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始知,汪汪原是忘忘

第116章 始知,汪汪原是忘忘

“哪……哪個女人?”小北有點兒沒明白過來。舒嘜鎷灞癹

“就白惠那個女人!”徐長風咬著牙說了一句。小北心頭突的一跳,忙一把將那張紙抓了起來,“我……我現在就去。”

小北急急忙忙地走了,不知老板夫人和老板鬧的什麽,怎麽會一個人就不聲不響地離家出走了,不過他又想,這樣的結果應該是遲早的事呀!隻是,在老板夫人回家之前,他們這些下屬們每天都得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徐長風一個人站在空寂寂的房子裏,狠狠地吸著煙,從回來見到那份留言開始到現在,他不知道抽了第幾根煙,木質的地板上橫七豎八地到處都是他扔下的煙頭,房間裏煙味嗆鼻子。

小忘忘那東西可能是被嗆到了,也可能是一天沒有再見到他的女主人,想她了,此刻嗷嗷地,竟然來磨蹭徐長風的褲腳汶。

徐長風低頭看了看那個小東西,她竟然沒有把這小東西帶走。她不一向很喜愛它的嗎?

他想起白惠每天進家都要先抱抱這小東西的,而且還經常地口裏念念有詞,要麽是,小風餓了沒有,小風有沒有想姐姐之類的。

哦,她給這東西改了名字歲。

原先叫小風,而現在就小汪汪。

他的腦中忽然間有一道亮光閃過,汪汪,忘忘。

忘記的意思嗎?如果說原先的那個名字,是因為對他還存著一點愛戀才叫小風,那麽現在這個名字,就是要徹底忘記他的意思嗎?

原來她早就有了走的念頭,從給小風改名字的那一天,她就已經要走了嗎?他怎麽就這麽粗心,竟然還以為隻是汪汪呢!

小忘忘還在嗷嗷地拱他的褲腿處,他便將那小東西抱了起來,放到膝上。這還是他一次主動抱這小家夥。其實他一向都不喜歡小動物,自然也包括狗這東西。小家夥漆黑的眼睛看著他,張嘴對著他嗷嗷了幾聲,不似以往見到她時那高興的聲音,倒是有幾分鬱鬱的,“原來你也在傷心嗎?她竟然沒有把你帶走!”他攏著很深的眉宇若有所思地對著小忘忘說。

小忘忘便對著他汪汪了幾聲,又是嗷嗷起來,好像也在傷心似的。徐長風將它放到地上,站了起來,他走去了臥室。這一夜注定是無眠的。寬大整潔的床鋪上,他給她買的那頂羊毛尼的帽子孤零零地放著,

他還記得那天,她拆藥線之後,他看到她腦後那參差不齊的頭發和發絲間那觸目驚心的傷疤,心裏頭的震驚。從醫院離開,他開著車直接先去了商場,他讓她在車裏等著,自己進去給她挑了這頂帽子。那時,站在那整間屋子,滿眼各式各樣的帽子前,他也不知道要選那一頂,他從未給誰買過帽子。他在那琳琅滿目的帽子前尋思了好久,那個年輕漂亮的銷售員自作主張地給他推薦了好幾種款式,他都拒絕了。那些款式有的太活波,有的太嚴肅,都不適合她,她是那樣的安靜,像是天邊的一輪皎月。

他找了好久,最後選了這頂羊毛尼的,他想象著這頂帽子戴在她頭上時的樣子,一定是極嫻靜的。

當他載著她到了白秋月家的樓下時,她怕母親看到頭上的傷,將帽子戴在了頭上,真的如他所想,很好很好的。那帽子很配她那安靜文雅的氣質。隻是沒有想到,她走了,卻把這頂帽子扔下了。

她隻帶走了她常穿的那幾件衣物,他給她買的都還在櫃子裏麵。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如果說剛看到那份留言之後,他是憤怒的,爆躁的,現在,則是被涼涼的失落籠罩。

他定定地坐在那張他和她睡過的床上,坐在她一向喜歡睡的那個位置,他的心空落落的,從未有如此的空過。昨夜,她還坐在燈下,給他縫袖扣。一針一線,耐心而細致,一針一線透露著普通夫妻之間才有的那種綿綿溫情,可是今天她竟然就走了。不聲不響的。這樣的意外和震驚,讓人怎麽能接受呢?他忍不住又開始抽煙了。

這是白惠住在小鎮的第一夜。山裏的夜,比之大城市,沒有那種浮躁和喧囂,有的隻是淡然和寂靜。白惠躺在那張由幾片木板臨時訂成的床上,聽著夜風吹過,木門吱嘎作響的聲音,她開始想,她離開了,他發現了會是什麽樣的表情,那張離婚協議簽字了嗎?還是……又被他撕了?

