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沒錢?找嶽父借啊!

 李世民心已經飛去楊氏那裏了,想想他都好幾天沒......

 卻見長孫無忌一臉震驚,不由腳步停了下來。

 “無忌,你這是怎麽了?抽筋了?”

 “不是......陛下,您看看這個您就明白了?”長孫無忌連忙把手裏的“密奏”遞了過去。

 李二有些疑惑的接過長孫無忌手中一片硬黃紙。

 剛看一眼,李二渾身就猛地一震,眼睛猛地睜的極大,滿是震驚之色。

 “這是......”

 “這怎麽可能?”

 “這不是幻覺吧?”

 隻見密奏上寫著:

 “安北都護府蝗蟲成災,鼠害不斷,現在草原上的青草不足一半,馬匹牛羊已經不足以果腹,骨瘦如柴......”

 此時的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相互看著對方,內心的洪水充斥著他們的心。

 “陛下,這紙條到底是誰人所寫?他怎麽就斷定到月底的時候,草原上的草十不存一?”

 “這是......”

 李世民突然沉默,他忽然想起來這家夥身份不能見光,

 總不能說是自己女婿吧?

 “先別管這些,這密奏是什麽時候的?”李二問道。

 “這是十日之前的奏報。”

 “十日......還有七天就是月底?”李二呢喃了一陣,猛然再次從長孫無忌手中奪過那張紙條。

 “草原上鬧蝗災、鼠患,黃河下遊.......”他又連著看了幾遍,然後猛地抬起頭。

 水患!!!!

 “無忌,即刻去查一下黃河沿岸的河東道、河北道、河南道各州的奏疏,看是否發生了水患。”

 “不,不,不......讓人把各州奏疏和司天台的奏疏全都搬過來,朕和你一起看。”

 “快......長孫無忌,你他娘的沒吃飯嗎?不能跑快點?”

 長孫無忌聞言邁開了老腿,毫不猶豫的往外跑去。

 他好久沒有聽到陛下這麽罵人了。

 出現這種狀況,隻有一種可能:情況危急,那個六親不認、殺伐果斷的李二回來了。

 雖然他位列宰輔,更是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但是此時沒敢有一絲的怠慢。

 直到看不到長孫無忌的身影,李二才回過神。

 他嘴裏不住的嘀咕著:“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巧合,他一定是胡亂猜的。”

 “可.....他怎麽會知道草原上爆發了蝗災和鼠患?黃河乃地上懸河,一旦發生特大水患......”

 此時,李世民的心已經亂了。

 ......

 此時的秦壽是扶著腰才走出屋子的。

 “夫君,給你熬了點參湯,一會兒多喝點!”

 “雨後”的彩虹總是別樣美麗。

 高陽雙頰緋紅姣好的麵容,羞赧無處安放的眼神,隨風飄動的青絲,婀娜多姿的身材,特別是這兩天,走路的模樣……

 一矜二持三妖嬈,四驚五媚六童趣。

 眼前此女全占了!

 醉人!

 這身材!

 嘖嘖嘖……

 此女隻應天上有啊……

 但......

 江山如畫,古往今來多少豪傑,自己絕不該是靠臉吃飯的人。

 “娘子,剛才你話說了一半,咱家到底能拿出多少錢?”秦壽沒有接高陽遞過來的碗,而是先問正事。

 時間緊迫!

 “咱家......最多能拿出五千貫。”

 “娘子,你不是說咱家是大戶人家嗎?怎麽就隻能拿出這麽點錢?”秦壽不由蹙了蹙眉。

 高陽見秦壽眉頭一皺,心頭一緊連忙說道:“要是把咱家的一些錢財再變賣掉的話,還能多湊點......最多八千貫。”

 “嶽父好說話,你看能不能找嶽父借點?”

 “隻怕借不出來啊!我父......親那人很看重錢的。”高陽欲言又止。

 父皇能夠饒過秦壽這事兒就已經夠邪乎了,現在再去借錢?

 嫌死的不夠快?

 看著高陽一臉猶豫的樣子,秦壽接過來參湯,一飲而盡。

 “娘子,不管能不能借到,今天晚上咱們早點歇息。”

 高陽聞言眼前一亮,終於鼓起勇氣,“聽夫君的,我現在就去......”

 ......

 一盞茶的時間不到

 大明宮的兩側不斷的有人飛快的進出。

 他們每手裏都搬著厚重的奏疏,邊走邊叫著:

 “河東道汾州這半個月所有上書的奏疏送到!”

 “河東道晉州這半個月所有的奏疏送到......”

 “河東道洛州所有的奏疏......”

 “河北道滑州所有的奏疏......”

 “河北道相州......”

 “河南道汴州......”

 “河南道齊州......”

 “......”

 而此時的大明宮除了李世民和長孫無忌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房玄齡,他們正在一個個查驗每個州最近奏疏。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手都顫抖起來了。

 “汾州暴雨已經連續三天,山洪泥石流頻發......”

 “晉州連續五天被暴雨不斷......”

 “洛州暴雨六日不斷......”

 “汴州暴雨連綿,恐河堤垮塌。”

 “.......”

 一個奏疏看上去問題不大。

 不就是下點雨嗎?

 但是當著所有的奏疏都擺在一起的時候,事情一下子就變得可怕了。

 李世民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身形直顫。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也被震驚了。

 “這......這.......”

 他們眼神緊緊地盯著這些奏疏,心神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種態勢,黃河危矣!

 數百萬百姓危矣!

 大明宮之內的氣氛一下子凝重的能滴出水來。

 長孫無忌說道:“皇上,其實也用不著太過擔心。

 這些奏疏雖然能說明一些問題,但是遠遠沒有那張紙條上寫的那樣,草原上的草十不存一,黃河發生百年不遇的特大水患,太過駭人聽聞。”

 “沒錯,陛下,那紙條我也看了,八月底的事情說的煞有其事,這世上哪有料事如神的人?多是騙子的計倆!”

 房玄齡也說道。

 李世民聞言,握的發白的指節鬆了幾分。

 “料事如神”這種把戲,這都是帝王們玩剩下的,比如造反的人把東西埋到地下,然後再挖出來,然後高呼一聲某某某將稱帝!

 沉吟半晌,李世民覺得心裏還是不踏實。

 “派人去核查!”

 “長孫無忌,朕命你即可派人去核查草原的情況,要多派些人,北到北海(貝加爾湖)全都要查清楚。”

 “房玄齡,朕命你派人核查黃河道水患......”

 “用最快的馬,不要擔心累死!”

 “另外,讓左武衛大將軍牛進達北上,以防草原各部作亂。”

 “臣領旨!”

 “臣領旨!”

 ......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走了,大殿內滿地的奏疏

 這時,有宦官走了進來:“陛下,高陽公主求見!”

 李世民聞言不由一愣。

 她來幹什麽?

 惹的禍事還不夠大嗎?

 房玄齡可是剛走!

 很快,高陽就被帶了進來。

 李二眼神淩冽,“你還有臉來見我?”

 “......”高陽頭低到了懷裏。

 “說吧,你來做什麽?”

 “父皇......能不能借我一些錢?”高陽公主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嗯?

 李二的身形一僵。

 “借錢做什麽?”

 “借錢去草原上販賣些牛羊,他說.......說是那邊現在的牛羊賤如草芥。”

 李二聞言,猛地抬起頭。

 “他就這麽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