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招供(整整齊齊住院)

玻璃缸中雖然有寫麵目已經模糊不清, 但是有的清晰的還是可以看出那張臉,這張臉竟然是趙成岩的臉,就在不久之前趙成岩還配合警方的調查去了市局, 葉銘絕不會認錯這張臉, 現在任由他們查了這麽多天,但是趙成岩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的線索,沒有任何的蹤跡, 一個人就像是這段時間從未出現過一樣,一個有些細思極恐的猜測出現在了葉銘的腦海中。

所以從前他們在市局中見到的那個趙成岩到底是不是真的趙成岩?這裏為什麽還有這麽多和趙成岩相似的臉, 他驟然回身看向了楊士林,聲音艱澀, 就這樣直接問了出來:

“趙成岩已經死了, 是不是?”

楊士林微微閉上了眼睛,半晌忽然低低笑出了聲來, 一個整麵牆都是人頭的客廳中, 他的笑聲甚至讓人感覺到了幾分淒厲, 楊士林看向了那一排的頭顱:

“你們找了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找到趙成岩的下落不覺得奇怪嗎?”

劉科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這件事兒確實不同尋常, 從上一次晚上抓捕趙成岩之後, 整個天眼之下就再也沒有見過趙成岩的蹤跡,趙成岩是十幾年前的受害者, 經曆了那樣的連續性侵之後卻在畢業的時候像是換了一個人, 這本身就不同尋常。

“趙成岩是怎麽死的?”

楊士林抬手隨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就在那個浴缸, 割腕自殺。”

葉銘看向了浴室的方向:

“他是什麽時候死的?”

“三年前。”

現在一切都擺在眼前但是葉銘還是不相信這一切都是楊士林做的, 楊士林被帶回了市局, 而罐子裏的屍體也被批量送到了市局, 可想而知解剖室裏麵今天的畫麵得多麽的壯觀。

人抓到了葉銘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多了,雙人病房中間隔檔的簾子被拉上了,楚媽媽被楚亦寒勸了回去,畢竟這裏地方小,晚上實在是睡不下,若是晚上都沒睡好白天也沒有精神過來照顧楚臨北,楚媽媽回去早上還能給他們帶早餐過來。

楚亦寒就躺在一邊的陪**,說是陪床其實就是一個能夠放倒的椅子,白天是椅子晚上可以當成床,蘇維南給拿過來了被子,葉銘進去的聲音很小,不過楚亦寒還是醒了過來,這大半夜的葉銘出警他總是放不下心。

“回來了?”

怕打擾別人休息楚亦寒的聲音很輕,葉銘點了點頭,其實楊士林的事兒在他心裏壓著挺難受的,他到現在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今天已經這麽晚了,他不想影響楚亦寒休息,他從外麵搬了一個陪床椅子進來,就躺在了楚亦寒的身邊。

說實在的這椅子是真小啊,躺下之後連翻身的空間都沒有,葉銘側著身子對著楚亦寒,楚亦寒將他身上的被子給葉銘蓋上一些,醫院裏的溫度不必家裏,這個季節還是挺冷的,被子不大兩個人蓋勉勉強強才能不露出屁股在外麵,葉銘扯了一下被子,盡量還是可著楚亦寒蓋,一雙被子兩人讓來讓去,最後葉銘按住了楚亦寒的手:

“不許動了,你感冒了你蓋。”

病房中隻有進門的角上亮著一個小夜燈,屋裏黑漆漆的,楚亦寒低聲笑道:

“怎麽混的這麽可憐。”

葉銘怕他腰上冷,手環住了他的腰身幫他捂著後腰的位置:

“大概是因為蘇哥是一個人,所以蓋單人被子吧。”

他這話一落地楚亦寒差點笑出聲來:

“你現在也變壞了,都敢打趣人家了。”

後半夜還是出了點兒小狀況,楚臨北開始胸悶的厲害,血氧往下掉,機器的報警聲響了起來,葉銘立刻坐了起來,楚亦寒也跟著著急,葉銘先按了呼叫鈴,然後看到血氧的指數之後立刻調大供氧量,裴雲遙急著過來,連隔壁床住著的男生都醒了看了過來:

“血氧剛才降到了85。”

現在供氧量加大,血氧的數值在緩慢的往上升,楚亦寒看著裴雲遙出聲:

“這個情況是肺炎引起的嗎?”

