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往死裏打
一天夜裏,楊佩琪發來信息,“你是不是故意躲著我?每次叫你出來,不是有這事,就是有那事,你天天有那麽多的事嗎?”
我雖然確定溫婉晴已是離開了人世,但對於突如其來的楊佩琪,我不確定是否是喜歡上了她,甚至愛上她。
我不想和她見麵的理由很簡單,一是因為溫婉晴,二是因為上次在酒店房間內的出言不慎,三是年齡上的差異。
我回複她,“是,我確實一天有很多事。”
楊佩琪回複,“那你現在應該不忙了吧?要不你說個地,我來找你。”
我心中頓時一緊,立馬回複,“太晚了,改天吧,改天我不忙了,去你學校找你。”
楊佩琪,回複,“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躲著我,總之,我已經為你來到了這個城市。這一大步,我已經跨出來了,我還會繼續跨。我告訴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是發自內心的,不是因為我表姐生前的囑咐。你以前和我表姐的處境,我基本都了解。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還裝著她,你放心,我不會介意,我相信總有一天,隻要你願意和我相處,你一定會愛上我。”
我看著這段信息,又開始陷入了迷亂之中……
李哥曾對我說,人不要活在糾結當中,要懂得當機立斷,優柔寡斷終究壞事。
確實,李哥就是一個懂得當機立斷的人,否則當初的趙欣兒也不會被李哥下令哢嚓,可惜……
這一夜,我想了很多很多,從趙欣兒想到了溫婉晴,然後再饒進舒玲,最後在楊佩琪身上畫上句號。
對於溫婉晴,此生遺憾有兩點,一是未見著她的屍首,二是沒有如實告知她我以往和趙欣兒的事跡。
我有時在想,如果溫婉晴在下麵知道我和趙欣兒的事,她能死得瞑目嗎?如果真有死後變鬼的說法,她做鬼能放過我嗎?
每每想起這些,我內心總是無比的難受。
當夜,我做了一個決定,去廟裏給溫婉晴安一個牌位,如今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第二天,我向劉哥說了說,劉哥讓我初一再去,大夥一起,都拜拜,求菩薩、佛祖保佑保佑。
初一來臨,我們幾人一起去了劉哥平時去的廟裏,按照劉哥的意思,這次的佛事加入了我們幾人的名字(是一種專門給活人做的佛事,很多有錢人都會選在初一、十五去廟裏做類似的佛事,以保自己健康以及公司贏利,坦白一點就是有錢人都怕早死,以求神靈保佑。至於這種佛事叫個什麽名堂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種佛事的過程讓我感覺怪怪的,好像在超度一樣)。
佛事完畢後,我便給溫婉晴安置了一個牌位。
這事後,我便主動找了楊佩琪,她看見我時,挺高興,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直接抱住了我。
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我立馬說:“快鬆開,快鬆開,別人看見都不好?”
這種行為,我以往和趙欣兒以及溫婉晴都未做過,我的原則是,在室外堅決不能這麽開放,什麽kiss、瘋狂擁抱,我是真心接受不了,室內的話,嗬嗬……別說kiss、擁抱,就算是站在牆角打炮我也是極力配合。
楊佩琪鬆開,然後繞了一個圈,繞到我左手邊,挽著我的胳膊,說:“不就是抱抱,有什麽?”
我四周環視,然後低聲說:“手放開,咱們現在隻是朋友。”嘴上雖是如此說,但我的手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楊佩琪反倒是挽得更緊,說:“就不放,怎麽的?”
雖然我穿著厚厚的衣服,但空****的右臂始終掩飾不住它殘缺的事實。楊佩琪挽著我左手的這一幕,是一個焦點,凡是從我們身邊走過的人,都會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直射過來。
我說:“這麽多人看,你不怕丟人啊?”
楊佩琪盯著我的臉看了看,笑著說:“挺帥啊,比我們班上的人年輕帥氣多了。”
我無奈的笑了,拉著楊佩琪來到一飯店。
吃飯時,楊佩琪說:“第一次和你吃飯。”
我說:“怎麽了?”
楊佩琪,說:“沒,我喜歡這種感覺。”
我說:“以後我當你哥就行了。”
楊佩琪一臉憤怒,將筷子重重一放,說:“我不要你當我哥,以前我表姐是你什麽,現在我就是你什麽。”
我發誓,我真心不想再有人在我麵前提溫婉晴這個人,提一次,我總會感覺心痛一次。
我沉默了一會,說:“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在再我麵前提你表姐,行嗎?”
