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馬甲掉了

“你喝醉了。”紀景軒上了床,伸手去摸季弦月的臉,溫潤的肌膚隱隱發燙,他用手指撫去季弦月眼角的水痕,低聲嘲笑:“喝了一點就醉,真是喝不得酒。”

“我很清醒,我真的沒醉。”季弦月伸手去扒拉紀景軒的襯衣,把他的襯衫扒的鬆垮垮的:“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背著我偷人啊,怎麽看不清啊,我是不是要瞎了。”

“沒開燈,你怎麽看的見?”

紀景軒扶額,伸手抓住季弦月亂動的手,牢牢地握在自己手心裏,而後抱著他躺下,按著季弦月的手往下,解釋道:“這兒隻對你有反應,季哥哥,很晚了,睡吧,乖。”

“那你呢?”

“我去洗澡,對了,季哥哥,你洗完澡後真的很香啊。”

“香嗎?那我鼻子壞掉了,我聞不到味道。”季弦月皺眉道:“我鼻子也壞掉了,怎麽辦?”

“沒怎麽辦,親親就好了。”紀景軒俯身吻住了季弦月。

普普通通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單純的唇瓣輕觸,紀景軒卻每次都會心跳如鼓,季弦月下意識地抿了抿紀景軒的唇瓣,讓紀景軒渾身如過了電一般,黑暗中他看不見季弦月的臉,但聽著季弦月的心跳,聞著他淩亂呼吸中的淡淡酒氣,下腹一熱。

他匆匆結束了這個吻,落荒而逃般去洗了澡。

“好香啊。”季弦月喃喃道:“紀景軒好香啊,鼻子果然親親就好了。”

紀景軒洗澡磨蹭了許久,避開季弦月開了盞小燈,餘光看見**的季弦月還在醒著,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他,他拿出吹風機吹頭發,吹風機是靜音的,但還是有些許的聲音,他輕聲道:“怎麽不睡?”

“等你陪我。”

紀景軒一怔,見季弦月說話的聲音不再甜糯,疑問道:“季哥哥清醒了?”

“我一直都清醒著。”季弦月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小聲嘟囔:“隻是剛才話有點多了。”

“是是是。”紀景軒點頭。

他的額角還有水漬,小燈是冷調的白色,讓紀景軒的棱角看起來少了二十歲的青澀,硬朗冷酷了許多,他的睡衣隱隱貼著背脊線條,露出精壯的腰,一看就沒少練過。

紀景軒是背對著季弦月的,但還是能感受到季弦月的視線:“怎麽?家長都看了,季哥哥要真的驗貨了?”

“不太想。”

“不太想?那看來還是想的。”

紀景軒頭發已經幹了,他用手碰了碰頭發,觸及到發根已經全幹了才放了吹風機回了身。

一見紀景軒好回身了,季弦月反而就不敢看了,他翻了個身,在床微微凹陷的時候,他的心猛的一動,跳的厲害。

紀景軒上了床,見他背對著自己,便伸手摟住他的腰,輕笑:“翻身了季哥哥,想不想都沒關係,我等你的。”

“情侶……有想……不是很……很自然嗎?”季弦月臉紅,強忍著心裏翻騰的思緒,咬牙道:“我……我想的,但你等等我……再等等……我。”

他是想的。

他愛紀景軒。

但他……還是有些心有餘悸,那次中了藥和何雲醉的接觸,他遊走在自己身上的手,像條滑膩的毒蛇,讓他惡心的無以複加。

紀景軒摸了摸季弦月的頭,在他發頂上輕輕一吻,濕熱的體溫緩緩溫暖季弦月的身體,他柔聲道:“睡吧,我等的,別怕。”

他能看得出來,季弦月現在的抵觸,並不是在欲擒故縱特意勾著他,不讓他做到最後,他真的很想要滿足自己……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低三下四的求自己等等他。

仿佛自己在**就低人一等了,仿佛用這種放手來讓自己不咽氣他。

其實紀景軒等的,他不是欲望的動物,他不覺得非得要身心合一了才證明這個人究竟愛不愛自己。

但季弦月又很想,他是真的很想擁有自己,就像紀景軒對季弦月的占有欲一樣,所以季弦月到底是為了什麽才會出現這種問題?

因為蘇黎?

蘇黎被他爸關起來了,應該不是。

那就隻剩一個人了。

耳邊是季弦月沉睡的呼吸聲,紀景軒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忽然挑釁勾唇:“何雲醉,這傻逼玩意兒。”

兩人在家裏呆了兩天,期間紀景軒沒有再背著季弦月打電話,但卻一直都在發短信催他爸,還一麵不留痕跡地把黑鍋給了他哥。

於是季弦月就接到了劉元的電話。

“喂,怎麽了?”季弦月正在削蘋果,開的免提。

“綜藝已經恢複拍攝了,隻停了一周,製片組想加緊補回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據說星傳公司被舉報了,據說是他們藝人的片酬有問題,懷疑是沒有納稅,所有藝人得查一查。”

“納稅應該沒問題,就是可能會拖他們一會兒,調查起來大概需要幾期的時間吧。”季弦月懶洋洋地道:“嗬嗬,活該。”

“製片組讓你們好好準備,後天拍下一期。”

“那不行。”季弦月把蘋果切成小塊,而後用牙簽叉了一小塊,遞給紀景軒一塊,又道:“片酬我和紀景軒已經退回去了,接下來的我想空缺兩期出來,景軒的二哥病了,我們得帶他去醫院瞧瞧。”

“不行!”

“就這樣,掛了,你去交涉一下,實在不行的話,就我來說,對了,你知道是誰舉報的星傳公司嗎?能讓人來查所有藝人,估計權利挺大的。”

“是青寰娛樂公司……原本是個破產了變成了空殼公司所以你應該不了解,最近收購的老總簽了幾位很有實力的演員,慢慢的有名氣了,為人很神秘,姓紀。”

“紀……?”季弦月緩緩重複這個字眼。

紀景軒心裏一緊。

“嗯,隻知道他姓紀。”劉元道:“沒事我就掛了,幸好我不靠你賺錢,不然我得被你氣死。”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我太累了。”季弦月沒臉沒皮地掛了電話。

“姓紀。”季弦月喃喃道:“倒是和紀景軒一個姓。”

為什麽自己的綜藝出了問題,才不到兩天,就被姓紀的人解決了,而且他還精準的知道自己的對家?同時把對家也搞了。

能有這麽大能力的,絕對不是一個小作坊公司,會不會是……那個首富紀氏開的公司?

不管這個公司的背景,但為什麽公司要幫他,季弦月緩緩望向正在吃蘋果的紀景軒,忽然想起,第一次見紀景軒的時候,他穿的那身衣服,那雙鞋,還有他帶的黑色耳機。

但紀景軒前兩天才帶他去見了家長。

他又想到了那塊幾百萬的表,璀璨奪目,上麵還正巧刻著他的生肖,雕刻的蛇栩栩如生,腕表帶沒有任何被磨損的痕跡,真的是撿的嗎?

這麽貴的表,他居然絲毫沒有看出來這麽拙劣的理由,傻傻的信了,還讓他們報警。

他抿了抿唇,低聲道:“你第一天見我的那身衣服帶過來了嗎?讓我看看多少錢。”

“季哥哥……不貴,就幾百塊錢。”

“今天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那個紀老板,和你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