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時:我免費咯~

時若先也沒料到, 謝墨贇的玉佩也不是白拿的。

文武貝這個黑心的王八蛋,算盤打得響當當——拿玉佩換玉佩。

他的真玉佩贈予時若先。

時若先的假玉佩拿來抵債。

一塊冰冰涼涼的白玉,換時若先溫軟細膩的粉玉。

這個買賣……

謝墨贇:值。

時若先:我是被迫直的π_π

回到府上, 謝墨贇把時若先的玉把玩一番, 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

謝墨贇單手穿過時若先腰下, 把軟癱得像團手打糍粑的時若先撈起來。

時若先麵頰粉紅,但感覺自己口裏都快飄出魂來。

他咬緊牙關, 有氣無力地罵道:“文…武…貝……你這個……混蛋。”

謝墨贇倒是感覺時若先這幅嘴硬的樣子特別可愛, 低頭親了又親,嘴裏還坦然解釋道:“我是混蛋。”

直到把時若先親急眼了, 謝墨贇才放開他。

時若先哼哼唧唧, “文武貝,我快餓死了!”

也不怪時若先鬧騰,他等了大半天的席也沒吃上, 剛從宮裏回來, 就被謝墨贇拉到**去消耗體力。

多虧下午在麗貴妃那兒喝了幾大碗木瓜燕窩羹, 不然體力消耗過量的時若先現在就該餓背過氣了。

謝墨贇捏了捏時若先挺翹的鼻尖, 趁他張嘴罵人的時候往他嘴裏送了顆梅子。

謝墨贇笑著問:“剛剛不是吃了些零嘴了嗎?”

時若先一巴掌打開謝墨贇的手,“那些東西不管用。”

但在這之前也沒忘記一口吃掉謝墨贇手裏的梅子。

時若先繼續哼哼唧唧, 和謝墨贇張牙舞爪道:“我要吃火鍋!我要吃榴蓮班戟!我要吃草莓奶昔!”

謝墨贇抓住時若先的手指, 遞到嘴邊一邊親一邊問:“火鍋我知道, 後麵兩樣是什麽?”

時若先有意耍橫, 手一抽, 撒潑道:“我不管,我要吃, 我要吃。”

謝墨贇輕笑, “你這樣可沒有一點仙女的樣子。”

“仙女誰愛當誰當了, 我馬上就變成餓死鬼了……”時若先鯉魚打挺,拍著胸脯說:“老子純爺們!”

一片雪白、兩點茱萸,春光乍泄,就差一個三天三夜了。

謝墨贇對著時若先的小饅頭伸出罪惡的手。

時若先起身把趴在一邊湊熱鬧的嘰嘰撈過來蓋在胸上。(嘰嘰是一隻貓,不是某種東西的諧音)

“好男人得包二奶。”

時若先枕在謝墨贇臂彎,抬眼看了看謝墨贇的二奶,想了想說:“你不用。”

文武貝的包了,他看誰的去。

謝墨贇捏了捏時若先的鼻子,“我讓拉彼欣備些飯菜來。”

說罷抬腿下了床穿衣。

時若先看著謝墨贇挺闊厚實的背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細胳膊細腿。

伸手在努力收緊了的肚子上摸了摸……

文武貝這裏可是有標準八塊腹肌啊,手在上麵摸起來擱愣擱愣,和摸搓衣板似的。

但時若先在自己的肚皮上摸了好幾圈,才勉強摸到二兩疑似小肚腩的白肉。

一點不硬,軟軟綿綿。

這個先天條件是不是就隻能躺平了?

時若先認清現實,躺得更平了。

比起擼鐵長肌肉,沒準多喝木瓜羹見效會更快。

畢竟吃才是時若先的特長,鍛煉不是。

謝墨贇穿好衣服,回頭看著時若先臉上緋紅未褪,一臉意猶未盡地摸自己的肚子。

謝墨贇忍俊不禁,眉眼舒展。

“我馬上就回來。”

時若先眨眨眼,“今天可以不吃火鍋和蛋糕,但是我要吃肉。”

謝墨贇笑,“好。”

謝墨贇走回床邊在時若先額前親吻。

“乖乖等我。”

時若先眨眨眼,“嗯。”

他就算要走,也要等吃上肉再走。

但謝墨贇一出門,就被熊初墨叫住。

“九皇子,太尉急訊。”

謝墨贇停下腳步,側目看向屋內,時若先正趴在**逗弄嘰嘰,一臉滿足地把臉埋進嘰嘰毛茸肚皮上。

謝墨贇眼眸動容,吩咐道:“讓拉彼欣送來吃食,記住多放些肉。你留下,看好先先。”

熊初墨點頭應下。

又交代了其他事情,謝墨贇再次回頭看向屋內。

時若先已經窩著一動不動,呼吸平穩近乎熟睡。

謝墨贇眼底泛起笑意,對著熊初墨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夫君在外主事業,嬌妻在家睡懶覺。

如此甚好。

*

時若先是真的困了,而嘰嘰身上又熱又軟,他靠在毛絨肚皮上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嘰嘰甩著尾巴,容忍這個無理、平胸但好看的男人放肆。

但它忽然警惕地挺起腦袋。

這使得時若先發出鼻音,下意識抱住嘰嘰。

“別動~”

但嘰嘰掙紮的動作更大了。

時若先的美夢中斷,滿肚子不開心地睜開眼。

迷迷糊糊間,他看到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麵前。

時若先登時瞪大了眼睛。

嘰嘰變成人來報恩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嘴巴就被捂住了。

時若先驚慌地抓住枕頭,但是那人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時若先立刻鬆開手。

“宮廷玉液酒。”

時若先瞪大眼。

那人皺眉,低語道:“你不知道下一句?”