楊佩琪說:“行!那我以後就當你女朋友,再以後就嫁給你。”
我無奈的笑了,說:“你多大?我多大?好,就算我倆同意了,你父母呢?我可不想再一次……”下麵的話我忍住了,沒再繼續往下說,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下場與溫婉晴一樣,父母死活不同意。
楊佩琪說:“好,先說年齡,你比我大多少了?10歲?10歲大嗎?現在那些養情婦的相差都是二三十歲……”
我一驚,立馬阻止道:“這個比方不能打……”
楊佩琪一臉正經的說:“你先別說話,讓我說完。”
我應了她的話,老實的坐著,由她說去。
楊佩琪說:“10歲而已,再者說了,你這長相比我們班有些男生都還年輕,所以說,年齡這一塊我從來沒意見,再說了,我以前就告訴過你,我就喜歡年齡稍微比我大點的。接下來說我父母,我談戀愛或者和誰結婚,是我的事,我又不是和我父母過一輩子,他們要真想怎麽樣,我們就拖著,我拖著35歲,看他們急不急。當然,前提是,你得要愛著我,萬一我拖著35了,你踹起一腳將我……我這輩子就算完了。”
聽著楊佩琪的一言一語,我心想,哎喲,小屁孩,說話倒是挺會說。
確實,正如楊佩琪說的一樣,雖然我已經27歲,但我不顯老,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其實我的心智是90後!注意看清楚是心智90後,不是非主流,更不是腦殘。
聽得楊佩琪一席話,我似乎真的心軟了,說:“你考慮清楚,我還是個殘疾,可是斷了整整一隻手臂。”
楊佩琪用著逗小孩的語氣,說:“沒事,沒事,姐姐不會嫌棄你的,放心好了。”
不知為何,我瞬間聯想到一副畫麵,一條狗在我身邊,我摸著它的狗頭,然後在它的頭上輕輕的拍著,同時還說出一句:這狗乖,這狗真乖!
不過,此時此刻角色轉換了,我成了那一條……而楊佩琪成了我想象中的“我”的角色。
我說:“你這話有遛狗的嫌疑!”
楊佩琪疑惑道:“啊?”
我說:“沒什麽。但咱倆的事情,你還是再想想,我不希望以後鬧出什麽不愉快。”
楊佩琪挑眉瞪眼,說:“你這話的意思是……認可我了?”
我無言以對,繞開話題,說:“吃飯,吃飯。”
這一天之後,我兩聯係的時間多了起來,說的話也開始曖昧了起來。
又過了一段時間,楊佩琪發了一條莫名其妙的信息過來,“斷臂怎麽了?我愛和誰好是我的事。”
我趕緊打了電話過去,問剛短信是什麽意思?楊佩琪始終不願意說一個所以然。
事情就是那麽巧,幾天後,我去楊佩琪的學校,當時她挽著我的手,我兩甜蜜的壓著她學校裏的操場。
壓操場也是楊佩琪的意思,說這樣很浪漫。其實,在我心裏,有著一間四麵都圍著牆的屋,如果再能配一張床,那種環境下,才是最浪漫的。
突然有四人從我們身邊走過,一小子瞟了我一眼,冷笑的說:“一個斷手臂的垃圾……唉,楊佩琪啊楊佩琪,跟著我們老大多好,幹嘛非得跟一個斷臂鬼。”
我立馬將楊佩琪放開,走過去,說:“小子,你再重複一句剛才的話試試。”
罵我垃圾的小子又不屑的笑了笑,說:“哎喲,一斷手臂還想怎麽的?打架?”
我無任何的廢話,直接上前,便是一拳擊在他的鼻梁上,頓時鮮血便冒了出來。
小子雙腿立馬一軟,蹲了下去,似乎被擊暈了,他身邊的三人急忙扶著,吼道:“爆哥,爆哥……”
所謂的爆哥慢慢清醒過來,東望望,西望望,然後一手指著我,一臉茫然的說:“你剛打老子?”然後摸了摸鼻子,一臉驚恐的吼道:“操!流血了。”
開玩笑,真當我斷臂這年來,一天至少五小時的訓練是白練了?李哥的指導白指導了?
旁邊的人應道:“嗯,就是。”
所謂的爆哥一聲怒吼:“上,給老子打,往死裏打!”
說罷,三人還真往前湊了上來,我順起一腳踢在了一人肚子上,此人當即便抱著肚子帶著呻吟聲蹲下了。另外兩人倒是識趣,見勢不妙,直接退後。所謂的爆哥沒了之前的囂張勁,一臉猥瑣的跟著退步。
之前被我踢的人也捂著肚子慢慢站了起來,退在了其他三人之中。
我一手指著楊佩琪,雙眼盯著四人,一字一句的重重說道:“我告訴你們,她是我的女人,如果以後誰敢動她,那人的下場就會像我右手臂一樣。滾!”
周圍圍觀的人也慢慢散去。
四人急忙逃跑,跑到遠處時,所謂的爆哥一手指著我,大聲吼道:“你他媽的有種別走,老子叫人搞死你。”
我心想,我他媽的還會怕你個小毛孩?對於本市的大boss我怕,但地痞流氓倒是不足為懼。
楊佩琪說:“你打他們幹什麽?”
我說:“他嘴巴太不積德了,不收拾收拾,恐怕還得囂張上天了。”
楊佩琪擔心說:“這樣以後不是更麻煩了?我聽說那些人在社會上有人,而且家裏有點錢。”
確實,圖了一時爽,畢竟楊佩琪不是時刻在我身邊,萬一惹事的人想報複,豈不是很麻煩?
我猶豫了下,說:“你等會,我打個電話。”
我走到一旁,給劉鑫去了電話,示意他帶些人到我現在的位置來。
雖說如今我們很有可能被兩派老大弄得橫屍街頭,但隨意叫百來十人還是不成問題,畢竟有那麽點小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