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過堂
“因為我努力。”
“你發誓？”
“我發誓。”葉遷肯定回答。
肖平繼續咳嗽一聲道：“葉遷，說話可是要負責的。你真的是努力學習？”
“……我沒那麽說。”葉遷回答。
“那你是怎麽說？”肖平疑惑。
“我發誓我努力了，沒說努力學習來著。”
校長問道：“那你努力什麽了？”
“……我有權保持沉默嗎？”
“……你有。”校長喝道：“班長張小名。”
“到！”一個與葉遷個頭差不多的英俊男子跨前一步。
“問：你是如何考滿分的？”
“答：因為我花了十分鍾背誦答案，所以考了滿分。”張小名完全是軍人作風。
“問：你知不知道作弊是可恥的。”
張小名大聲回答：“答：特工守則第三條，為達目的必須用盡任何手段。當有答案在你麵前，而你沒有利用，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特工。”
“……”校長小吐二兩血。
肖平忙接問：“張小名，你是如何得到那份答案的？”
“答：是別人給我的。”
“問：你怎麽看待這樣的行為。”
“答：特工守則第七十一條：普通情報必須與身邊同事共享，我認為給我答案的人是一名很優秀的特工。我很榮幸有這樣的同事。”
校長再噴血問：“問：是誰給你的答案？”
“答：若非特工內部調查人員，我必須為我同事的所作所為保密，但不包括叛國等危害國家行為。特工守則第四十一條。”
“……”校長很沒有語言，這個張小名可是出名認死理的人。不過他也很欣慰，最少目前看來，最少回答了問題兩人具備了相當反審訊的能力。這個葉遷最少普通的訊問是拿不下他的，因為他滑頭。而張小名則是硬骨頭。
校長在三分鍾後終於決定把突破口重新轉移到葉遷身上，一定得把這群小鳥拿了，這是一次過堂，也是一次鍛煉。
“葉遷啊！”校長回到椅子上拿試卷掃了兩眼問：“元朝是被什麽朝代推翻的？”
“明朝！”葉遷有點鄙視校長。
“明朝的開國皇帝是誰？”
“朱元璋。”
“那第二任皇帝呢？”
“……他兒子吧。”葉遷狠甩把冷汗。
校長摸摸下巴疑惑問：“可是考卷上你不是寫他兒子，而是寫……朱棣。”
“對！對，他兒子就是朱棣。”
“……”全體學生為葉遷默哀。
“可是據我所知朱棣是他孫子來著。”
葉遷瀑布汗：“應該可能是他……兒子死太早了吧。”
校長一扔試卷，嘿嘿一笑說：“不好意思，朱棣是第三任皇帝。現在該說實話了吧？”
“說實話有什麽好處？”
“沒有好處。”
“我繼續保持沉默。”
“好拉好拉！”葉遷同桌跳出來說：“我說好了，要違反守則我一人違反好了。大前天葉遷弄來了一張試卷讓我幫忙做。後來考試我才發現，這試卷與考卷是一模一樣的。”
“……那怎麽大家都知道答案？”
“因為第七十一條守則。”
校長轉頭問：“葉遷，你哪來的試卷。”
“我……不是被逮去補曆史課了嗎？然後不小心發現有個抽屜的鎖很別致，就花了一秒稍微研究了一下，然後……”
肖平再咳嗽，他提醒葉遷別泄露古山弟子身份。
“其他人都出去吧，葉遷留下。”校長揮揮手。
……
“盜為己利，我聽說可是盜宗的大忌。”校長道。
“報告，我沒有利用考卷。考卷我沒看就直接給了我同桌。我同桌是把答案寫在另外的紙上。所以我並沒有利用盜術為自己謀取私利。”
校長笑說：“葉遷，我沒怪你盜竊試卷。其實事情都有正反兩麵。即使是一個殺人犯也能為自己的罪行找到解釋。但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在學東西，而不是想著法子來對付我們，對付考試。”
“可是……可是我真的分身乏術。”
“哦？娛樂城有那麽忙嗎？給我說說你的安排。”
葉遷一點也不奇怪校長知道娛樂城，不知道那才奇怪呢。：“今天晚上我得和人去彪車，明天晚上我二哥帶我去參加五十公斤級的地下搏擊，後天我得學西餐的吃法……”葉遷掏出一個本子繼續念說：“大後天有兩夥黑幫談判，張軍將帶我去觀摩。大大後天，法院審理詐騙案，我得去旁聽，大大大後天是飛鏢比賽，到時候會有不少外國人氏參加……你說我每天就那麽點時間，白天得上課，晚上得在娛樂城呆著，還得抽時間去這些活動。所以……”
“……你一口氣學這麽多，不怕被噎死？”校長沒有生氣，他很明白歐陽時的安排，這些都是一個成熟特工必須涉獵的範圍。“葉遷，實踐固然重要，理論也不能忽視。一名優秀的特工說白了，就是天上的事要知道一半，地上的事要全部知道。讓你做哪行，你哪行都行。可是你，現在就連就基本的學生身份也沒有做到。”
“……”葉遷表示慚愧。
“這樣吧，語文、曆史這兩課你必須要上，而且必須交作業。其他課程你就繼續門神功。我們內部的課程你可以到角落去睡覺。每星期一你就不要外出了，和同事們也應該多點交流才行。畢竟裏麵可是藏龍臥虎。”
“謝謝校長。”葉遷感動。
“你先出去吧。”
……
葉遷一走，肖平就有點激動道：“校長，這怎麽能行啊？”
“有什麽不行？”校長喝口茶，笑得象隻小狐狸：“不是還有寒假、暑假、節假日嗎？找專人給他補課。古山尊師重道，讓專門補課的老師隨身攜帶剛尺……不，攜帶鋼針，一敢犯困就一針紮下去。”
“太狠了吧？”肖平開始出冷汗。
“玉不諑不成器，這個以後將是非常優秀的人才。”
“您怎麽這麽看好他？”
“因為他不僅有把天鍁翻的膽量，也有充分利用規則的本事，更有一雙識人心理的眼睛。雖然現在都在萌芽，但按照這樣速度發展下去，不出三年，我就拿他沒辦法了。也幸虧他是古山弟子，否則我們就不得不防備身邊有這樣一個危險人物存在。”
肖平驚訝問：“您怎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