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19】新居所,小生命的慘狀]

 這世界上有種人是不幸的,不幸讓他們活的很累,活的很疲憊,有些人選擇默默承受,自我度化,也有些人,會走上一種極端的道路,往小來說,歸罪別人,往大來說,報複社會的存在,也大有人在。

 弱者,揮刀向更弱者,這似乎已經是慣性了,而當身處環境發生變化的時候,強弱關係也會相應的轉變。

 在俗世,慕容嫣是強者,她是萬眾矚目的國際超模,更有著自己一手創辦的公司,而齊穎隻不過是一個她招手就能換掉的存在,她是來服務於她的,可如今,這種關係已經不存在了,這也就導致了齊穎的思想變化。

 譬如,她認為是自己當時推了一把慕容嫣,所以才能得到我的救治,然後在我的保護下過著無憂無慮的樣子,而她卻被野人俘獲,成天被當作最下賤的X奴隸對待,吃又吃不飽,時常還要遭受鞭撻。

 那是種地獄般的生活,而慕容嫣正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慕容嫣欠她的,所以更應該補償她。

 最為令人難以理解的是,慕容嫣竟毫不猶豫就答應了,所以才有我之前看到過的那一幕,她為奴為婢的樣子。

 我曾經在某個休息的瞬間,勸慰過她,不過人家根本不理我,依舊我行我素,還讓我別多管閑事,她自己的事兒,自己心裏清楚。

 我還能說什麽?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那種感覺,真是糟心啊。

 後來,我也就沒管了,她愛作賤自己,就去好了,這種事發生的時候,是未知的,不可預料的,萬一不是她推得那一把起得作用呢?墜落的時候,可要綜合考慮各種因素。

 齊穎的一番說辭,更像是道德綁架,受傷者慕容嫣倒是一臉虔誠的樣子,相當自責,好幾次,我都看不下去了,想要做些什麽,總會被她那凶惡的目光給瞪回來,甚至,陽小冪也勸過她,別把自己搞得那麽累,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有時候,你的容忍,隻會成為別人不要臉的資本。

 這個世界不光是黑白,是多樣化的。

 但慕容嫣就是聽不進去,依舊在我行我素,看著她那副樣子,我才能感受到當初的自己,是多麽的犯賤。

 當晚,我們是在野外宿營的,一夜過得平淡無奇,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總算是找了一處適合安營紮寨的地方。

 那是一條河中間的江心洲,麵積很大,大概有一個半籃球場,我們做了個竹筏劃了過去,清理場地,伐木建材,忙活了好一陣子,大概有一個星期吧,總算是將江心洲改得天翻地覆,大家又恢複了以前那種獨居的日子,分散居住,女人們選擇自己鍾愛的男人,愛幹嘛就去幹嘛,我特麽成了單身狗,因為無論誰也沒選擇跟我住。

 慕容嫣和陽小冪一起住,秦雪怡和安然一起住。

 尷尬吧?

 我當時真的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上了荒島估計得有半年多了吧,具體日子,反正我也記不清了,再不濟的,人家都享用好幾個女人了,有的女人還死心塌地,我呢?累死累活服務大眾,到頭來,卻是這麽一個下場。

 附近的物產豐富,因為這江心洲就有各種瓜果野菜,河裏就有魚吃,平時根本就不用擔心食物問題,不過那河裏的魚有股子怪味,很多時候,我們都是選擇素食。

 就這樣,等生活穩定下來之後,某一天的早上,大家經過一致的商量,就準備開始打胎運動了,當天,她們依次喝了那瓶泥瓦瓶裏的**,剛開始沒什麽反應,大家心裏都沒底,以為是假的,可症狀,在午飯後集體爆發了。

 首當其中的是潘冰冰,她捂著肚子開始了打滾,魏勝利手忙腳亂地開始照顧她,再然後,似乎每個人都發作了,一時間,慘叫聲響徹四方,惹人頭皮發麻。

 簡直比電視裏的婦產科手術室還要誇張,真的,那些女人就像是發瘋一般,驚聲尖叫,那聲音簡直要震破人的耳膜了。

 女人多,男人少,魏勝利、黃杓、加上範建、陽偉,和另一個悶葫蘆,叫做郝仁的家夥,一共就五個人,根本忙不過來,而且他們都有自己相好的女人,秦雪怡和安然就沒什麽人去管了,無奈,這種事隻得我去做啊。

 慕容嫣、陽小冪等幾個人,也忍著害怕去幫助其他人。

 那一天,一直折騰到了半夜才安生,我們男人是吐了又吐,看著那些黏糊糊的碎肉和血塊,當時奔潰的心都有了,甚至,團隊裏升騰起了一股子肅殺的氣氛,畢竟這可是好幾條無辜的小生命啊,有些人甚至親手看著自己的兒子、女兒化為了一灘膿血,被拋到了河裏。

 當然,誰也搞不清到底誰是誰的兒子女兒……

 或許是上天嫌我已經夠倒黴了,這一次,倒是沒有出任何的差子,女人雖然痛苦不堪,但好在沒有一個人昏厥或者大出血,李淑珍最可憐了,自己已經是那副樣子,還要硬撐著身子,時刻關注每個流產過後女人的狀況,實在不行的話,就弄點藥給她們。

 畢竟,我們之前有過很長的一段閑暇時間,那段時間,我陪著李淑珍采過好多藥,一般的止疼藥和止血藥都有,就是當初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不然,多備點安胎藥就好了。

