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婚之夜
新世代年輕而漂亮的藝術家在半年的昏迷之後終於蘇醒了,這在當地是個不大不小的新聞,正好能上晚報的小角角。但緊接著不到一個月,更加勁爆的新聞出現了,藝術家要結婚了,結婚對象竟然是當地名門望族景家的次子。
說是次子,然而景辰的胞兄景陽從軍,不喜商,以後景家那些大大小小黑黑白白的產業還是落在景辰手裏,他是既定的未來家主。誰也想不到一個智力低下的傻子還能嫁入豪門,憑的什麽,難道就憑那張漂亮的臉嗎?
議論歸議論,婚禮還是如期舉行了,這時候樂天經過一個月的康複訓練,身體基本已經痊愈,盡管他看起來很怕生,緊緊的拽著景辰西裝的衣角。
月亮初升,星光乍現的時候,景辰帶著樂天最後一次登台,向婚宴上的各位來賓致謝。
賓客們都歡呼著向他們送上祝福,鮮花被拋起來,花瓣灑落在紅地毯上。樂天睜大了眼睛,難得的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飄舞的花瓣很好玩,鬆開景辰,伸手去抓花瓣。
景辰放下話筒,將樂天攬過來,低頭吻住了他的嘴唇。
親吻,是人類表達感情的途徑之一,但顯然樂天不懂,他不知所措的站著,任由景辰親吻。
他很少有這樣乖順的時候,景辰一親就刹不住了,樂天再想躲,卻被他一把扣住腰,直到樂天小聲嗚咽起來,喘不過氣來,眼角一片通紅的時候,景辰才不舍的放開他,揉了揉他的頭發,“沒事吧?”
台下有個年輕的男賓客吹了聲輕佻的口哨,看著景辰打趣道:“新郎官,你未免也太喜歡小新娘了吧,親那麽久。”
景辰笑了笑,溫潤而犀利的回敬道:“他這麽可愛,我當然喜歡他,倒是你,玩了這麽久,打算什麽時候收心結婚?”
男賓客立刻擺手,一臉苦相,“你可別和我媽學,天天催婚天天催婚,我還想多玩幾年呢。”
景辰還想對自己的好友說些什麽,樂天在他旁邊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委屈巴巴的打了個小哈欠,“我困了。”
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卻非常的漂亮誘人,眼角微挑,睫羽撲簌,眸子卻如同孩子一般純潔無瑕。事實上,樂天這個人,本身就長得非常有**力,小狐狸一般的臉上卻透著一股純真勁兒,邪氣與單純交互,別有一番風味。
“乖,婚禮差不多結束了,我帶你回去睡覺。”景辰向旁邊的司儀示意。經驗豐富的司儀立刻心領神會,完美無缺的用最後一段祝福詞結束了這場婚禮。
這場婚禮就辦在別墅的花園裏,邀請的人不多,都是些深交之人。賓客們逐漸散去,工作人員在收拾會場,把臨時搭建的舞台,擺放整齊的桌椅收拾起來,漂亮的彩燈和紅毯花門也收起來。
景辰把樂天抱起來,抬腳往臥室走去。
按理說洞房花燭夜必不可少,就算樂天的智商隻有六歲,但顯然景辰也不打算把他當成個孩子來看。
回到別墅的臥室裏,家政早已經把屋裏收拾幹淨了,一張大床鋪的整整齊齊,等待主人的臨幸。
景辰把樂天放在**,解開西裝的扣子,把衣服脫了,襯衫也剝下來,露出一副纖瘦挺拔的上身來,粉紅色的乳尖被白皙的皮膚映襯下愈顯誘人。
這樣幹淨的身子,誰都想不到樂天曾經居然是個情場老手。
景辰早就知道樂天有一副令男人欲罷不能的身體,還有一張禍國傾城的臉,然而從前的他是精明的,推杯換盞中從不肯吃虧。
