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夜未歸的徐太太

第550章 打打鬧鬧的小幸福以哲和小九(隨便寫的)

“風,你怎麽了?”她看見男人那沉鬱的臉色,他的眼睛攏在陰影中,神色看不分明。“音樂會馬上就結束了,我們走吧!”徐長風當先站了起來,楚喬想說什麽,但卻忍住了。她跟著他起身,兩人向著出口處走去。徐長風一路上沒有說話,眼神很沉,嘴角好像也是沉的,楚喬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她自認他一向可以把握他的心思,但是這一年多之後的再見,她發現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上去吧,晚安。”徐長風的車子停下來時,他的聲音依舊溫和。楚喬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才道:“晚安。

”她戀戀不舍的眸光看著他開著車子遠去,這才轉身上樓。夜色已經很深,城市的夜空看不見幾顆星星,隻有獨行的車輛還依然穿梭如龍惚。他的車子不知不覺地就停在了那幢她租來的樓下。他在車子裏吸了一會兒煙,才決定上去看看。碾熄了香煙,他鑽出車子上樓。夜行的電梯倏地上升起來,在她住的那層樓處停下,他邁出電梯,從兜裏掏出了鑰匙,伸進鎖孔旋轉。房間裏沒有開燈,外麵的燈光依稀打進來,可以看到房間裏空蕩蕩的。他打開了燈,眼前一片刷亮,他也看清了,她的床上,沒有人。

她沒有回來溫。他皺眉,人忽然間有些煩躁。掏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明知道她不會接聽,但還是打了,提示已關機。她扔下她的朋友和同事一個人離開了,會去哪兒呢?他忍不住開始猜測起來。一個人在她的客廳裏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煙,後來便靠著她的沙發睡去了。再醒來時,天空已發白。白惠睜開眼時,眼前光亮刺眼,冬日的陽光正透過薄薄的紗縵照進來。她眯了眯眼睛,突然間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她陡然地坐了起來。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了,楚瀟瀟的身影走了進來,他穿著白色的休閑服,陽光而且帥氣。

“醒了?”他笑眯眯地走過來。白惠心頭跳了跳,她恍惚地想起昨晚的事情來了。她好像喝了好多的酒,然後還摟著他的脖子說了一些話。說什麽來著?她皺皺秀眉,想了想,卻是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還好,穿得很完整,粉色的毛衫,黑色的鉛筆褲。連襪子都穿得好好的。楚瀟瀟笑道:“放心,我從來不欺負醉鬼。”白惠一聽臉就紅了。“對不起,讓你見笑了。”她從床上滑了下來,太陽穴很疼,但她想,她得趕緊離開這兒了。還好今天是周六,不然她上班都遲到了。

楚瀟瀟隻是笑眯眯地看著她,“用我送你嗎?”“不用,不用。”白惠忙擺手,她發現,她每一次特別狼狽的時候,都能遇上這家夥。老天真不是一般的長眼。她也沒梳洗,直接找到自己的包和大衣匆匆離開了楚瀟瀟的家。太陽穴很疼,她不知道自己昨夜喝了多少的酒,倒底還有沒有做出一些什麽‘丟人現眼’的事情出來,隻盼著沒有才好。外麵冷風呼呼地刮,氣溫當真是低。她裹緊了自己的大衣,辯了辯方向,一路小跑著到了小區的外麵,打了輛出租車向著自己的居所駛去。

到了樓下,出租車開走,她又裹緊大衣縮著腦袋衝進了樓道,裏麵的人正好出來,她便撞了過去。淡淡的酒味撲麵而來,徐長風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肩,“你昨晚去哪兒了?”白惠這才看見了那人的臉,卻又是一把推了他,“你管不著!”她穿著昨夜的衣服,頭發好像也沒有梳過,張口之間,有淡淡的酒氣噴撒過來,徐長風長眉斂得更深。“昨晚一夜未歸,還喝了酒!”白惠隻是嘲弄地勾勾唇,“抱歉徐先生,我做了什麽用不著跟你匯報。”她冷冷地說了一句,顧自地伸手按電梯按紐。

電梯門打開,她抬腿進去,身後的人,也跟了進來。“白惠,你夜不歸宿!”陰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白惠眉心攏了攏,她看到男人陰沉如水的眼睛。她忽然間發現,自己不知如何來麵對他的逼視,她張了張嘴,卻並沒有說什麽。而與此同時,電梯門再次打開,她的住所已經到了。她越過他,顧自邁步出去了。剛一出來,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邊走邊接聽。電話是楚瀟瀟打來的。白惠接電話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啊?真的?”她抬腕看了看,手腕上空空如也,原先戴著的一玫紫黃晶的手串不見了。

