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投毒

紀秋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裏了。

高級套房,除了布置簡潔一些,其它跟酒店沒區別的那種。

宮傲寒守在他身邊,一見他睜開眼睛,就立刻上前關心道:“寶貝,你好點沒有?”

說實話紀秋白覺得此刻的自己除了身體被五百頭大象瘋狂踩過,還被由內而外洗精伐髓了……可能自己是異能要覺醒了?

他艱難地說道:“我難受……”

他話音剛落,就見宮傲寒俯下身來,將溫涼的唇瓣堵上了他的嘴巴。

沒有任何情欲,溫和而輕柔,輾轉撚磨。

紀秋白不知怎麽的,好像忽然就鬆了口氣似的。

感覺……安全了?

但他還是用自己那沒什麽力氣的手在宮傲寒牆一樣的身子上推了一把:

“話還沒說幾句,劈頭蓋臉瞎幾把親什麽呀!”

宮傲寒深深望他:“剛剛送你來醫院這一路,我從來沒這麽惶恐過。”

紀秋白這才發現,他那看似麵無表情的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欣喜與疲憊。

“粥裏被人投毒了。”宮傲寒繼續說道,眼睛中開始變得涼薄。

“投毒?”紀秋白驚得睜大了眼睛,“誰特麽這麽缺德?”

而且他在法國這邊根本都沒有認識的人啊!

誰會害他呢?

“我懷疑是法國這邊的人,從我們一入境和趙焱接觸的時候就開始跟蹤我們了,你想喝粥,對方正好有機可乘。”宮傲寒陰沉著臉分析道。

酒店的飲食是很難下手的,畢竟五星級酒店,要進他們的廚房難之又難,又容易被人發現,還是外來食物更容易下手。

紀秋白:……

所以我為什麽要作死?

以後再也不喝皮蛋瘦肉粥了。

“你已經洗了胃,再觀察兩天就好了。”宮傲寒麵露疼惜,“這件事交給我,我絕不會讓你白吃這一頓苦頭!”

話音落時,男人的麵色已經變得殺氣騰騰。

紀秋白忍不住道:“你在法國勢單力薄的……”

“勢單力薄?”男人挑眉,仿佛聽到小男人在說他不行,“小男人,你對你老公的經濟條件和個人能力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紀秋白:……

他還能怎麽說,再懷疑的話這男人得立刻發飆給他看。

“沒沒沒,我這還不是在擔心你嘛!”紀秋白幹笑一聲哄道,“你要幹點什麽違法亂紀的事,進去了,那我怎麽辦?”

宮傲寒難得地輕笑一聲,像是對他的話很滿意,隨後睨他一眼,風輕雲淡道:“放心,真要有那麽一天,我會在進去之前把你的後半生生活安排好,保證你榮華富貴衣食無憂。”

紀秋白恍然。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一個同性,用這種平淡得好像在談論天氣的語氣,說這種無私到可以不顧自己也要護你一輩子的話。

紀秋白十分感動,然後麵帶潮紅眼帶光芒地衝宮傲寒道——

“大兄弟,我們結拜兄弟吧!”

宮傲寒被這小男人氣笑了,俯身,逼近他,眼帶邪魅:“你要想玩兄弟play,我也是,可以滿足你的。”

紀秋白:……

他還是繼續想一想怎麽讓宮傲寒討厭自己吧。

下午紀秋白正無聊地在病房裏玩手機的時候,塞巴斯蒂安來看他了。

“哦,脆弱的玫瑰!這肮髒,虛偽,暴力,充斥銅臭味的世界,用它的疾風,它的暴雨,戕害著你嬌嫩的軀體……哦,慈悲的上帝,你怎麽能,傷害這樣一位無辜、善良、美麗的天使!啊,我的心要碎了——”

紀秋白看著眼前捧著一束紅玫瑰表演戲劇的塞巴斯蒂安,忍不住用手扶額。

畫風太清奇他欣賞不來。

並且嚴重懷疑作者設計這個人物是用來湊字數的。

“哦,我的天使!”塞巴斯蒂安把玫瑰獻給他,一臉同情和憤慨,“那群可惡的魔鬼,居然敢對你下手,就像豺狼傷害羔羊,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惡!”

“謝謝。”紀秋白接過玫瑰,放在床頭,朝他禮貌地笑笑,“其實我沒什麽事,不必專程來看我。”

坐在一旁的宮傲寒冷冷開口:“要不是去他家吃飯,怎麽會被人盯上,他對這件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塞巴斯蒂安幹笑一聲,顯然也有點心虛:“那寒你可不能這麽說,作惡的是伯納德家族,跟我沒有關係啊,我最多是好心辦壞事,秋白你說對不對?”

宮傲寒不好說話,但紀秋白好說話,而且是宮傲寒的軟肋,所以他還是找紀秋白求助。

紀秋白一臉茫然沒吞他言語鉤子:“伯納德家族是什麽?”

宮傲寒出聲:“他們經營酒店和地產,跟帝耀集團有生意上的衝突。”

“不止哦!”塞巴斯蒂安曖昧一笑,跟紀秋白補充道,“次女洛麗塔·伯納德很喜歡寒,結果寒拒絕再三,她就對他因愛生恨……你懂的。”

紀秋白嘴角抽抽,幹笑一聲。

這狗血的名字,這狗血的情節。

指望他吃醋嗎?

不存在的。

一直關注著紀秋白反應的宮傲寒發現他臉上露出幹笑,似乎以為他吃醋卻隱忍著,對塞巴斯蒂安低吼道:“胡說什麽,再敢胡說我就跟趙叔叔說你把他心愛的馬弄丟這件事了……”

塞巴斯蒂安連忙舉雙手投降:“別別別,說了我爸就要瘋了,他一瘋我就要去繼承他幾百億的家產了。”

紀秋白:……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