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02】狗男女的真愛]
發生這種事,倒也不稀奇,因為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保護措施,那些人亂來的時候,都是真刀真槍,要是在平等關係下,可能還會考慮女方的身體狀況,防備那事兒。
可打從食物來之不易後,這種關係早就不平等了,不可能每個人都有良心,女人在這裏,更多的是被當作工具,想用就拿來用,不想用,就換一個。
更何況,先前她們還經曆過尼克統治的黑暗時期,基本每天都被虐待,就算再小心,也不可能避免了。
當所有人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團隊裏的氣氛頓時變了,女人們都開始哭了,要死要活的,男人們也傻眼了,因為這根本就是沒歸屬地的問題。
孩子到底誰的?有人能說得清嗎?
虎毒不食子,可誰也不願意當接盤俠啊!
倒是小太妹樂滋滋的,也不知道她以前是不是混得久了,被男人玩殘廢了,失去了生育能力,在這裏,反倒成了一件幸事,最起碼,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啊。
生孩子本來就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去正規醫院,也有可能一命嗚呼了,何況在這種地方,毫不誇張的說,她們相當於被判了半個死刑啊。
那哭聲吵得我心煩意亂,最為重要的是,那天我的女神也跟著吐了,我一想起就心裏膈應的慌,媽的,也不知道是鬼佬的,還是陽偉的。
如果在那晚發生事故之前,慕容嫣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那就代表著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娘娘腔的,他們一定是暗中苟合了。
特麽的!
我下意識地抄起了軍刀,想要下去劈了那個該死的家夥,轉念一想,他死了,慕容嫣肚子裏的孩子也就沒人照顧了,鬼知道我特麽會不會為愛衝昏了頭腦,跑去當接盤俠。
想了想,還是算了!
從那一天開始,整個團隊就亂套了,期間倒是發生一件挺有趣的事情,讓我見識到了什麽是真愛。
啥呢?
範統和陳若涵。
他們倆之前不是同居了嗎?陳若涵現在懷了孕,等於將這份美好給破壞了,範統那家夥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居然將陳若涵趕到了營地中央,用藤條狠狠地鞭打著她,問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那動靜可大了,陳若涵被打得在地上亂滾,皮開肉綻,這畜生還嫌不過癮,把人家還給扒光了打,打著打著,還往藤條上沾水,那一藤條下去,就出現一道血淋淋的傷口,看得人觸目驚心。
“賤人!快說,孩子是誰的?!”
正所謂,愛之切,責之深。
範統打她的時候,眼睛裏是泛著淚光的,兩人兜兜轉轉,分分合合,看來,真的是真愛了,看得我這個‘仇人’都有點感懷了。
本想著下去勸勸,別回頭出人命了,可就在這時,陳若涵突然轉身指著我,嚇得我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沒從樹上滾下來。
“喂,你可別亂說啊,我啥時候碰過你?”
真是的,誣賴人也不帶這樣的吧?
“咳咳……”陳若涵咳嗽了兩聲,艱難地道,“除了他和那兩個原始人,我和其他人都有過關係。”
“咣當!”
範統那老癟犢子登時一屁。股坐倒在地,瘋狂地扒拉著頭發,抱著頭失聲痛哭。
這些日子,大家都受了不少苦,範統是年紀最大的一個,那一刻,我感覺他瞬間蒼老了十歲,其實,陳若涵跟誰有過關係他心裏沒逼數嗎?
肯定不是!
這家夥隻不過是在自我安慰罷了,而當這個謊言被戳破的時候,也就是他奔潰的時候。
因為我從小經曆的緣故,特別見不得年齡比我大的男人,在我麵前哭,男人有淚不輕彈,男人哭是一種多麽悲涼的場景。
盡管,範統以前有多麽的畜生,可這一刻,我真想去安慰他。
“範總,對不起……”
陳若涵也開始嚎啕大哭,掙紮著撐起身子,抱住了範統,兩人的哭聲夾雜而生,更添悲涼,隨後,整個營地裏都充滿了哭聲。
突然,範統跟個竄天猴似的猛地站了起來,一腳將陳若涵給踢了開來,“賤人,離我遠點!”
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牛毛細雨,氣氛再次的沉寂,範統大踏步走回了自己的窩棚,關上了門,將一切隔絕在外。
毛毛雨下到晚上的時候,就停了,那一天,很多人甚至都忘了去吃飯,夜幕降臨後,我獨自躺在樹屋裏,心若死灰,往事一幕幕的浮現,要是真到了那種最壞的結果,我該怎麽辦?
我的女神,還是女神嗎?
陽偉一看就是沒譜的主兒,她要是走投無路,為了孩子來對我搖尾乞憐,我要答應照顧她們嗎?
這些都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想來想去,我頭都炸了,怎麽也睡不著,外麵也依稀傳來哭聲,持續了整整一晚。
淩晨的時候,我才悄然睡去,可我還沒睡下多久,就有人急匆匆地衝進了我的樹屋,我一瞧,是李淑珍,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哭哭啼啼地喊道,“不好了,唐哥,雪怡和安然都上吊了!”
“臥槽!”
我驚叫一聲,趕緊衝了出去,她們已經倒是已經被救了下來,麵色蒼白,不住地咳嗽著,看到了我過來了,兩個人竟然像是商量好似的,撲向了我的懷抱。
這個時候,我也沒好意思拒絕。
一入懷,她們倆嚎啕大哭起來。
“昊子,我不活了,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昊哥,求求你,殺了我,我每天都在做噩夢,那些討厭的臉,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我的夢裏,我真的受夠了!”
“……”
兩個女人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喋喋不休地哭喊著,我感覺自己的心兒就像是被人擰成了麻花,疼得直抽抽。
終於,她們苦累了,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兒,宛如行屍走肉。
有了氣氛的引動,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鬱悶地撓著腦袋,這時候,突然靈機一動。
“李淑珍,你不是護士嗎?還有,勝利你個衰仔不是學的植物學嗎?你們倆難道就不知道有什麽植物可以打胎?”
我這麽一說,兩人登時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振奮。
“麝香!”
幾乎是異口同聲喊出來的。
所有女人也泛起了希望的光芒,不過李淑珍卻搖了搖頭,“這種東西不好找啊,必須要逮到一直雄麝,把它肚臍和**之間腺囊的分泌物弄下來,幹燥之後,才有用,而且,還有一定的危險性,說不定有人會過敏,大出血,甚至**的。”
“艸!”
我憤恨地一拳砸在樹上,剛看到希望了,轉眼又成絕望,這林子這麽大,上哪去找雄麝啊?而且,我也不認識那種生物。
一層陰霾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覆蓋著每個人的心頭,女人們又開始哭了,這一回,哭得無比傷心。
“難道,沒有一種植物嗎?”
“有是有,那種植物叫五行草,也挺難找的。”魏勝利悻悻然歎了口氣。
“那玩意長什麽樣啊?”我繼續追問道。
“哦,那玩意也叫馬齒覓,葉片扁平,肥厚,跟馬兒的牙齒似的,上麵暗綠色,下麵淡綠色或帶暗紅色。”
“你們誰有見過這種植物嗎?”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可這時,鳶尾卻嗷嗷叫了起來。
我心下一驚,“你認識?”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