“掉你床上了呀,呃……”白惠有些尷尬,“那個……我回頭去取,你先給我收起來,謝謝。”她的聲音不大,但後麵的人還是聽見了,電梯門緩緩合上的瞬間,他手臂一撐,電梯門重又打開,他頎長的身形便站在了白惠的眼前。“你剛才說的什麽,什麽掉人床上了,那個楚先生是誰?”他一雙陰鷙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白惠的眼睛,一隻手還抓了她的胳膊。白惠啞了啞,有點兒頭大,雖然他是經常出軌的一方,但她卻並不想也落得個出軌的名聲。她看著他的眼睛,眼神閃了閃,卻是丟出一句話,“用你管!”她的話果真是惹怒了那男人。

徐長風一把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前,白惠的頭磕到了他的胸口,本就又脹又疼的太陽穴更疼了。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道,飄入鼻端,白惠一下子就惱了,手臂被他抓著,便抬腳在那人的膝蓋上蹬了下去,“鬆手啊!”她瞪著眼睛,樣子像個憤怒的小獸。徐長風怔了怔,她竟然還有撒波的潛質。他硬生生地吃了她一腳,卻也並沒有鬆手,那隻大手仍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一雙眼睛似乎是噴出了火。“說,那個楚先生是誰?你的東西怎麽會掉在他床上?”“你管啊!”白惠吼了一聲,他有什麽資格質問她呀!許他左擁右抱,左手舊愛,右手新歡,她隻不過什麽都沒有發生的睡人床上了,又怎麽了?她掙不開他,便瞪視著他,一雙黑眸也冒著火星,一時間,電梯外麵的空間幾乎叫做火星四濺。

兩人那樣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他不肯鬆手,她不肯妥協,直到對麵的房門打開,一個女孩兒走了出來。那女孩兒好奇地盯著這兩人瞧。徐長風便攥著她的胳膊直接地將她帶到了她的房門口,伸手自腰間搖出鑰匙伸進鎖空,房門應聲打開。,一股子煙味立即撲鼻而來。白惠感冒過後,嗓子一直火辣辣的沒好利索,此刻被那煙味一嗆,立即咳嗽起來。她才看見她客廳的地板上橫七豎八地落滿了煙蒂。這家夥和楚喬共度良霄後,又跑到她這裏來糟蹋屋子不成?白惠正發怔,她的胳膊一沉,身子被男人一下子頂在了門板上。

他的一隻手握著她的肩,身形緊貼著她,黑眸幽幽噴出幽藍的火光。他就那麽兩隻眼睛小刀子似地削著她。白惠心頭不由一跳。“告訴我,那個楚先生是誰?你和他做了什麽?”他一隻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頜,一點點地扳了起來,聲音嚴厲咬牙。她不得不揚起頭迎著他的目光,但卻是倔強地一個字都沒說。她那個樣子,明明長得那麽纖弱,可是那雙眼睛裏卻是閃爍著一種叫做不屈的光,徐長風唇角動了動,“最好別做出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來!”陰沉沉的聲音落下,他忽間就鬆開了她,但眼神仍然陰鷙得可以殺死人。

白惠咳了幾聲,眼睛裏冒出了淚花,她跑到窗子前,將窗子一下子拉開了,冷風從敞開的窗口呼呼地吹進來,煙味四散,涼意也將她的衣服瞬間打透了。她背著風站在那裏,一雙水眸瞬也不瞬地瞪視著他。而徐長風卻是腳步緩緩向她走近,到了近前,他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然後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去。那吻帶著霸道的力度,又似是撕咬,白惠嘴唇破了,流血了,她徹底地憤怒了。她掙紮著,也對著他的嘴唇咬下去,像一大一小兩隻獸。兩人在冷風嗖嗖往裏灌的房間裏互相發泄著自己的憤怒。

白惠終是抵不過他的力度,被他狠狠地壓倒在了床上。然,即便是這樣,她仍然憤怒地瞪視著他。她是這麽地倔強,他不是第一次領教了,然而這一次倔強的後果,是兩個人的嘴角都見了紅,嘴唇都破了。她氣喘籲籲的,顯然已經筋疲力盡,卻仍然保持著抗拒他的姿勢,兩隻手全都撐在他的胸前,做出推拒的姿勢。眼神也是堅定無比。他終於是從她身上滑了下去,他躺在她身側的地方,但卻仍然問了一句,“那個男人是誰?”白惠也懶得理他,躺了一會兒,便起床去將窗子關上,現在,房間裏的溫度好像一下子驟降了十度。

她拿了一身家居服走去了洗澡間,將門一關反鎖上,又打開了浴霸,這才寬衣解帶。浴霸暖暖的光從頭頂照射下來,和著溫熱的水流,落在她筋疲力盡的身體上,渾身的毛孔好像都舒服起來。“我說,你倒底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外麵又響起了那男人的聲音,仍然執著於同一個問題。白惠這才看到了那貼在洗澡間門上的身影。她驚了一下,也到現在才想起,那窗子是玻璃的,裏麵開著浴霸,那麽亮的光,外麵想是將她的影子一覽無遺了。她忙關了水流,扯過一條浴巾遮在自己的身前,然後三下五除二將家居服套上了,開門出來。

