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成長值46%
時肖腳步匆匆, 奚奚小臉發懵，幾秒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村頭混村尾的混血狗寶寶，幼兒園小朋友一定沒見過, 她要回去講給所有好朋友聽！
奚奚再度背著爪爪溜去看門口臥倒的哈士奇。
在獨自和它嘚啵嘚兩分鍾後，忽然間想到兩個人還沒做自我介紹, 她豎起小手指：“我叫奚奚, 但你在我麵前不需要拘束, 喊我奚總就行。”
然後奚奚溜回去，準備去找白澤問下這隻混血狗寶寶的名字。
她在偌大的院子裏分辨方向, 很快找到正確道路, 在房子裏饒了兩下, 屁顛顛跑走。
另一端。
時肖在發覺自己被人拍下了絕世醜照與黑曆史後, 也在找江秉臨。
但這裏的房子建造構型不按標準來, 不是標準的四合院樣式, 也不是簡單的磚瓦房類型，東西廂房沒一處長在它該存在的地方, 時肖七拐八扭, 最終走進了路星檀房間。
路星檀正在**翹著腳腳敷麵膜，聽見門口聲響下意識抬頭，身體一振, 美目微眯：“你要反悔？？”
時肖：“？”
他不理解：“你怎麽一副腦子有病的樣子？”
路星檀想了想, 接著問：“不是說奚奚今晚和你睡？你這樣反悔, 我可要咱爸爸評評理。”
時肖聽見前麵的話還是鄙視, 等路星檀把所有話都講完，俊臉秒變臉色, 直接改口：“沒錯！我就是要反悔, 你趕緊帶我去找我爸爸。”
路星檀：“？？”玩真的呀？真反悔了？
時肖滿臉深沉, 等著去找霸總爹。
再不找到江秉臨，按那條微博熱度現在的增長速度，早晚要輪上熱搜，到時候全網都要來嘲笑他！！
路星檀滿臉懵，她沒看手機，壓根不知道微博現在有多熱鬧，但見時肖當下顛來倒去的態度，直覺告訴她，其中有詐，不能按時肖的路線走。
她踩在地麵的腳腳，又縮了回來，“不去，你反悔就反悔吧。”
時肖：“…………”
他確認路星檀真沒帶他去找人的打算後，緩緩開口：“我晚上帶奚奚睡，你帶我去找江秉臨。”
路星檀安靜思索，大怒：“你別想算計我，本來你就承諾了要陪奚奚睡，現在你隻是履行承諾，但我卻要多付出，不去！”
時肖：“……！！”真是服了。
他低頭在手機上搗鼓搗鼓，幾秒後，消息彈出：【轉賬：100元】
路星檀：誒？狗東西今天終於大方了。
她把轉賬收了，回了個表情包：【^_^】
然後指了指隔壁：“爸就住這，你出門敲第二個門就能找到。”
時肖：“………………”
你真的很有奸商的潛質，做二道販子必然暴富。
路星檀每日販劍完成，做作扭捏問道：“哥哥，我幫你忙，你怎麽不道謝呢？”
時肖：“？”
他優雅張口：“謝特。”
路星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給時肖離去背影比了個心。
時肖來到隔壁房間門前，推門而入，江秉臨正和白澤在裏麵喝湯吹牛，見到時肖來，默契地停住話題，磨磨蹭蹭起身，很快，給時肖挪出一個位置，熱情邀請他一起來。
時肖：“……謝謝，但不用。”
他尚且年輕，加入不到這種氛圍裏，聊的話題多少也有點不匹配。
他才不和江秉臨這種老妖怪玩。
外人在，時肖說話稍加收斂了點，試圖用暗示的形式開口，把那張照片的問題解決掉，他清了清喉嚨：“爸爸，有人在微博上散發對我不利的照片，您看怎麽解決？”
江秉臨：“我發那張嗎？”
時肖：“？？”答應這麽爽快，感覺有詐。
開口要求的成功率渺茫，但不開口永遠沒有成功的機會，他站在原地足足三十秒，最後才想通，扭捏道：“爸爸，您刪了唄！”
“可我在寵粉。”作為活了百年的大妖，他經曆過很多事情，得到過追捧，也得到過嘲諷，但粉絲的愛意與擁護，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覺得很新穎很有趣。
