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怎麽樣自命清高,也隻是小三而已

第80章 怎麽樣自命清高,也隻是小三而已

白惠離開了那兩人的視線,站住腳步,壓抑住心底起伏的情緒,她才想起自己的圍巾還沒買。剛才又因為那兩人影響了心情了。她於是又回身,正巧與走去收銀台刷卡的楚喬碰了個對麵。楚喬漂亮的眸子斜睨著她,一臉的清冷不屑,與她擦身而過時,譏誚的聲音說道:

“有些人,還是看清自己的身份好,站在他的麵前,也不會搭調。”楚喬冷冷說完,邁開步子向著收銀台走去。

白惠心底裏有火慪住。胸口處被她的話堵得悶悶塞塞的。

“沒錯,有些人是該看清自己的身分,再怎麽樣自命清高,也隻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小三而已。”

白惠冷冷地還擊,她的話讓楚喬一下子僵了身形。她剛才還冷傲的麵容映出一絲青慘的白,剛才刻意在白惠麵前演出的那出情侶檔的戲碼帶來的快感傾刻間消失無蹤。她的身形幾不可見的顫了一下,指尖死死地掐進了肉裏。她咬了咬唇,冷冷地道:“好,那我們就看看,誰能走到最後。鬮”

她說完,便邁開步子繼續向著收銀台走去。

白惠腳步停了一下,並沒有回頭看楚喬,誰能走到最後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她隻會惡心,而那個男人,那個坐享齊人之福的男人,她想她也不再稀罕了。

她重又走去了剛才那家店麵。杏色的圍巾襯著她本就白皙的臉,更顯得秀氣好看。她正在鏡子前前後的照著,有人喊了她一聲,“白老師。哦”

是很稚嫩的童音,白惠從鏡子裏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人。一個青年男子手裏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兒。那小男孩兒是白惠班上的學生,此刻掙開了父親的手跑到了她的身前,小手伸進了她的手心,“白老師,你來買圍巾嗎?這個圍巾真漂亮。”

“哦,是嘛。”白惠笑著摸摸那小家夥的頭,“那小宇來做什麽?”

“我來跟爸爸買衣服哦!”小家夥咧著小嘴兒笑。白惠看看小宇身旁的男人,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西裝革履,看起來斯文儒雅。

這個男人每天都接送小宇,白惠認識。

“白老師好。”小宇的爸爸陳光修道。

白惠笑,“你好。”

“老師你買完了嗎?我和爸爸去喝飲料,你要不要一起去呀?”小宇扯她的衣角。白惠笑搖頭,但小宇卻拽住她的手不放,“去嘛,老師。”

小宇的父母在他三歲時離異,陳光修一人帶著孩子生活。又上班又帶孩子,經常有時趕不上時間接小宇,都是白惠留在幼兒園裏照看那小家夥。白惠人溫柔,對小孩子是極好的,小宇對白惠的感情有點兒超越學生與老師,有點兒喜歡,有點兒依賴。

“老師,去嘛!”小宇攥著白惠的手不鬆開,白惠便笑道:“好啊,我們一起去。”

“哦,好哦!”小宇高興地拍著小手跳起來。白惠將圍巾結了賬拉著小宇的手一行三個人向著五層的休閑廳走去。

“風,你怎麽在這兒?”楚喬結過賬卻找不到徐長風,便四處轉悠,然後在安全出口處找到了他。

“我來抽根煙。”徐長風神色淡淡地抬了眼眸。

“哦,我還以為你被人綁架了。”楚喬不滿地鼓了鼓嘴,那嫣紅的嘴唇當真是又可愛又嫵媚。徐長風卻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當年,她這樣又可愛又嫵媚的樣子,他總是會忍不住把自己的嘴唇貼過來,兩人一陣濕吻,但是現在……

白惠和陳光修帶著小宇找了一處位子坐了下來,陳光修問白惠喝什麽,白惠點了一瓶比較清淡的飲料,小宇則是捧著一瓶調製的記不住名字的飲料大吸了一口,陳光修看著兒子,滿眼都是疼愛。白惠說道:“一個人帶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那是當然。”陳光修的笑裏露出幾分的滄桑來。正在這時,休閑廳的入口處又走進來一對男女,男的英俊卻冷漠,女的靚麗冷豔。兩個人向著這邊的休閑區而來。

白惠的視線裏出現了那兩人的身影時,她感歎,他們來得真是巧。真是無處不相逢啊!

