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有些記憶忘不掉
第88章 有些記憶忘不掉
他的心裏,楚喬的地位始終是不可捍動的。
“做什麽?”徐長風回過身來,深眸微眯。
“呃……這瓶蓋打不開,你給我擰一下好嗎?”白惠將手中的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她黑眼睛眨了眨,清澈又靈俏。
徐長風黑眸睞了她一眼,接過那瓶水,大手在那瓶蓋上一擰,瓶蓋便打開了。“諾。”
他又將水瓶遞了過來闕。
白惠接過,雖然她並不渴,但做戲總要做得真一些。於是,她咕咚地喝了好了一大口水,喝得太快,被嗆到咳嗽起來。徐長風勾起唇角,輕輕一笑,眼神溫和,但白惠卻好像看見了一絲譏誚。
幾個人在山上呆到中午,肚子都餓了,便開始往回返。下去的時候走的是另一條路,遠遠的,看到一處廟宇。“我們去拜一拜,抽個簽。”趙芳笑嘻嘻地拽男友的手。白惠看見他們兩個人走了過去,心底雖然對那些東西不是很相信,但竟也起了抽個簽的心思。她和他的未來,她和他的婚姻讓她迷茫,她多想有個人來指給她一條光明的路呢?
幾個人走過去的時候,看到廟之前七八米的地方一棵鬆樹下站著靳齊,他雙眉肅凜,不知在想著什麽。白惠和徐長風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靳齊向著這邊望了望,眼神很冷,但還是叫了聲風哥刪。
徐長風嗯了一聲,眼睛向著那廟中望過去。
廟裏有幾個和尚在打座念經。梵音繚繞。趙芳已經拉著男友取了香火兩個人在殿前下跪,口中念念有詞。等到拜完了,趙芳又抽了根簽:約定明月多談心,談談舊時談如今,談到兩人無分手,等待吉日來結婚。
看了簽上的字,趙芳大樂,此等簽當然是上上簽了,也沒找老和尚來解,顧自跑到白惠的麵前,笑嘻嘻地說:“你們也去拜一拜,抽個簽吧4看你們什麽時候能夠早生貴子啥的!”
白惠臉上一熱,不由看向她的男人,而他,長眉微斂,眸光深遠望向那寺廟的大殿中,似在出神。白惠也看了過去,這才看到殿中佛像前立著的女子,身形高挑,雙手持檀香,身形盈盈拜倒。
正是楚喬。
白惠皺皺眉,她真正知道了人生何處不相逢的道理了。
“老公,我們也過去拜一下,抽根簽吧!”
白惠的小手輕捏徐長風的手指。
徐長風本來因為看見楚喬而再次收斂的眉宇,低頭看向妻子,他看到她正仰著那張巴掌大的,純淨如皎月一般的臉,用清澈的眸子看著他。
“不要去了。”他淡聲地說了一句。
“去吧!”白惠扯了扯他的衣襟,竟是一副撒嬌期盼的口吻,徐長風輕歎了一聲,就是這遲疑的功夫,白惠已然拉了他的大手,“走吧,老公!”
她一聲聲老公,叫得當真是親熱,徐長風眉心有些糾結。這個時候,楚喬已經站起身,轉回身看見了他們,漂亮的臉上十分的冷豔。眼睛瞟向白惠的時候更是帶了幾分的不屑,視線收處卻落在徐長風的臉上。她向前走了幾步,走到他們的麵前,“風,我們兩個也曾經在這裏拜過,還抽過簽,你還記得嗎?那簽上說過:花好月圓會有時,白頭攜老共相親。”
楚喬一雙漂亮的眼睛裏帶了耐人尋味的眼神凝視著對麵的男子。
徐長風的眉心又輕蹙了一下。
白惠聽著楚喬的那句,‘花好月圓會有時,白頭攜老共相親’,心頭登時一涼。盡管她並不相信那根小小的簽子可以預知人的命運,也不是很相信世間有神佛,但楚喬的話還是很容易地在她的心頭激起了漣漪。她的臉上定然是白了白的,她輕咬了一下嘴唇,眸光仍然望著楚喬,而楚喬卻是又道:“風,我等著花好月圓的那一天。”
她輕輕地吐出那句話來,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沒了冷淡,沒了高傲,已然是一種充滿憧憬的模樣。
“阿齊,我們走吧!”楚喬眸子裏掠過一抹不易查覺的笑,掠過他們的身旁,去挽了靳齊的臂膀。
