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意外短信

我疑惑,楊佩琪更是疑惑,說:“我沒有得罪什麽人啊。”

美女說:“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你們以後小心點,我該說的也說了,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說罷便轉身離去,我跟隨出門又問了問,但終究還是沒有任何結果。

回到病房,楊佩琪一臉恐慌,說:“她說的話能信嗎?”

為了不讓楊佩琪心中產生恐懼,我故意笑了笑,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而我的內心卻在翻湧,分不清這件事的起因到底是因為我,還是……楊佩琪。對方一開始隻是想拆散我們,後來卻升級到想要楊佩琪的命,到底是為什麽?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叫劉鑫將槍給我帶了來,同時問了問關於曾可可的事。李哥那邊則是和我有相同的猜測,認為曾可可是謀殺!而且是較熟悉、較信任的人所為。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一點點的可能可不能錯過。

據劉鑫描述,曾可可是背著孩子掉下的樓。警察對房間進行過搜查,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隻有陽台處放著一張凳子,凳子上麵有著曾可可的腳印,曾可可的屍體除了落地後產生的致命傷外,其它地方也沒有什麽勒痕,再加上留下的紙條,最終警察認為,此次事件是一宗自殺事件。而李哥則認為,能將這一切進行得如此順利,除了自殺外,隻有熟悉的人才能辦得到。

目前對於曾可可的事,雖說懷疑是謀殺,但完全沒有任何的線索。

和劉鑫聊了一會,他便離開了。如今的劉鑫和以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臉上不再有壞壞的笑,隨時都是一副冰冷麵容,連眼神都變得木訥了。

在醫院,我時刻謹防,對於美女所說的事,我隻能選擇相信。所幸,楊佩琪的傷勢不太嚴重,在醫院待了一個半月,差不多恢複好了。醫院期間,沒有什麽意外的事發生。

楊佩琪再度回到學校,我每天至少會給她打去十個電話,千叮嚀,萬囑咐,我不在的情況下,一定不要再次單獨行動,更不要出校門,隨時要和同學走在一起,越多越好,遇見什麽陌生人與自己交談,直接無視,陌生電話可以接,但對方說什麽千萬別理。有什麽疑問,先給我打來電話,再做決定。

回到住處的當天夜裏,趁大家都在,我問劉鑫,“曾可可的事怎麽樣了?”

劉鑫望了望李哥和劉哥,李哥歎了歎氣,說:“一點線索都沒,沒法查。”

我說:“曾可可的事和楊佩琪的事會不會有關聯?”之後,我將楊佩琪發生的事詳詳細細的說了遍。

李哥想了想,說:“不排除,但是……”

突然,劉鑫的電話響了,劉鑫看了看,一臉茫然的說:“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說好戲正在慢慢開始!”

李哥一愣,說:“撥打回去。”

劉鑫照做,電話通了,一男人聲笑道:“是不是感覺很意外?”

劉鑫慌忙問:“你剛的短信什麽意思?”

陌生男人說:“沒什麽意思,原本以為你們一群人多聰明,看樣子不過如此。”

劉鑫說:“我老婆曾可可是不是你殺的?”

陌生人的似乎顯得很吃驚,說:“喂,殺人?你可別亂說啊,這可是違法的,鬧不好會槍斃的。”

劉鑫說:“你剛的短息到底什麽意思?”

陌生男子笑道:“放心,還不到你的時候。就這樣了,我還有事情忙著,以後有空繼續聊。”說完便掛了電話。

劉鑫慌張的又撥打過去,已是關機狀態。

李哥皺眉問我:“冉熙,你剛說有一個醜女突然變成美女,然後對你說指使她的人其實是想要楊佩琪的命?”

我點頭應道:“嗯,她是這麽說的。”

李哥仰頭歎氣,自言自語的說:“為什麽,為什麽呢!”

我疑惑道:“李哥,怎麽了?”

李哥說:“冉熙,要不咱們冒一次險?”

我說:“什麽意思?”

李哥搖了搖頭,說:“我不敢斷定這事到底是不是這麽一回事,但我們可以試一試。剛那陌生男子似乎說還輪不到劉鑫,想必他的目標會是另外一個人。”

我說:“楊佩琪?”

李哥說:“我不敢肯定,所以說,試一試。”

我說:“怎麽試?”

