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29】原始女孩]
陳若涵罵我,我可以接受,本來,當時她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我就是因為自卑沒房沒家世而用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畢竟,對方曾經是我的女神,男人嘛,總不願意把自己脆弱的那一麵,給自己的女人看。
我沒想到,她竟然記恨到了這種地步。
可慕容嫣罵我,我實在無法理解。
憑什麽?
“大家都先冷靜冷靜。”她抬起手往下壓了壓,“除卻這件事,我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想不想活下去?”
“想啊,那還用說?”範統抽搐著嘴角,罵罵咧咧地道,“老子最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先是被野人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現在又要被唐昊打,嘶~哎呀,好疼啊。”
“我幫你揉揉吧。”陳若涵親昵地幫他揉著患處,看到那一幕,我心在滴血。
我就算再不濟?這難道就是你陳若涵光明正大出軌的理由嗎?
“好了,你先別難過了。聽我說。”
慕容嫣安慰似的看了我一眼,一本正經地道:“人這一生,不光隻有愛情,唐昊,你得明白這個道理,既然,她不喜歡你,喜歡範統,你還強求什麽呢?會什麽不大方地讓出來了呢?強扭的瓜不甜,我之前罵你,是我的不對,但我話糙理不糙,你確實是個懦夫,情感懦夫。”
“何必呢?你這樣固執,隻要傷人傷己,既然曾經愛過,為何不選擇大方的祝福呢?”
這一席話,讓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
似乎,按照這個思維想問題,也沒那麽的難過了,我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其實,我真正愛的是高中時候的那個陳若涵,我主觀將她想象成了一塵不染的女神,臨塵的仙子,可望而不可即。
也正是在青春裏留下過遺憾,再次遇到她時,才會顯得如癡如醉。
畢竟,人總有個通病,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你曾經無限追求的東西,等真正得到使用過一段時間後,你會發現,你真正掛念的人又變了。
“我想通了。”
大方的笑了笑,我把兩個人的手牽到了一起,“祝你們幸福。”
範統和陳若涵癡癡地望著我,驚愕地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良久,範建才道:“乖乖,你沒發燒吧?還是我做夢了?”
“是真的。”
我看向陳若涵,淺然一笑,“不過在我做出這個決定後,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當時真的是為了和範統那啥,才跟我……”
“唉!”
陳若涵歎息了一聲,道,“對不起,請接受我這個道歉,我也是迫不得已,要不刺激到你,怕是你自己已經殺人了,我是故意氣你的,其實,你自己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吧,剛開始,我對你是比較上心,重逢不容易,高中時候,我也覺得你挺好的,可人總會變,後來,你給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所以我……”
“謝謝。”
我打斷了她的話,悄然轉頭,拭去了一滴淚水。
再強的人也有權力去傷悲,畢竟,是我曾經愛過的女人。
“好嘛,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嗎?”慕容嫣鼓起了掌,長舒了一口氣,“接下來,我要說最重要的事情了……”
強敵環伺,有兩個神秘而強大的食人者,又有野人部落,如果我們再不團結,遲早有一天會被任何一方給結果了,除此之外,生活壓力和野獸的威脅,也是不得不提防的。
慕容嫣振振有詞的分析著利害關係,看來,這幾天的叢林生活,帶給她的變化很大,記得最初的一天,她惶恐不安,根本就沒這等魄力。
“所以,我希望大家以後團結,摒棄前嫌,共同麵對生活的各種壓力,如果同意的話,請舉手表決。”
慕容嫣率先表決,接著是安然、陳若涵,最後,她們三都看向了我和範統,這也是問題的所在,其實,最大的矛盾在我們兩個男人之間。
範統曾經差點殺了我,我也差點弄死他,似乎扯平了呢。
