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成長值38%
時肖看著自己寫在《家長們對小朋友的個人看法調查表上》的內容, 唏噓了下，拿出手機橫向拍攝，發到幾人小群。
原本群中隻有同住在銜江莊園的江慈和路星檀, 但念在姬楚遙表現良好，也獲得了進群資格, 正在其中龜縮。
時肖：【@各位天屎, 看我有沒有找到精髓所在！！】
路星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等死吧】
姬楚遙：【你真的很能販劍】
江慈：【江秉臨是這校董，你覺得這個東西最後他會不會看見？我該拿什麽拯救你的智商】
時肖看著小群中的最後一條消息, 沉思了下, 認為很有道理, 動手把麵前的調查表團吧團吧塞到衣服兜裏, 麵不改色找幼兒教師又要了張, “我剛剛的那個寫錯了, 想重新寫。”
幼兒教師：“…………”行。
老師臉上掛著慣有的溫柔，給時肖又找來張新的。
這次, 時肖勉強算是客觀的寫下意見。
優點：堅強, 不挑食，接受能力很高，音樂藝術上有極佳天賦。
缺點：世界觀奇奇怪怪, 每天都在活力無限, 隻是偶爾會變成黑心小棉襖。
表格寫好後單獨上交給教師, 而後, 幾位家長挨個被拉著談心，還說了下最近兩日可能會出現的問題。
比如在對學校可能會產生的排斥上, 這個時候需要家長多多溝通, 給予孩子足夠的安全感……
時肖聽了前半段, 沒忍住，看了眼監控中溜來溜去的快樂小團子，覺得老師的意見，對成精的幼崽來說，似乎有點多餘。
奚奚對幼兒園的喜愛，應該比對他這個哥哥都強烈。
畢竟幼兒園的老師不會揍她屁股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無所事事地放鬆下來，與旁邊明顯正襟危坐的桑桑媽媽形成了強烈對比。
桑桑媽媽聽完老師講述的東西，憂慮一點點蔓延，轉頭見到時肖的滿麵輕鬆，陷入詭異的沉默。
她躊躇半晌，想到白日在幼兒園裏哭到抽抽的桑桑，還是在時肖起身離去時，小聲喊住他。
兩個大人遇見孩子的問題，共同話題簡直如長江之水般流之不竭。
從玩的談到吃的。
桑桑媽媽苦惱吐槽：“我家孩子三歲了還不能離人，我平日工作都要專門騰出時間來陪陪她，可我又想在她的記憶力閃閃發亮。”
生育不易，養子更是艱難，雖然孩子的將臨為家庭帶來無法代替的生機，也讓他們進入到人生新課題，體會不同階段的酸甜苦辣。
桑桑的誕生，在一定程度上讓她的人生得到了世俗意義上的某種圓滿，但同樣帶來了不被理解的痛苦。
她的工作，在桑桑誕生的前後三年中，近乎停擺。
時肖被她的語句說得一愣，因為是成精的幼崽，奚奚在某些地方堅強得讓他幾乎忘記，普通小孩子可能會發生的病痛與心情變化。
他站在原地，一時沒想到要如何安慰桑桑媽媽，最後難得感到些羞赧，聲音中透著點試圖安慰：“我們家孩子養得比較糙，所以可能有點沒心沒肺？”
桑桑媽媽看了眼下方已然征服一眾小朋友的奚奚，恍然覺得時肖說的似乎有點道理，“那我……回去試試？”
讓孩子自己快樂成長？不再讓阿姨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跟隨？
