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深夜迷蹤]

 “你姥姥的!”

 我甚至都能感受到那手掌的溫度,一瞬間,我的身體就失去了平衡,強烈的失重感襲來,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轉身之間,我看到了皮衣女那張麵無表情的側臉,而後,她一個個將慕容嫣她們都給推了下來。

 “啊——”

 充滿了恐懼的尖叫聲,在我耳邊撕裂炸響,振聾發聵。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她明明救了我們,卻又將我們全部推入了深淵。

 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下一瞬間,我聽見了淙淙的流水聲,而後就一頭紮進了水裏,強烈的激流感襲來,我憋足了一口氣,任憑身體被水流帶著走,大概幾十秒後,眼前豁然開朗,我被吹上了一個湖灘。

 眼前是一片小小的湖泊,大概隻有籃球場那麽大小。

 現在仔細想想,我恍然大悟,那道地縫,從上麵往下看,就跟深淵似的,可通過剛才的遭遇,似乎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深,充其量也就十米左右。

 果然,我剛爬起來沒多久,慕容嫣她們幾個就從湖麵上探出了頭,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沒死嗎?”慕容嫣不可置信地掐了掐自己的臉,“嘶!真疼啊。”

 “你傻不傻?”我忍不住樂道,“你們趕緊上來吧,那位美麗的小姐,果然沒有欺騙我們。”

 眾人一陣竊喜,趕緊朝著岸邊遊來,那出水的瞬間,就跟芙蓉探麵,春光無限。

 全身濕透的她們,單薄的衣服緊緊地貼在皮膚上,勾勒著美好的曲線,甚至有若隱若現的走光,特別是安然,她就穿著我當時脫下來的T恤。

 我眼珠子瞪得老大,甚至都不敢眨眼,生怕錯過每一幀的畫麵,不由自主地吞咽起了唾沫,隻覺口幹舌燥,身體裏似有無限的邪火躥騰而出。

 “哼!”慕容嫣終於注意到我的異常,極為厭惡地瞪了我一眼,“唐昊,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安然忙垂眸,窘迫地拉扯著T恤,那張俏臉,不知不覺爬上了兩坨緋紅,似那初熟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咬兩口。

 由美則憋著笑,也不知道在樂個什麽勁頭。

 “喂,我好歹是個正常的男人,要是對你們熟視無睹,那你們不該哭了?”我自顧自地調笑著,從背上取下了背包,要說幸虧我當時比較機智,再來見範統之前,把背包死死地綁扣在身上,即便是經曆了剛才的摔落,也沒掉,更沒被水流衝散。

 背包裏的幾件衝鋒衣還安靜地躺在密封塑料袋裏,我衝著三女揮了揮手,“來,這兒有新衣服。”

 忘記了我剛才肆無忌憚欣賞她們的事情,慕容嫣興高采烈地率先跑了過來,挑了一件女式衝鋒衣,興奮地比劃了起來。

 由美和安然也喜笑顏開,畢竟,在這荒無人煙的叢林裏,光著身子,可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我樂滋滋地看著她們,趁機又欣賞起了三具迥然不同,卻又同樣迷人的嬌軀,心中邪火**漾。

 三人比前比後,旁若無人,也不知道是剛才被摔暈了,還是太高興忘了神,居然,開始當著我的麵換衣服。

 安然本來就沒穿多少,直接扒光了,開始套衝鋒衣。

 由美則整理著自己的內襯,擰著上麵的水漬。

 慕容嫣拉下了一根肩帶,而後我沒忍住‘咕咚’狂吞了口唾沫,鼻血都已經溢出的邊緣了……

 “嗯?”她緩緩抬頭,注意到了我的放肆目光,毫不留情地怒斥道,“行不行再看,我把你眼珠子給摳出來?”

 “我什麽也沒看清。”

 這個時候,要懂得激流勇退,我連忙轉過身,一副乖巧的模樣,三女倒也再計較,自顧自地換起了衣服,我能明顯地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引人遐想,煎熬難受。

 過了幾分鍾,她們總算是換好了,我們四個分著吃了些食物。

 坐在湖邊,感受著清涼的微風,我突然想起,皮衣女人呢?她難道沒有下來?接著,我詢問了三女,結果她們都說沒有看到皮衣女,最後一個被推下來的由美仔細地回憶說,她好像記得她也跳了下來,可到了水裏之後,就沒再遇見。

