**的可○鴨。
黃色的, 毛絨的, 就跟橙子差了一個物種, 是之前出去玩的時候順手抓到的，宋雲回挺喜歡，地位就僅次於小恐龍。
他這一轉身，更多的東西就露了出來。
一直被他肩膀遮住的放在床頭櫃上的相框沒了遮擋，成功被眾網友一眼看到。
他們看到了，但又沒完全看到。
攝像頭的清晰度有限，即使直播間沒有任何濾鏡也達不到網友們想要的那個清晰度。他們就隻看得到照片上的是兩個人，穿的粉衣服，其他的就一片模糊。
他們看不清楚，但是秦書看得清楚。
床頭櫃上的是他們之前第二次出去玩的時候拍的照片，背景是他們之前去過的濕地公園。
這張照片昨晚其他人參觀的時候還沒有，大概是今天上午剛擺上去的。
他沒有注意，估計宋雲回也沒有想起來這茬。
即使什麽都看不到，但是網友們最會的就是看圖說話。
【這這這！情侶裝！豆漿這是談戀愛了？？】
【可惡！之前該多打賞的！咱缺一個清晰度高的攝像頭嗎！】
【這就是談戀愛了吧！怎會如此！原地心碎！（哭泣）（抹鼻涕）】
【難道就我一個人高興嗎！豆漿找到男朋友了誒（這個體格應該就是男朋友吧）！！有人陪他一起了誒！】
【我悄悄磕的cp，無了，無了！】
【如果上麵的朋友說的cp和我想的一樣的話，先不要著急，說不定是he】
長這樣高的人不多，長這樣高又剛好是宋雲回身邊的人更少。
這些人自覺開始打起了啞謎，開始自我安慰。
直播間本來人就多，就這刺.激了一下子，又變成了和剛開播一樣卡頓。
有人還在不管不顧砸禮物，原本就不富裕的直播間更是雪上加霜。
秦書趁著卡頓低頭給宋雲回發了一條消息，簡要概述剛才的事。
對麵回了一句【沒什麽關係】外加一個表情包。
宋雲回消息發完就把手機放到一邊，連人帶貓一起陷進粉白色**，很顯然沒有在意剛才那條消息。
他自始至終就沒有想過把這段關係怎麽藏，談了就是談了，沒在網上公開一是覺得沒必要，二是怕經紀人養了這麽久的身體一朝回到解放前。
要是隻是他一個的話，經紀人應該還能養一段時間的生。
就是可能喝養生茶的手會微微顫抖。
橙子四仰八叉躺在**，圓溜溜大眼睛看著他，毛茸茸耳朵還不自覺動了動。
揉揉小貓頭，宋雲回從自己帽子裏拿出兩個毛絨球。
他笑眯眯：
“小貓咪，你掉的是這個金球球，還是掉的這個銀球球呢？”
橙子沒往金色毛絨球這邊扒拉也沒碰銀色毛絨球，一個勁地想要碰他頭上的沒取下的發卡，小白手套一直努力在工作。
一人一貓在**滾來滾去，兩個球就把小貓咪死死拿捏住。
——
經紀人喝養生茶的手微微顫抖。
雖然知道這一天總會來，在知道秦書打的是什麽心思後也有在準備，公司的公關部連稿子都已經在之前寫好，但是這天真正來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措手不及。
昨天前腳剛還在一起玩，今天就馬不停蹄奔向公司。
即使現在所有人知道的都是宋雲回疑似談戀愛，但是網友的眼睛都是放大鏡，加上他們之前在綜藝的時候的樣子，另一個人是誰很容易猜。
網友們沒有證據，憑的都是猜測，他們這邊隻要抵死不認就能夠安然度過去，但是他知道秦書那邊肯定不會這樣。
就個人立場上來說，他也不想看到兩個人的關係被否認。
兩個人都是大大方方的人，這件事發展到之後，會發生什麽所有人都知道。
坐上車離開家小半段距離，經紀人收到了秦書的消息。
對方頂著那個奔跑的鹹魚的頭像，語氣一如既往。
對方說至少今天不會馬上公開，讓他安心待在家裏，公關也不用連夜上崗。
秦書大概已經猜到他現在出了門。
……真是意外的好心。
並且這個人果然沒打算繼續悶下去。
經紀人看了眼手機上已經走了小半段的路程，沉默了一下，回了個意義不明的笑臉，之後找個能掉頭的路口掉頭。
之前他惹孩子生氣對方就給他發這個笑臉，他還以為是對方願意和他和好的意思，還給對方發了和好大紅包。
後來孩子才給他解釋說這是表示一種無語且憤怒的表情。