時肖哪裏懂怎麽養孩子，奚奚能在他身邊活下來，完全依靠她自己本身就不是人的堅強體質，沒人說話，也能嘚啵嘚的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他沒敢再接話，含糊過去，怕自己不成熟的養崽方式會產生不可預料的後果，“……我們家的孩子自己太獨立了，所以養崽方式比較的隨心所欲，您還是根據自己實際情況來。”
兩人又說了幾句，這才一前一後的出門。
所有的小朋友們基本都被接走，幼兒園門前，隻有奚奚和桑桑揣著爪爪蹲坐，不知道從哪升出農民揣的既視感，仿佛麵前的偌大幼兒園，都是兩人即將開墾的土地江山。
小班的放學時間比大班的早二十分鍾，但時肖和桑桑媽媽的耽擱，將時間無意延擱，正撞上鵬鵬他們的放學時間。
兩個家長就這麽見識到了龍寶寶的超強版社交技能。
基本每個大班小朋友從教學樓走出，都要和蹲坐在台階邊的奚奚揮手：“奚奚，拜拜！”
奚奚：“拜～”
桑桑被社牛氣息感染到，不知怎麽的一番心理建設，也鼓足勇氣，和哥哥姐姐們揮爪：“拜拜。”
聲音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小，但卻也能清晰的傳達出去。
桑桑媽媽美目逐漸開始異彩漣漣，忽然扭頭看向時肖。
時肖：“……？”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時謹慎地沒有開口。
桑桑媽媽低頭在手機中翻了翻，期待問道：“加個微信？我知道你們住銜江莊園，我家距離這非常近，有時間一起讓小朋友來玩呀？”
她好像找到桑桑膽小害怕問題的解決根源了，找個社牛小朋友，鍛煉幾天，膽子就能練出來了。
時肖看著桑桑媽媽，不由想到娛樂圈裏向來最圓滑最被明星捧著的奢侈品高管，眼睫稍稍垂下來點，遇到孩子問題，原來所有的家長都是一個模樣，還哪有往日的拿喬身段。
連江秉臨這種向來不被外界看法困擾的大妖，都願意開個VIP，為不會給他帶來絲毫利益的不起眼活動氪金百萬。
不知道路星檀和江慈對奚奚去幼兒園的看法。
但時肖來去一趟，內心忽然升出些往日裏根本不會想到的東西。
桑桑媽媽的話與在孩子成長中遇到的顧慮，仿佛一個小刺，雖然不痛，卻難免在腦海中烙下劃痕。
尤其是她的那句：“整個家中，奚奚一定為你感到驕傲，難得的大明星帥哥哥。”
兩個月的朝夕相處，與奚奚的到來對他人生所無意造成的軌道改變，如果他現在還能說，這個小幼崽他可以隨意拋棄，毫不放在心上，兩人沒有任何瓜葛，他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會自欺欺人的笨蛋。
但他能給奚奚的人生留下什麽呢？
一個毫無用處的沙雕哥哥？
他好像與整個江家都不太相同。
江秉臨可以給奚奚的人生保駕護航，提供充裕的教育資源，奚奚無論如何成長，是否開發出自己的天賦所在，未來都是被眾星捧月瘋狂巴結的財閥小姐。
江慈的麒麟天賦很小時就展露出來，自上學的那天起，隻要他參加考試，向來是第一，無論是小到年級測試，還是大到省賽、國賽以及全世界的競賽，一路保送，二十五歲已經博士畢業，在最頂尖的實驗室工作，給最好的學生授課。
