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厲景元出了警察局,新的認知讓他心裏翻江倒海,知道真相以後他更心疼了,他的瀾獨自承受了許多,不僅要辛苦掩藏自己omega的身份,還要撐起諾大的一個公司。每逢**期隻能強行忍耐度過,而自己不僅強占了他的第一次,之後還處處打壓,跟寧氏作對。

難怪當初他臉色那麽蒼白,不是被誰虐待的,而是依賴期還要強撐著身體去工作,處理自己使下的各種絆子,原來始作俑者竟然是他自己!他針鋒相對的原來不是情敵,而是自己的老婆!

厲景元簡直悔不當初,他一向敏銳理性竟然到今天這個地步才發現,實在不應該。如果能再早一點,瀾也不至於這麽辛苦。

知道真相之後的厲景元重新回頭梳理,發現了一個關鍵性的可疑人物,鄒嘉銘。鄒嘉銘一直對寧辰瀾有非分之想,這他是知道的。上次在酒店意外救了嵐,其實根本不是巧合,而是身為寧辰瀾的他本就是鄒嘉銘下藥的對象。

鄒嘉銘這個人蛇一般陰險偏執,不達目的不會罷休,上次被他將人救走,鄒嘉銘一定還策劃著別的陰謀,寧辰瀾今晚的失蹤很可能就是他的手筆。。

厲景元坐不住了,他不把希望全寄托於警察身上,他開車來到寧辰瀾手環信號最後出現的高速路口,心急如焚地想辦法。

他先是通過商會找到了鄒嘉銘的號碼,可惜撥過去就被摁掉,對方根本不接電話。

盡管厲景元有權限能夠定位所有風行產的手環位置,可是他沒有鄒嘉銘的手環編碼,更何況對方有可能用的是其他品牌。但他沒有放棄,立刻聯係了技術部的負責人,讓他在風行係統裏查鄒嘉銘這個名字的購買記錄。

下屬效率很快,很快發過來一份名單,名為鄒嘉銘的機主共有三位。一位已經六十三歲,一位今年才十八,還有一位二十五歲,卻是一個omega,且地址離星城幾千公裏遠,總之沒有他要找的那個鄒嘉銘。

已經夜裏十一點了,厲景元的心越來越沉,如果寧辰瀾真的被鄒嘉銘擄走,那他現在的處境簡直難以設想。憤怒和焦躁的情緒在厲景元體內橫衝直撞,找不到一個可以發泄的出口。無法保護自己心愛omega的強烈自責令他精神高度緊繃,信息素瀕臨暴走。

就在厲景元快崩潰的時候,後台那個沉寂許久的小紅點驀然亮了,一閃一閃就在高速延伸出去的一條小路上。

厲景元一腳油門,朝著紅點的位置超速行駛。

時間倒回一小時前,郊區倉庫裏鄒嘉銘拎著王一鳴的領子惡狠狠地咒罵。他把人摜到牆壁上,要不是手邊沒刀,他已經紮爛了這個下等人的手。

王傑沒想到買主這麽在乎這個肉票,他還以為雙方有仇,綁來是要毆打羞辱一頓,甚至切個手指打斷條腿。這都跟他們沒關係,他們隻管拿錢走人。誰知不過才碰了這alpha一下,這位有錢的金主竟然跟睡了他老婆一樣暴起了。

王傑妄圖息事寧人,從金屬箱裏抓出一大摞鈔票塞給鄒嘉銘,“大哥,您放過他吧,他什麽也沒幹真的,我才出去五分鍾,哦不,兩分鍾都沒有。您大人有大量,這錢咱不要了,賠給您,這事就算了吧。”

王傑是窮出生,在他眼裏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王一鳴雖然不是他親弟弟,但他父母都不在了,這世上沒什麽親近的人。兩百萬少掙一點就少掙一點吧。

而鄒嘉銘是什麽人,他看著遞到眼前的一遝鈔票,估摸著大約有五萬塊。麵前這兩個窮酸的混混,一個妄想染指他看上的人,一個試圖用區區五萬塊來收買他,息事寧人,這對他簡直是種侮辱。

而且用的還是他剛剛給出的錢,真是十分地好笑。

鄒嘉銘樂了,笑聲十分詭異。他拿過錢,鬆開了手裏攥緊的領口,用鈔票拍了拍他們兩個的臉:“就這點錢,還不夠本公子點煙呢。”說完他手指一搓,原本一萬一捆的五紮鈔票封帶斷開,被他撒了一地。