 這可以算是一樁懸案了,她這樣做到底圖什麽呢?還有那她那身份,看起來,身手不錯,又對這座島嶼的環境相當熟悉,我隱隱覺得這件事或許有別的隱情,可那已經不是我們目前能關注的事了。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我們來到了陌生的環境,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了,待馬上準備過夜落腳的地點,沿著湖灘往外望去,這兒大都是一片低矮的叢林帶,沒有太大的樹木能夠讓我們爬上去休息。

 無奈,隻好先行去附近探索一番了。

 不過沒了武器,我的底氣少了不少,大夥兒收拾好行裝,剛要出發,由美卻驚呼了一聲,指向了湖麵。

 這會兒,太陽光剛好能直射那個地麵,湖麵之下,似乎有個明晃晃的東西,難道是工具?我趕緊跑去打撈,摸起來一看,竟然是我的尼泊爾軍刀。

 我當時拿到這把軍刀的時候,注意過它的構造,刀柄上刻著一個字母:X。

 而我現在從湖裏撈出來的軍刀同樣的位置,也有個X,未免運氣太好了吧,我記得當時被範統踹倒的時候,尼泊爾軍刀也從我的身上飛了出去,這麽看來,是有人將它撿回來,刻意留給了我。

 這個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過這反倒是讓我們所有人都想不透了,她到底有何目的呢?

 從一開始搭救我們,到離奇的消失,再到這把刀,迷霧重重,讓人有種帶進泥沼的無力感。

 收拾起心情,我們選定了一個方向,出發了。

 這一帶的矮林裏,倒是食物資源相當豐厚,一路上,我們看到了各種常見或者珍稀的熱帶水果,基本沒走十幾步,就會驚擾到一些哺乳類小動物。

 隻不過它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我想抓也於事無補。

 大概到了下午四五點的光景,我們找到了一處位於斜坡下的小岩洞。

 那洞穴是真的小,僅僅能容納我們四個人勉強待在裏麵,不過它有個得天獨厚的好處,構造呈現於地麵四十五斜上角,洞口僅僅能容許一個人通過,倒葫蘆形狀,裏麵大概是有個六七平米。

 這意味著易守難攻,那麽小的洞口,我隻要能守住了,就可以不用害怕大型掠食動物。

 晚間在林子裏行進是相當危險的,我們一致決定,今晚就在這兒落腳了,趁著天色未黑,我點燃了一灘篝火,打著火把進去把洞裏清理了一番,而後找了些幹草,將地麵鋪得軟和了點,而後,又在洞口那兒插上了倒刺一樣的木樁。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增設的一道陷阱。

 晚飯是水果和壓縮餅幹,吃完後,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天,我就讓女人們先去裏麵睡覺了,不過由美那妮子,一定要陪著我,我攔也攔不住,隻好就由著她了。

 後來,我困得不行,由美說她幫我守前半夜,讓我先睡會兒,到時候再叫我,我上次因為睡著了,吃過虧,被範統給扔進了海裏,這次,麵對的盡管是由美,表麵上答應了,可我仍舊心有餘悸,躺下之後,也沒睡實,一直在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期待著長夜快點過去。

 堅持了一陣,終於耐不住困意,還是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猛然驚起,發現仍舊在夜裏,由美卻不見了,火堆上的火苗也變得很小,看樣子,她應該離開很久了。

 四周沒有爭鬥的痕跡,但我本能地預感她可能遭遇了到了什麽,於是,進去之後叫醒了兩女,讓她們把火堆架大,這樣就算有野獸,也會繞著走。

 而我自己,則拿著武器出去準備尋找由美。

 周遭根本就沒半點蹤跡,我就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四周亂竄,也不敢大聲去喊她,隻能一個地一個地的找。

 找著找著,不知道怎麽就來到了湖邊,此時月明星稀,能見度還算可以,我老遠地就看到了湖邊那有倆個人影。

 往近前一湊,背對著我的那個人,很明顯就是由美,而對麵那個人,隻能看到一個輪廓。

 不時傳來嗡嗡的聲音,他們似乎在交談著什麽,我壯著膽子往湖邊挪動,我漸漸聽清了他們的聲音,是種我從來沒聽過的語言,晦澀難懂,就夠咒語似的。

 這時候,由美的聲音拔高了八度,似乎在怒斥那人,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兩個人開始爭吵起來,我見到情勢不對,剛想過去幫忙,那個人竟然把由美攬入了懷裏,由美沒有絲毫反抗,伴隨著他的動作,躺倒在了河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