徐長風歪著頭看著她,眸光似是探究。因為洗澡,她的長發隨意地用一根發簪別在了腦後,露著光潔的額頭,沐浴後的小臉,染著淺淺的粉紅。阿嚏。一出來,感受到浴室和外麵的溫差,白惠立即打了個噴嚏。她伸手揉了揉鼻子,都怪那家夥,沒事抽那麽多煙,要不然她就不會開窗,房間裏就不會這麽冷了。她揉著一個勁兒發癢的鼻子走進臥室,又將被子裹在了身上,這才暖和一些。他看著她纖細的身子縮進了被子裏,整個人被包得像一個粽子,他諷刺地勾勾唇,又向著她走過去。

他兩隻手臂撐在床邊,俊顏向她拉近,“告訴我,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仍然是這個問題,白惠忽然間想笑。原來他徐長風,也會在意這個。“做了怎麽樣?不做又怎麽樣?”她諷刺地仰頭迎視他的眸光。徐長風的眼神更黑了,“你敢!”他一把扯住了她領子處的被子,她的身子被他從床上提了起來。他的下巴幾乎碰在了她的鼻子上。白惠驚得低叫了一聲,“徐長風,你想殺人嗎!”她忽然間捂著頭晃著腦袋叫了起來。她這一叫倒是讓那男人的眼神閃了閃,神色著實是一怔。

那隻揪著她被角的手也鬆開了。白惠便又跌坐在床上。他的眼神陰沉如水,狠狠地陰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白惠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再倔強,可也知道硬碰硬,她一定沒好。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是什麽紳士,她相信,他也會打女人。她裹著被子呆了好久,身子漸漸地暖和,五髒廟又開始抗議了。她下了床,走了出去。那個男人他還在,就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手扶著額,不知在想著什麽。白惠腳步滯了一下,便無視他的存在,徑自地去了廚房。徐長風看著她邁著輕盈的步子,粉色碎花的家居服下那玲瓏有致的年輕身體從他麵前走過,他的體內忽然間湧出一股子躁熱。

喉嚨口咕咚一下,壓製住體內那股子湧出來的浴望,他邁步向著她走過去。一晚宿醉,白惠還沒有吃早飯,此刻肚子早咕咕地叫了。她從櫃子裏拿了包方便麵出來,然後打開鍋灶,燒上了水,等著煮麵。徐長風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將方便麵袋撕開,放進鍋裏,白惠能感覺到來自於身後的眸光。這所房子才四十平,廚房就更是狹小,這廝人高馬大的往那兒一站,整個空間便顯得逼仄起來。白惠感覺到耳根處有隱隱的熱度燒上來,鋒芒在背一般。好不容易麵煮熟了,她忙端著碗往外走。

她吃麵的時候,徐長風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眸光不時地瞟向她,眼光陰沉,四周的氣壓好像都是低的。白惠盡量忽視那種銳利的鋒芒,埋頭吃麵。正吃著,手機響了,她放下筷子,從包裏將手機掏了出來。電話一接通,趙芳焦急的聲音便連珠泡般響了起來,“姑奶奶,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我追出去連你的影兒都沒見到,手機也不接,家也沒回,你去哪兒了?沒事吧?”好友的擔心讓白惠心頭感動,這個世上,真正關心她的人,真的不多,而趙芳便是一個。

“我很好,芳芳。嗯,沒事,昨晚遇上一個朋友。嗯,睡他哪兒了。”白惠低低的聲音回答著好友的一係列問題,等到手機掛斷,她猛地一抬頭,便撞上了男人黑沉沉的雙眸。徐長風一臉的陰沉,還有嚇人的探究,盯視著她的眼睛。白惠怔了怔,卻是收回眸光,低頭繼續吃麵。雖然那人的眼睛像兩把鋒芒畢露的刀子在剜豁著她頭部的皮膚,她還是沒有抬頭,匆匆地就把那碗麵吃完了。吃完了麵,洗了碗,白惠又拿起了包,今天有研究生班的課,上午的沒趕上,下午的還是要上的。

徐長風看著她走進臥室,換了件杏色的大衣出來,拿著包往外走,沉聲問了一句,“你上哪兒去?”“上課。”白惠看也沒看他,拿著包顧自開門出去了。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午後的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有倒有一種暖融融的感覺,小區裏已經有人出來曬太陽了。一個三兩歲的小女孩兒在眼前晃晃悠悠地走過,到了白惠麵前時撲通摔了個跟頭。緊接著就咧開小嘴哭了起來。****************************各位明天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