他當時沒懂，怎麽看都覺得是表達友善的意思。
但是現在他懂了。
——
秦書並不是想要逗經紀人，他隻是單純的有點忙，來不及通知經紀人。
手機上的信息一堆，他看了幾眼，發現直播間已經陸陸續續恢複正常，於是沒有再看。
他略過了問宋雲回談戀愛相關的事情，隻在看到一溜串的【究竟是哪個男人這麽好運】的彈幕時表情略有變化。
但這變化估計也就宋雲回能夠注意到。
兩個小時的直播時間不自覺過半，熱度不降反增，越來越多的人湧進來。
粉絲說話，秦書就回答。
一個小時下來，眾粉絲終於發現了，這個人話是真少，但是在提到宋雲回的時候就不自覺會多說兩句。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直播就會一直保持這種氣氛一直到結束。
但是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出意外了。
還剩最後半個小時的時候，電腦屏幕最中央出現一個碩大的溫馨提示。
一個小恐龍旁邊是兩排碩大的字。
【秦小書查房時間到，請盡快關機！】
秦書：“……”
眾網友：“？？？”
秦書的表情終於有了細微的變化，開始找關掉這個東西的方法。
結果就是沒有方法。
他給宋雲回發了一條消息。
手機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然後又沒了。
沒有收到消息，但是秦書聽見了隔壁房間響起的腳步聲。
拖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越來越近，推拉門被打開，宋雲回抱著橙子出現在門口。
對方的臉上出現可疑的心虛的表情，手握成拳抵在嘴前輕咳了一聲。
迎著秦書的視線，宋雲回辯解：“嗓子不舒服。”
不等秦書說話，他馬上接著說：“這個好解除，我來。”
他走過來，秦書自覺接過他手裏的貓，側身讓出位置。
在秦書看不到的地方，宋雲回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一雙眼睛不自覺眯起，表情一言難盡。
太久沒有看到，他居然忘了這個東西的存在。
這是老早之前寫的一個程序，當時秦書不像前幾天那樣到處飛，每天晚上都會回來，並且一到十一點就會過來讓他早點休息，手機開免打擾的時候鬧鍾不會響，被提醒多了他就寫了這個程序，努力當一個看上去像是早睡的人。
最近他真有在早睡早起，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個東西，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蹦了出來。
努力讓表情恢複原狀，宋雲回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側眼試圖觀察秦書表情。
他的痛苦和悲傷帶來了網友們的快樂，他們直接開始狂歡，敲鑼打鼓。
就是敲鑼打鼓的主題略有些跑偏。
他們最在意的居然是對方頭上的小發夾。
【真的有這麽可愛嗎！救命！】
【還沒看到夾子的時候我原地蹲下叫老公，看到夾子的時候想要讓他叫老公嗚嗚嗚】
這條彈幕被人瞬間刪除。
【哈哈哈哈哈表情包有了！感謝豆漿！】
【不要男朋友了跟姐姐走吧！姐姐有錢！姐姐可以偷小電驢養你！】
【好家夥真的一臉心虛哈哈哈】
【好家夥還真是寫代碼的，鍵盤打起來啪啪的】
【看秦小書表情啊！這還沒有什麽貓膩！有問題啊兩位】
宋雲回把這條溫馨提逝解決掉，之後抱過橙子幹笑了一聲：
“不打擾了，你繼續。”
他趕緊抱著貓貓走了。
剩下半個小時對於粉絲來說就像是一眨眼一樣，明明感覺還沒有聊什麽就結束。
讚助商那邊的人鬆了一口氣，秦書也在找關閉直播的地方，隻有眾粉絲在苦苦掙紮。