白惠的身形在無形中僵住,她回頭看向那道黑色的高挑的身影,沒有了先前的憤怒,她走得很淡定,很開心的樣子。
邊走還邊跟靳齊說著什麽,時而有低低的笑聲傳過來。
“白惠。”趙芳輕拍了拍她的肩,白惠回神看向趙芳,她看到趙芳的眼睛裏寫滿了擔心的神色。
“去抽一個吧。那時抽的,時過境遷的,不管用了。”趙芳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安慰到自己的好友,便如此說了一句。
白惠澀然一笑,卻是說道:“我去拜一拜好了。”
她邁開步子走進殿中,拿了中等粗的一根香燃著,然後雙膝一曲在佛像前的墊子上跪了下去。她閉上眼睛,檀香的氣息在臉邊繚繞,她身形緩緩地彎了下去。徐長風隻看著她那杏色的身形跪在那裏拜了三拜,然後又起身將檀香插進香爐,伸手從兜裏掏了一張五十元的紙鈔出來放進了功德箱,這才轉身出來。
“你許了什麽?”他淡聲問了一句。
“沒許什麽。”白惠的聲音有些冷,渾然不似剛才一口一個老公地叫得那麽親熱。
她確實是沒許什麽,她隻是希望神佛能夠給她指出一條光明的路來,讓她不再迷茫。看著眼前緩緩起伏的山巒,和蒼蒼樹木,白惠的眼神變得悠遠。從香山回來,徐長風就近找了一家飯店,幾個人落座,要了幾個菜,慢慢吃上了。
趙芳咯咯地笑著向她的男友講述白惠和她一起追鬆鼠的趣事,而白惠則是若有所思,徐長風神色淡然,但眉心卻是微微攏著的。
“來,吃這個。”他夾了一塊清蒸桂魚放到了白惠的餐盆中。白惠低頭看看那塊色澤清淡卻泛著淡淡香味的東西,用筷子夾起一點兒慢慢地吃了起來。
吃完飯,徐長風將趙芳和她男友送回了家,這才驅車駛向白惠的那所房子。進了門,換鞋,白惠才感覺到了真實的疲憊。她靠在牆壁上,回頭看向她的男人,他已經換好了拖鞋,卻是一隻手扶了扶額,好像有些頭疼的樣子。許是感應到了白惠的目光,他抬眸看向她,眼睛裏有一閃而過的驚訝。白惠卻是邁步走了過來,走到他的麵前,她微仰了那張皎月般的臉,烏沉沉的眼睛裏帶了一種說不出的迷茫看著她的男人。她的一隻手抬起來,輕輕地落在了男人的左心房處,“這裏,現在,可全是我?”
白惠的一句話像是一記悶棍一樣地敲在了男人的心頭,徐長風眼睛裏現出極複雜的神色。那天,他沒有說謊,他的心頭確實全都是她。滿滿地占據著她的心房。她哭著,跟他說離婚吧,她不要他一分錢,她有能力養活自己,他有不錯的工作,不錯的薪水,她不要他一分錢,她隻要離婚。那時的他,心頭痛得像是被人拿著鈍刀在心尖上慢慢地割,
但是跟楚喬的過往也是真真實實的發生過的,即使時光已逝,那些過往也是真真實實地存在過他記憶裏的某一個時空。楚喬傷心,他也會難過,那是不能控製的。
“還有楚喬,對不對?”眼前的女人又說話了,聲音裏滲進了一抹淒涼。
徐長風閉了閉眼睛,喉嚨裏發出了一聲沉沉的歎息,“白惠。”
他喊了一聲,神色極度的複雜,那雙眼睛裏不知都交雜了什麽,有痛苦,有無奈,還有些別的。他的兩隻手握住了她的雙臂,聲音裏已然染了幾許的滄桑,“白惠,有些記憶是忘不掉的,即使過去了很久。”
白惠看著他複雜的眼神,聽著他滄桑的聲音,心頭如被刀子劃了一下。她的身形微微一顫,腳步已經後腿,手也已經從他的心房處滑下。
她忽然間覺得,自己今日在楚喬麵前做的戲,和他秀的親熱,是多麽的可笑。楚喬一定看出來了,一定懂的,一定在心裏麵嘲笑她。
嘲笑她,其實有多麽地蠢笨,嘲笑她,其實就是一隻小醜。她淒涼一笑,“我明白。她就是你心頭的一根刺,紮在那裏了,即使拔掉了,也會留下一抹疼。”
徐長風臉上的神情更加的複雜了,她的聰明,她的淒婉讓他心頭又是悶悶鈍鈍的疼,
還有一更,因為月昨天去爬長城了,晚上又補加更的那一章,所以今天的章節沒寫完,下一章大概要在中午了。
評論沒有一一回複,因為月的時間都用來碼字了,大家都知道月一向碼得慢,不過,雖然沒有回複,也是認真的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