裴雲遙畢竟不是呼吸科的醫生,他給同事緊急打了一個電話,呼吸科的一個大夫上來了之後他交代了一下病史:

“這一次的肺炎確實有不少的患者出現了血氧驟降的情況,大多數吸氧之後都會緩解。”

葉銘微微皺眉,一般來說肺炎不會太大規模的爆發,但是現在醫院的狀況看著就有些不太對,楚臨北的情況穩定之後醫生出去的時候他也跟著出去了:

“醫生,這一次的肺炎和往常的是不是不太一樣啊?”

那個呼吸科的大夫看了過來,裴雲遙介紹了一下:

“這是市局的葉法醫。”

那醫生一聽是法醫歎了口氣:

“是有些不一樣,是一個變種,雖然不像是前幾年那個肺炎一樣嚴重,但是傳染性極強,你看看這來來往往的護士和醫生都差不多中招了,這段時間你們也要注意,我看老爺子還有心髒病的病史,這個肺炎對老人和有基礎疾病的人可不友好,你們要上心。”

葉銘聽到這個話心就是一沉,若是沒有根據他知道醫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眼看著天就快亮了,葉銘這一晚上也沒有睡上兩個小時,這天是周五,不過他知道有那麽多的人頭在估計六日休息也不保證了。

楚亦寒有些心疼葉銘這一晚上都沒睡什麽:

“要不今天請半天的假?”

葉銘打著哈欠搖頭:

“請不了,楚哥,昨天有個事兒沒和你說。”

楚亦寒剛剛從洗手間出來,洗漱之後人精神了不少,聽著他的話有些不對出聲:

“什麽事兒?”

葉銘拉著他到一邊,小聲出聲:

“那些屍體的頭找到了,楊士林也在。”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信息量出奇的大:

“什麽叫楊士林也在?”

“我被叫去的那個小區房間裏麵有一排的人頭,人頭的樣子都曾經被偽裝成了趙成岩的模樣,但是不知道那個房子是不是楊士林的,不過昨天他是在那房子裏的,和人頭一塊兒被發現的,他說趙成岩在三年前就已經在那個房子的浴缸中割腕自殺了。”

楚亦寒坐在了一邊,聽完了他的話黑眸幽沉,眼底壓著翻湧的情緒,他知道一個律師不能武斷,他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楊士林沒有做那些,但是憑借這麽多年對他的了解也好,還是和他的友情也罷,他都不願意相信那個所謂拿著屠刀的屠夫會是他。

“昨晚他就被帶回市局了?”

葉銘點頭:

“我才劉隊昨晚應該對他連夜審訊。”

楚亦寒其實想過去看看,但是父親這裏今天他走不開,有些話他隻能先交代葉銘:

“小銘,一會兒去單位的時候你和劉科說,這個案子應該還有疑點,楊士林拋卻我和他的感情不談,他是一個非常優秀且謹慎的律師,從他昨天下午在市局中說出他想要見見那個凶手的時候開始,就應該是一個套,他知道劉科聽到這句話反而會懷疑他,所以昨晚的一切都更像是他引著你們發現他的‘罪惡’,我知道這樣說完全沒有根據,不過楊士林之所以會攪進來就說明他和趙成岩不會是完全沒有聯係的,他們之間的社會關係應該就是突破口。”

葉銘知道如果楊士林真的是凶手的話對楚亦寒可能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楚哥你也不相信楊律師會做那些是吧?”