他們掙紮失敗，屏幕變成一片黑，自動彈出。
在直播開始之前就已經有相關詞條竄上熱搜，結束之後更多的新鮮詞條出現在首頁。
亂七八糟的一團，什麽詞條都有。
宋雲回今天已經打定主意不看大眼仔，連帶著手機也不看，還在**和橙子一起玩。
秦書果然過來了。
他若無其事地問起了剛才的溫馨提示。
宋雲回懷裏揣著貓，簡單狡辯了幾句，說自己已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早知道該不寫這個東西。
溫馨提逝的確溫馨也的確提逝，時時刻刻提醒他該寄了。
好在這次秦書信他，並且誇他作息好了不少。
宋雲回隨手彈了下頭上的發夾，說：“明天找個時間去剪頭發。”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秦書，之後像是想到什麽，眼睛彎彎，拍拍身邊的位置，熱情邀請秦小書落座。
秦書坐下了。
宋雲回瞬間興致滿滿地支楞起來，之後伸手把頭頂上的發夾拿下來。
發夾拿下後頭發還是立著的，他隨手扒拉了下，拿著夾子衝秦書比劃，像是在找準位置。
最後高級的發型隻需要最樸素的手法。
宋雲回隨手捏了一把秦書的頭發用夾子夾上。
秦書還真就不動，任由他動作。
他低垂著眼，看著對方衣服上的毛絨，說：
“明天可能會忙。”
宋雲回：“嗯？”
秦書問：“你想忙嗎？”
大作完成，宋雲回在**摸了摸，終於摸到了手機。
他一邊低頭解鎖一邊“嗯”了一聲，之後笑說：“你想好就行。”
舉起手機的時候，秦書已經學會配合他微微低頭。
兩人一起拍了張照片。
橙子看到兩個人湊一堆講話，也想要加入，硬生生擠到兩人中間，擠得眼睛眯起仍舊頑強。
小貓咪最後終於得償所願，癱坐在兩人中間，爹爸雙全。
橙子的好日子也沒有太久。
時間已經不早，小貓咪這次被秦書提溜著放到了專屬它的房間裏的貓窩裏。
宋雲回也打著嗬欠回了房間。
但是有些事情，該逃不掉的還是逃不掉。
回到房間剛躺**，宋雲回最後準備看一眼時間，結果看到了陳晨發來的消息。
他屏蔽了各個軟件的推送消息，但是忘了屏蔽微信好友。
陳晨果然沒有放棄這次機會，開始對他進行朋友間的關懷。
比如發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小恐龍溫馨提示的截圖，比如他心虛表情包。
宋雲回：“……”
宋雲回想直接捅穿手機使勁搖這個人，把對方昨天喝的蜂蜜水都搖出來。
陳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十足的欠打。
睡覺之前被背刺了一把，宋雲回今晚睡覺夢裏都是陳晨把那小恐龍複印下來貼他床頭。
“……”
從被子裏直接坐起來的時候，宋雲回睜著一雙無神死魚眼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微亮，看上去像是介於晚上和白天之間。
總之是他除了通宵外從沒見過的天空。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才六點半，他看了一眼手機再看了一眼窗外，最後決定拿起一邊的睡衣。
今天沒有橙子在被窩裏讓他再躺一會兒，起床起得格外的順。
打開落地窗，在陽台呼吸了一下早上六點半的空氣，覺得有些冷了，宋雲回這才重新關上窗進了房間。
他進房間後順手打開洗漱間的燈。
燈光亮起，映亮的是空空一片的洗漱台。
“……”
宋雲回短暫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做了什麽好事。
安靜的房間內，他安靜地重新拉開落地窗走到陽台邊，之後試探著小聲喊了一聲秦書。
“……”
幾秒鍾的停頓。
沒有反應。
“嘩啦——”
是落地窗打開的聲音。
