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無賴地痞妖孽男

第一卷前塵方恨少 第十七章 無賴地痞妖孽男

這場生意,關盺以為她沒有下任何賭注,卻不知賭上了一顆心,其實從一開她就知道她沒有勝算,卻傻傻地一頭紮進去,輸得一敗塗地。

鬆手,達成協議了,至此他們是戀人,最陌生的戀人,除卻姓名不知道任何的戀人。

“你記不記得?”轉身的關盺停在門口的地方,沒有轉身,聲音略微艱澀,“這是第三次見麵。”

關盺的話音落了,這次沒有等待回答,她便走了。似乎下意識裏她不想聽見這個男人冷冰冰地回答‘不記得’。

然,走遠了的關盺沒有聽到,冷冰冰的房裏飄蕩了兩個字:“記得。”

有一點關盺還是猜準了,卻是還是冷冰冰的。

門外,隔絕出另一個是個世界,才知道五月的天很熱。關盺自言自語,說著她自己都不懂的話:“不管你是誰,謝謝你。”因為她終於與他有交集了。

關盺覺得她一定是瘋了吧,會願意陪左城玩這個愛情的遊戲,還要揣著明白當糊塗。

她自己解釋不了,她的動機到底是什麽。是衝動還是悸動?

這是關盺第三次見這個男人,也許左城不記得,卻不知為什麽,關盺記得很清楚很清楚。

第一次,在慈善拍賣會上。

左城對她說了第一句話,依舊冷冰冰的語氣:“我要你的夏初,開個價。”

夏初是那次拍賣會上她拍到的一塊暖玉。應許是自尊心作祟吧,她回了他:“無價。”

到現在她也沒有明白為什麽她這樣回答,總之她不喜歡這個男人對她的冷若冰霜。

第二次,在武氏的上市舞會上。

她第二次見到左城,卻隻消一眼認出了他。在安靜的角落,獨自啜飲。

她站在他身後說:“這裏很安靜,看來你不喜歡這樣的舞會。”

左城站起來,擦過她的肩膀,沒有多看一眼,冷然以對:“現在不安靜了。”

第三次,就是今天,她成了他的女朋友。

三麵之緣,關盺願意接手這個遊戲規則不平等的遊戲,賭注真大。

關盺你真的瘋了!

關盺不知道,左城記得,記得這是第三次見麵,如果關盺知道左城會記得的原因,可能會大笑吧,確實有些可笑。

因為那塊玉,名叫夏初。

一塊叫夏初的暖玉,關盺認識了左城。

短短一天,大街小巷,傳聞像滾雪球一般,滾過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市。

茶餘飯後,人們熱火朝天,談論著一個他們根本不認識的名字,隻因為今天這個名字前麵冠上了左城。

夜,終於濃了,城市安靜了,天際的黑幕密密的籠著,鑲嵌著點點星光,一輪冷月高懸。

杏黃色月光越過璀璨的霓虹,粉漆了池中翻滾而出的噴池。

池邊,一個身影靜坐,散亂的頭發披在直直的背脊上,黑色染上灰暗,就像她的眼睛。

轉角的路口,她一個人,安靜地像從來沒有存在過。她圈禁了那一方天地,沉浸塵封,不知道,另一個身影的靠近。

熟悉的氣息可能太近了吧,江夏初抬頭,

月光下,葉在夕的臉半明半暗,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大大的墨鏡,還是葉氏風格的打扮——浮誇騷包,不倫不類。

江夏初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天之驕子,就長相而言。隻不過,這大晚上的,戴副大墨鏡著實影響視覺效果。

葉在夕其實看了江夏初很遠,本來在十米之外的,不知怎麽的,就靠近了。他就著江夏初,席地而坐,兩人一起坐在噴池邊上。

對影成四人啊,意境不錯,隻不過,某人不懂意境,一開口就破壞了。江夏初默默然:“你怎麽來了?這裏可是人群密集地帶。”

一開口,就不是好聽的話,這樣帥氣的他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眼前,還是在夜裏,在燈光下,在噴水池旁,怎麽這個女人就不附和風雅一下,葉在夕沒理由地生悶氣。

葉大名人,被冷落了,語氣不善,卻孩子氣:“還說呢?還不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玩起了失蹤,電話也不接,我不出來找萬一被人賣了怎麽辦?我還得指著你的曲子,紅遍大江南北呢?”

要是被葉在夕的萬千粉絲知道他們為之瘋狂的偶像大人是個小痞子,該垂淚到天明了。

江夏初笑了,沒有任何負擔地打趣:“你已經紅遍大江南北了。”

很多人都知道葉在夕是個很出色的演員,卻不知這廝的演技如此爐火純青了,他一會兒委屈至極:“你的意思是要撇下我了?”又一會兒無賴至極,“幸好,當初我有先見之明,和你簽訂了五年的合同,你的打算要泡湯了,合約還有兩年。”

說得委婉點,演技好,說得直白點,精神分裂。

這便是葉在夕,江夏初眼裏看到的葉在夕,沒有偶像的光環,無賴,地痞,妖孽,孩子氣,毒舌。卻讓江夏初沒有負擔。

江夏初玩味:“你不怕被記者拍到啊,最佳熒幕情侶的粉絲可是很熱衷的。”

葉在夕認真:“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嗎?”

他們還真不是一國的,卻能成為朋友,真是奇跡。

江夏初轉過臉來,無比認真地回答:“如果你願意自我欺騙的話。”

葉在夕惱火地抓抓帥得掉渣的頭發,鴨舌帽都被他揉歪了,桃花眼嫌惡地瞟江夏初:“你這女人真不懂風花雪月,這麽好的情境都讓你破壞了,認識你都三年了,你這榆木性子也不知道改改。”

江夏初抬起頭,望著遠處的月,眼神悠遠飄渺:“是啊,我都出道三年了。”

月光渡在江夏初的側臉上,消瘦的,蒼白的,略微的透明色,葉在夕突然覺得江夏初就像一陣風,隨時會散去,怎麽抓也抓不住。

他們都沒有看彼此,都不知道,葉在夕的目光癡纏,話語不是他一貫的恣意:“三年了。”

突然的轉頭,他閃躲不及,收斂所有,她不以為意,說:“我的第一首曲子也是你唱的。一直沒有問過你,為什麽你會選擇那時初出茅廬的我。”

葉在夕的眼看向池中央,那裏倒影出了江夏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