路星檀的天賦在色彩，對畫筆與布料的運用縫合簡直是輕車駕熟，他們隻不過幫著牽線了幾場大秀，她現在已經開始陸續收到品牌設計部的邀請，連當年的藝考隻突擊了兩年，就是全國第一。
姬楚遙……雖然與他的人氣相仿，但龍族對金錢的天然敏感度在，他副業做得簡直風生水起，而且口碑比他好太多。
他要是沒有奚奚的無意到來，最後還為了給他攢錢，而去錄製《崽崽來了》，他現在估計還是苦苦掙紮，黑粉參半，每演部戲，都被罵上熱搜的人生常態。
時肖在返程的路上，坐在駕駛位，情緒很低，一言不發，車中隻能聽見行駛的細微聲音。
他沒表情的樣子像極了一尊雕像。
奚奚坐在後麵的兒童座椅上，都能明顯察覺到空氣的氛圍中多了絲凝滯。
“哥哥！”她和爪喊人。
時肖聲音聽起來毫無異狀：“嗯？”
奚奚還沒聰慧到能從大人隱藏的言行中找到他真實情緒，觀察幾秒，沒察覺到太大的不對，又鹹魚般癱在兒童座椅靠背上啃爪爪。
時肖沒聽見回答，隻當是小孩子無意識的奇怪腦洞，接著沉默下來。
直到回到家中，也沒再說什麽。
時肖狀態的不對，連路星檀和江慈都敏感察覺。
吃過晚飯，時肖把自己關在隔音房裏，大門緊閉。
路星檀抱著平板，手中拿著電容筆，接著糊自己的海報，嘴中叼著顆葡萄，含糊問道：“時肖今天怎麽了？跟被掏空了精氣神似的？”
江慈也回想了下時肖晚間與以往很是不同的表現，“被刺激到了？”
他想了下形容詞：“像缺失了主心骨，他剛出道時被網友聯和起來謾罵他是一無是處的廢物時，也有過類似狀態。”
“？”路星檀：“不能吧，現在哪有罵他廢物的。”
她迅速地掏出手機，在各大追星狂熱粉混跡的軟件和論壇上翻了又翻，甚至還在幾個黑粉頭頭聚集地尋找了一遍，始終沒有發現有什麽熱度的過火帖子出現。
一切都很平常，甚至因為綜藝的爆紅，還有部分路人自發為他反黑。
之前被潑髒水也就算了，但自從在直播綜藝展現沒腦子的沙雕人設後，很多黑料不需要評判，一眼假。
【別黑了別黑了，非粉都覺得過分了，時肖能有這腦子陷害人？？還排擠選秀時候隊友，他那時候數據就一騎絕塵了好吧，明明是糊豆蹭不到，心生嫉妒，非要給你把老底都揭穿才肯休息是不是？】
江慈也覺得怪異，側身看了眼路星檀。
二人目光對視，統一撈來奚奚，問今天有沒有發現時肖哪裏不對？
奚奚：O.O
她表情明顯就是不知道，但這也更惹得二人懷疑。
時肖這種一碰炸毛的性格，他們太了解了，說出來的都不是大事，憋心裏的才是有了問題。
*
第二天，《崽崽來了》第三期剪輯版全新上線，還正好撞上休息日，江慈沒有去清大，路星檀也沒出去和出版公司對接進度。
兩大一小抱著奚奚共同坐在沙發上觀看電視。
相比於直播，剪輯版增添了字幕，刪去部分無用情節，趣味效果明顯增幅，所以仍有不少觀眾前來回溫，甚至還有熬不住24小時直播的酷刑，專等精華版。
第三期的剪輯版，增加了動物園的細節，奚奚看見了很多之前沒有觀察到的動物，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屏幕。
正中，虞鮫在玻璃牆中穿梭，巨大的漂亮尾鰭輕盈擺動，根本不複尋常鮫人扮演者的僵硬吃力。
畫麵是不同素材拚接而成，在虞鮫滑行的下一秒，就有兩頭小鯨魚從不同方向疾馳而來，巨大的吻部貼合在一起。
奚奚有點疑惑地發問：“它們的嘴巴不會親壞嗎？”