時肖最初憋著沒說話，最後還是沒忍住，非要問道：“……你還有粉絲？”
江秉臨：？你瞧不起誰呢？
他低調炫耀道：“你可以睜大眼睛去我微博裏看看，我到底有多少粉絲。”
就在他發出照片後，微博粉絲數量就開始猛猛增長，現在已經突破百萬大關。
雖然吸的全是時肖和奚奚的粉絲。
江秉臨：^_^
霸總的世界就是這般的樸實無華，一路順風順水。
時肖對他的邏輯槽多無口，隻能從別的地方突破，試圖讓他把照片刪掉。
現在，整個江家的氛圍明顯有所緩解，之前那種吵到天崩地裂紫金錘的情況，在奚奚到來後，再沒出現過，幾個人關係莫名親近了些。
“我現在的形象非常重要，你這張照片必定會影響我日後資源，覺得我拉低大牌逼格。”他有理有據分析，“你現在的評論區必定被我黑粉攻占，接下來，他們將無限造謠，用這張照片為我編織出無數謠言。”
江秉臨：“……我覺得你說話前應該先看看事實。”
時肖：“？”
剛剛情緒來得急，他還沒看評論區和實時廣場都說了些什麽，下意識帶入之前傳出有爭議消息時鋪天蓋地的負麵消息。
照片還是那張照片，有點糊，但能明顯看到時肖發懵又驚恐的側臉，江秉臨的懷抱不是溫暖可靠的港灣，而是吃人的猛獸。
至於江秉臨——
他根本沒露臉，隻露出半張身子。
代表信號的刷新按鈕轉了幾圈，評論區成功加載出。
時肖下意識想避開，又想到這裏有兩人在注視自己，目光偏轉的刹那，又生生定住，強迫自己麵對評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難得見到時大明星有如此生動的表情啊哈哈哈哈哈】
【你是我永遠的爸爸！！！！！】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覺得時肖有點可愛】
【時肖內心os：令人窒息的父愛，無語.jpg】
最頂端是幾個常常混跡在江秉臨評論區的粉絲留言，作為寵粉屆霸總，他很眼熟常出現在自己留言前排的粉絲們，把一種功能玩得非常溜，還學會給帶有鐵粉牌的粉絲單獨抽獎，連續七天，每天抽一個年鑽大會員。
時肖看見評論區，少有的愣了愣。
怎麽和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時肖緩緩開口：“……可我還是覺得內心受到了傷害。”
江秉臨蹙眉：“回去給你買個車，勞斯萊斯庫裏南，下次奚奚要的時候，你可以不兜裏難了。”
時肖：“…………”侮辱性更大了。
置身事外的另個早看懂父子間的風起雲湧，但之前有點劍拔弩張，不便開口，現在找到時機，保持著目不斜視地狀態，說道：“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得看看心理醫生，你有點被害妄想症。”
幾秒後，他在寂靜無聲的環境裏，補充道：“說不定還有點焦慮症。”
他在電暖器附近掏了掏，掏出一張收款碼，低調而自信道：“我專業執證的，外麵一小時八百，我們都是妖怪，友情價，你一小時給我一千就行。”
時肖：“……”
你是懂做生意的。
“爸爸！”說話間，一個肥美包子臉從門縫裏擠進。
“我想和外麵那隻混血狗狗合照，回去後給桑桑他們看。”
白澤&江秉臨：“？”
什麽混血狗？他們一屋子妖怪，哪家的狗敢跑到門口和奚奚玩？
時肖預感到什麽，裝作不經意地準備離開，連再撒潑糾結微博圖片的勇氣都沒有。
他怕被妖怪們聯手暗鯊，說他教壞小朋友。
江秉臨很快把疑惑問出來，問白澤這邊有沒有什麽混血狗？紮過狂犬疫苗嗎？
白澤接收到問題，聳了聳肩：“這裏哪來的品種狗，都是中華田園犬，我門口那個哈哈哈就是最純的了，我來這時從狗肉館門前買的。”