 那一晚,營地裏都是哀嚎聲,魏勝利那家夥似乎是良心發現了,半夜睡不著,拖著黃杓拿著一些野果和果子釀,來我的草屋裏訴苦,他的箭傷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可心裏卻受了很嚴重的傷。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千瘡百孔。

 “唐哥,我特麽以前隻顧著爽了,沒想到啊,實在沒想到,冰冰她太慘了……”

 酒過三巡,那玩意根本就喝不醉,但耐不住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這家夥掄起了大耳光子,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巴掌,打得啪啪響,“唐哥,我特麽就不是人,我以前怎麽能那麽對待她們呢?她們都是弱女子,到文明世界的時候,誰不是被人寵著,被人愛著,到了這裏,為了生存,跟我這種人低三下四,我還把她們當泄欲工具,我要是稍微有點憐香惜玉的意識,稍微地注意下,也不會造成這種情況啊……”

 “媽的!那可是我第一個孩子啊,有可能連第二個也被殺了,我媽知道了,肯定得打死我……唔唔……啊……唐哥,我不是人啊……”

 我在旁邊無奈苦笑,這人什麽秉性,估計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或者連這一點都夠不上,根本就一時間遭受了巨大打擊後,自責愧疚難以忍受,自個兒演戲自己感動自己呢。

 生活中,真不缺這種人。

 更為常見的是那種假裝自己很努力的人,可結果從來不會陪你演戲。

 這一哭,引得黃杓也嚎啕大哭,他呢,在後悔自己沒有對待人家趙倩,趙倩在學校可是白富美,他們係的係花,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有矛盾的時候,他應該多忍讓,多溝通,而不是把她推開別人,他簡直就是個混蛋。

 好麽,這家夥也開始自我陶醉了。

 哭吧,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最後,這倆家夥英雄,哦不,狗熊惜狗熊,抱在一起開始嚎啕大哭,大半夜地把大家都給吵醒了,我可沒空陪他們演戲,到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就把他倆給趕走了呢。

 “無聊的家夥!”

 剛返回進門的時候,我卻聽到齊穎屋子那邊傳來了吵鬧聲,似乎是齊穎正在罵人,沒過多久,慕容嫣就灰溜溜地出來了,明明委屈地就要哭了,看到我的時候,卻刻意表現出一副冷傲的樣子。

 “你這是何必呢?”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冷意,你管得著嗎?哼!”她衝我瞪了一眼,氣呼呼地去了自己的屋子。

 我特麽心中有一萬匹羊駝奔騰而過,這算什麽事啊?我到底造了什麽孽了?為什麽總要給我氣受啊?你們都是媽生爹養的,我是豬圈裏長大的?活該?

 好端端的,大半夜我給自己找罪受,睡也睡不著,就躺在屋裏輾轉反側,越想越難受,這個慕容嫣,之前求我辦事的時候,允諾過很多事,說給我機會,讓我追求她,可現在,我似乎連跟她多相處一會兒的時間都沒有,要不,她和陽小冪黏在一起,有說有笑,要不,就是往齊穎的身邊湊,一天也就吃飯的時候,能見上幾麵。

 好憋屈哦!

 甚至,連陽小冪,都會跟我刻意的疏遠,自從經曆了那晚上的事情後,我總覺得她好像不一樣了,本來人家說一夜夫妻百夜恩,我想我們倆之間,肯定會比一般人要好點吧?畢竟,已經坦誠相見了,她每次遇到我,倒是十分客氣地打招呼,可除此之外,就更無交集了。

 一時之間,我感覺自己成了團隊裏的邊緣人物,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後來,我氣得實在睡不著,就坐起來鍛煉身體,先來了五十個俯臥撐,又來了一百個仰臥起坐,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屋裏赫然多了一個女人。

 誰呢?

 齊穎啊。

 她此刻就穿著一件草裙,甚至上身隻用兩片草葉,遮蓋住了隱秘部位,就那麽癡癡地看著我,滿臉獰笑,眼神帶著不屑地玩味之情,仿佛,在看著一個玩物。

 這倒是讓我相當好奇了,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種底氣?

 老子二十三年來,還沒被女人這麽看過呢,對了,那些電影裏的富婆看自己包養的小白臉時,也是這種表情。

 “有事?”

 因為慕容嫣,我對這女人基本沒什麽好感,所以,語氣帶著一絲凜冽。

 她顯得有限詫異,旋即皺起了眉頭,狠狠地瞪著我,“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

 我怔了怔,這是什麽態度啊?

 “我不想跟你起爭執,你走吧,我今天不太好,保不準一衝動會幹些什麽事呢。”

 “哦,是嗎?”她衝我嫵媚一笑,我猛然覺得,這女人是不是會錯意了啊?

 她款款朝我走來,蓮步輕挪,圍著我仔細地打量著,就像是在看一件商品,時而蹙眉,時而展顏,時而低頭沉思,時而麵露鄙夷。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很多時候,你對別人的尊重,往往會變成對方不要臉的資本,比如此時此刻的齊穎,她已經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怒火。

 “你到底想幹嘛?!”

 “這麽生氣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這時候,她突然朝我靠近,輕輕地吹了吹我的耳垂,吐氣如蘭,“聽說,你在追求慕容嫣,她讓我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想躲開她,沒想到這不要臉的女人,徑直抱住了我的腰,整個人都貼了上來,“當然有啊,比如,我總喜歡用她的東西,這次也不例外。”

 “你一個人住,看著那些男人女人們瘋狂地撒狗糧,一定憋瘋了吧?我可以讓你釋放……”

 她的語氣愈發曖昧,兩隻手也不安分起來,悄然地勾動著我體內的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