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教你做人

司玄翊使勁瞪她一眼,還在用流利的英文與對方交談,用左手比一個滾蛋的手勢。

“不用拉倒。”

淩幽幽撇了撇嘴角,轉身離開書房。

她雙腳剛踏出書房,就與值夜的四個女傭走個臉對臉。

四個女人看看淩幽幽已經破爛的睡裙,又滿臉八卦的看了看書房緊閉的大門,嘴角壓製不住的抽*搐猶如觸電。

“少夫人。”

淩幽幽哪裏有心思和她們多說,隨便的嗯了一聲就回房去換衣服。

哪裏可能想到,就因為她一時的不注意,司玄翊一時的忍無可忍。

落在外人眼裏,就成了淩幽幽依靠美色,誘*惑家主幫忙的現行。

翌日,餐廳。

“爹地,爹地,這個東西好好次,嫩也要嚐一嚐。”

淩博儀遇見司玄翊的第一時間,就是進化成萌萌噠聊天方式。

隨著她奶聲奶氣的賣萌還站到餐椅上,左手拄著桌麵探出大半個身子,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抓著咬過一口的法式牛角包。

幾乎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前,非要親手送到他的嘴邊,喂他吃進去不可。

司玄翊身上的紅疹已經消失無蹤。

此時穿著一身黛紫色的西裝,打著一條藍色橫條暗紋領帶,吃完早飯就要去上班。

他聽到淩博儀的話抬起頭,還未等開口說什麽,羊角包和小女孩兒又立刻遠離他的麵前。

“小小姐,家主不喜歡有人靠近他。”

柳河河正好坐在她旁邊,抬手就將她給拽回來,用冷冰冰硬梆梆的語氣警告她,不得再靠近司玄翊。

淩晨發生在書房的事情,柳河河早就聽女傭們八卦過。

如今在所有下人的眼裏,淩幽幽就是什麽真本事都沒有,卻會憑借狐媚手段借勢打壓下人,狗屎運爆棚的托大吹噓沽名釣譽的無恥之輩。

誰會真心服從她。

而她生出來的孩子,又能高貴到哪裏去?

若不是老天爺身體不好,家主能想起來,自己還曾經臨幸過這個女人。

如果司玄翊想不起來,這小丫頭和那傲慢的臭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個工地的小土堆玩沙子呢!

居然還妄想靠近家主,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柳河河根本就沒把她們母女三人放在眼裏。

小女孩兒原本歡歡喜喜充滿期待的表情,瞬間被無情撕裂。

她粉嘟嘟的唇瓣兒一抿,驚天動地的哭聲就在別墅內回**。

“哇哇哇……爹地,爹地,我要爹地。那是我爹地,你個壞女人憑什麽不許我靠近?他是你爹地嗎?你是壞人!”

淩博儀氣得連賣萌都忘了,強行搖晃著從她手裏掙脫,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都哭得通紅。

這下完全不是水晶葡萄,都要趕上西域的番邦品種——紅葡萄!

“爹地,爹地,嫩要給偶做主。這壞女銀欺負偶,嗚嗚嗚……寶寶心裏苦,寶寶要爹地抱抱。”

淩博儀像條小泥鰍似的快速從椅子上滑下去,邁著兩條胖乎乎的小短腿,直接衝到司玄翊的身邊。

司玄翊身上的疹子是在一個小時前消失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他不想這麽快再嚐試。

所以他下意識的挪開腿想要躲,卻又被小女孩兒委屈的淚水給定在原地。

“不哭,不哭,凡事有爹地在,爹地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司玄翊邊說邊伸手將淩博儀抱起來,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之中,淩厲的視線不悅的睨著震驚到連呼吸都忘記的柳河河。

“你既然不會帶孩子,以後就不要再靠近儀儀和尊尊。若是學不好和孩子相處,以後就不要繼續住在司家。”

司玄翊強勢冷硬的吩咐完,拿起一個牛角包,放到淩博儀的唇邊:

“儀儀乖,先吃早飯。吃完早飯,爹爹送你去幼兒園,好不好?”

小姑娘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晶瑩剔透的宛若清晨朝陽下的露水般,看得司玄翊冷硬的心都要融化。

淩博儀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抓著司玄翊的大手,送到嘴邊把牛角包的小犄角給咬掉一塊。

“爹地喂的更好次!爹地也吃,很好次。”

淩博儀推著他的大手向前,將牛角包被咬過的位置,正好放到司玄翊的唇邊。

吃別人咬過的食物……

司玄翊活了二十九年,就從未想到,更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爹地……”

他拒絕的話還未開口,小姑娘就彎起粉嘟嘟的唇瓣兒,給了他一個又大又甜的笑容。

配上她萌萌噠的圓臉,以及那雙水晶葡萄一樣的眼睛。

司玄翊就像中邪了似的消音,而後就著她胖乎乎的小手,在牛角包上咬了一口。

“爹地,好次嗎?”

淩博儀歪著小腦袋,一副求求你表揚我的神情。

“好吃。”

司玄翊慢條斯理優雅的咀嚼,其實哪裏有心思品嚐什麽味道?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到底得了什麽病的自我懷疑中。

明明他有恐女症,卻能抱這小姑娘而無事。

明明他不喜歡孩子,卻在見到這小姑娘的第一時間,對她所有的請求都無法拒絕。

隻怕就是親生女兒,他也不會這麽寵愛吧!

早飯結束後,司玄翊帶著兒女上自己的車,遵守承諾送他們去幼兒園。柳河河滿臉鐵青的找上淩幽幽,陰陽怪氣的諷刺:

“少夫人的手段還真是高明!明明知道自己即便色*誘家主,也無法做到狂妄自大吹噓的承諾,所以就故意派女兒給我下套,讓家主把我驅逐出司家?”

淩幽幽無語的橫她一眼,終於明白什麽叫做躺著也中槍。

明明是柳河河多管閑事,還對家主的女兒疾言厲色又動手動腳。

怎麽就成了她利用女兒,故意圈套柳河河呢?

她是不是在司家住得日子多了,就忘記自己姓柳而非姓司?

“我真覺得柳表妹留在司家,是大材小用了。像你這樣擅長顛倒黑白的人,應該去倒騰煤礦啊!做煤老板豈不是更賺錢?”

欺負她女兒,還敢跑到她麵前顛倒是非。

她若是不重新教教柳河河做人,那她豈不是成了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