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佩服佩服
第二天,劉鑫又繼續幫我跟進。我內心忐忑不安,腦子浮現的全是溫婉晴的畫麵,一種感覺她出事了,另一種感覺又極力的去否定它,心中難受不堪。這麽多天了,她的手機沒有停機,但從未開機過。這麽多天了,她為什麽不想其它辦法聯係我?我甚至還想,如果她沒有出事,莫非已經被溫寶天說服了?
我想了太多太多不好的畫麵,但我又會強迫自己不要去相信它。下午6點多,劉鑫終於回來了,我迫切的問他:“如何,如何?”
劉鑫說:“老烏龜說,他女兒現在在其它地方,估計要等一段時間才回來。不過老烏龜也說了,等她女兒一回來,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說:“不太可能啊,如果她真在其它地方,應該會想盡一切辦法和我聯係才對啊。”
劉鑫搖了搖頭,說:“那這……我就不清楚了,老烏龜反正就是這樣對我說的。”
我沉默著……
劉鑫又說:“喂,你到底怎麽想的?現在這老烏龜的事,我基本了解了,沒什麽懼怕他的,怎麽處理,你倒是給句話啊。”
我說:“想讓我想想。”
當夜,我腦子想了很多很多事,最終做出一個決定。
第二天,我對劉鑫說:“兄弟,我想好怎麽對溫寶天了,但我暫時還是不能出麵,你得幫我。”
劉鑫說:“好,我早就想聽你這話了。不是你之前招呼過的話,我當天就修理那老烏龜了。”
我笑了笑,滿臉邪惡道:“就單憑的修理他就夠了?嗬嗬……這樣也太不解我的氣了,我要讓他傾家**產,同時還讓他不知道是我們動的手腳。我希望的是,他能盡快、盡快、盡快的傾家**產,他溫寶天傾家**產之時,便是我顧冉熙站立他身前之日。”
劉鑫想了想,有些無奈的說:“這個……一時半會恐怕還辦不成。”
我說:“做什麽東西最燒錢?”
劉鑫說:“賭博,而且是有意圖的賭博。”
我倆彼此沉默著……
劉鑫突然又說:“我恰好認識一個放高利貸的。別急,別急,這事得從長計議,你的意思就是說,等到他傾家**產的時候,你再去羞辱他?”
我點了點頭,說:“嗯。”
劉鑫身體往後一仰,故作一副驚嚇表情,說:“哇靠,你他媽的什麽時候心腸變得如此歹毒了?”
我一字一句重重說道:“我歹毒?嗬嗬。我這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是沒瞧見當初他是如何對待我的,如何對待我的家人的。”
劉鑫說:“那你想過你老婆的感受嗎?溫寶天肯定會把這事給自己閨女說啊。”我不由得又憤怒的笑了笑,說:“她永遠不會知道這事是我幹的。”
劉鑫說:“你啥意思?我怎麽感覺這話中帶話啊。”
我搖頭淡笑,說:“一個死人他怎麽說話?他怎麽去把話說給一個活人聽?”
劉鑫先是一驚,然後立馬又大笑道:“靠,絕招,絕招啊,小弟我佩服、佩服。”同時拱了拱手。
我說:“其實這麽做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以防萬一,畢竟他知道我家的住處。雖然我爸媽現在沒住在老家,但世事難料啊。”
劉鑫說:“有道理,有道理。”之後的時間裏,劉鑫便和溫寶天走得更加的近了,使用了各種手段,讓他去賭博。當然,劉鑫也會參與在賭博之中,隻不過劉鑫所做的全都是假象。
至於之前劉鑫虛構的那什麽狗屁吳總,溫寶天似乎早已忘得一幹二淨了,整天被劉鑫騙得團團轉。
雖說在生意上劉鑫並沒有給溫寶天帶來什麽好處,但在劉鑫自身呈現出來的一個身份,至少在溫寶天眼裏是相當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所以他會想法設法的和劉鑫打好關係。
放高利的那哥們我也見了見,他才是真正的名如其人,名字便叫方高利。當時介紹的時候,聽著名字的那一瞬間,我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暗自感歎,人才啊人才。
一個月後,劉鑫告訴了我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溫婉晴可能會在最近幾天和他見麵。我琢磨著,如果他倆見麵了,能不能將其帶來,我倆好好見見麵?這段時間以來,我真的是很想念她。
我對劉鑫說:“你能單獨把她帶出來不?”
劉鑫說:“老烏龜那裏應該是沒問題,不過她願不願意……唉,我盡量,到時候我給她些提示。你倆之間有沒有什麽暗語什麽的?”