奚奚：O.O
明明進來時見過麵的，怎麽都忘記了？
她腳爪並用，生動形象地給大人展示哈士奇的形象，“它辣麽大，毛毛特別黑，還有兩隻漂亮的藍眼睛。”她把手指圈起，搭在眼睛上，模仿看見的形象。
白澤：“……”懂了。
他覺得好笑，又不由糾正：“這是哈士奇，你可以說它是全村最黑的狗，但不能說它是混血。”
奚奚迷惑起來，“可是哥哥說它是混血狗狗啊。”
正走到門口的時肖身形微停，直接拉門，光速溜了。
另一頭，奚奚已經講到自己為什麽說它是混血的根本源頭：“哥哥說它是村頭混村尾的混血狗寶寶。”
白澤：“。”
江秉臨：“……？”
時肖又來禍害他妹弱小無助的心靈了？
江秉臨想去教育孩子，抬頭又發現外麵月光大盛，時間早已來到二十三點。
他注意力收了回來，掏出一瓶奶哄睡奚奚，然後送到時肖房中。
剛回去，準備睡覺的江慈：“……”
他不清楚時肖和路星檀間的交易，但見江秉臨進來，非常有覺悟的直接起身，抱起被子去路星檀房間打地鋪。
時肖房中，他努力閉眼，精準控製每一寸呼吸，不暴露出自己還清醒的事實。
然後他感受到懷中多了個暖暖的，還肉乎乎的小團子。
但不消兩秒，奚奚又被抱走，悉悉索索的聲音不斷傳來。
一分鍾後，時肖的俊臉上多了個肥美小屁股。
江秉臨定格住這瞬間，掏出相機，迅速抓拍，然後才把奚奚重新放回時肖懷中，抽身離開。
嗬嗬嗬，跟我鬥。
拍一百張你的黑曆史作為寵粉福利。
時肖：“…………！！”
奚奚是你閨女，我就不是你兒子了嗎！
他憤憤親了幾口奚奚的包子臉，直到給奚奚拱醒，掛在他胳膊上做樹袋熊才算罷休。
他閉眼入睡，不久又睜眼，打開小燈，在昏黃燈光的照射下，拍攝奚奚照片，再登入自己七天沒營業的微博賬號。
時肖V：【甜蜜的負擔，我妹最愛的永遠是我 [歎氣] 】
【嗯？你營業了？！】
【五年老粉來報道，感覺是老江爭寵沒爭過，“惱羞成怒”爆摟兒子睡覺照片，因為抱不到奚總】
時肖刷到這條評論時，動手點了個讚，瞬間，它衝到評論區榜一。
總是要爭一爭臉麵，管他用什麽方式。
黑貓白貓，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江秉臨那裏粉絲量再多，也擋不住時肖五年來的積累，評論區瞬間被衝，來了一大波觀光團，到處都是“哈哈哈哈哈哈”與“合影留念”
江秉臨心痛了。
這個逆子。
*
第二天早上，幾人睡了個懶覺，直到白澤九點半，從地裏收割完向日葵回來，才全部轉醒，坐在院裏的紅磚台階上，難得享受遠離城市喧囂的靜謐與愜意。
時肖抱著鍍白漆的老幹部鐵杯，做作裝逼：“現代人，就是要遠離壓力，才能活出自我，我覺得自己悟到了白老師的真諦。”
江慈端著金銀花露的杯子，全身充滿淡淡的逼王氣息，卻不出聲，隻是偶爾看向時肖方向的目光，充滿了低調的碾壓。
奚總捧臉對著哈士奇：“嚶，你真可愛。”
路星檀瞅了眼奚奚，把她撈走，一同坐在台階上，狀似無意地揉了揉她的小肚：“崽餓了，肚子都癟了。”
奚奚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肥美小肚，小臉發懵。
她沒餓！
她準備開口勇敢說出感受，下秒，小嘴就被捂住。
路星檀左看右看，很快找到突破點，她對江慈笑眯眯問道：“哥哥，為什麽金銀花露的瓶子比白鐵杯子高檔？”
江慈：“因為這是智慧的結晶，高校年長教師，都用它。”
時肖聞言，看著自己寶貝捂住的鐵杯，撇嘴道：“你們這是瞧不起勞動人民！”
兩人以一種比較平靜的語氣進行交鋒，路星檀在其中攪混水，成功把奚奚放到所有人的目光正中間，最後代替奚奚給二人當裁判，說出比賽結果，“我去做飯，還有洗菜和之後的洗碗，你倆做菜，誰做的菜最好吃，誰就最有逼格行不行？”