她翻了個身,雖然這一天十分的疲累,但是睡意仍然瘳瘳。

“咚咚。”有人在敲牆壁。

“睡了嗎?”單子傑在那邊喊了一句,兩個人的房間隻是一牆之隔,用拳頭敲一下,這邊能夠聽到,聲音大一些,兩個人就可以通話。

“沒。”白惠幹脆麵向著那麵牆壁去了。

“我剛來的那會兒,也會睡不著。我睡不著的時候,就看星星。”單子傑說:“你看,這裏的星星很亮,你數一數……”

白惠果真就坐了起來,她輕輕地撩開了一角的窗簾,漆黑的夜幕下,山影幢幢,一顆一顆的星星亮晶晶的掛在天幕上。有一首兒歌中說: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白惠小時候常念這首兒歌兒,可是她所見到的城市的夜空,星星很少。在這個地方,玉宇無塵,星星是那麽明亮,人的心靈也像是被水洗過一般的明澈。

放下窗簾,白惠伸了個懶腰,嗯,但願今晚有個好夢吧!

“老板,按照車站提供的資料,少夫人是在南方的v城下車的。”小北把自己大半夜忙碌所得一早來向徐長風匯報。

“下車之後呢?去哪兒了?”徐長風攏著很深的眉宇問。

“呃……”小北猶豫了一下才道:“那個查不到。那個站是一個大站,客流量很大,把監控錄相都調出來,人山人海的,什麽也看不清。”

徐長風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才道:“再查!查不到,你就不用回來上班了。”

小北想說什麽,但是沒敢說出來,坐火車飛機都是實名製買票,去向都有跡可查,可少夫人在那裏改乘汽車的話,那是根本不用身份證買票的,這可怎麽查呢?他皺皺眉,有些鬱悶地出去了。

“徐總,這是香港那邊的合約樣本,您看一下。”小秘書拿著文件走過來。徐長風有些煩躁地接過,黑眸在那份合約上上下一覽,便啪的將合約拍在了那秘書的眼前,“不是預付百分之三十,一百五十萬的貨款嗎?怎麽變成了一千五百萬!你是想坑死我嗎!”

他陰沉的眼睛瞄過來,小秘書心頭大駭,冷汗立時從後背透了出來。她忙低頭一瞧,那串數字後麵卻是真的多了一個零。

“徐總,我馬上去改。”她忙說。

“你以為什麽事情都可以有改過的機會嗎!”徐長風臉色很沉,“馬上去財務部把工資結了,走走走吧!”他對著那嚇呆的小秘書煩躁地大手一揮。

小秘書就差掉眼淚了,垂著頭轉身出去了。但是邊走邊抹眼淚。首席秘書見她那哭喪的樣子,便問怎麽回事,那小秘書便邊抹眼淚邊把自己被炒的事情一說,首席秘書拿過那張合約書看了看,對著小秘書搖了搖頭,“若是在平時,或許還可以給你說說情,但是現在,你還是結了工資走人吧!”

這幾天,也不知怎的,老板的臉像是七月的天,說變就變。剛才還晴空萬裏,一會兒之後就可能陰雲密布,別說是犯了錯的,就是沒犯錯的她們,還時時刻刻的提心吊膽的呢!

“楚小姐來了。”有人喊了一句。首席秘書一扭頭,她看到楚喬一身黑裙,走了過來。

“楚小姐好。”

“你們徐總呢?”楚喬仍是慣有的冰冷神色。

“在裏麵呢。”首席秘書指了指徐長風的辦公室,就在她前麵幾米的地方。

楚喬便掠過她,向著徐長風的辦公室走了去。也沒敲門,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徐長風正站在窗子前吸煙。辦公室裏香煙繚繞的。

“我不說不要讓人進來嘛!”他扭頭心煩地說了一句。

“也包括我嗎?”楚喬被煙味嗆得咳嗽了一聲道。

徐長風斂眉,原本嚴肅的麵容上更添了幾分耐人尋味。“聽說你妻子離家出走了?”楚喬清冷的麵容露出幾絲嘲弄的意味。

徐長風淡淡道:“你的消息很靈通。”

“嗬嗬。”楚喬一笑,“對於心尖上的那個人,你自然要時時刻刻關心他的事情,就連他妻子的,你也不能例外。”

走喬慢悠悠走到了那排靠牆的架子前,纖細的手指落在那隻青花瓷的瓶子上,瓶身上他和她的兩張臉都是那麽的明媚陽光。

我寫著寫著竟然就睡著了。抱歉各位。這一更算是昨天的啊。謝謝各位的月票鮮花咖啡,月明天都列到評論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