我說:“這需要什麽暗語?隻要她能現身,你接近她的那一瞬間,低聲說下我的名字不就行了?她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劉鑫瞪著眼說:“好吧,我疏忽了。此事,包在兄弟我身上,一定給你日思夜想的女人帶來。”
果然,兩天後的中午,劉鑫突然來電話,我剛接起,便得聽一神經質的聲音:“當那個當,當那個當……你人那呢?事情已辦妥。”
我還未開口說話時,便聽得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思念得不能再思念的聲音響起,“喂,老公嗎?”聲音裏焦急又帶著一絲興奮。
一種無法言語來形容的心情,突然隻感覺身體輕飄起來,腦子一片混亂,同時還有一點脹痛的感覺。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喂!喂!”
我這才從模糊的狀態清醒過來,說:“嗯。”
溫婉晴立馬帶著哭腔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我好想你啊,嗚嗚……嗚嗚……”抽泣聲不斷。具體的聲音應該不是‘嗚嗚’,應該是……總之是在哭就對了。
我忍住了內心那股強大的躁動,鎮靜的說:“我也想你,等會見麵再聊,你把電話給劉鑫。”畢竟劉鑫在她身邊,我多少還是要給自己留點麵子。
劉鑫的聲音立馬響起,“怎麽?”
我說:“你們先去零度大酒店。”
劉鑫應了我的話,掛了電話後,我立馬朝零度大酒店趕去。到了零度大酒店,訂好了房間,我在酒店大門口等了5分鍾左後,溫婉晴出現了。瞬間,我的內心各種複雜,我站在原地發愣,溫婉晴則是迅速跑了過來,抱住了我,放聲哭泣。
劉鑫等人走近,說:“那我們先走了!”我點頭示意……
進了酒店房間,溫婉晴稍微平靜下來。我倆相擁在一起,彼此沉默著。良久後,溫婉晴說:“你什麽時候來這兒的?”
我說:“你沒走幾天我就過來了。你怎麽都不聯係我?”
溫婉晴的眼淚立馬又踴躍而出,說:“我爸不讓,天天都有人看著我的。我爸還說了,如果發現我聯係你,他立馬去你老家找你父母。”
我心想,媽的,你真夠狠啊你。
我說:“委屈你了。”
溫婉晴說:“嗯!哦,你和劉鑫是什麽關係?我爸經常在我麵前提劉鑫。”
我說:“我們是同學。”
溫婉晴說:“也是混的?”
我說:“嗯。”
溫婉晴立馬顯得很難受,先是閉眼提氣,然後艱難的說:“你知道我什麽很很很討厭混混嗎?”
我搖頭說:“為什麽?”
溫婉晴抬頭望了望天花板,似乎在回憶著什麽,然後低下頭說:“我十歲那年,我爸媽做的生意稍微有些氣色了。可也就因為這樣,我爸變了,變得花天酒地。後來有一個混混看上了我媽,嗬嗬……嗬嗬……我爸竟然真的讓混混……最後,我媽自殺了。”
我歎了歎氣說:“難怪你一直不願意提起你家裏麵的事。”
溫婉晴說:“我之所以不討厭你,甚至喜歡上你是因為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時候,我看見你做過一件事。但後來得知你是混混,我好矛盾,好難過,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堅持。想了很久,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讓你脫離那樣的生活,沒想到你同意了。”
我問:“你說看見我做過一件事?什麽事?”
溫婉晴說:“你還記得有一次在銀行嗎?有一個人取了錢,忘記取卡了,你然後再去取錢,發現了那人的卡,於是你立馬追出去,把卡還給了那人。”
我心想,就這事?未免也太離譜了吧?我點頭,說:“就這個?”
溫婉晴說:“嗯。”
突然,溫婉晴的電話響了。想必是,她爸見她和劉鑫出來了,放心了不少吧,電話也給配上了。
溫婉晴比劃出一個‘噓’的手勢,說:“是我爸,你別說話。”
接起電話,隻聽得溫婉晴說著:“嗯,嗯。他對我挺好的。好了,沒什麽事的話,先掛電話了,我們還在逛呢。”
掛了電話,溫婉晴一臉疑惑的表情,說:“你老實給我說,你那朋友去接近我爸是什麽意思?是不是你出的主意?”我半遮半掩的說:“是我的意思,不過我隻是想借助我朋友見你而已,沒其它意思。”
溫婉晴似乎有些懷疑說:“真的?”
我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