江慈試圖守護她的童心：“這是鯨魚表達愛意的方式，就像你會與我們分享幼兒園的見聞一樣，不會壞的。”
奚奚有點理解，“我雞道了！”
她把自己癱在江慈懷中，翹著腳腳接著看向電視投屏。
時肖昨天胡思亂想一夜，直到四點才入睡，醒的是所有人中最晚的一個，他洗了個澡，來到客廳時，見到的就是這種兄妹間相親相愛的友好畫麵，腳步不由一頓，心情愈發煩躁，還有說不清的害怕。
奚奚現在還小，卻已經隱約能感知到他的無用，他向來引以為傲的相貌，都不會幼崽所接受。
接受了又能怎麽樣？早晚會有看膩的一天，娛樂圈裏向來不缺樣貌好的人。
他永遠都不是奚奚心中無可替代的人。
這個問題原本並沒有被他放在心上，或者說沒有被他察覺，但長期堅信的東西驟然遭受摧毀與懷疑，無異於山折海摧，時肖胡思亂想了一夜，最終發掘，他好像真的是奚奚生命中可有可無的人生角色。
也就是她現在還小，對他有依賴。
可她總會長大，接受不同的人事物，比較這個詞，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悄然降臨。
那麽多的大妖，雖然都在擺爛，但天賦依舊持續發亮，隻有他的，暗淡蒙塵。
時肖抿了抿唇，不想承認心中的擰巴想法，站在客廳邊上半晌，又退了回去，什麽聲音都沒有。
江慈和路星檀：“……阿巴阿巴。”
看起來事真的有點大。
得想辦法解約。
下午，收容所的胡白與鄧魚正好過來，因為奚奚進入了人生的新階段，他們過來問問，看看小幼崽能不能成功融入人類小朋友的世界。
昨天的家長會是時肖去的，他自然被江慈喊了過來。
時肖情緒掩藏住，但談話間難□□露，胡白和鄧魚都清晰地感受到不對，他們悄咪咪抬起目光，用視線問江慈發生了什麽。
江慈聳了聳肩，表示他們同樣不解，還想來問問他們有沒有辦法。
談話進行得小心翼翼，奚奚不像有事的樣子，倒是大的怎麽看怎麽不對。
胡白在奚奚的評估表上記錄下，沒忍住吹噓：“我家崽就是棒。”
時肖聽見奚奚的名字，略微升起點心情，還是沒心情，但多少回應了下：“比如社牛潛質？”
胡白即刻糾正：“這叫龍寶寶的領導天賦，用詞能不能文明點？”
龍族在東方向來是祥瑞的代名詞，他反正感覺，奚奚自從來了江家，這家子的氣運都在無形中變好，江秉臨的那個子公司，最近合作異常順利，股價翻了又翻。
胡白好聲好氣地講解，但說道激動處，難免露出點動物特征，比如那隻無意中顯性的毛爪子，在此刻就啪嗒啪嗒地拍著桌麵，“你沒覺得你們運氣都好了不少嗎？就像時肖你重新爆紅，勢必用歌喉碾壓一眾當紅愛豆。”
“雖然你之前走錯了一點路，但是現在根本毫無畏懼的好嗎？有奚奚在，放心衝。”
胡白充分發揮了腦殘粉的素養，提到幼崽就是無腦吹。
時肖聽完，勉強扯了扯嘴角，顯然還是沒走出這點心結。
他連進步方向現在都是迷茫的。
甚至產生了新懷疑，他到底哪裏值得這麽多粉絲的狂熱歡呼呢？
比如微博中的私信：【高考這年沒看手機！！但我相信我們會終有一天見麵的！！我要帶著最好的通知書去找你！！】
他配嗎？
五年裏沒拍過好電視劇，也沒有質量高的單曲與舞台。
這種情緒來得莫名其妙，卻又真情實感，也許又隻是很久前恐懼就埋在心中，隻是到昨天才被引爆。
時肖一連精神恍惚了兩日，直到經紀人上門帶他去走通告，見到他的狀態還狐疑警惕了下，拿著手機，小心湊過去問道：“跟哥說實話，到底碰沒碰那些嗯嗯嗯的東西？”