鄒嘉銘高高在上地說:“想要就跟條狗一樣趴下去撿,不然我可就一把火燒了。”

王傑和王一鳴都跪下去忙不迭地撿錢,對他們來說彎腰已經不是什麽難事,沒錢才是千難萬難。

鄒嘉銘在上方鄙視地冷笑,他看著趴跪在地上拾鈔票的王一鳴,抬起腳狠狠踩在對方手背上。

馬丁靴鞋底堅硬,鄒嘉銘又使出了十分的力。王一鳴忍著痛沒有反抗,他知道隻有順從他才能和傑哥拿著錢離開這裏。

鄒嘉銘沒有聽到滿意的慘叫聲,又使勁用鞋底碾磨了幾下,直到地上染了血跡才勾唇一笑。

王傑在旁邊看著弟弟隱忍到額頭青筋凸起,回想起自己當初在修車場的那一幕。蠻不講理的客人也是這樣居高臨下地用皮鞋碾他的手……

他看見自己憤怒地抄起地上的扳手揮到鄒嘉銘頭上,而事實上鄒嘉銘還好好地站在那裏,他手裏也根本沒有扳手。

直到鄒嘉銘麵容扭曲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他才緩緩收回腳,大發慈悲地叫他們:“還不快滾!”

王傑如蒙大赦,收拾好地上散落的錢,推著王一鳴趕緊走。反正兩百萬已經到手,今後他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倉庫後麵停了一輛破舊的麵包車,是他倆今天租來的,不過也不打算還了,等明天隨便找個地方一扔。王傑盤算著有了這筆巨款要給自己購置一輛拉風的新車。

倉庫裏,隻剩下鄒嘉銘和寧辰瀾兩個人。聽著對方走過來的腳步聲,寧辰瀾本能地感到厭惡。他**期快降至,除了厲景元,他抗拒其他所有alpha的靠近。

鄒嘉銘在他麵前蹲下,手撫摸上他的臉。寧辰瀾猛地偏到一邊躲開。

鄒嘉銘假惺惺地講:“躲什麽,我幫你解開。”說著摸到他臉上的膠帶頭,緩緩撕開,露出寧辰瀾被封住的嘴唇。

“嘖嘖,真是不懂憐香惜玉。”鄒嘉銘的手指有些涼,他摩挲著寧辰瀾唇邊被膠帶壓出的紅痕。

寧辰瀾已經退到了牆角,避無可避。沒了封口的膠帶,他此刻可以罵人了。

“綁架可是重罪,這次你別想再全身而退!”

上一次鄒嘉銘給他下藥,事後他去酒店調查過。他們那桌的服務生第二天就沒再來上班,估計是拿錢跑路了。百待銀行的代表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麽也不肯吐露,沒能找到證據可以指向鄒嘉銘。可是這次不同,除非鄒嘉銘殺了他毀屍滅跡,不然他一定會送這人去吃牢飯。

“Niki,你是在擔心我嗎?我很感動。”不知道鄒嘉銘是什麽腦回路,竟然得出這樣的結論。他像端詳一件藝術品一樣欣賞著眼前的傑作。

“不過你忘了我是外籍,貴國的司法係統可沒法直接定我的罪。”他邊說邊撫摸寧辰瀾的輪廓,令寧辰瀾汗毛直立,一個勁地犯惡心。

鄒嘉銘本來想解開寧辰瀾眼睛上的綁帶,想看看他灰藍色的漂亮眼睛。可是眼前人瓷白的肌膚上一條純黑的布帶襯得alpha更加唇紅齒白,就連不忿的生氣樣子也分外地迷人,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莫名其妙開始表白:“你知道嗎Niki ,我真的很喜歡你,你越是不理我我就越興奮。每晚做夢我都會夢到你,夢到你被我壓在身下……”

話沒說完,鄒嘉銘已經吻上了寧辰瀾的嘴唇。寧辰瀾驚懼之下狠狠咬了一口他伸進來的舌頭。

鄒嘉銘吃痛退開,用手擦了一下嘴唇邊的血跡。而寧辰瀾嚐到了嘴裏的血腥味,alpha信息素最濃鬱的除了JY就是血液了。他控製不住身體的排斥反應,一陣幹嘔,坐在地上咳個不停。

而這時,鄒嘉銘也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信息素氣息。比之前寧辰瀾的木香還要更加馥鬱,香甜,就像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