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沙漠作詩

聽到金毛獅王這句話,許浪心裏陡然一驚。

有感動,也有深深的悲哀。

說實話,在莊園裏呆的這兩天,似乎逐漸地把祖奶奶的事給忘掉了。

或者說,不是忘掉了,而是自己刻意地不去想她,把精力轉移到其他地方,所以心裏悲傷減少了許多。

可是,這件事卻像是藏在心底的石頭,永遠都會在。

自己去參與這場羅布泊靈跡的原因,也是想在其中找到祖奶奶。

隻見在金毛獅王說完這句話後,對講機裏的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除了京城大戰那晚的人,見過黑袍身旁的那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外,其他十幾個人,都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誰。

關掉傳呼機,金毛獅王看著外麵風景。

許浪也跟著看了過去。

不知道祖奶奶被黑袍帶走後,會經曆怎樣的事呢?

祖奶奶是一千多年前的異能王者,而在當下的華夏,黑袍應該也算是華夏的異能王者吧?

兩個王者,處在同一個時代,而且又有血緣關係。

黑袍會對祖奶奶做什麽嗎?

如果他敢殺了祖奶奶,那許浪對天發誓,一定會幹掉他。

哪怕把腦海裏的‘星辰圖’給全部點亮,也要幹掉他。

許浪握緊了拳頭。

俯視了一會窗外的景色,也陷入了沉思中。

關於這次要去羅布泊,其實他心中有很多的疑惑。

這被稱為世界未解之謎的地方,從曆史上的幾千年之前到現在,都充滿了疑點。

記得初中時有同學拿了本《世界未解之謎》,許浪翻了看,裏麵講到,羅布泊在兩千多年前,有一個叫做‘樓蘭’的國家。

樓蘭國一共八百年的曆史,始終屹立在塔克拉瑪幹沙漠之中,一度是絲綢之路中最為重要的交通樞紐。

可是,直到一千四百多年前,樓蘭國卻突然消失了。

直到現在,全球各個國家的曆史學家,幾乎都研究過樓蘭古國的曆史,都沒有得到確切的謎底。

而這個樓蘭古國遺址,演變到一千年後的此刻,就變成羅布泊。

說是‘泊’,但其實就是一座沙漠而已。據說進去之後,所有電子儀器都失靈了,人們都找不著北,且會發生種種科學都無法解釋的事情。

比如,網上一直謠傳的‘雙魚玉佩’事件:

上個世紀五十時代,羅布泊附近的人,一直向上麵匯報說,羅布泊裏總是發生奇怪的變化。上麵派人前來探查。

在羅布泊境內,就發現了一堆奇怪的機器,至今不知如何使用。其中有個叫‘雙魚玉佩’的玩意,據說這東西可以把任何東西變成兩個,類似於‘複製’。

甚至有傳言,當時失蹤的那個科學家,並非真正失蹤,而是被雙魚玉佩變成了兩個。

許浪看見這些傳言,覺得很扯淡,指定是跟自己一樣無聊的鍵盤手,編出來的謊話。

可是,越是這樣,許浪越是覺得這地方很神秘。

至今,羅布泊都如同一個禁地,懸掛在華夏人民的心中。

隨著飛機的速度越來越快,在當天下午,終於來到了塔克拉瑪幹沙漠的上空。

這還是許浪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沙漠呢。

天選裏的其他人,俯視到沙漠的出現,一個個都興奮了起來。

不知是因為看到沙漠而興奮,而是因為馬上要進入靈跡而興奮。

金毛獅王說,靈跡預計三天後才會出現,所有人現在羅布泊四周降落,紮好帳篷。直升機後麵的儲備箱裏有足夠的食物和水。

半個小時後,飛機降落了。

許浪和李尋歡、蘇然、詩仙李黑為一組,紮好了帳篷,在裏麵吃著漢堡和可樂。

金毛獅王則說去巡查下其他小組,乘著飛機就出去了。

許浪看著帳篷裏的幾個人,微微覺得有些尷尬。

因為,如果是四個男人還好,可這卻是三個男人,一個女孩。

最奇怪的是,這李尋歡和詩仙李黑,雖說都是帶把的,但臉龐氣質和眼神裏,卻滿滿的是陰柔之美。

這個李尋歡,雖說是個男人,卻留著一頭飄逸的長發,一身白色長袍,拿著把扇子搖著。

這猛地一看,還真有幾分古代書生與俠客的氣質。

而這個李黑,除了皮膚黑點,其他都是白的,也是一頭飄逸的長發,儒雅的眼睛裏,似乎隨時都會崩出兩句詩歌。

在這兩個人麵前,許浪這麽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反倒顯得非常像男人。

吃完漢堡,李黑掀開帳篷簾子,大喊一聲:“啊,此情此景,我很像吟詩一首啊。”

‘啊,沙漠啊,都是沙子’

‘啊,我們啊,四個人啊’

‘靈跡啊,你快點出現啊’

‘我們啊,要去拿寶貝啊’

吟完這首詩,李黑笑意滿麵地轉身,看著蘇然說:“怎麽樣蘇然姑娘,本詩仙的這首詩,很是不錯吧?”

蘇然尷尬地撓撓頭,沒有回複。

一旁李尋歡搖了搖頭,一副鄙夷的樣子道:“李黑兄,就你這嘴上功夫,頂不了大事的,且看本尊的本事。”

說完,手裏忽然多出了一隻飛刀,朝著帳篷外扔了出去。

隻見這飛刀如同一隻流星般,狠狠地飛向了前方。

“我這飛刀,名為‘不死不滅刀’,除非紮上什麽東西才能停下來,否則就永遠飛著。因此,羅布泊裏的妖魔鬼怪,必然會被我這飛刀擊中!”

李尋歡驕傲地說著,看向了蘇然,似乎在等著蘇然誇獎似的。

蘇然依舊是尷尬著臉。

一旁的許浪算看出來了,這尼瑪這倆男人應該都對蘇然有好感吧?

所以都在渴求引起蘇然的注意啊。

蘇然尷尬地看著他們,又看向了許浪。

許浪說我尿急,出去解決一下。

走出了帳篷,又走出很遠的地方,才停下來解決小便。

與此同時,在遠處沙土堆積的角落裏。

一個一身黑袍的身影,走了出來,看到了遠處許浪的背影,以及更遠處蘇然他們紮的帳篷。

麵具的掩蓋下,黑袍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側過頭,看向身旁。

身穿牛仔長褲,黑色短袖的‘祖奶奶’,正昏迷般地躺在一旁,安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