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懂
“夏妍呐、怎麽還提這件事，你歐尼不是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嗎？”
金媽媽開口製止了金夏妍繼續說下去的想法。
“可是，哪清楚…”聲音幾乎聽不見
嘟起了嘴，金夏妍眼淚汪汪地看著若梵欲言又止。
這個問題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出來，每次跟金泰妍提起的時候，都是被她歐尼沒有理由的否定，連一丁點的反駁機會都不給她、本打算趁她難得一次的回家，再次征求她的意見。
為什麽需要她的首肯？因為雖然這個家裏不是金泰妍說了算，但她切身的體會，決定了她對這件事的話事權。
“好了，夏妍，有什麽事先吃完飯再說吧。”
終歸是一家之主，金爸爸出聲將場麵安撫下來，旁邊的金誌勇也拉了下金夏妍示意她暫時先別說話。
撇撇嘴，金夏妍慪氣地把頭埋在食物堆中。
現場搞不清楚狀況的若梵，隻能咀嚼著嘴裏食物以示沉默，因為他根本就不了解實情。
簡單從他們幾句話中，若梵得出來的信息是，金夏妍想要去做明星，金泰妍持著反對的態度，僅此而已。
小女兒慪氣，大女兒不喜，溫馨的早餐隨之加快了速度。
“word天，特色是不錯，不過這韓服穿著真累人。”若梵大字型倒在床埋怨道，視線停留在手中的手機。
居然真的沒有電話打過來，戒備心太低了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遠在上海的金泰妍此刻已經玩瘋了。
“歐尼。”不死心的金夏妍再次來到金泰妍的房間。
“嗯，夏妍呐。”應答間他轉過頭，看到的卻是，稚嫩的臉龐上眼淚正吧嗒吧嗒往下掉落。
“莫、莫。你哭什麽，別哭啊...”若梵顧不上什麽韓文中文，從小就沒有弟弟妹妹的他此刻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隻能拉著她到床邊坐下來，幫她擦拭眼淚。
“有事好商量嘛，哭什麽哭，哎呀..頭疼。”在若梵手忙腳亂中、金夏妍似乎發泄完畢。
“汲汲。”抽了抽鼻子止住哭泣，盯著若梵。
“真、真的？”
我不是loli控、我不是loli控，三年起步可是....眨著眼睛可憐兮兮配合稚嫩可愛的臉龐，若梵默默地在心裏念起金剛經。
“內，跟我說說是什麽情況吧。”若梵下意識將自己當作第三方傾聽。
而金夏妍也沒有注意到若梵話裏中的不協調，“歐尼，我是真的想要去做練習生，況且你反對總得給個理由我嘛…”
理由、誰知道她心裏怎麽想的，“能說說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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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羊羊，我哪裏像她？你才是暖羊羊，你全家都是暖羊羊！！！”
跟中國春節差不多流程、領壓歲錢，接訪到來的親朋戚友，忙活了一整天，要不是外出探訪親戚這回事落在金誌勇頭上，他得吃棗藥丸。
忙碌中，不知不覺時間儼然來到晚上。
若梵回到房間沒多久接到金泰妍打來的電話，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是破口大罵。
嗯，字正腔圓？中文說的挺6嘛，手機遠離耳朵，若梵說了一句大實話。
“身材不像、臉還行。”
一秒、兩秒，“你去死。”震耳欲聾的咆哮從手機裏傳出來。
“我警告你，等我明天回去再換衣服，不然我要你好看。”
“可是、韓服穿著不習慣？萬一失眠，明天換不回身體怎麽辦？”若梵突然想起了從未嚐試過事，對啊，交換身體的情況基本出現在睡著後，如果我一整晚都不睡呢？
“你、你...”對麵語竭。
“那，不準洗澡，閉上眼睛換衣服。”氣急敗壞加生無可戀的語氣，可以想象出金泰妍此刻的表情。
然而當若梵真的這麽想象的時候，結果差點噴飯，娘的，對麵可是“自己”啊。
“內。”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呀、不許動歪腦筋。”
若梵直接翻了個白眼，你丫的想象力真好，很明顯金泰妍是誤會了他以為沒能占便宜覺得遺憾，雖然確實有辣麽一丟丟的不甘，要不…偷偷地瞄一眼！？
“那做個交易，你可不可以幫我洗個澡？在酒吧睡著的味道，你應該見識過的吧。”可是…這有可能嗎？
“不要，打死都不要。”
“萬一睡不著怎麽辦？”
“哦，你櫃子裏的那瓶香水挺好聞的。”
“.....”驍驍姐~~那瓶香水是前幾天他出院，孫驍驍嫌棄的時候丟給他，殺人於無形指的就是這個嗎？若梵心裏崩潰。
安靜，這個話題結束後，始終沒習慣的兩人暫時沉默。
若梵率先打破尷尬的場麵，他想起了今天可憐兮兮，讓他體會到擁有妹妹感覺的金夏妍，“為什麽不答應夏妍去當練習生？”
“我說過…不要幫我擅自做決定。”屬於“自己”低沉的聲音，若梵愣了下。
她，似乎不是如他所想那般大大咧咧，直爽的性格呢。
“我能問下理由嗎？”若梵好奇的同時也是幫金夏妍問的。
“不能。”
金泰妍選擇閉口不言這一點，不知道為什麽讓他十分不爽，威脅道，“你不說，我直接去你父母那邊答應她。”
“你敢！！”很明顯的炸毛。
“說。”
良久，“你問過她理由麽？”
若梵在跟夏妍溝通的時候得知她的理由，十足小孩的想法，僅僅因為是對在舞台上金泰妍的向往，渴望那種耀眼。
“她的想法不實際，你也不清楚韓國idol的狀況，簡單來說練習生必須每天保持高強度的練習，而且還未必保證你能夠出道、出道後未必代表你會火，會出名；”
稍微停頓了下，“有多少組合出道幾年依然沒能拿到過錢，還要麵對公司以盈利為目的安排的行程，你不要拿現在的我來對比，如果你了解過我們少女時代，就會知道我們曾經經曆過什麽。我不能將我妹妹的將來，寄托在這麽個虛無的現實。”
確實，他不清楚，確實，他知道她們少女時代的經曆，確實，他認為寄托在這麽個縹無的現實不好，可是…
“雖然我同意你的想法，但，那是你妹妹的人生，不要將你的經曆強加在她身上，我希望你能多跟她溝通，而不是一味的否定？”
“你不懂~”（他憑什麽對我說教！）
“你也不懂~”（我為什麽對她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