時肖狐疑地瞄了眼他亮著的手機屏幕，瞧見了碩大的110，“……我是不是說碰了，你今天就要給我送過去。”
經紀人扭捏了下：“這個捏，遵紀守法是每個公民都應該遵守的原則。”
時肖更加沮喪了：“你真是我哥。”
經紀人等他換好衣服，包裹嚴實的出門，中間還是對他這突如其來的狀態很沒頭尾，上次錄完節目明明還是好好的，怎麽兩天就變成這樣了，被甩了？不對啊，沒聽說時肖有戀愛傾向。
對於私生活上，時肖和姬楚遙算是難得的清白，反正圈內都沒聽說過兩人有談戀愛的跡象，禁欲的像個老僧，拍戲拍綜藝完全巋然不動。
奚奚正在外麵的充氣水圈裏玩釣魚遊戲，錢多多用毛爪子跟著一起撈，一人一貓玩得不亦樂乎。
兩個小幼崽見到時肖要出門，都屁顛顛跑來要抱抱。
奚奚有點不舍：“哥哥，你要工作了嗎？”
來到新家兩個月，大半的時間，奚奚都是和時肖相依為命，即使是時肖逐步複出，拍綜藝的時候她也是跟著，昨天聽江慈說，時肖這次要兩三天不能回到家裏，瞬間滿是不舍。
時肖抱起她，親了親她的小臉：“我不工作，怎麽賺錢養你？”
就算他以後什麽都不是，起碼還能有點錢，勉強保持廢物哥哥的最後尊嚴。
奚奚環住他脖頸，沮喪道：“那你明天會回家嗎？”
時肖一時沒忍住，賤嗖嗖地又揍了兩把她的小屁股。
……工作時候揍不到了，提前揍一下。
奚奚：TAT
“哼！”她揣著爪生胖氣。
“嘖！”妹妹果然隻是一時舍不得。
時肖臨上車前，回頭看了眼，奚奚可憐巴巴地站在柵欄前，微紅的眼睛在白嫩的包子臉上，明顯得有點異常。
……其實有點滿足感的，起碼現在，他還是奚奚最愛的一個哥哥。
時肖在車上吹了個口哨，心情明顯回升不少。
經紀人：“……”合理懷疑他藝人有什麽心情周期，直上直下的像坐過山車。
此時的國內港台。
一場鑽石拍賣會正在火熱進行，壓軸的是長久未有的19.08克拉稀世粉鑽，場內氣氛不斷攀升。
林總助坐在江秉臨身邊，磕生磕死，原來江總那幾日瘋狂加班，就是為了能夠擠出時間，在兩個公司合作結束後的第一時間，飛來此地，參加稀世鑽石的拍賣會。
據他每天近乎與江秉臨粘在一起的狀態。
他確定以及肯定，江秉臨現在的周圍，絕對沒有任何異性，雌性動物都沒有。
所以這顆鑽石的歸屬，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必定是那位掌上千金，他還沒有見麵的奚奚小公主。
不得不說，江秉臨對這個閨女真的是寶貝，消息竟然嚴實到，連他這個總助都是最近才知曉，江氏財團有個三歲的千金小姐！
粉鑽稀有，價格向來隻漲不跌，尤其是這種大克拉、高純度的鑽石，更是數年難遇。
場中奔著它而來的富豪極多，江秉臨情緒很是淡然，有人跟價就接著向上提。
他錢那麽多，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他並不在意幾個億的資金花費，作為在人世間換過兩次身份的大妖，他對這種身外之物很是平靜。
拍賣現場進入膠著，直到價格層層走高，江秉臨不斷舉牌，在共計六十餘次競拍加價後，拍賣師的錘子都有點抖。
——5.20億。
江秉臨簽單很爽利，絲毫心痛猶豫的感覺都沒有。
而林總助，早已在旁邊磕到內心尖叫，明明可以用5.18億拍下的，江總卻非要用5.20億拍得，這代表什麽，這代表了江總對奚奚小公主的無上寵愛。