“風,我們坐那邊吧!”楚喬冷冷地睞了她一眼,脆亮嬌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她挽著徐長風的胳膊向著對麵的座位走去。

白惠看著那人坐在了楚喬的對麵,臉正好向著她的方向,他的黑眸微微犀利地瞟了過來。看到陳光修時長眉似乎是斂了一下。白惠隻是漫不經心地輕喝著杯中的飲料,陳光修並不認識徐長風,自然也沒有看徐長風一眼。

“明天是小宇的生日,白老師能過來嗎?”他漆黑柔和的眼睛看向她,白惠想了想,“好啊!”

小宇便又是高興地拍了拍手,“那老師一定要去哦!”

“嗯,一定。”白惠摸摸小人兒的頭。

白惠不經意之間,眸光再次瞟向了隔座對麵的男子,他輕勾著唇角,眼底卻有不屑。但眼神卻是睞著她這邊的。他想是聽到了。

她輕輕地收回了視線,手指把弄著飲料的杯子。此時,就聽楚喬一聲驚叫,“風,你的手腕怎麽了?”

白惠心頭驀地一跳,她想起早晨在他的手腕上咬的那一口。她不由想看看他的男人是怎麽樣回答他的情人的。卻見徐長風輕輕地收回了睞向她的視線,那隻輕擱在桌子上的手也輕收了回去,“被狗咬了一下。”

他說的十分淡然。

楚喬卻是有些急了,“風,怎麽這麽不小心啊?有沒有打過狂犬疫苗啊?”

“已經打過了,沒事。”徐長風伸手輕拍了拍楚喬的肩,似是安慰。

楚喬這才收起了驚訝的樣子,但仍是嬌聲地道:“風,你嚇死我了。”

徐長風隻是笑了笑。眸光再次向著白惠這邊瞟過來,意是意味深長。

白惠眼底露出幾分譏誚來,兩人視線相撞,他的黑眸竟是深深地凝視著她,眼底也有譏諷。

楚喬的眸光也向著她這邊睞了過來,從陳光修的身上掠到小宇的身上,隨後輕勾了勾唇角,“風,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了,晚上過我那邊吧?”

當真是不要臉之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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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惠在心底裏感歎無比。她雖不知楚喬的真正身份,也沒有打聽過,但從胡蘭珠和伊愛的言語之間,她知道,她定是出自名門,可竟然會是這樣的恬不知恥。她的黑眸又移向那男人,卻見他薄唇開合,吐出一個字“好”。

白惠真想把自已手中的飲料對著那個人擲過去,讓他滿頭開花。還可以更不要臉一點嗎?

而那男人卻是神色不改,就像她這個原配妻子根本不在眼前一樣。白惠心底裏磕血,手指尖兒有些發顫,她好半天才控製住自己翻騰的情緒,沒有過去扇那對狗男女一個巴掌。

她的臉色可能已經變得不正常了,她從陳光修的眼睛裏看得出來,於是她笑了笑,雖然那笑很費力。

他可以無視她這個妻子的存在,跟他的情人親親我我,她也完全可以當做他這個丈夫不存在的。

於是她便笑意明亮的跟陳光修聊起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陳光修當年畢業的大學和白惠所在的學校同在一所大學城裏,兩人聊起來倒是頗有一些共同話題的。聊著聊著,就聊起大學城裏的一些奇聞佚事。白惠說,她那時候還曾經被一些鬧鬼的新聞給嚇倒過,陳光修便笑了起來,笑容有著成熟男子的溫潤和包容。

白惠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而一旁的小宇看著兩個大人聊得很開心的樣子,又看看他的白老師的笑容多麽溫柔啊,那小家夥便笑著扯了扯白惠的衣角,“白老師,你可以做我媽媽嗎?我爸爸說,要找就要給小宇找一個像白老師一樣的女人給我做媽媽。”

童言無忌。白惠驚訝過後,臉上微微發熱,而陳光修倒是坦然:

“嗬嗬,是有這麽說過。我覺得白老師這麽溫柔善良的人,能娶回去做妻子真的是一種福氣。”陳光修眼眸微眯,臉上笑意明顯,眼睛裏又是一種耐人尋味的溫柔。

白惠笑笑,“哪有,陳先生一定會找到一個非常好的女子的。”

她笑的時候,眸光不經意地就向著徐長風的方向看了一眼,而那男人也在看著她。眼神中諷刺明顯,白惠能感覺到,他的喉頭處在滾動,那隻擎著飲料杯子的手指,正在用力地收緊。

她輕蔑地笑了笑。

“小宇,我們該走了嗎?”白惠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低頭對身旁的小人兒問了一句,

小宇點頭,“老師,我還有一口喝掉就走啊!”

