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8.這是拆家吧?

 “轟!”

 一聲巨響,樓層震動。

 夏源被嬴思瞳一腳踢到了客廳的隔牆上。

 他捂著胸口痛苦地倒了下去,心想——

 特麽的我果然對力量一無所知。

 在夏源的背後,牆體表麵出現了一圈巨大的裂紋。

 “怎麽樣,你沒事吧?”嬴思瞳蹲下來關心地問到,“我就說不來吧,你還非要激我?現在好了吧?”

 夏源擺擺手,喉頭一甜,一絲血線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你嘴角流血哎。”嬴思瞳緊張地看著他。

 “不要!”

 夏源警惕地喊了一聲。

 嬴思瞳一張嘴夏源就知道她要放什麽,這就是個見血起意的家夥。

 “不然浪費了啊。”嬴思瞳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壓抑內心的衝動,默默地看著他。

 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等待著廚師烤牛排的客人。

 夏源用手抹了一下,果然滿手都是番茄紅。

 “我想我需要……”

 他話未說完,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

 在黑暗中,夏源做了一個噩夢:

 他夢到自己在吸果凍,果凍還是鹹甜味的。

 而且特別奇怪的是,果凍還會咬人。

 疼痛讓夏源再次清醒過來。

 他躺在自家**,但是很明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嬴思瞳坐在旁邊玩手機,看夏源麵無表情地眨了眨眼睛。

 “我剛才又給你喂了一點真血。現在應該沒事了。”

 “哦。”

 夏源摸了摸胸口,除了肋骨隱隱發痛之外,好像確實沒啥太多感覺,也不吐血了,人也清醒了。

 “我隱約記得客廳的牆好像裂開了來著?”

 “可不是嗎?”嬴思瞳誇張地說,“你可不知道,裂了一圈牆紋,就像是被重錘敲了一下。你見過釘子釘到玻璃上的效果嗎,就是那個感覺。”

 “不用你說,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夏源吃力地撐起身體,到客廳看了一眼,麵容慘淡。

 “是挺慘的。”

 “要不然你也不至於吐血啊。”嬴思瞳嘖嘖嘴唇。

 “你記得賠我修理費。”夏源麵無表情地說。

 “哈?!”嬴思瞳整個人都裂開了,“夏源,你還是個人嗎,你要求我打你的。”

 “我又沒要求你打壞牆。”

 ……

 第二天,夏源捂著隱隱發痛的胸口,麵色慘白地去了劇組。

 “你看,我就說吧,這孩子昨天明明受了傷還逞強,急死個人。”

 “哎,年輕人啊,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啊。”

 ……

 劇組的人對他表示了萬分的關心。

 隨劇組的醫生小姐姐狠狠地瞪著夏源。

 “昨天怎麽不說呢?這種事情我們不是反複強調了要第一時間就醫的嗎?”

 陳丹也非常關心夏源的傷勢,“要不然你今天就休息去看醫生吧,劇組會報銷的,別落下病根。”

 夏源咳嗽兩聲。

 這如何解釋才好?

 還真不是昨天拍戲受傷的,是被老婆打的。

 但是這話不能說。

 說了不會有人信。

 而且也特別沒麵子。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夏源明確了一個事實——

 凡人之軀是不能比肩血族的。

 別人一根手指頭就可能碾死你。

 不要妄想著有生之年挑戰嬴思瞳,對比起她來,我特麽就是一隻小螞蟻。

 現在其實挺好的,身體比普通人強一些,又強得不是很過分,完全能支撐他未來的功夫巨星道路。

 沒必要妄想得到超出自己無法掌握的力量。

 ……

 一個星期之後《葉問》劇組終於殺青。

 開完殺青宴之後,整個劇組撤出了雲澤影視城。

 夏源雖然有陳丹的電話和微信,但是也不至於傻等著他給自己機會,畢竟還要吃飯。

 於是他又再接再厲,接拍了一個名叫《東廠與錦衣衛》的電視劇裏麵的武行角色。

 這部劇講述的是明末年間錦衣衛與東廠之間的千絲萬縷的恩怨糾葛。

 其中牽扯到各種曆史迷案和錯綜複雜的政局關係。

 夏源作為錦衣衛中的一員,總共有差不多5場打戲,最後在一場混戰中犧牲。

 唯一的台詞是:“你們快走。”

 不過有台詞和露臉已經算得上不錯的待遇了。

 夏源也沒什麽過多的要求,隻希望接到的角色越來越多越來越重要。

 凡事先從養家糊口做起。

 大夏天演錦衣衛其實還蠻遭罪的。

 主演們還有電風扇和空調吹著,他們這些龍套就隻能默默忍受著酷暑,錦衣衛的衣服又厚又悶,不少人還因此中暑。

 這還不是最難受的。

 晚上回到家裏麵,夏源發現了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

 家裏的牆上出現了許多裂紋。

 地板上也有許多坑洞。

 一扇木門被破壞得粉碎。

 如果不是目睹了案發現場的話,夏源就要報警了——

 在他的視線中,血族老婆上竄下跳,對著牆壁轟出一掌又一掌。

 血族的力量他是領教過的。

 除了嬴思瞳之外也沒誰能產生這麽大的破壞力。

 夏源麵如死灰,覺得自己這不是養了一隻血族,而是養了一隻拆家的二哈。

 “你在幹嘛?”

 聽到夏源冰冷的聲音,嬴思瞳收掌回過頭來。

 “我……”

 看到夏源冷若冰霜的麵容,嬴思瞳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背著雙手向後退了一步。

 “我在打蚊子。”

 “啥?”

 “你也知道夏天蚊子變多了,”嬴思瞳抬起頭來,在空氣中搜索起蚊子的身影,“血族最恨的就是蚊子,因為真血對我們來說真的超級寶貴,但是這種可怕而詭異的生物卻無情地從我們身上吸走了它。”

 “知道的以為你在打蚊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拆家呢。”

 夏源心疼地看著家裏的慘況,上次客廳的牆還沒修好又增添了多處傷,實在是令人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那打死了嗎?”夏源問。

 “不清楚。”嬴思瞳豎起耳朵,屏氣凝神,“至少現在沒聽到蚊子的嗡嗡聲了。”

 夏源閉上眼睛,冷笑兩聲。

 這叫做怒極反笑。

 “你再搞破壞就別住在這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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