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06】夜闖野人巢]

 人腦由於進化完善,近年來,信息革命技術帶動信息大爆炸,我們這幾代人,在短短一月內獲得的知識量,甚至比古人一輩子的都多,所以,也造成了現代人一項,算是缺點吧。

 總喜歡腦補。

 也可以說腦子裏戲多。

 比如,我已經在想那名異族女子會不會是我們一起來的幸存者呢?或許還是個大美女,在等著我去搭救。

 一想到這裏,我似乎更加迫切了一些。

 這時,鳶尾卻又比劃了起來,比劃的內容依舊複雜無比,我們之間交流了半個小時,我總算才明白了個大概。

 鳶尾的意思是說,那種墮胎藥,是某種**,隻有他們部族和野人部族的神職人員才會配備,本來這種藥是可以去他們部落索取的,可是因為上次寄生蜂的緣故,他們部族元氣大傷,有可能那個神職人員已經死了,為了防止我們白跑一趟,才會來野人部落。

 在這兩個世代仇敵的部落中,一直有個怪異的風俗,**權需要交給部落的神職人員。

 因為,在他們的認知當中,處女落紅是不潔的,是邪惡的,會給普通人帶來災難,必須要用神的力量才能化解。

 神是不可能找到神的,造神又不會,隻能找個神的代言人,也就是祭司一類的存在,代為行使這種權利。

 哪怕是在21世紀的今天,亞馬遜雨林和非洲的原始部落,甚至東南亞一帶的偏僻村鎮中,都存在於這種荒唐的習俗。

 我不知道這種習俗是怎麽形成的,不過很有可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神棍想要享受女人,故意編造的謊言。

 謊言重複三千遍便是真。

 世世代代的流傳下來,也就成了部落文化的一部分。

 信仰其實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有時候,它真的會操縱一個人的精神,不也有什麽大師給女弟子開光的嗎?還有什麽雙修的?

 那些年鬧得很凶,全讓人民警察給端了。

 都是一個道理。

 可行使這種權利的時候,很有可能會意外中招,所以,這幫神棍發明出來一種東西,讓那些可憐的新娘事後服用,以達到各自安好的目的。

 所以,我們今晚的目的就是等那個神棍辦事的時候,溜進去,把它給撂倒了,搶到藥物。

 現在才是中午,距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附近因為靠近野人老巢,所以巡邏兵特別多,我們在樹上就看到了好幾次,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決定天黑之後再行下樹,反正是單兵口糧,拆開來就能吃。

 不過如果那個異族女子,真的是我們正常的人類,未免就太過悲催了,野人什麽鬼樣子,我們可都見過,說它們是大號的猩猩也一點兒都不為過,嘖嘖嘖……想象一下那個畫麵,簡直太特麽重口了。

 哎!可憐的女人啊!

 這就叫命吧!那麽多女人,偏偏她被野人給俘獲了,還要跟人家結婚,回頭再生個野孩子?

 兔死狐悲,唇亡齒寒。

 何況是同類啊,我已經決定了,要是今晚碰到她的話,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救她出來。

 當然,這一切還得看命。

 等待從來都是漫長的。

 好不容易到了天黑,鳶尾卻提示還不能進去,因為待會等婚禮結束,會有一段時間專門用來供神職人員行使權力,因為這是個不祥的事情,所以,除了少量神職人員之外,其餘的人都會躲進自己的住所,對著月亮祈禱。

 “嗬!真夠迷信的!”

 轉念一想,當時我們華夏的先祖,似乎也是從這種狀態中過來的,也就不那麽奇怪了。

 又是一波等待,等到月亮升到最高空的時候,原本喧鬧的野人老巢,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開始往屋子裏跑,連外麵的巡邏兵也不例外。

 這種設計真夠沙雕的,回頭要是敵人趁此攻來,還不把它們全給弄死?