時若先“唔唔唔”地提醒他。

他的嘴被捂住了,如何能對下一句。

“哦不好意思,忘了捂住嘴了。”

屋外的熊初墨聽到異樣,邁步靠近屋門。

方才他怕吵到九皇子妃休憩,於是合上了門。

時若先動也不敢動,那人也立刻蹲下,隻有嘰嘰在屋內叫了幾聲。

熊初墨觀察片刻,發現是貓咪後又退回門外。

時若先呼出一口氣,看向來者。

他身穿黑色短打,臉上帶著黑色麵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但是傲人的胸圍是藏不住的。

他目光炯炯,對時若先說:“宮廷玉液酒?”

時若先對:“一百八一杯。”

“襯衫的價格是……”

“九磅十五便士。”

“果然是你。”

那人激動地看著時若先,卻發現時若先的目光……

時若先眼泛淚光,“是不是我舅舅讓你來找我的嗎?”

那人語塞,“我早該知道的……”

看人先看胸就這個習慣,簡直一脈相承。

“我叫小白,是你舅舅讓我來的。”

時若先期待地問:“我舅舅呢?”

小白抿唇,“你舅舅他……”

時若先虛弱地撐住自己的身體,含淚道:“我就知道他……”

時若先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阿彌陀佛,一路走好。”

“不是,還沒死。就是被抓起來了而已。”

時若先擦擦臉上一秒掉下的虛偽眼淚,“我還以為他渣有渣報了。”

時若先又問:“那我舅舅讓你來幹嘛的?”

“他托我帶話。”

“什麽話?”

小白抿唇,吐出一個字。

“跑。”

跑……?

時若先微怔,“沒了?”

“沒了。”

時若先目光呆滯,懷疑人生。

渣就算了,怎麽舅舅現在還是這般不靠譜。

小白苦思冥想,補充說:“哦對,他還說了一句話。”

時若先重燃希望,“什麽話?”

“‘趁早跑,千萬不要相信皇帝嘴裏的話——當皇帝的,沒一個好東西’。”

這憤恨的語氣,絕對是蕭灩本灩了。

但是舅舅不是渣了皇帝的後宮嗎,怎麽好意思說這些。

時若先抿唇,下意識反駁說:“謝查的確不好,但是文武貝可能和他不一樣……”

熊初墨在外察覺到異樣,再度靠近到門外,發現時若先已經坐起來。

“九皇子妃醒了嗎?”

說著,雙手已經置於門上,輕輕一推就能把門打開。

時若先清清嗓,喊道:“你別進來,我換衣服呢!”

熊初墨立刻窘著臉轉過身去,“我我我不進。”

時間緊張,時若先趕緊追問說:“我舅舅真就沒有別的事情要交代了?”

忽然傳來利刃出鞘的聲音,同時還有熊初墨嗬斥的聲音。

“是誰擅闖九皇子府?!”

時若先扭頭看,發現是門外影子是熊初墨拔劍與人對峙。

時若先驚慌地問小白,“你們用得著這麽大陣仗嗎?我怎麽和文武貝解釋?”

“我不知道啊……”小白同樣傻眼。

而熊初墨已經和屋外那人打得有來有回。

時若先抓住他,“有什麽東西和話快說快走,一會就該來人了!”

“等下等下,好像是有個東西要給你!”

時若先看著他在身上翻來翻去,感覺自己好像在演什麽情景喜劇。

我舅舅派來的人好像比心腹還多點東西。

這那時心腹,這是心腹大患啊。

“找到了!”

時若先接過小白手裏的黑色三角包。

這小東西還沒巴掌大,外殼漆黑油亮,但從外麵看不出是什麽東西。

“大人讓我把這個帶給你,說是在你準備離開的時啟動就會有人來接應你。”

“這感情好,我剛好需要。”

時若先眨眨眼,好奇地捏了捏這個小玩意的外殼,問:“所以這東西怎麽啟動?”

小白沉默:“……”

時若先疑惑,“你怎麽不說話?”

“啟動的方式就是,像你這樣捏。”

時若先:“?”

可是他還沒準備好啊。

熊初墨的腳步倒退的臥房前,他扭頭看向屋內,發現時若先對麵還有別人,立刻說:“皇子妃莫要害怕,屬下來了!”

但對麵的招式跟了上來,那是一個金發碧眼的樓蘭人,用蹩腳的口音喊:“接招!”

熊初墨怒喝:“你們樓蘭是打算明搶嗎?!”

“把我們的公主還回來!”

