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酒醉撒嬌

“噗。”季弦月笑出了聲,他眼神柔和,還帶著些許狡黠:“我清醒的時候有點說不出口,所以……”

他拖長了音,紀景軒見他遲遲沒有說話,跟著他拖:“所以……?”

“聽說酒店第六層是酒吧,我們偷偷蹦迪怎麽樣?”季弦月做了一個戴帽子的動作:“我們全副武裝過去。”

“好。”紀景軒點點頭:“你想去就去,但有一個條件,季哥哥,你要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他不拒絕,不代表很同意季弦月去,但季弦月想去,他就陪他一起去,他不知道為何季弦月突然想去蹦迪,看到何雲醉後,季弦月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

兩人戴著口罩和帽子去了四層酒吧,一打開電梯就是引路的穿著兔女郎性感黑絲服裝的長腿美女,迷亂的燈光四處晃著,隨處可見嘶吼搖擺的身影,拿著酒瓶的經過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兩人。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需要宣泄情緒的人。

季弦月也是。

紀景軒跟在他旁邊,耳朵裏滿是狂躁的打碟聲,他喃喃道:“真難聽。”

兩人被引入了坐,季弦月隨著音樂輕輕的晃動著,柔順的頭發隨著頭部的擺動垂在側臉,那雙冷淡的眼睛眼尾微微勾起,像是被周圍的酒氣傳染了,綴上了些許微醺。

兩人戴著口罩和帽子,昏暗的燈光下,沒有人注意到兩人。

紀景軒望著季弦月,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壓聲道:“季哥哥,我有點喘不上氣,我沒來過。”

季弦月摘下了自己的口罩,輕聲道:“沒事,你看著我就行,我就想來放鬆一下。”

他伸手從托盤上拿了一杯酒,聞著有淡淡的果香,酒精味不重,他輕輕抿了一口,發現還挺好喝,眼睛彎了彎,張了張嘴,沒說話,嘴唇染上水光,濕軟的讓人想吻。

“我也想喝。”他伸手去搶季弦月的杯子。

“不行。”季弦月搖搖頭,又喝了一大口,歪頭笑道:“你不能喝。”

他笑了一會兒,忽然哎呀了一聲,眼裏波光瀲灩,一雙淡然的眸子裏布滿了對紀景軒的譴責,抱怨道:“我手冷,你怎麽不給我暖手手。”

他把手伸給紀景軒,修長白皙的手指,指甲修剪的圓潤可愛,紀景軒有些驚訝,但也還是伸手把季弦月的手包在手裏。

“你好帥啊。”季弦月四處看了看,站了起來,小聲附到他耳邊,幼稚道:“我能要你的微信嗎?”

“……季哥哥?”紀景軒低低地喊道。

“月月。”季弦月抬頭望著紀景軒,認真地重複一遍:“叫我月月。”

“月月?”紀景軒反複念了幾遍,每念一遍,心裏的感覺就不一樣,小小的歡喜溢滿了整個心髒。

“真好聽。”季弦月把頭靠在紀景軒肩膀上,邊撒嬌邊亂動:“想聽你唱歌。”

“你喝醉了,季哥哥。”

紀景軒給季弦月戴上口罩,聞了一下季弦月的那杯果酒,抿唇喝了一口,淡淡的果酒味,這樣也能醉?

他怕被認出來,半摟著季弦月出了門,季弦月乖巧地配合他,一雙冷眼因為微醉顯得可愛極了,濕漉漉的眸子就這麽眨巴眨巴地望著紀景軒,眼裏滿是信任。

“我們去哪兒?”季弦月問道:“想蹦迪。”

“回家。”紀景軒帶著他等電梯,伸手用食指堵住季弦月的嘴唇,示意他安靜,道:“你是明星,等會兒,不能說話知道嗎?”

季弦月瞪大了眼睛,眉頭慢慢的皺到了一起,疑問道:“你要帶我去開房嗎?”

“……”

“我站不動了。”

“怎麽了?”

“要抱抱才能動。”季弦月誇張的張開手,抱住了紀景軒,臉頰被紀景軒衣服凍紅了也不願意鬆開:“你衣服好冰,不舒服不舒服,扔掉。”

“……好好好,扔掉扔掉。”

這樣看來是不能等電梯了,也就兩層距離,紀景軒索性便帶著季弦月走了樓梯。

“走不動。”

“嗯?”

“要背。”季弦月放開紀景軒,踮起腳,委屈道:“要背,不背就不走。”

紀景軒對這樣的季弦月簡直沒有脾氣:“行行行,背背背。”

他蹲下身,一雙手臂環住了他的脖頸,他站了起來,挽住了季弦月的雙腿,季弦月的氣息距離他如此的接近,連吹過的風都帶著他身上獨特的味道,他感受到季弦月的臉就側躺在他的肩膀上,呼吸隔著口罩,染濕了他的側頸。

“你為什麽是直男啊,紀景軒。”

“嗯?”

“是直男你就不能喜歡我了。”

“我喜歡你。”

“不,你是直男。”

紀景軒:“……????”

他側臉一看,季弦月已經睡著了,身上隱隱有些熱,也許是溫度太高,也許是心裏的情緒太多,也許是酒精發揮了作用,他沒有喝醉過,但他感覺自己醉了,他不受控製地想在這裏吻季弦月。

喝醉了的季弦月,兩層樓要背,手溫熱要暖,嬌氣的很,幾萬塊的衣服說扔就要扔,任性的很,但這樣的季弦月隻有他能看到,他忽然慶幸自己推開了那扇門,一開始就揭開了季弦月隱藏的假麵,看到了真實的季弦月。

回到房間,他幫季弦月脫下了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張微紅的臉蛋,嘴唇濕潤,他輕輕的,低頭,俯身,吻住了季弦月的唇瓣。

唇瓣還有些許果酒的的味道,甜甜的,和酒精一樣讓人興奮又上癮。

手機突然響了,紀景軒連忙關掉了提示音,接通了電話。

“喂哥。”

“我找到了點東西,但最近沒時間找你,隻能在電話裏說了。”紀廷語氣凝重道。

“嗯嗯,你說。”紀景軒小聲道,給季弦月蓋上了被子便走到了陽台。

“季弦月確實被人包養了,但應該不是自願的,他欠了一大筆錢,卻在短時間內籌集到了那筆錢,而且他那天進了一次酒店,一晚上都沒有出來。”

紀景軒眼神微冷,聲音含怒:“怎麽回事?”

“他確實底子不幹淨,你別和他牽扯太深,你們的節目我看了,情侶套房你是什麽意思?”那邊的語氣也很不好:“不敢對你娶男人,但你得給我娶一個底子幹淨的。”

“他底子怎麽就不幹淨了?包養他的那個人是誰?你查出來了?他在酒店裏呆了一夜又怎麽樣?拖一萬步講,隻要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一點對不起我的,我也認了。”

如果不是顧忌著季弦月在睡覺,紀景軒現在已經把手機給摔了,他眼神狠厲,像是要立刻撕咬獵物的野獸,沒有意思理智,他被紀廷的用詞用句刺激的想拋棄涵養大聲反駁,他看上的人,捧在心尖兒上的人,就被自己最親的人連麵都沒見過,隨意的貼上了標簽,為什麽?又憑什麽。

“你!你就和我對著幹吧?好,行,我告訴你,那個人叫蘇黎,是蘇氏房產的董事的兒子,一個富二代。”

【作者有話說:蘇黎:偶像!季弦月是不是跟你說了我一直在默默守護你。

紀景軒:這裏是五百萬,離開季弦月謝謝。

蘇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