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丟失的校服
淩幽幽聽完她的問題懵了懵。
第一反應也是覺得很巧合,畢竟他們出事的那一天,都是六年前的八月二十一日,如今又都在爭搶同一個男人。
第二反應才是,桂琨瑤最想知道的問題。
“校服?……好像是啊!那天我穿短裙去找你時下起大雨,你把你的校服披在我身上保暖。後來咱們吃完飯回來,喝的暈暈乎乎的剛走到你學校外的小胡同,就遇到四個黑衣人不由分說要抓我。再後來……我就記得我好像強迫了一個男人,其他的完全不記得。我沒把你的校服穿回來給你嗎?”
淩幽幽抱著挑好的兩本書靠在書架上,努力回想六年前的事情,記得的也隻有零零碎碎這麽多。
其實這也不怪淩幽幽想不起來。
她先是和桂琨瑤喝了很多酒,慶祝桂琨瑤大學畢業。
回去的路上和四個人狠狠打一架,血液循環加速,酒精更是上頭。
被抓到酒店之後,被人打嘴巴導致頭暈耳鳴,緊接著強行喂下效果最強的那種藥。
好不容易勉強逃出虎口,她為了不被這些壞人抓回去。
在藥效讓她徹底失去還手之力前,強迫一個根本不願意的男人進行,明明應該是男人出力的運動。
藥力解除之後,她的腦袋因為酒精更暈。
淩幽幽隻記得那是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
她連那男人長什麽樣都沒看見,更何況毫無理智時,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
桂琨瑤見她滿腦子漿糊的模樣,無奈的抿唇重重歎氣:
“那天晚上我在胡同裏醒來後,就去最近的派出所報警,等你早晨回到學校宿舍來找我的時候。你隻穿著自己的裙子,根本沒有我的校服。不過丟就丟了,隻要你好好的,沒被人欺負了去。別說一件校服,那就是把我的學士證都丟了,我都不心疼。”
“不過話說回來,你說人是不是真的,天生就帶著氣運出生啊?你和夜靈兒同年,人家生下來就是夜家小公主,你是重男輕女家庭中的小垃圾。同樣都是有哥哥的人,人家哥哥拿她當掌心寶團寵,你哥哥拿你當路邊野草隨意踐踏。”
“你倆同一天夜裏稀裏糊塗和男人睡了,人家睡了H國另一大家族的家主,你連睡過哪個男人都不知道。夜靈兒的運氣怎麽就能這麽好?你的運氣怎麽就能這麽背?要不……你哪天看到夜靈兒洗完手,你用她的洗手水洗洗手唄!說不定能轉運,讓你也遇到些好事呢!”
桂琨瑤說著說著就不正經起來,拿肩膀撞了撞淩幽幽的肩膀,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瞎出主意。
“惡不惡心啊你!用別人的洗手水洗手?那我幹嘛不直接用司玄翊的?他是天生的王者!若論氣運,天底下誰的氣運,能比司玄翊的更好更大?”
淩幽幽嫌棄的推開她的肩膀,站直身子繼續挑書,根本就沒把桂琨瑤的話放在心上。
“嘖嘖嘖!天生的王者啊!我都沒這麽誇過我男神。唉!男神的魅力就是大啊!這才半個多月,就能把兩個孩子的媽都征服了。不過這樣也好,你喜歡他,想辦法睡了他。那不比洗手水來的有用?等你氣運轉了,遇到好事,我這雞犬也能跟著升天。多好!”
桂琨瑤跟在她旁邊不厭其煩的念叨。
可能是做記者久了,見過太多光怪陸離的傳聞。
生長在社會主義紅旗下的桂琨瑤,居然相信無法證實的怪事。
淩幽幽被她念叨的臉紅心跳,滿腦子都是今天早晨差點擦槍走火,不可描述又少兒不宜的畫麵。
“誰說我喜歡他?我之所以要和夜靈兒爭,是因為我和司玄翊的契約。司玄翊是什麽樣的男人,他是你男神,你不比我了解?人家身邊那麽多名門貴女,清白姑娘圍著,怎麽會喜歡我這種帶著兩個孩子的單親媽媽?”
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但是最起碼說出口後,她腦中反複出現的刺激畫麵是消失了。
桂琨瑤抿唇搖頭,特別有自信的回答她:
“那萬一我男神就是重口味呢?除了不是清白之身,除了有兩個孩子之外。你哪裏比不上那些所謂的名門貴女?這兩樣,隻要我男神願意閉眼,根本就不是毛病而是閃光點。娶一送二,不用出力,不用伺候月子,不用被嬰幼兒折磨。進門就是兒女雙全!這種好事,上哪兒找去?”
“你看我這麽好,幹脆我嫁給你得了。等著啊!等我拿到你男神的錢,就和你私奔,咱倆帶著孩子們去國外過好日子。再也不為蹲個破新聞,風吹日曬挨打挨罵了!至於現在嘛!走,姐姐是有錢人,兜裏放著你男神的副卡呢!咱找個最豪華的餐廳,去好好吃你男神一頓。”
淩幽幽仗義的摟住她的肩膀,十分感謝閨蜜對她的自信。
這些話不能當真,但是最起碼聽著舒服。
“這麽大方啊!那必須宰我男神一頓聖皇。”
很巧合,今天是聖皇百年店慶。
來捧場和湊熱鬧的賓客很多,活動從沒進門就已經開始。
“這麽多顏色的麵具……那我要紅色的,彩頭好。”
桂琨瑤很快就選出心儀的麵具戴上。
淩幽幽看著架子上,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顏色的麵具。
伸手就去拿綠色的麵具。
就在她的手指剛碰到麵具的時候,另一個大手也同時按在這個麵具之上。
淩幽幽順著這隻骨節分明,修長白淨的手向上看去。
和她同樣年紀的男人,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瀟灑恣意的笑容。
他中長到肩膀的黑發,在右側挑染一縷藍色。
盛夏炙熱火辣的陽光下,他笑得比陽光還要耀眼,與她說道:
“這麽有緣分拿到同一個麵具,不如你給我做妹妹?”
他身後的朋友聞言用力撞他後背一下,笑嘻嘻沒正經的更正他道:
“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因為看見漂亮姑娘而頭暈。什麽妹妹啊?若是情妹妹,你是不是少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