她臉上露出坦**的心虛，揉了揉自己肚子，滿臉寫著三個字：我餓了^_^
但不想做飯，也不太會。
江慈和時肖：“…………”
服了，大的比小的都磨人。
兩人磨磨蹭蹭前去廚房。
奚奚亦步亦趨跟過去，背著爪爪觀察大人夥食，發現沒什麽好吃的後，包子臉上露出悵然表情。
她已經不是那個吃飯是為了活著的幼崽了。
現在她的人生目標是，活著為了吃飯。
她揣著爪爪來到小院正中，溜來溜去尋找到最佳風水寶地後，開始了今天的響亮嗷嗚。
“嗷嗷嗷嗷啊~啊~~~~”
還未變聲的童聲極高，聲壓又強，直接穿透門板，到達時肖耳朵裏。
他刺鯊白菜的動作一停，回味三秒，很有感觸地讚歎道：“這無處安放的音準。”
江慈：“……你不知道？”
時肖滿臉懵，“知道什麽？”
江慈見他表情不似作假，怔然半晌：“你不知道奚奚在為拿金曲獎做準備？家中已經請了兒童聲樂教師，她說這輩子一定要為你拿個獎，再把獎杯送給你。”
不過說完，他倒想起來，時肖前段時間在趕通告，一直不在家，應當是沒聽見奚奚的每日不定時亮嗓。
時肖聽完這話，神思恍惚了很久，直到把那道白菜湯端上桌，還是蔫蔫的。
他怎麽越活越不行了，現在都要靠妹妹養？
奚奚想要金曲獎小金人，他沒能力拿到就算了，現在讓奚奚努力為他奪獎，算什麽事？
時肖還挺唏噓。
他們沒直接吃，意思意思地等了白澤回來，給他盛了滿滿一大海碗的飯，正色道：“多吃飯，少吃菜。”
不是舍不得，就是怕吃竄稀。
白澤：“…………？”
你別說，這飯做的還真別說。
他不知道他們作息時間，也沒有強求，怕飯菜涼，就沒做，留了消息，說冰箱裏不少食材，還有幾箱子方便麵，他們早上隨便吃點，中午晚上再吃特色的。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上麵是聊天界麵，停留在半小時前。
江慈：【半小時後記得回來吃飯，對了，冰箱裏的食物是不是都能用？】
白澤：【隨便用，我不在意】
白澤的視線在聊天記錄和麵前的飯菜上移動，最終還是控製不住疑惑，迷惑問道：“今天吃鹹菜開會？”
怎麽這上麵的東西全是他自己醃的小鹹菜。
“條件艱苦，忍耐一下。”路星檀投去鼓勵眼神，畢竟他們的手藝，也就這樣了，吃鹹菜也比吃他們做的飯強吧。
而且還不止是鹹菜呢，她指了指唯一的熱菜白菜湯：“鹹了喝點湯。”
飯桌上很安靜，成人的世界又很多小朋友不懂的東西，甚至多少都會帶一點的迷幻社恐，比如晚上做社牛，白天做社恐，以天色亮暗作為分界點。
隻有奚奚的世界永遠單純，她最先吃完，獨自嘚啵嘚，也不在乎有沒有人回應自己。
好在，她還有好幾分的麵子，所有大妖在她說完後，都鼓了鼓掌。
白澤作為這一圈中的外人，聽江秉臨簡單說了說家中的情況，畢竟來到這的根本目的裏，散心隻是一部分，最大原因，還是想要這位曆經無數，事業大起又主動降落，而後再度大起大落，人生宛如降落傘滑翔般的大妖來開到一二。
他能隱隱猜到時肖當下的狀態，甚至通過江秉臨昨天吹牛感慨江慈小時候要得諾貝爾獎和做院士，長大後卻死活再不承認的事上，猜測到江慈的心中所想。
白澤：沒辦法，他就是這麽強大。
他試圖活絡場內氛圍。
主要針對人物是心理問題最嚴重的時肖，奚奚是家庭關係扭轉帶的事實不言而喻，所以，事情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把所有尖銳事情繞個圈，與奚奚產生關聯，就可以了。
他在腦中過了下思路，在安靜的間隙，佯裝無意地開口：“看得出來，時肖你和你妹的關係是家裏最融洽的，非常的兄友弟恭。”
眾人：“…………”
你但凡說個別人，他們也就含糊過去了。
家裏三天一吵五天一打架的，隻有這兩位，再無別處可尋。