拍賣會結束後不久，這顆稀世粉鑽粉紅之星就被輪上了熱門。
【嗚嗚嗚，老夫的少女心被完美滿足】
【這是霸總送給小嬌妻的嗎！！！！】
【話說巨鯤公司的董事長，聽說賊帥，氣質堪比明星，斯文俊雅！！】
【啊啊啊，有照片嗎有照片嗎！！】
一片啊啊聲中，有人發了照片，江秉臨不常露麵，有限的幾次出席活動，都被媒體瘋狂拍攝，不過後續都很少發出來，隻能獨自欣賞。
【[圖片] [圖片]，湊合看吧，他的照片不太好找】
照片中的男人沒拍攝到完整正臉，但僅露出的半張臉矜貴異常，帶著難以言說的氣度，寬肩窄腰，這張照片他不知道在看何處，微微垂眼，露出的側顏完美到極致。
【啊啊啊啊啊啊！！！三十多歲？這也太有魅力了！】
【四十好幾了誒，但是完全不像，而且這張照片，我感覺他穿襯衫夾了，澀死了！】
【摩多摩多，襯衫夾？土撥鼠尖叫】
【霸總與企業家的區別成功get √】
【所以注意力回到粉鑽上，這是哄小嬌妻的？鯊了我來助興！】
鑽石的事距離熱搜實在太過遙遠，原本隻是有熱度，但自從江秉臨的照片被挖出來，熱度就開始層層攀升，江氏的官微下都有不少留言，公關部的最先發現，向上請示了下，最後按照林總助的吩咐，回複了一條網友評論。
畢竟小嬌妻的詞條，一直掛著也不是回事。
【所以是哄小嬌妻嗎！！】
公關部翻了條被點讚到最頂端的評論。
江氏V：【沒有小嬌妻哦，是董事長送給小千金的~】
一條之後，熱度忽然猛地躥升。
【我就像個遍地找瓜的猹，終於被一箭紮心了！】
【這是什麽公主人生！】
【瞬間聯想到眾星捧月的財閥小姐成長史】
*
兩日後，時肖趕通告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工作，而稍緩解了他的內心焦慮，還是明白自己注定無法比過江秉臨提供的物質資源。
時肖的狀態稍有回升，雖然還是時不時發癲，但起碼不像最初，把自己能全天到晚關房間裏失魂落魄。
奚奚見到時肖回來，開心到飛起，軟乎乎地和他撒嬌求抱抱，甚至晚上睡覺都粘在一起。
江秉臨辦事向來優雅，在回來前，還提前讓林總助發了消息，順便問了下銜江莊園大門的密鑰。
因為奚奚的緣故，江總這次沒有再回自己那奢華的跟皇宮樣的花園，而是屈尊降貴地來到這裏，和寶貝幼崽培養感情。
聽到這件事時，除了奚奚，剩下三人都有點悵然。
……真是，最大的逼王來了，日後的生活，多少有點難捱。
為此，三人提前一天，帶著奚奚約了專業攝影師，提前拍攝出全家福，加班加點的修圖並打印出，就掛在入門玄關處。
三人：嗬嗬嗬，就不帶逼王玩。
全家福拍攝的後一日，江秉臨回來，昨晚，他和奚奚還在視頻通話，幼崽聽說爸爸回來，開心到蹦蹦跳跳，隔著屏幕親了他好幾次，小奶音軟萌的不得了。
下午四點，飛機落地。
下午六點，江秉臨踏著微微暗下來的天色，結束日夜顛倒的工作，來到銜江莊園，手中捧著那顆5.20億的稀世粉鑽。
哢噠——
門鎖解開，向外拉出縫隙。
裏麵三人瞬間正襟危坐，表現出強烈的做作感。
奚奚正頭頂小貓溜來溜去，聽見動靜，不由得回頭，小臉一愣。
她小臉發懵。
這人誰啊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