另一個陽台上的秦書嘴裏叼著牙刷，手裏還拿著漱口杯出現在陽台上。
宋雲回驚了一下。
原來這個人一直都起這麽早！
於是洗漱間裏兩個人並排著一起刷牙。
宋雲回睜著一雙無神眼睛看著自己頭上立起的毛。
昨天夾子夾久了，頭發到現在還是沒有恢複過來。
他按了下，頭發短暫性彎腰，之後仍然傲然挺立。
秦書安慰他：“以後會下去的。”
宋雲回再扒拉了下，隻好放棄。
今天早飯是兩個人一起做的。
秦書的手昨天簽完合同之後順帶去醫院看了一下，之前繃帶有定時在換，也沒犯什麽忌，傷口已經結痂，至少繃帶能拆，手背不碰水就行。
兩個人吃完飯後經紀人就打電話過來了。
和想象中不同，他隻問了大致的時間，之後就掛了電話。
越到這個時候經紀人越靠得住。
那些複雜的東西他全都一力承擔了下來，他們隻需要自己想想到時候該怎麽說就好。
一起挨著坐在沙發上，兩個人經過一分鍾的嚴肅討論，最後用投電子骰子的方式在發一張照片和九張照片中決定了發九張照片。
他們之後順帶用電子骰子決定了配的文案。
事情就這麽決定，宋雲回懷裏墊著一個抱枕，開始饒有興致地翻相冊。
他們這一翻就是兩個小時。
他們相冊裏有太多的照片，每一張照片後都是一個回憶，看到好玩的還會前情提要一下，時間就這麽不自覺過去。
兩人一邊商量一邊選，最後終於在和經紀人說的時間之前選好。
他們有照顧到公關部的心情，時間選在在他們上班後。
——
網上自從昨晚的直播之後就一直在沸騰狀態。
哭喊著失戀的還有開始胡亂分析拉郎配的不在少數，拉郎配中呼聲最高的就是秦書。
雖然他好像不太符合有趣的這個要求，但除了這個什麽條件都能符合，兩個人看上去也不太像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這麽多年來，秦書的大部分粉絲早就已經從心裏小鹿亂撞的小姑娘變成了心如止水成年人，對於這件事的看法就是希望，祝福，成全，隻要這人能脫單，不用孤寡一輩子就好。
年紀小一點是真的很傷心。
她們原本擁有兩個老公，結果現在她們的兩個老公就可能在一起了，直接一次性痛失兩個男人。
還有另一部分的小小的聲音，說宋雲回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人挺有趣，說不定是他也不一定。
這小小的聲音被淹沒在了人海裏。
熱搜霸屏，這件事熱度越來越高，秦書公司目前還沒有反應。
公司越是沒反應就越是有可能。
要是是空穴來風，公司應該早就在第一時間辟謠，而不是安靜到現在。
這份安靜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時間越久越能嗅到那一絲不對勁。
蹲守在第一線的人莫名覺得，今天或許能蹲到一個結果也不一定。
這份結果讓他們蹲到了。
上午十點整，像是失蹤了一樣的兩個號一前一後上線。
【AAA茶葉批發蛋總：橙子爹@秦書[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宋雲回手指動了幾下唰唰發完，發完之後就放下手機，看向秦書。
秦書比他慢一步。
這個人太久沒有發動態，係統要求他做一個簡單的驗證。
宋雲回沒忍得住發出了嘲笑的聲音，笑得直往後仰。
【秦書V：橙子爸@AAA茶葉批發蛋總[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看到動態成功發出，秦書跟著放下手機，全盤接受對方的嘲笑聲。
宋雲回一邊笑著，順手把手裏的抱枕扔他懷裏。
秦書接住，之後塞到對方身後，問：
“看電影嗎？”
小恐龍係列又多了一部電影，剛好可以看。
宋雲回自覺在他肩膀上找好觀影位置。
——
實話實說，這是網友們第一次看到秦書一次性發九張照片。
