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
東方不敗之暖陽 回教
或許是因為夜裏與東方分開睡原因,楊斂睡著很不安穩,早上起床,發現雨下得大了些,到了東方房間,發現東方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
打了一個哈欠,走到東方身後,拿起旁邊木梳為東方梳頭,梳好就把腦袋搭在了東方肩頭,“昨天晚上雨聲吵得我睡不了覺。”
東方眼神微微一閃,“以前在教中夜裏下大雨你也能睡著,現在不過是春雨,你反倒睡不著了,等會兒要走山路,不能騎馬,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受住。”
楊斂又打了一個哈欠,“沒事,到了教中,我再補一覺就好。”說完,便牽著東方手道,“我們下去用飯,想必童大哥他們已經起了。”
兩人下樓後,看到童百熊正帶了兩名手下進客棧,他們手上還拿著幾件蓑衣與鬥笠,楊斂這才反應過來,這兩樣東西是用來遮雨。果然撐這紙傘隻適合看風景遊湖,感動爬山什麽,還是需要蓑衣和鬥笠。
用完早餐,一行人就動身上山,於是桑三娘等人就目睹了教主溫柔一麵,那是膽戰心驚又新奇。
楊斂一路上雖能跟上大部隊,可是仍舊爬得有些喘,看著陡峭山路,他感慨,不愧是易守難攻好地方,這麽難爬。
一隻白皙手掌伸到他麵前,“我拉你。”
楊斂抬頭,看到是東方俊美臉,還有那微微上揚嘴角。楊斂笑了笑,也不猶豫,伸手握住東方手掌,頓時覺得全身輕了不少。
童百熊扭了扭腦袋,明明這種發生在男人與女人身上事情,卻發生在教主與楊兄弟這兩個男人身上,他怎麽還會覺得本該如此呢?這楊兄弟平時表現也不想是個女人啊,難道說是自己一路上已經習慣了兩人各種親你舉止?
向問天走在長廊上,見到王長老與杜長老急急走了過來,抱拳道,“二位長老,何事這麽著急?”
“向左使你還不知嗎?”王長老忙道,“剛才下麵弟子來報,教主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們現在正要去恭迎教主呢。”
向問天微訝,“教主此次回來,怎麽沒有人預先告知?”
“哎呀,向老弟,這事就不要去考慮了,我們先去恭迎教主,你可要一同前去?”王長老倒沒有考慮這麽多,再過幾日就是他女兒出嫁之日,教主這個時候回來,剛好能參加他女兒喜宴,這種長臉事情他豈有不高興。
向問天笑道,“自然是要去。”跟在兩位長老身後,向問天心底隱隱有種不安之感。
一路上又遇到幾位堂主和長老,一行人匆匆感到教門,就看到幾個披著蓑衣人走了過來,此時他們也顧不得天在下雨,全部跪了下來,“恭迎教主。”
東方不敗揭下頭上鬥笠遞給身邊之人,又解了蓑衣,他身邊人自然接過他手中東西,似乎沒有看到麵前跪了滿地人。
“都起來吧,不過是出了次門,不需這麽興師動眾,”東方不敗看了眼跪在角落向問天,轉身對身旁人道,“你先回我院子裏。”
隻見這位戴著鬥笠人點了點頭,便從旁邊走開,看樣子對教中十分熟悉,可是剛剛起身眾人卻猜想不到哪位能單獨一人去教主院子裏,而且教主與他說話之時還十分溫和。
他們又看了眼東方不敗身後幾人,之前跟著教主出去人都在這裏,那麽剛才先一步離開人會是誰?
