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為了讓裴清高興

江暮陽狠狠磨了磨後槽牙, 覺得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一個裴清是這樣, 兩個裴清還是這樣。

裴清如果不老實, 不單純,那以後江暮陽豈不是騙不到他了?

那無形中就失去了很多樂趣啊,江暮陽雖然不肯承認, 但他一直覺得手把手教裴清如何花式爆肝自己, 還是挺有趣的。

尤其每次看見裴清臉紅到了耳朵根,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含羞帶怯,扭扭捏捏,說話聲音跟貓兒一樣, 細細啞啞地喚他陽陽,江暮陽都覺得那是一種享樂。

即便單純老實的裴清, 活兒非常差。如今裴清驟然學了這些壞,已經讓江暮陽有些許的難以招架了。

他決定在裴清學得更壞之前,趕緊將這種歪風邪氣扼殺在搖籃之中。可轉念一想,三十天之後, 還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境況, 就是許了裴清, 縱容著裴清, 讓他多玩玩,多樂樂, 又有什麽不行的呢?

如此,江暮陽再度釋懷了, 不過, 他還是有必要跟裴清解釋一二的, 他抬手推了推一旁欲‖火難耐,裝得跟欲‖火‖焚‖身似的裴清。

正準備開口說話,裴清竟然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往自己的麵頰上貼去。

裴清滿眼柔情地輕聲道:“陽陽,我覺得身體好熱,整個人似在烈火中焚燒一般,我的皮肉,我的骨骼,被烈火焚燒得寸寸痛楚難忍,隻有你能救我。”

“好陽陽,快幫我解毒罷,好不好?”

“……”

還別說,裴清裝得還挺像模像樣的,不知道的還真要以為裴清中了那啥玩意兒,但江暮陽可不是個傻的,讓他多讀書,他沒有回家養豬。

江暮陽忍不住道:“裴清,你也許不懂,但我還是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的,不管玄龍的牙齒,毒素多重,可拔下之後,就相當於……嗯,路邊的一塊小石頭。即便劃破了手指,也不會有事的。”

裴清:“真的麽?陽陽?”

“真的,千真萬確。”

“我知道了。”裴清濃密纖長的睫毛一垂,麵色漸漸落寞起來,“我明白了,陽陽。”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可你為何如此神情?”江暮陽十分納悶地問,“我們現在,不是正在雙修嗎?有沒有那種毒,都不影響什麽啊?你怎麽還悶悶不樂的?”

裴清:“你對我好生冷淡,不如中毒時熱情似火。”

“……”

“陽陽,你厭倦我了,對嗎?”裴清親膩地貼著江暮陽玉白纖長的手,溫熱的氣息吐在他柔軟的掌心,有絲絲癢意,好像很委屈,連聲線都低沉了,“因為,我很悶,滋味也寡淡,還不知情識趣,對風月之事,並不精通,所以,你已經厭倦我了嗎?”

江暮陽嘴角再度抽搐,到底,到底在他昏迷不醒的五天五夜之中,裴清經曆了什麽?!

為什麽他一覺醒來,他那麽個老實單純的裴郎,哪裏去了?

誰能告訴他,到底又發生了什麽?!

“裴清,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魔尊又對你說了什麽?”江暮陽不答反問,“你別聽魔尊胡說八道!他嘴裏就沒幾句實話,為了那種人憋悶壞了自己,不值得的。”

魔尊確實跟裴清說了很多話,不僅是魔尊,在江暮陽昏睡的這五天五夜中,兩個時空漸漸融合,所有人都恢複了前世的記憶,所有人!

可偏偏隻有裴清一個人想不起來。隻有他一個人記不起前世種種!

就是因為前世的裴清不肯與他共享前世的記憶,所以裴清無論如何回想,始終記不起前世發生的所有事情。

前世江暮陽和他的過往,裴清都是從旁人的口中得知的,他聽說,前世江暮陽修了邪術,如何如何邪魅狂狷,如何如何狀若瘋狗。

又是如何如何,將裴清拉下神壇,一步步勾引得裴清泥足深陷,無可自拔。從別人的口中,裴清得知,江暮陽前世相當風流倜儻,在修真界四處留情,時常醉臥美人膝,尋歡作樂到天明。

正因為前世江暮陽荒‖**無道,人間才流傳了很多話本子,都是以江暮陽和裴清為藍本,展開構思的,還配上了豐富多彩的插畫,在修真界廣為流傳。

裴清實在想知道,前世的自己到底和江暮陽發生過什麽,忍不住去尋了幾本回來看看。

他越看越是麵紅耳赤,越看越是血脈噴張,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前世江暮陽和另一個裴清尋歡作樂的場麵,但光是看看話本子,就足夠讓人產生無限的聯想了。

裴清認為,既然前世的他不願意與自己共享記憶,那麽,他憑什麽要與另一個裴清共享江暮陽?

這憑什麽?!

江暮陽理所應當屬於他一個人!他才是江暮陽名正言順的道侶!