 不過鳶尾說,野人唯一的死敵,就是原始人,原始人也忌諱這個,所以,根本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發動奇襲,這都是長久以來的規矩,沒人會違反。

 大概十五分鍾後,我們潛入到了野人老巢的外圍,它們的圍牆竟然是用泥巴和土石夯起來的,看起來比原始人的大氣多了。

 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我們翻牆而入,腳一踩地,卻發出了一陣‘帕拉拉’的聲音,這可把我們給嚇得夠嗆,第一時間,我招呼所有人臥倒,果然,沒過多久,就有兩個野人過來查看了,它們拿著火把,往這邊照了照,時不時看著月亮,顯得相當恐懼,就跟完任務的,沒看幾秒鍾就走了。

 我長鬆了口氣,身後的慕容嫣卻突然大叫了起來。

 “啊——”

 臥槽!那一刻,我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的,忙反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帶著她一直往牆邊腿,可奇怪的是,這一次,居然沒人來檢查我們。

 “嗚啦啦……”鳶尾惡狠狠地瞪著她,一通埋怨,說就不應該帶這種女人過來,她就是個花瓶,根本沒任何的用處。

 “咋回事啊?“我心裏也不太痛快,剛才,簡直太凶險了。

 結果,慕容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就沒聽到我們所說的話,怯生生地指著一個方向,渾身發抖。

 “神神秘秘的……”

 我不滿地埋怨道,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特麽的,那一瞬間,要不是我有了之前的教訓,也差點叫出來。

 那是個血淋淋的人頭,眼睛裏黑咕隆咚的,閃著點點螢火,臉上的肉已經掉了一半,還有被啃食的牙印,七竅當中,還有蛆蟲在爬行,在月光下,顯得特別詭異。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身下,才發現,這裏全都都是骨頭,各種骨頭都有,不乏有人骨,我還看到了幾隻斷手斷腳,一隻手的手腕上還帶著勞力士腕表。

 尼瑪!這根本就是屍山血海,也不知道用什麽處理過,竟然沒有任何的氣味,八成是野人的垃圾堆放地。

 想到這裏,我強忍著恐懼和惡心,馬上跟眾人轉移,妹的,也不知道是什麽鬼運氣,一進來就到了這種地方。

 從骨肉堆上下來後,鳶尾帶著我們,繞過了幾座矮小的茅草屋,沿著圍牆七拐八繞,曲曲折折,跟進了迷宮似的。

 我突然有點好奇,似乎鳶尾對這個地方相當熟悉,他們兩個種族之間,可是死敵啊,那次戰爭的慘烈我還曆曆在目,按理說,她不可能對這種地方熟悉啊。

 這個思緒一閃而過,馬上我們就到了一片低矮的土牆叢裏,這裏沒有茅草屋,都是一間一間的土房子,可是沒有蓬蓋,看著特別怪異。

 整個土房子群依托一個小山坡蜿蜒而上,最上麵,是一間最大的土房子,是有房頂的,房頂還裝飾著一些奇怪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猙獰的骷髏頭,鳶尾說,那個大祭司就在上麵辦事。

 我深吸了口氣,給子彈上了膛,鳶尾也搭起了箭矢,我們倆對視一眼,悄然摸了上去,我還一邊打手勢,讓身後的人別跟丟了,這種地方,更像是迷宮。

 十幾分鍾後,我們到了大土房子的下麵,再有一個大台階,就要直麵今晚的對手,我不經意間,回眸,身後竟然空空如也。

 “臥槽!人呢?”

 範統和慕容嫣都不見了。

 仿佛有道驚雷在我的腦海中猛然炸響了,這可是野人基地啊,要是慕容嫣被抓住了,那是什麽命運?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急得像隻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思來想去,我讓鳶尾先行進去,逼大祭司拿東西,我去找慕容嫣他們,結果,一直對我無比順從的鳶尾,發火了,直接憤怒地瞪著我,比劃道,”你擔心那個女人,難道就不擔心我嗎?“

 我一愣,馬上道,“你身手好,對付一個大祭司不成問題,她就一個弱女子,拜托了!”

 說完,我急不可耐地走了,卻沒想到正是這一次的行為,改變了我們所有人的命運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