“好。”白惠溫柔地摸摸小人兒的頭。小人兒便低頭從吸管中將僅剩的一些飲料吸進嘴裏,而陳光修則是眸光帶了幾分欣賞喜愛的看向白惠。

一行三人起身從徐長風和楚喬的身旁走了過去,身後似有鋒芒跟了過來,白惠沒有回頭。

陳光修開車把她送到了家門口,小宇困得打磕睡,卻仍沒忘了跟白惠說老師再見。白惠站在道邊上對著那父子揮了揮手,但笑容尚未收回去,屁股處就是一沉。竟是被什麽給頂了一下。她忙回頭一瞧,但見身後一輛車子無聲無息地停下來,那車頭正頂著她的屁股處。不疼,卻剛好能感覺到。

車子燈沒開,她看不清裏麵的人,但那車子卻隱隱地透出一種尊貴來,白惠瞪了瞪眼睛,她知道了裏麵的人,就是她的丈夫徐長風。

除了那廝恐怕也沒有人做得出這樣的事來。她又羞又氣,胸口裏往外直冒火,她一雙美眸瞪視著車子裏的人,車子裏沒開燈,她隻能看見裏麵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似是十分的悠閑。

她氣呼呼地過去,一把將那人的車門拉開了,“徐長風,你真變態!”

裏麵的人就在這個時候轉過了頭,漆黑的眼睛在夜色下,明亮而又慵懶,“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帶孩子的你都勾答!”

他說完便是長腿跨了出來。

白惠被他一句話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光是在那裏,“你,你”了。

而徐長風卻是星眸微眯,慵懶而又魅惑,“怎麽,我說對了?”他拉低了頭,還帶著莫明飲料味道的氣息撲撒過來,白惠對上那人一雙似笑非笑卻是嘲弄無比的眼眸,

一時之間語噎。

這廝不是和楚喬共度春霄去了嗎?怎麽又跑她這兒來了?

“神經病!”她罵了一句,轉身便走。進了電梯,那人也跟了進來,一隻長臂撐在了電梯臂上,黑色的身形站在電梯的門口處,黑眸犀利地斜睨著她。白惠也瞪視著他。他穿著黑色的大長,領子處係著一條白色的圍巾,那是楚喬給他挑的那一條,看起來倒是真配他,越發的人模狗樣了。

白惠的唇角不由抿出幾分的譏誚來。他則是挑了長眉,哼了一聲。電梯門又打開了,白惠想向外走,但那人卻保持著那個姿勢堵在門口處,他一夫當關,她就別想出去了。

“你讓開,我要回家。”白惠冷冷地說了一句。那人卻是一笑,譏誚得厲害,頎長的身形微微側開了,白惠便從那人身旁走了出去。

打開防盜門,小風便顛兒顛兒地跑了過來,兩隻前爪都扒在白惠的褲子上,仰著小腦袋嗷嗷地叫,竟似是十分親熱的樣子。白惠將小東西抱了起來,坐在沙發上,撫摸著小風的毛發,柔聲道:“小風有沒有好好吃午飯?有沒有想我?有沒有肚子餓?”

小風便嗷嗷了幾聲,白惠笑著輕拍拍小東西的腦袋,“嗯,真乖。”

徐長風站在門口處看著他的妻子,她倒是真行,連狗都能說上話。

白惠從手提袋裏掏出兩根香腸來,又重新給小風倒了一些狗糧,將香腸放到了狗糧的旁邊,“嗯,小風快吃晚飯了。”

小東西便吭哧吭哧地去吃東西了。白惠站起來,脫去了外衣,穿著毛衫長褲走進了臥室。

她換了身家居的衣服,又出來了,那個人他站在客廳裏,不知想著什麽。白惠顧自地去了洗浴間,放水洗頭發。洗完頭發,又吹幹,再出來,那男人也脫去了外衣,換上了休閑的家居服飾,煙灰色的一身衣服,雖然沒形沒款的,但他穿上卻獨獨有那麽一種讓人著迷的氣質。他就那麽站在客廳裏,抱著胳膊斜睨著她。

白惠隻看了他一眼,便又轉開了目光,去尋她的小狗去了。她散著長發,頭上還散著飄柔薄荷洗發水的味道,她從他的身旁走了過去,窈窕的身形在寬大的睡衣裏麵影影綽綽地顯露出來。他看了看她,又是輕哼了一聲然後邁步去了洗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