即便感情問題,有先來後到一說,但不被愛的那一個,才是局外人。

裴清迫切地想得到江暮陽全部的愛,變態地想徹底的,完完整整地占有江暮陽。他微微垂著頭,肩膀狠狠顫動起來,一身白衣讓他看起來,破碎感十足。

他從前不懂,如何討江暮陽的喜歡,但他現在懂了,應該也不算晚。裴清故作可憐的姿態,破碎又楚楚可憐,果真成功讓江暮陽的心腸軟了又軟。

江暮陽在心裏甚至痛罵自己太過分了,怎麽可以讓單純的裴清傷心難過?

裴清能有什麽壞心思呢?不就是想讓他熱情回應自己?這有什麽錯?!

“裴清……”他伸手撫在裴清的肩膀,溫聲細語地試圖哄哄裴清。

裴清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終究是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了?”

“你以前喜歡我的時候,都喚我裴郎,我聽說,你前世的時候,人前人後都是一口一聲,裴郎怎麽樣,裴郎如何如何,我的裴郎……”裴清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傷心了,眼眶濡濕通紅,長睫掛著淚珠,一顫顫的,好像被人辜負了的苦情人,“我知道,你還是忘不了他,從始至終,你都隻是把我當成他。可是,陽陽,他是他,我是我,我們都是裴清,可卻隔了兩個時空,已經是不同的裴清了。”

江暮陽最最最看不得裴清紅著眼睛,向他訴苦了,因為這讓他覺得,他就是個負心漢,大渣男,聽罷,趕緊溫聲細語地哄道:“好好好,裴郎,裴郎,我喊了喊了,熱情似火是吧,行啊,來,你躺下,讓我來!”

他趕緊往地上一跳,可隨即就被一隻精壯有力的手臂攔腰抱住。

裴清:“這張桌子過於狹窄,你如果想在上麵,那麽,我抱你去床榻上,不知,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

隻要裴清別在他麵前可憐兮兮地掉眼淚,江暮陽什麽事情都願意!

不就是讓他直接坐上去麽,又不是從來沒坐上去過,怕什麽的?

一切都是為了讓裴清高興!

話音未落,江暮陽就被裴清抱了起來,再度放回了床榻上坐著,自己則跟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雙手放在膝頭,一直用濕紅的眼睛瞅著江暮陽。

裴清很小聲地道:“陽陽,我準備好了。”

江暮陽:“……”

深呼口氣,江暮陽也不是那種扭捏的人,一下就撲了過去,將人按倒在了床榻之上,他也隨即坐了上去。

可才一坐上去,江暮陽就突然想起,還有一串佛珠,他趕緊要起身,先把佛珠取出來才行。

否則,事後就沒有那麽好取出來了。

可是,騎虎難下,他是上去容易,下來難。江暮陽麵色通紅,咬了咬牙:“裴郎,佛珠……”

“無妨,讓佛珠去跟我們的孩子打聲招呼也好。”

江暮陽:“……”

首先,他們沒有孩子!他沒有吞孕靈丹,身體也依舊是正兒八經的男人!

肚子裏是沒有揣崽子的!

第二,就算他肚子裏揣崽子了,裴清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認為,他懷了身子,還會幹這種事情?

第三,什麽叫作“讓佛珠去跟我們的孩子打聲招呼”?

這意思是,直接讓佛珠一‖杆‖到底?

“陽陽,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一個孩子,一個隻屬於你我兩個人的孩子。”裴清伸手撫摸著江暮陽的小腹,作惡一般的,輕輕戳弄著他腹部鼓起來的形狀,還故意問他,“陽陽,這是佛珠嗎?”

江暮陽深呼口氣,暗暗告訴自己,人活著,為的就是一個裴清。這是他自己挑的道侶,從那麽多愛他的男人中,挑中的道侶,就是根鋼管,他也必須得吃下去。

不生氣,生氣傷腎,他不生氣!

一切都是為了讓裴清高興!自己的道侶,又不是別人的道侶,還能怎麽辦,寵他,寵他!

“可能不是佛珠。”江暮陽麵露抱歉地道,“你再仔細摸摸?”

裴清依言,果然又摸了摸,隨即他又問:“那這是什麽呢,陽陽,我摸不出來,你告訴我,好不好?”

江暮陽:“行啊,那你說一句,夫君好厲害,夫君弄疼人家了,我就告訴你。”

裴清微顯詫異,耳根子都紅了,似乎被羞到了,但很快,他就開口道:“夫君……好厲害,夫君,你弄疼人家了。”語罷,猛然用胳膊撐坐起來,江暮陽沒有防備,氣血猛地上衝,他失聲尖叫起來。

“好陽陽,那你現在應該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麽了吧?”裴清一手攬著他的後腰,一手勾住江暮陽的後頸,貼著他的耳畔吹氣,“到底是什麽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江暮陽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他也不是個會服軟的人,出於作惡心理,他也同樣貼著裴清的耳畔,特別直白地說:“裴郎,那是你的xx,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