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帥哥使我們永葆青春

我們的周總陷在自我構想中不可自拔,覺得隔壁的美貌omega在隱晦地述說著對自己的愛意。

而美貌人妻路唯可沒有時間想東想西,經過一周的social,左鄰右裏大都認識了這個新搬來的溫柔omega。今天下午15棟的劉太太要辦一個下午茶會,邀請了路唯去參加。

他把這一消息例行匯報給了情報組長。路唯本來沒放在心上,下午茶會嘛,去吃吃喝喝就行了。誰知情報組長特意打了視頻電話過來,要求他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路唯接電話的時候差點以為他要赴的不是一群omega的下午茶會而是要去同一幫持槍劫匪對峙。

情報組長是一位女性alpha,名叫中村夏。她嚴肅地提醒路唯:

“不要小看中產階級的這群omega,她們有錢有閑,最關注的就是別人家的事。你一個不慎被發現了端倪,對於我們的任務就是毀滅性的打擊。所以必須從頭到腳,從裏到外武裝起來!”

平時路唯的武裝起來就是跨上一杆M16衝鋒槍,再揣上幾個手雷煙霧彈,最後往大腿上的武裝帶插進一把鋒利的戰術匕首。

而今天的全副武裝則是Armani襯衣,canali長褲。中村的聲音響在耳機裏:

“衣帽間右手邊中間那個抽拉櫃,把那支愛彼也帶上。”

路唯聽話地照做,把自己收拾得一絲不苟才踏出家門。

到了劉太太家裏,他才不得不承認中村組長對於這幫東郊omega的認識確實有夠深刻。

寬敞的會客廳裏已經坐了不少omega,正拿閃著銀光的小叉子戳自己盤中秀氣的水果小口小口地吃,聽劉太太講她花大價錢買陶瓷餐具的故事。

“我問我丈夫,你吃晚餐就沒有發現點什麽不同嗎?結果他說你剪頭發了?買新的鑽石項鏈了?我說不對,是盤子,你就沒有看見這些美麗的餐具嗎?”

劉太太掩嘴笑著抱怨:“這些隻會賺錢的alpha,從來沒有一顆發現美的心。”

旁邊一個年輕omega立馬接話:“我看啊你先生是因為有了你,所以才看不見生活裏其它美麗的事物呢。”

她一句將劉太太逗得哈哈大笑,又有幾個人接連附和。

“哦!親愛的,你來了。”

劉太太招呼路唯來坐。她家的沙發有四方,坐上十來個人都綽綽有餘。路唯落座之後發覺不但自己全副武裝了,其它的人也都精心打扮過。

身邊的這個女性omega穿著精致的絲質長裙,戴著閃耀的鑽石耳環,手邊一隻要價不菲的蜥蜴皮Kelly,似乎是住在後邊20棟B的艾琳娜。

“嗨,路。”

迎麵走來一位男性omega,叫餘皓。他活潑地笑著同路唯打招呼,接著他的視線投向了路唯的手腕。

“哦,皇家橡樹離岸型,我一直想買一支,可惜沒買到。”

路唯抬起手腕,看著中村組長吩咐他帶上的這枚腕表,像在座每一位忍不住秀恩愛的omega一樣,對他說:

“加價買的,我丈夫送的周年紀念禮物。”

他這句一出,果然收獲了周圍“噢~”地一片捂心口捧場。他開了這個頭,omega們打開了話匣子,都開始紛紛炫耀自家先生送的各種昂貴禮物來。

路唯功成身退,端了一杯起泡酒,獨自走到窗邊。從劉太太家也能看見盧佩斯和沈月的房子。

“嘿,alpha這種生物,眼睛老放在他們身上可不行。”

走過來搭話的叫作旺達,是個有點兒微胖的女性omega,路唯記得她似乎是有一半拉丁美洲血統。

她顯然以為路唯是在望著自家的房子。

路唯順勢而為,佯裝低頭害羞地笑笑。旺達比他年齡大一些,以過來人的身份傳授經驗。

“你得讓他知道你很在乎他,但同時也得令他感覺你隨時都可以一腳蹬了他。”

迎上路唯的視線,旺達努努嘴點頭,“是的,親愛的,你別驚訝,AO平權都提了這麽多年了。咱們隨時可以找一個更帥更有錢的換掉那些自以為是的啤酒肚和禿子。”

路唯被她逗笑了,覺得旺達有點兒意思,人也很親切。

旺達舉杯:“帥哥使我們永葆青春,Cheers!”

路唯笑著和她碰杯,兩人遠離熱鬧攀談起來。

旺達的丈夫是最早一批來聯邦做礦石生意的拉美商人。他們生了五個孩子,都正是鬧騰的年紀,能把房頂都掀翻天,經常吵得旺達頭疼。

用她的原話講就是“聯邦政府老是提倡讓咱們omega多生孩子,我聽話地生了足足五個。結果倒好,教育司一句減負,把培訓機構都給減沒了。孩子每天在家樓板都快跳垮了,我真恨不得一天給他們報十個八個班的,統統給我押走!”

旺達說得眉飛色舞,嫌棄的表情極其誇張。但路唯聽得出來她很幸福,從一個人眼角的笑意就能分辨她到底是何種情緒。

與旺達聊了一會兒熟識起來,路唯開始試探著打聽沈月的事情。

“你知道我家左手邊,就是11棟C住的是什麽人嗎?我幾次去送見麵禮都沒人開門,但分明裏麵是有人住的。”

旺達露出了然的神情,在路唯耳邊小聲講:“月,她是個情婦。平時很少出門,也不同大家打交道。”

旺達回想了一下又補充說:“最早她還是要出現的,就像今天這種聚會。”

旺達抬抬眉毛,“但可惜,她錯用了喝湯的勺子去吃甜品。”

看著對麵那群笑得熱鬧的omega,旺達說:“你知道的,在東郊一個餐桌禮儀就能暴露你的身份。據說她來自下城區,因為長得漂亮而做了別人的情婦。”

三言兩語,路唯可以想象出沈月因為這一小差錯遭受了多少暗中的嘲笑和指點。她下城區的出身和情婦的身份都沒有瞞過這幫堪比福爾摩斯的東郊omega。

“那她的alpha常來看她嗎?”

“那男人很少出現,估計家裏管得也嚴吧,畢竟自家男人偷吃,多少還是能察覺出來的。”

話題到這裏,再問就顯得過分好奇了。情況基本與他們收到的情報一致。沈月今年22歲,出身於西區,也就是民眾常說的下城區。

那裏聚集著首都百分之七十的人口,卻隻占有這個城市財富的百分之十五。那裏是混亂和貧窮的代名詞,早已被科技淘汰的舊工廠和密密麻麻的蜂巢樓房充斥了整個西區。

不過沈月其實並不是因為長得美才脫離了原生環境的,她是自己考上的聯盟大學。雖然西區教育資源落後,在招生名額上也比之其他地區嚴重短缺。但聯盟每年仍會給出少量名額錄取西區成績最好的那幾名學生,沈月就是其中之一。

但令人惋惜的是,沈月大三的時候認識了位居高位的盧佩斯。也許是愛慕虛榮,也有可能是芳心錯付,總之沈月最後一年不再去學校上課,最終畢業證也沒有拿到,成為了盧佩斯養在東郊的一隻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