李哥想了想說:“這個方法可能有些冒險,但也是引出幕後黑手最快捷的法子。我們以楊佩琪做誘餌,當然,我會派人輪流看著她,一有任何線索,馬上行動。”

我沒有直接回答,雖然覺得李哥的方法的確可行,但這有可能傷害到楊佩琪,我有些不忍。最終我說:“既然這樣……讓我想想吧,畢竟這不是小事。而且我總該問問琪琪的意思。”

李哥點點頭,這事就算這麽敲定。

最終,我同意了李哥的建議,越早揪真凶,我們也不用這麽擔驚受怕的過日子。

這件事我到最後還是沒有告訴楊佩琪,我並不是怕她不同意,而是怕以她愛胡思亂想的個性會誤會,反而誤了整盤計劃。

按照我和李哥他們的約定,之後一段時間我去學校的時間少了,最開初楊佩琪沒發現什麽不妥,幾天之後突然打電話來問我是不是嫌棄她。

我故作很忙的樣子,喘著粗氣說:“沒有啊,我最近真的很忙。今天早上七點鍾才睡覺,九點多又被劉鑫叫醒,說曾可可的父母來問他要錢。剛剛才把他們二老送走,累死我了。”

這件事不假,昨天曾可可的父母親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劉鑫的地址,吵嚷著讓劉鑫陪他們的女兒和外孫。這件事鬧得很大,幾乎整個小區都傳遍了,大家都覺得是劉鑫逼死了曾可可和他的孩子。

楊佩琪半信半疑,“我不管,我們都整整五天沒見麵了,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看到你。”

我無奈,和李哥對看一眼說:“那好,我現在就過來,你在學校大門口等我。”

掛掉電話我匆匆往楊佩琪學校敢,卻故意在離學校大門500米左右的地方停下,遠遠看著一身白裙子的楊佩琪在大門口來回踱步,而不遠處停著一輛銀白色的麵包車,我知道那是李哥叫來隨時保護楊佩琪的。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沒有任何意外的事情發生,隻有楊佩琪不停的打我電話。我想都等了這麽久了,今天估計不會發生什麽事,這才下車小跑著到楊佩琪跟前,看她氣鼓鼓的瞪著我,滿臉憤怒。

我忙道歉,說:“剛才出門前接到警察局的電話,讓我和劉鑫再去錄一遍有關曾可可的口供,我電話都不敢打。”

楊佩琪不說話,轉身背對著我。

我單手摟著她的肩膀,笑著說:“這幾天是我不好,沒有時間過來看你。要不這樣,今天一整天我都陪著你,晚上也不回去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楊佩琪說:“真的?你真的願意陪我一整天,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我說:“當然了,算是我這幾天對你的忽視的彌補。說,想去哪,想吃什麽?”

楊佩琪想也不想,說:“遊樂場吧,我想坐過山車。”

我遲疑,“遊樂場人太多了,很危險……”話還沒說完被楊佩琪打斷,“什麽嘛,不是你說的我想去哪就去哪嗎?”

我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傷口還沒有痊愈,現在不適合玩那些極限的運動,再過些時候,等你傷口完全愈合我一定帶你去,別說過山車,就是50米的蹦極我也跳。”

楊佩琪轉怒為笑,“我逗你玩的。我知道現在不安全,上次受的傷現在還隱隱作痛,不如我們逛街吧,出院這麽久我還沒去逛過街,有你在我身邊就不會有事了。”

我忙點頭,“好好……”逛街有李哥的人跟著,不會有什麽危險。

“對了,你剛剛說警察又找你和劉鑫去錄口供,曾可可的事不是已經結案了嗎,怎麽還找你們?”楊佩琪反挽著我的手腕,一邊走,一邊問。

“是啊,我也不清楚。”我胡亂帶過,謊言不適合解釋那麽清楚。

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逛著,試衣服、吃飯、看電影,做所有情侶都做的事,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天已經全黑了,馬路兩邊路燈打著耀眼的燈光,楊佩琪拉著我的手不知疲倦的繼續往前走。

以前曾聽人說女人願意把自己一生三分之一的時間花在逛街上頭,而且興致勃勃,永遠不會說累。我他媽的今天終於體會到了,都逛了整整八個小時了,楊佩琪精神怎麽還那麽好?

“去裏邊看看!”又到一家服裝店門口,楊佩琪指著店門說,也不管我是否同意,放開我的手就往裏走。

興許是累了一天,精神疲倦,我已經沒有多餘心思思考這樣做是否安全,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群腳踩滑板的年輕人突然衝向我和楊佩琪,口中哼哼哈哈,有說有笑,不消30秒,年輕人已將我擠退兩三步。

我心頭猛然一怔,暗叫一聲“不好”,想要拉住楊佩琪的手,卻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