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跑路與浸豬籠

一整天都在倒黴的段鬆被一群人從水裏撈上來後,真覺得還不如淹死算了。

“梁淳羽人呢?”緩過來的段鬆想起來導致他掉進水裏的罪魁禍首。

阿童上前說道:“活著,就是又昏過去了。”

段鬆擺擺手,覺得這個人再留著,他隻怕要成為史上活命最短的重生人士,於是他說:“把他給表兄送過去。”

阿童立馬去辦,段鬆躺在**開始考慮怎麽跑路,這梁淳羽送回去,梁家人肯定會發現不對勁,接著順著李同自然會查到這裏來,最後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所以今天他就準備行動,段鬆叫來阿童,讓他遣散家仆,還有段如意的一堆妻妾,至於金錢定是全都帶不走的,他也沒什麽吝嗇的,最後隻給自己留了五百兩,這古代治安不好,帶著錢容易被搶,要是找幾個打手又太容易暴露行蹤,因此他找了個女仆把錢縫在衣服裏。

段鬆的一係列操作立馬讓平時伶俐的阿童察覺到有什麽不對,想到段鬆雖梁淳羽與旁人不同的態度,阿童感覺段家要大禍臨頭了,於是趁段鬆在忙著收拾東西,他悄悄出了門。

段家家大業大,一天自然是安頓不完的,但段鬆已經沒時間等了,他心裏有些不安,上次出現這種感覺還是被合作人擺了一道,導致他差點破產。

到了晚上,段鬆正要休息,誰知就有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爺,有人帶著一群人打進段家了。”

不好,果然隻有更慘沒有最慘,段鬆立馬就朝後門跑去,他讓其他人趕緊逃命,自己則是跑到準備的馬車那裏。

但是剛到馬車這兒,他就看見阿童等著,阿童看見他沒有往日對段如意的尊敬,他走到段鬆麵前,將一張紙給他。

“爺,摁個手印吧。”阿童看著他說,自己笑的像個狐狸,明明年紀不大,卻看著油膩。

段鬆一看這小子的模樣,就知道他要趁火打劫,於是他結果紙張看了一眼,這東西就是一張古代的財產轉移書,段鬆抬頭,眼神犀利地看著阿童,阿童被他看得瑟縮了一下。

段鬆即使是跑路,有些財產並不是外人知道的,所以他哪天能回來了,自然還能收回來,但是阿童對段如意了如指掌,這手印摁下去,段家幾輩人積累算是打水漂了。

“人是你引來的?”段鬆問道。

阿童心想這肥子看著傻還有點腦子,於是他說:“趕快摁,不然我就叫他們過來,梁家人可是要喊著將你剝皮抽筋。”

段鬆並不是段如意,他對這些不屬於自己的財產自然沒什麽留戀,於是直接摁了手印,阿童看著契約笑了起來,這次他揭發段如意於梁家有恩,如今又得了段家的財產,以後他的日子定是風生水起。

但是段如意活著離開,自然會有活著回來的可能性,阿童收起契約,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段鬆眼神一冷,接著從袖子裏拿出一把短刀來,段鬆正要轉身就看見這一幕,他一把捉住短刀,另一隻手將阿童推到。

短刀被扔到了地上,段鬆也沒有武器,可他立馬想起了自己是個快要三百斤的胖子,於是想也沒想,如排山倒海一樣直接壓在阿童身上,阿童叫了一聲,吐出一口白沫,然後昏了過去。

看來這胖子還有點用,段鬆想著從阿童身上爬起來,他聽見打砸聲已經很近了,於是立馬上了馬車出了段府,快要出鎮子時,守衛的人看到是他的馬車,就悄悄地打開了門。

段鬆不會駕馬車,馬車跑的歪歪扭扭,本來他想跑另一條路,誰知因為技術不嫻熟走了另一邊,這邊的路一看就是小路,不是很太平的樣子。

沒走多久,段鬆就聽見有人說話,於是他停下馬車,將馬栓到路旁的樹上。

“放開我,我要找相公!”

這聲音,是梁淳羽!段鬆心裏一凜,準備駕車逃跑,但很快他就聽見了不對勁。

“啪,不知廉恥的瘋子,把梁家的臉都丟盡了,為了全梁家的名聲,你今日給我乖乖去死。”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夫人,您不給老爺說一下嗎?”旁邊有人勸解道。

那被稱作夫人的女人說:“說什麽,他要是沒默許會讓我這麽做?今日就送他去見那個死鬼娘。”

說完這女人準備離開,段鬆立馬解開繩子,將馬車牽到隱蔽處,大晚上隻要馬不叫,沒人會發現他,等著離開的馬車從路上駛過,段鬆尋著之前的聲音偷偷走了過去。

他看見兩個男人打著火把,另外兩個將綁著的梁淳羽裝進所謂的豬籠,豬籠上好綁了一塊大石頭。

“一群妖孽,快放開本道,別怪我把閻王爺喊上來。”梁淳羽在豬籠裏大喊大叫,即使是瘋了,他也感覺此時的情況有些不妙。

“別叫了,大少爺,你沒了清白身子,有辱門楣,要是死了別纏著我們,要怪就怪二夫人。”說著兩個人將籠子往水裏挪。

段鬆心想,這梁淳羽好歹是個男人,被段如意欺辱並非他所願,這家人怎麽對自己親兒子都這麽狠。

眼看著籠子沉進水裏,段鬆急的跳腳,那些人見辦完了事覺得晦氣,立馬離開了,段鬆便衝了出去,將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去,然後跳進了水裏。

他是會遊泳的,白日那是由於段如意的衣服實在太多太吸水,如今他倒是成功遊起來了,就是非常的費力,還好這河不深,他往下潛了潛就找到了豬籠,費勁巴拉的打開籠子,將裏麵的梁淳羽拉出來時,此時段鬆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但拚著那點意誌,他還是把人拖上了岸,可這並沒有結束,梁淳羽已經沒了意識,於是段鬆開始急救,又是按胸口,又是拍背,等把水弄出來,梁淳羽還是沒動靜,於是隻能人工呼吸了。

可段鬆的唇剛貼上梁淳羽的唇,一巴掌就直接呼了過來。

“啪——”

段鬆捂住臉坐在地上,等梁淳羽看清楚是誰,他一下撲上去抱住段鬆的脖子,叫了聲:“相公。”

段鬆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夜空,心想這都是什麽事,他自己還在逃亡,如今又多了一個拖油瓶,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