他的大眼仔好像和別人不同，像是最多隻能發一張照片一樣，每次都是單純的文字或者簡單配一張圖。
這九張照片的每一張照片裏都有兩個人，像是按照時間排的一樣，從小到大都有。
所有人這才更為直觀又深刻地了解到了這兩個人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他們之間的羈絆比他們想的要深了太多。
九張照片就是九個故事。
第一張是他們小時候的照片，兩個小豆丁在樹林間拉著手慢慢向上走。
第二張裏的兩個人穿著藍白校服，背後陽光耀眼。
第三張已經有了差別，背景是商場裏，兩個人仍舊是一起拍照，但是中間隔著一段距離，像是有好感的陌生人第一次見麵一樣。
照片到第四張就又恢複了那種無間的感覺，兩人穿著粉色衛衣坐在公園的椅子上，手裏還拿著倆像是糖葫蘆的東西。
這大概就是宋雲回之前擺在房間床頭櫃上的照片。
後麵還有很多照片。
他們一起過了一個小小的又熱鬧的生日，一起去山上看過雪，一起在新年的倒數聲中迎接新年，一起拍了全家福，第一次一起布置了一個家。
在照片裏，兩個人都是笑著的。
宋雲回的動態裏的照片不一樣，有些是用另一個視角展示當時的畫麵，也有一些新的東西。
比如兩個人換上了沒頭沒腦的新頭像互發表情包以表尊敬的截圖，比如仨恐龍，比如一起和大家一起出去玩的照片，還有一些其他的照片。
【救命啊！！！這門婚事我首肯了啊！怎麽會這麽甜啊！】
【我就說今天能蹲到！！真的蹲到了！果然是你啊秦小書！】
【woc原來是從小就認識了！！小時候好可愛啊！雖然可能有點唐突，但是還是想問你們可以變小嗎？（矜持）（輕輕）】
【芹總居然肯穿粉色衣服！好厲害啊蛋總！不愧是蛋總！（果然帥哥配粉色最好看】
【救命啊！紅色古裝加起來就兩張圖，我已經能腦部一部劇了，算我球球你們，一起拍一部戲吧嗚嗚嗚】
【好幸福啊！原來芹總也能笑起來很高興！】
【我不一樣，我想要那倆情頭】
【哈哈哈畫風一眼認出，出息了吃個草！】
【我的兩個老公結婚了，新娘不是我，但是我卻覺得好甜好甜嗚嗚嗚】
【你們庫存肯定沒放完吧！快點交出來！不要讓我跪下求你哇哇哇哇】
【恭喜！！！】
在一片道賀聲中，2G網衝浪的人冒出了個頭，還在驚訝蛋總居然是宋雲回，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調笑。
短短時間，兩條動態被瘋狂轉發，公司官微，合作過的導演還有演員還有歌手，還有其他人都轉發祝福，祝福的聲音混合在一片的聲音中，成為眾多過的一個。
輿論比想象中還要好不少，公司公關部鬆了口氣，但沒把氣鬆完，始終吊著一個線，仔細觀察風向。
點讚轉發到了某一個時候就停滯了。
所有的頁麵都顯示走丟，開著5G網的人被提示網絡不佳。
大眼仔大概也許是崩了。
早在之前就已經得到風聲，大眼仔的相關部門在一開始就在不斷維護係統，破一個洞補一個，在係統崩潰邊緣大鵬展翅。
就算是早有準備，緊急修複了四十多分鍾也就救回來一個點讚功能。
今天是大眼仔工作人員最能覺得自己極限有被開發到的一天。
這天的大眼仔都時不時卡頓，其他人的轉發還在繼續。
秦家雖然早已經在之前就把企業重心轉移到了國外，但是秦家獨苗談戀愛，不少人願意給麵子，隨分子轉發一個。
宋家旗下的各公司也轉發了。
唯一沒有動靜的是鍾家的公司，從早到晚都沒有動靜。
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事實是身為始作俑者的兩個人壓根沒有怎麽關注網上的事情。
手機裏不斷有道賀的消息發來，知道一時半會兒回不完，他們幹脆就攢著，決定先去理發。
和剛見麵一樣的嫌疑人甲乙的打扮。
嫌疑人甲視線掠過過長碎發看向嫌疑人乙，溫聲說：
“走吧，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