時肖從飯碗中抬頭，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您不想說話的話，可以不說的，我不覺得冷場。”
白澤：“…………”
就算沒有被明著說不對，但他依然從這種禁錮氛圍中，感受到一件事，他說錯了！
他即刻改口，語氣自然地仿佛剛剛什麽都沒說過：“啊，我這是對你們未來的美好祝福。”
時肖：“…………”
聽得出來，你的祝福沒有很誠心。
吃飯後去喂門口那隻哈士奇時，時肖主動請纓，拉著奚奚一同前去。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奚奚說明白，她想要的金曲獎小金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這並不是用錢或是用努力就能夠得來的東西。
這是國內所有音樂人夢想站上的舞台，每年無數人前仆後繼，卻也隻有一人可以獲得，站在聚光燈下，贏得所有人的羨慕嫉妒與祝福鼓掌。
它換種比喻，就是江慈在科研界得了院士職稱。
“小金人不是有錢就可以得到的，它需要你付出很多的努力，作曲、受歡迎度、影響力、銷量、傳播……它們都是影響因素，沒有人靠努力就會得到的說法。”
“我雞道！”她豎起小小食指：“就像我攢錢也不一定能買布靈布靈的大寶貝。”
時肖很欣慰，試圖勸她放棄金曲獎的人生目標。
不是哥說你，你這嗓音，是真被老天關了所有的歌者大門。
絕對音準隻能說是老天還留了點窗。
奚奚努力組織語言：“努力不一定得到，但不努力一定得不到。”
時肖擰眉勸她：“他們會嘲笑你。”
奚奚再度豎起那根小小食指，召喚霸總氣息：“優秀的人總是與眾不同，他們說，我們不接受就好了。”
她沒有恐懼二字，在幼兒園中也是最快樂的幼崽，踴躍發言，帶著小朋友們一起玩，甚至還帶著他們一起唱，毫無怯場的表現。
“……他們說你不好聽，你也不羞澀？”
奚奚和爪開心道：“我會進步滴！！！”
老師說過，沒有人天生是完美的，比起天賦，人類更需要後期的努力。
兄妹二人再度在這個問題上僵持，都試圖說服彼此。
時肖：“我們的工作是分開的，你不懂我的生活，我也不懂你在幼兒園的學習。”
“我雞道啊！”奚奚很是期待，“我們彼此監督，交流音樂。”
時肖都要被她氣笑了，故意逗她。
僵持到最後，奚奚小臉憋悶地離開，時肖佯裝生氣，主動說不和她好了。
小孩子的臉藏不住事，所有情緒明明白白地展示，她很快被門口等著的白澤抓住。
奚奚糾結了下，還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哥哥生氣了TAT”
白澤：“那你哄哄他不就好了。”
奚奚苦惱道：“可是我不會哄他。”
哥哥情緒就像善變的天氣，每秒鍾都在改變，她根本預料不到他的反應。
白澤流裏流氣的，絲毫沒有在意，給她出了個萬金油的策略：“你哥說什麽，你在前麵加個別就好了，他生氣，你就告訴他別生氣。”
奚奚心滿意足地溜走，準備嚐試下。
白澤攔住她，“以後問問題，記得先說帥哥你好。”
奚奚：O.O
白澤再鼓勵問道：“那結束說什麽？”
奚奚豎起小食指：“我雞道！是謝謝叔叔。”
開口帥哥，閉口叔叔。
白澤：“…………”行吧，有種用完就丟掉的無用感覺。
奚奚溜溜達達來到時肖身邊，包子臉湊過去，觀察時肖表情變化：“哥哥？”
時肖努力不讓情緒外泄，還在逗她：“我生氣了。”
奚奚遵守安慰規定，在前麵加別字：“你別氣。”
“我要氣死了——”
奚奚蹲在他身邊小爪托臉，點了點頭，有模有樣地勸慰：“你別死。”
時肖：“我說了——”
奚奚：“你別說！”
時肖：“？？？？”
這妹妹，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