“唐昊,以前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了。”他繃著一張臉,義正言辭,目光堅決,倒也不像是開玩笑。
既然慕容嫣相當這個和事佬,目前,除了團結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方法了。
“我也有些過了,大家和好吧,都認識,你是我老板,我是你員工,何必呢?我們總比野人親吧……”
我發現我扯起皮來也是一把好手,範統被我說得連連點頭,仨女人也放下了心,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唉!你一說起野人,我就來氣……”
範統倒是興致很好,跟我講起了之前的遭遇。
因為黃金蛇杖被我搶走的緣故,最開始那些野人還聽他的控製,可後來,他們亂了,跟瘋了似的,種群互毆,甚至出現了殺戮,他和陳若涵也被打了一頓,所幸受傷不重,後來,那些野人就跑了,再也沒回來過。
他們倆就在海灘這兒繼續生活了,那個山洞裏的糧倉裏沒有再添新的食物,以前的食物發生了大規模腐敗 ,連那個水晶墳堆也不見了。
任何事的出現,都有原因。
說起黃金蛇杖,逃跑的過程中,也不知道扔哪裏去了,我估摸著,那蛇杖可能有別的用處,野人部落的紊亂應該與它有密切關係。
不過比起我們,他們倒是過得挺幸福的。
就這樣,我們算是暫時冰釋前嫌了,可我總得範統這人不牢靠,短時間還好,時間一長,他肯定會打慕容嫣和安然的主意,到時候,矛盾必將再次爆發。
既來之,則安之吧。
目前,我們需要繼續加固樹屋周圍的環境,可斧頭被範統給丟了,工程量似乎變大了,我心一橫,想著幹脆去那個山洞裏生活得了。
避風又避雨,空間還大。
但唯一的擔心是,那幫野人會不會突然回來,經過一番思量,這個問題暫時被擱置了。
晚上,我們需要食物。
自然,由我們兩個男人負責,我和範統去海邊一陣巡視,那些近海已經沒有魚類的存在,海灘裏還有沙水母那種怪物,無奈,似乎隻能去樹林裏尋找食物了。
“又要進叢林嗎?”範統嘴角抽搐了兩下,一副膽怯而不情願的樣子。
“沒辦法的事情,除非你能找到別的食物。”
這一次,我沒有發怒,而是跟他講道理。
“好吧,那我們小心點吧。”
範統的兵器是從野人那兒弄來的長矛,很粗糙,但比單純的刀削尖的木棍要強不少。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怕這孫子回頭又在背後暗算我,所以隻能兩個人並肩前行。
這一次,我們規避了已知危險的方向,盡量地往南方走。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依舊沒任何收獲,兩人坐下來休息了會兒,再次動身,右側前方那兒突然竄過來了一道破空聲。
“嗖——”
又特麽的是那種利箭。
是野人!
我和範統趕緊藏了起來,這時候,一名身穿獸皮的女子慌慌張張地從跑了過來,她紮著髒辮,健康的小麥色皮膚,模樣清秀,與現代人沒什麽兩樣,就是個子相當高,估計有兩米高。
隻不過脖子上吊著的骨質項鏈,讓我判定,她應該不是現代人。
難道這島上還有另一個人種?
與渾身長毛還未進化完全的野人相比,她更像是大概八九千年前的人類,應該叫原始人。
她身材姣好,跑動起來,波濤洶湧,肆意澎湃,胸口那獸皮已經隻剩下半截,依稀可見春光無限。
“哈哈,這腿能玩五年了……”範統冷不丁來了一句。
“想死啊,閉嘴!”
我斜了眼他,這狗籃子心理素質真好,這個節骨眼,還有興趣欣賞美女。
原始女孩看模樣很年輕,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她邊跑邊往後看,像是有什麽恐怖的東西。
沒等多久,很快我們就看到了背後那個存在。
是一個身強體壯的野人,他嗚啦啦地大叫著,不斷地從背後的箭袋裏射箭,可惜準頭有點差,氣得他連聲咆哮。
他幹脆將身上的東西全給扔了,而後突然加速,在距離我們十幾米的地方,將那個原始女孩撲倒在地。
“嗚啦啦啦……”
“阿嘎嘎嘎……”
原始女孩掙紮著,野人死死地扼著她的脖子,兩方陷入了拉鋸戰,力氣都不小,不過很快,這個野人就占據上風,一手扯掉了原始女孩的獸皮,怪笑了兩聲,俯首而下。
媽個雞!屬泰迪的嗎?難道你不知道有種族隔離?明顯就是不同類型的存在嘛。
“喂,要不我們去救她吧。”範統試探性地問道。
“你去救?”我白了他一眼,範統撇了撇嘴,“我哪能成啊?你不以前當過兵嗎?現在快上啊,你看,那個女孩堅持不住了。”
果然,我再次望去。
“算了,上吧!”
我握著刀,大叫一聲衝了上去,對方隻有一個人,我正好借此試試自己的身手有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