向問天回頭看了眼那人離開方向,隻來得及看到那人披著蓑衣背影,隨即消失在轉角處,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個人給他一種莫名熟悉之感。
東方不敗與諸位長老去了大殿,坐在高高教主之位上,三年多時光,他此刻終於不覺得著高高在上之位寒冷難耐,眼神淩厲掃過眾人,“今次本座去江南,福威鏢局發生事情想必各位都清楚。”
諸位長老交換一個眼神,全部低下頭不語。
“本座雖對福威鏢局厭惡異常,但是這個時候本座不想聽到有誰出去惹麻煩,”東方冷道,“尤其是某些故意給教中惹麻煩之人,若是本座發現誰不安分,那麽本座隻好請閻王爺讓他老實。”
殿上各位長老眼神各異,但是都不敢多說一言,這些年來,教主對福威鏢局甚是厭惡,雖然不知原因,但是他們卻不敢在與福威鏢局有關事情上多說什麽。
楊斂剛剛走近東方院子大門,就被突然出現幾位教眾攔了下來,“來著何人,此地為教主居住之地,閑人不可亂闖。”
他們疑惑看著來人,這人戴著鬥笠,披著蓑衣,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這樣子實在是可疑。
楊斂也不解釋,直接拿出黑木令,低聲道,“讓開。”
“我們幾個兄弟多有得罪,請公子見諒,”幾位教眾一看令牌,就知道這個看不清臉男人是教主信任人,也不敢阻攔,忙讓開了路。
楊斂對他們點了點頭,“小心是好事。”
進了門,看到是熟悉院落,幾年時間過去,這裏一草一木似乎並沒有多大變化,每一處都很熟悉,隻是原來栽種在院裏樹長大了不少。
走到自己原先住屋子前,楊斂伸手就要推門,卻聽到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這裏不能進去,”熟悉女聲帶著一種懷念,“這個房間是教中禁地,除了教主,誰也不能靠近。”
楊斂回頭,看到穿著綠衫綠蘿站在身後不遠地方,隻是原來姑娘頭現在盤了起來,微微一怔,原來綠蘿已經成親了。
綠蘿看著這個聽聞這是禁地仍舊不離開男人,心頭疑惑越來越大,“你…究竟是誰?”
楊斂沉默半晌,沒有回到綠蘿,雖然不清楚東方用意,但是現在能不節外生枝最好,對綠蘿點了點頭,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所以也沒有看到綠蘿驚訝眼神。
房間裏擺設和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甚至連床上還放著自己離開時相同花色被子,旁邊書桌上染了薄薄一層灰,說明不久之前一直有人在打掃,可是聽綠蘿說,這間屋子東方從來不讓人進,那麽打掃這間屋子人,是東方嗎?
牆上掛著一幅畫,輪廓有些像自己,楊斂喉頭微熱,這些年,東方獨自一人守著這間屋子,究竟是怎麽過?
走到床邊,拉開被子,上麵針腳很細密,並不是自己以前蓋被子,摘下頭上鬥笠和身上蓑衣,楊斂把被子摟在懷裏,手臂微微顫抖。
院子裏,綠蘿僵硬看著緊閉房門,手心微涼。剛才進去人,難不成是…是…可是人從那麽高懸崖上掉下去,還能活著嗎?但這個人,如果不是楊總管,那麽還有誰敢進那間屋子,教主又會讓誰進那間屋子?
東方不敗回到院子時候,綠蘿還站在院子裏,他看了眼楊斂住房間,“你看什麽?”
綠蘿忙對東方行禮,“教主,剛才有人進了…進了…”
“嗯,本座知曉,”東方不敗點了點頭,“你退下。”
綠蘿麵色微微一變,欠身道,“是。”如果那個人不是楊總管,是誰代替了原本屬於楊總管位置?她微微苦笑,一個人再好,時間也容易讓別人把他遺忘。可是如果連教主也忘了楊總管,那麽還有誰能記得他?
“綠蘿姑娘,教主晚飯備些什麽好?”幾位廚子見到綠蘿到了廚房,忙上前問道,“我們真不知道做什麽好了。”
教主向來胃口不好,對吃食也極為挑剔,曾經還有人因為沒有做好大閘蟹與醉蝦喪了命,他們現在做得也是膽戰心驚。
綠蘿看了眼整潔廚房,又想到了那個神秘男人,“就照著往日做吧。”雖然無功,但也要無過。
廚子見綠蘿麵色不好,隻當是在教主那裏受了責問,也不敢再多問,隻好照著原來菜色準備午飯。
東方進屋時,發現楊斂已經靠在床上睡著,他走到床邊剛剛坐下,卻見楊斂猛睜開眼睛,眼神灼灼看向他。
“東方,”楊斂露出一個笑,似乎剛才警醒是一個錯覺般。
“還困嗎?”東方看了眼天色,“先用了午飯再睡吧。”
楊斂點了點頭,“要讓人把單獨送過來嗎?”
東方握住他手,“不用,院子裏都是我人。”掌心手,指尖微涼。
“好,”楊斂微笑,不過是一個淺笑,卻猶如晨間朝陽。
東方看著這個笑,握著他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