楚亦寒微微閉眼歎了口氣:

“我不信。”

葉銘卻笑了,他相信楚亦寒看人的眼光,開車倒了市局之後就聽著留下那兩個接待員的小姐姐咳的更厲害了,上樓之後果然知道了劉科昨晚就沒回去,連夜審訊了楊士林,此刻劉科正坐在工位上打噴嚏:

“劉隊你沒事兒吧?最近這一波的肺炎挺嚴重的。”

他拿了一杯熱水過去放在了劉科的手邊:

“沒事兒。”

“劉隊昨晚審訊的怎麽樣?”

這話一出劉科就抬起頭,那眼底都是感慨:

“審訊律師你知道我一晚上死了多少的腦細胞嗎?看看審訊記錄吧。”

說完他就遞給了葉銘一厚搭的審訊記錄,人手緊張的時候葉銘也跟著做過審訊記錄,不過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都快一本了:

“這麽多?都是昨天審的?”

劉科身邊的鄒琦此刻悲憤交加:

“你知道楊律師那嘴有多厲害嗎?啊?那叫一個抑揚頓挫,滔滔不絕啊,你看看我這手,敲鍵盤都快敲出火星子來了,昨天那審訊你沒趕上簡直是人生的一大損失,那叫一個從哲學講到法理,從法理講到人情,講的我都快被他給說服了。”

葉銘翻開了那本審訊記錄,就看見劉科一行字的問題之後,是楊士林兩頁的回答,他有些咂舌:

“那他招了?”

劉科點頭:

“都招了,他說他他從那一次目擊了趙成岩被侵犯之後他就愧疚於沒有出麵製止,所以此後的時間中他對趙成岩格外的關注,來具體看這一頁...”

葉銘低頭看到了楊士林的話,透過紙麵上的文字,他仿佛能夠看見那個穿著黑色襯衣氣定神閑地坐在審訊室中的律師,甚至可以聽到他款款而談的聲音:

“...從那之後我對他的關注日益加深,那件事兒後他休學了半年的時間,他的性子確實像是一個女孩子,但是一個男孩子喜歡蘭花指,喜歡偷偷穿小裙子這就是被人理所應當霸淩的理由嗎?狹隘的認知讓有些人以自己的意誌為標準,奉行著背道者理就應該被訓誡,被侮辱,被歧視的準則,這使得他們做起這一切的時候不會有任何道德上的束縛,有一種心裏犯罪就是將自己淩駕在道德和倫理的製高點上俯瞰螻蟻眾生,但凡那些螻蟻中有一個和自己的意誌不同,那麽那個螻蟻就成了一個理所應當被針對的對象,而趙成岩在學校就是這個異類的螻蟻,他成了男生女生眼中的變態,沒有人會體會他的無助,他其實也不過就是有一個不同於別人的小癖好的普通學生罷了,金雨晴,張初也不過是那些人中出類拔萃的代表而已...”

“劉隊長你知道的法律要求一個人必須要為他說的話做的事兒負責任,這個責任後果就是法律後果,但是如果那個人說的話構不成犯罪又確實漸漸抹殺了一個人生的信念的時候,那是不是他也應該承擔相應的後果呢?如果他不承擔,是不是有人就要白死了呢?”

葉銘一行一行看著裏麵的文字,字字句句都是楊士林對當年那些霸淩趙成岩的人的憤慨,有些話就是那樣一句一句成為了奪命的刀子,但是揮舞刀子的人卻隻會不痛不癢的說一句“我就是開了個玩笑”“我就是隨口一說”,氣憤嗎?當然氣氛?但是用生命來為當年的一句話負責就太重太偏激了。

“買賣器官剩餘的屍體是你剖開處理的?”

當時的審訊室中楊士林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瘋狂又嗜血:

“人是徐天成殺的,而我也知道要其中的一部分。”

“你想要頭。”

楊士林閉上了眼睛,眼前似乎都在描繪著那些人頭的模樣:

“趙成岩死了,他死之前說不要立碑,他不喜歡別人去看他,他不想留下什麽痕跡,但是我不能讓他白死,所以我成了他,但是我不想看著鏡子裏我的那張趙成岩的臉,所以我收集了很多人的頭顱,僅此而已。”

“你是什麽時候和徐天成合作的?”