“不可能。我熊初墨,誓死守護皇子妃。”

但在熊初墨背後的臥房內,時若先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

宮內。

無數人擠破腦袋也想爬一次的龍**,一黑衣男人被捆住手腳扔在上麵。

蕭灩怒目而視謝查,“你沒病?!”

謝查笑著抬起他的下巴,“怎麽沒有,我想你想的生了心病,再不見你就要死了。”

蕭灩兩眼冒火,一口啐在謝查臉上。

“狗皇帝,還敢騙我,去死吧。”

“我到你,怎麽舍得死。”

謝查手指描摹著蕭灩的嘴唇珠峰的形狀,“我抓到你了。”

蕭灩咬住他的手指。

但謝查眉頭都不動一下,反而用另一隻手撫上蕭灩的下頜。

“燕兒,朕的龍床空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主人回來了。”

蕭灩冷笑一聲:“你的床空著,我的床可沒閑過。”

“別想氣我,你日日所為我都知道,你忙著教養我們的孩子,何時見過別人……”

謝查目光驟變,陰鬱地念出“小白”的名字。

“除了這個名字和人一樣蠢的家夥,可是他就是個任人揉捏的軟蛋,你怎麽會喜歡那種人呢?你喜歡更強更硬的。”

“你是想說我喜歡你吧。”蕭灩翻了個白眼,“當年那是意外,不然……你既然知道謝墨贇是我在養,你為什麽還要故意冷落他?!”

“我若是讓他順風順水,我的燕兒不就要飛出我的視線了?”

謝查親了親蕭灩的嘴,要不是蕭灩的手被綁住,現在謝查臉上就該出現五個指印。

“回來吧,回到我身邊,我讓你做皇後。

我們的孩子一定是將來的皇帝,你吃了那麽多苦生下來的孩子,我不會讓你白辛苦。”

蕭灩冷眼,“滾。”

“我滾了,贇兒該如何登上皇位呢?你不想讓他登基了嗎?”

蕭灩目光倔強,謝查輕笑。

“我猜到你的目了是不是?你想讓贇兒當皇帝對不對。其實不用這麽麻煩,你在我**多睡幾次,要什麽沒有?”

“你他媽……”

但蕭灩的確對謝查開出的條件心動了。

謝大蛋這個瘋子,比他之前見過所有的雌蟲都要偏執。

他居然在暗中等了這麽久。

隻是謝大蛋忍了等著這麽多年。

蕭灩感覺自己可能……

凶多吉少。

還好他已經讓小白去找先先了。

他提前猜到謝大蛋恐怕設了局,但自己能救一個是一個。

先先雖然跑了,但謝墨贇按照劇情正常登基,整個文也算回到正軌。

就是不知道那個車夫能不能接到先先啊……總感覺有些擔心。

蕭灩腦子的擔憂被謝查打斷。

“燕兒在想什麽?”

劉禪玉在外通報,“陛下,九皇子求見。”

謝查挑眉。

蕭灩對他說:“別讓他來!”

謝查盯著他,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

蕭灩從未在謝墨贇麵前透露過自己的身份,此刻更不想讓謝墨贇知道。

蕭灩咬咬牙,“你剛剛還說多睡幾次什麽都有,現在就要出爾反爾了?”

謝查立刻摟緊他。

“回絕九皇子,就說——朕在拆禮物。”

劉禪玉應下,轉身前聽到殿內傳來隱約的驚喘,強壓驚慌著勸退謝墨贇。

此時的謝墨贇剛與太尉分開,得知謝查無心見他,絲毫沒有感到沮喪,而是馬不停蹄地轉身離開。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一定要最快時間趕回去。

即使有熊初墨在,但是他的心頭不由得的狂跳。

先先……

謝墨贇捏緊拳頭,不等馬車而是自行施展輕功奔向九皇子府。

在掠過京城街頭時,他飛速掠過拐角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

這個時候,他一秒鍾都不想浪費。

而就在這輛馬車內,載著謝墨贇焦心擔憂的人。

時若先一路顛簸,不知道自己將會被帶到何處,也不知道舅舅安排來接應的人是誰。

但是除了眼上被遮住,時若先一路都沒有得到別的信息。

對麵也安靜沉著,一語不發。

時若先也想安靜下來,但無奈肚子空空,已經高高唱起歌來。

時若先臉紅道:“不好意思,有點餓了。”

無人應答。

時若先有些心虛,小心翼翼地試探,“敢問仁兄大名?”

一片沉默。

“不能說嗎?的確,你們幹這行還是要注意保護自己的個人信息。”

時若先思索在三,“那敢問仁兄小名呢?”

回答他的還是無聲。

時若先斂眉,猶豫地問:“你……是我舅舅派來的人嗎?”

又是長久的沉默。

但是在時若先準備放棄的時候,對麵那人低低地“嗯”了一聲。

這個聲音……

時若先頓時張大嘴。

“你是——漆玉行?!”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時若先:我免費咯——等下,好像不對勁……

漆玉行:你免費我自助,剛好。

謝墨贇:我那麽大一個老婆去哪了?

*

古代背景下可以表親結婚,這點不用擔心的。

先先和文武貝也沒有崽,也不用擔心後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