可現在呢,樂天的腦袋被傷得七葷八素,人是傻的,臉是漂亮的,身子是誘人的…哦,對了,爸媽不要他了,沒有自理能力,不會賺錢,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就像一隻舉目無親的小狗,茫然無知的,落到了他的手心裏。
這一瞬間景辰的眼神莫名很深,樂天情不自禁的瑟縮起來,他那混沌的腦子好像明白一些:自己很無助,所有的一切都握在眼前這個,自稱是他辰辰哥的男人手裏。
他怕,可是沒人救他。
“你終於是一無所有了,是不是?”景辰欺身過去,捏住樂天的下巴親吻,“你隻剩下我了,乖乖聽話,你才能有好日子過。”
他按著樂天白皙的胸口,思考該從何處品嚐這場大餐。
在戀愛的那一年裏,他們上過很多次床了,每一次樂天都是妖媚而性感的,一個眼神就能勾起男人最本能的欲望,而現在的樂天明顯換了一種性感的方式,無辜迷茫的眼神,微微噬咬著手指骨節,單純的看著他。
這種惶恐的神情,從前可是絕不會出現在樂天臉上的,那家夥臉上除了輕佻風流的笑,就是左右逢源如魚得水的風度,少有其他表情。
但是現在呢,隻要他稍微一嚇唬,樂天就好像要嚇哭了一樣。景辰對欺負小孩沒有興趣,但卻很想從那雙勾人的眼睛裏看到眼淚。
輕挑起樂天尖尖的小下巴,景辰俯下身,深深地吻上了那兩瓣帶著甜味的薄唇,舌尖狡猾而霸道的啟開唇齒,**,在對方的領地攻城掠地。舌尖輕柔的舔舐過樂天的上顎,瘙癢而刺激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唔……辰辰,辰辰……”樂天深深的喘息著,掙紮著,眼睛濕潤著胡亂的叫他的名字。
景辰勾起嘴角,“這會兒又叫我辰辰了?之前不是打死都不承認嗎?”
樂天睜大了眼睛,忽然變得很委屈,很傷心,使勁兒的搖著頭,“你不是辰辰,辰辰不是這樣的……”
“是啊,你記得的辰辰永遠是個戴著漁夫帽,踩著小雨靴,拿著漁網帶你下河摸魚的小男孩,永遠是那個穿著短袖短褲,教你做功課,幫你寫作業的辰辰哥。”
手上撫摸的動作陡然變得粗暴起來,景辰說話的時候莫名帶了點兒咬牙切齒的狠勁兒,“可你卻忘了二十年後,那個在你風流快活之際,默默守著你的男人。你忘了那個男人是如何愛你的,你也忘了這一年的戀情和相守,你怎麽能全忘了?!”
成年男人的慍怒氣勢很強烈,樂天其實聽不懂景辰在說什麽,但敏銳地感覺到了恐懼和不善,也感覺到了景辰帶給他的疼痛——景辰近乎粗暴地掐著他的後腰。
“疼……放開我……”樂天的眼淚流了下來,濃密的睫毛沾著小水珠撲簌著,雙手無力的推搡著景辰結實的肩膀。
他不斷的掙紮著,哭叫著:“嗚嗚……疼,好疼,嗚……爸爸!媽媽!救我……辰辰哥,辰辰,你在哪兒!嗚嗚……”
他哭得很厲害,把記憶裏僅存的三個人都求救了個遍,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辰辰哥,就是麵前讓他這麽疼的罪魁禍首。
樂天的眼淚讓景辰沒由來的一陣煩躁,他粗暴的抓起樂天,拿過領帶綁住了那雙哭泣的眼睛,按著他的後腦,靠近下身,幾乎是惡狠狠的道:“含著!”
他的表情冷酷而可怕,和剛才在婚禮上那個風度翩翩的新郎竟然判若兩人。
樂天哭得喘不過氣來,緊緊的抿著嘴,拒絕靠近,景辰拿起一旁的衣帶在樂天光裸的後背上抽打了一下,低聲威脅:“不聽話就把你光著身子扔出去,聽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