“也是三年前,我瀏覽到了一個群,你們做警察的應該知道,有很多人都有特殊的癖好,我本身沒有,但是趙成岩死後就有了。”

劉科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那些冰櫃裏凍著的蘭花指的手臂也是你的傑作吧?”

楊士林笑了:

“沒錯,可惜了,那麽多的手指頭,就是沒有一個比趙成岩的手指還好看,有的時候我會去欣賞一下,聊勝於無吧。”

任誰看來楊士林都已經是走火入魔了,葉銘看完了正本的審訊記錄,看完之後他甚至有些茫然,劉科看著他的模樣出聲:

“是不是覺得他瘋了。”

“是,趙成岩確實是可憐,但是這樣的做法隻會製造出更多的悲劇,劉隊,你相信這些口供的真實性嗎?”

一個刑警本能的對一切嫌疑人的口供呈懷疑態度,無論是嫌疑人百般抵賴還是招認,葉銘先沒有說楚亦寒的推測,他想先問問劉科的態度:

“僅從這一份口供中其實需要核查的點還有很多,就比如那個房子之前進出的人,郊區那個廢舊的工廠楊士林是不是進去過,還有那個雪糕廠之前的地方是不是有他的痕跡,這都需要後期比對,不過還有一點是我比較疑慮的。”

“是什麽?”

劉科忽然看向了葉銘:

“你覺得金雨晴,張初,丁洪生這幾人的罪過相比誰的更重一些?”

葉銘微微皺眉:

“金雨晴是源頭,要不是她張初也不會在廁所裏堵趙成岩,張初和丁洪生都是侵犯者,但是相比張初當初是一個未成年的學生,我覺得作為老師的丁洪生更加讓人厭惡。”

為人師表做出這樣的事兒來,簡直就是讓人發指,劉科曲起手關節敲了一下桌麵: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這三個人當中源頭的金雨晴是第一個死的,緊接著是張初,張初死在了市局,在市局殺人這殺人之心得多麽的強烈啊?這說明凶手的心裏目標是非常明確的,就是要張初死,再然後目標就是最後的丁洪生了,但是到了丁洪生這裏卻隻是輕飄飄的下了一個藥,就算是當眾丟了臉,抖出了當年的事兒,按著刑罰來判,最多就是五年,這比起金雨晴和張初來可是輕了太多了,這並不符合一個凶手連續的犯罪心理。”

鄒琦出聲:

“所以說凶手不是一個人?”

葉銘這個時候才和劉科說出了楚亦寒在他來之前讓他轉給他的話,劉科聽完微微沉思,楚亦寒的思路是另外一個切入點,這個切入點是基於他對楊士林的了解來說的,隻有律師才最了解律師。

帶回來的那些人頭現在已經辨認不出原來的模樣了,葉銘和其他幾人忙活了一天其實也隻有驗驗傷,然後提取DNA送到了檢驗科。

晚上他還是直接去的醫院,到病房的時候才發現氣氛好像有點兒不太對,楚亦寒看見他招了招手,屋裏隻有楚媽媽也在,但是隔壁**的那個年輕人還有他母親都沒在:

“怎麽了楚哥?哎,隔壁床出院了?”

楚亦寒拉著他坐下,神情中有些隱憂:

“沒有,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隔壁的那個男孩兒忽然渾身抽搐,血氧和血壓都往下掉,現在人被送到ICU了。”

葉銘睜大了眼睛,隔壁床的男孩兒看著應該都沒有他大,可能也就是剛上大學的年紀,也沒有什麽基礎疾病,怎麽會突然這樣?

