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替她說話

白天的醫院裏人來人往,趙夕趕到醫院的時候已是十點多了,程國安的病房門口已經站了很多人,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

對於她這個程家的二兒媳的身份,很多人並不知道,自然她的到來也沒有引來別人的側目,她隻是挪到病房門口往裏看了一眼,她發現程國安已經醒了,而且還和前來看他的人有說有笑的.

趙夕突然感覺到鼻頭酸酸的,像是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眼淚不覺地流了下來,她的眼裏都是程國安熟悉的笑,她本想隻是看一眼然後就走的,可是程國安卻剛好在這個時候看向外麵,他便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趙夕,程國安向她招手示意讓她過去,病房內的很多人都回過頭看向外麵.

有南柔,程沛灃,程沛海,還有安倩.

趙夕一下子成了焦點,麵對他們的目光,趙夕的腳卻邁不出,手也抬不起來.

正在她無措之際,程沛灃向她走了過來.

趙夕睜著眼睛看著他慢慢地走向自己,心跳也越來越厲害.

直到他拉開房門,程沛灃的眉心皺起,將趙夕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拉起趙夕的手將她拉了進去.

趙夕很清楚地看到了程沛灃身上的衣服換過了,也就是說他回過家了,而她……

趙夕被程沛灃拉著,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不好看,很陰沉.

“小夕過來晚了,她昨天受了驚嚇我讓她多睡了一會.”程沛灃將趙夕帶到眾人的麵前自己先開了口.

南柔向她投來不屑的眼光,接著又移開.可能是她昨晚太著急了,沒有看清趙夕穿的衣服,如果她留意一點的話,趙夕不會那麽容易過關的.

安倩則是走過來拉住了趙夕的手,對她笑笑.

“小夕呀,昨天嚇壞了吧?別擔心,你看我現在已經好了.”程國安穿著病號服靠在床頭邊笑著對趙夕說.

趙夕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為程沛灃的話也為程國安的話.她慢慢地走到程國安的身邊跪在床邊拉起了程國安的手說:“爸爸,對不起,是我害得您這樣,您還這樣安慰我,我不知道您……”

“好了,小夕過去的事不說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啊.”程國安握著趙夕的手說.

趙夕感覺到程國安的手真像是父親的手那樣溫暖.

“什麽沒事了?醫生說你的胃本來就不好,這一折騰更差了.”南柔在一邊不滿地說道.

“好了,別說了,是我自己的身體不行,你就不要再拿這件事說事了,過去了誰也不許再提,你們都回去吧,我隻要陪護就行.”程國安生氣地對著南柔說.

南柔深深地看了趙夕一眼沒說什麽,率先出了病房.

趙夕他們出病房的時候來探望的那些人已經走了,她默默地跟在程沛灃的身後,看著程沛灃高大的背影,幾次想叫住他告訴他實情,可是都沒有勇氣.

雖然在病房裏他替自己說了話,但是她知道那隻是在保護她,他的心裏還是在意她昨晚的去向的.

上了車,車上隻有他們兩個人,南柔可能是因為不想看到她已經坐著程沛海的車走了.

趙夕不敢坐到前麵,在路上趙夕一次又次地觀察著程沛灃的臉色,這個男人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讓自己邋遢,隻是昨晚可能是太勞累了,他的下巴已經長出了些許的胡渣,隻是穿著卻還是很講究,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黑色的長褲,長有修長手指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

“程沛灃,昨天晚上我……”趙夕低下頭終於鼓足了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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