楚媽媽顯然是被那孩子的情況嚇壞了,坐在床邊一直拉著楚臨北的手:

“這個肺炎怎麽這麽厲害啊,你可不能有事兒啊,不能下午,還有小葉子你快管管亦寒,下午我讓他去做個CT,他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的,你說他們爺倆要是有什麽事兒咱倆還怎麽活啊。”

說完楚媽媽那眼淚都開始往出冒,楚臨北撐著力氣晃了晃她的手安慰:

“沒事兒的,我覺得好多了。”

而葉銘的立刻轉過頭看向了身邊的頑固分子:

“我現在就去和裴醫生說床位的事兒,你立刻住院做檢查。”

葉銘現在家庭地位直線上升,對著楚亦寒都已經有了命令的口氣,楚亦寒也不是拖著不做,隻是下午隔壁床那男孩兒的症狀確實是嚇人,這症狀若是攤在楚臨北的身上恐怕真的出大問題了,他怕他媽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才想著等葉銘下班的。

楚亦寒的症狀其實也不輕,一到晚上就低燒,加上咳嗽,乏力,確實是肺炎的症狀,再加上他肺部做過手術確實也算是易感人群,裴雲遙直接將隔壁床安排給他之後就開了CT的膽子,今天CT室的外麵比昨天還嚇人,人多的都沒有下腳的地方,葉銘緊緊扶著楚亦寒的手臂。

等了半個多小時才進去拍上,回去的時候他的片子還是葉銘和裴雲遙一塊兒看的,葉銘看的時候認真的不行:

“是肺炎,炎症已經很明顯了得住院。”

裴雲遙看了看楚亦寒有些不好意思地出聲:

“楚總,你看你們那病房能不能加個床?一個八歲的小姑娘,有些嚴重得住院,陪護的家屬留一個,你們看?”

楚亦寒和葉銘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沒問題:

“沒關係,加吧。”

作者有話要說:

楚總也撂倒了,這個家葉銘成了頂梁柱

楊律師是真的瘋批

殺人絕對不對,但是也要抵製校園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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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上搬屍工後》

火葬場搬屍工,白班300夜班1200,時昊拿著門口的招聘傳單進去:

“請問1200是日薪嗎?”

“月薪你幹啊?”

時昊立刻搖頭,那是不可能。

“我要應聘。”

“你想好。”

“我想好了,沒有什麽能阻止我月薪36000。”

時昊每天996,007都沒能阻止被裁員,眼看著房租就要交不上了,沒有什麽比窮還可怕,不就是運屍體嗎?眼睛一閉一睜一晚上就過去了。

上崗第一天他的上一任,一個駝背頭發花白的老頭給了他三樣東西,蠟燭,鬼畫符一樣的紙錢,還有一瓶二鍋頭?

“這是?”

老頭拍了拍他神叨叨地出聲:

“留著,孩子,沒準用的上,要是這些都不好使,這二鍋頭是52℃的,好用著呢。”

時昊拿著這些東西嘚嘚嗖嗖的上崗了,第一周,平安無事,他逐漸放鬆警惕,一邊幹活一邊叨叨:

“這1200真好賺,衝這錢就是有起來的我都給你按回去。”

話不經念叨啊,話音剛落下就看見一個剛剛放好的屍袋蠕動起來,再然後屍袋的拉鏈從裏麵被拉開,再然後一個人坐了起來…

那人麵色冷峻,不,一個死人的臉能不冷嗎?他微微轉過僵硬的脖子:

“要把我按回去嗎?”

時昊抖著手點燃蠟燭,跳大神一樣揮舞著紙錢,一曲秧歌跳完人都沒躺下,情急之下他一口52℃的二鍋頭噴在了殷晁霆的臉上。

但是不僅沒送有,這一隻“鬼”還和他回了家,他連床都貢獻了出去:

“鬼,不,大爺您貴姓啊?”

“殷…”

瞧瞧人家這姓,就是會姓,時昊每天換著花樣的送“神”,結果神沒有送走,反而把自己送到了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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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殷晁霆:起來看書,現在經濟不景氣,火葬場的高薪都被盯上了,月底你得考編。

時昊頂著雞窩頭爬起來:

“怕什麽?他們又幹不長,有超過三天的你就再給他們表演一遍拉開屍袋驚坐起,保證我這一月36000穩穩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