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成長值25%
彈幕滿屏【哈哈哈哈哈】的調侃中, 導演組等了一段時間，幾個小朋友都穿好衣服，乖乖站在自己家長旁邊。
奚奚的迷你小豬被導演組沒收, 重新放回去，當作拍攝道具。
柴火垛上的鐵鍋中煮著加蛋的方便麵, 幾人抱著小碗蹲在地上吃。
等全部準備妥當後, 導演組拿來拍攝任務卡, 分別讓五個小朋友去完成特定的九零年代生活體驗。
鵬鵬獨自去田裏挖土豆，奚奚和仙蒂組隊去雞窩裏撿雞蛋, 剩下的小七和寧寧則是被迫喂豬。
一時間, 各大直播間裏雞飛狗跳。
鵬鵬看著挖出的蜈蚣, 小臉呆滯, 淒慘大叫：“啊！！！！”
小七和寧寧則對著灑滿臭味藥劑的豬圈眼眶微紅, 試圖拋棄一切形象, 掙紮前行。
奚奚和仙蒂——
奚奚蹲在老母雞身前，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 告訴仙蒂：“這是我哥, 丐幫雞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時肖還有這外號？】
【這真的不是怨種兄妹嗎哈哈哈哈哈】
【去掉懷疑，就是怨種兄妹, 哈哈哈哈哈哈哈, 時肖也在隔壁吐槽他妹來著】
【說什麽了說什麽了, 我要去看！！！】
孩子們出去工作, 體驗生活的艱辛，家長們也沒有閑著, 被導演組挨個叫到臨時搭建的直播間內, 詢問網友投票選出的問題。
提問順序打在公屏右上角：[本次以小朋友們的年紀由大至小排序哦]
導演組明顯還是害怕時肖和姬楚遙的粉絲掐起來, 流量明星那邊最注重番位了。
時肖進入時，前麵進去的爸爸們還對他投去鼓勵目光。
時肖坐在正中唯一的凳子上，認真聽導演組的提問。
【請問，你對奚奚是什麽樣的看法呢？作為一個二十歲的流量明星，妹妹的到來，是否給你帶來了一定的壓力】
時肖想了想奚奚那張毫無攻擊力的幼圓包子臉，神態自然，沒有特別多的複雜思考。
“壓力肯定是有的，她的到來很意外，我們家其實都沒做好準備，但是也想盡可能地多陪她度過一個美好的童年。”
【那你覺得自己與奚奚相處的過程中有改變嗎？】
“肯定有的，心態好了很多，臉皮也厚了。”
“我每天都會被她的奇怪腦洞弄到血壓飆升八百回。”他又靦腆一笑：“但我手機裏有她的好多黑曆史醜照，我等著長大以後做成表情包哈哈哈哈哈哈。”
彈幕劃過幾個熱門點讚彈幕。
【哈哈哈哈哈哈，這家怎麽看起來分崩離析的】
【這不就是兄妹大戰嗎，時肖這個幼稚鬼】
【從綜藝裏看，時肖在家裏應該沒贏過吧哈哈哈哈哈哈，到處吃癟】
【我說他怎麽臉皮厚了，心態好了，原來是這】
提問還在繼續，導演組念著粉絲問題：【時肖，我感覺先導片裏你們家的人不太熟的樣子，是最近才見到來拍綜藝的嗎？】
時肖真誠地投出兩道視線，對著鏡頭：“我哥之前在國外讀書，表姐也確實是最近才見到的，我和我哥畢竟都是男性，不能起到很好的榜樣作用，很多事奚奚也不適合和我們說。”
……
最後一個問題來臨，導演組：【你如何看待與姬楚遙出現在同檔綜藝裏，針對網絡上眾多粉絲所講的，您二人關係水火不容，請問是真的嗎？】
時肖認真想了三秒，語氣誠懇：“因為輿論的關係，我和他其實不太熟，平時沒有聯係，也談不上關係好壞，現在認識了感覺挺好的，以後有機會可以一起合作。”
他頓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說給自己聽：“人是需要向前走的，不能把自己困在某個地方封閉起來，這次來到這個綜藝，對我講，其實是一個很大的心態轉變。”
導演組陰險再加提問：【我看奚奚很喜歡姬楚遙，你覺得呢？】
時肖：“……”
他想到自己已經消失幹淨的自尊，悲憤道：“我看出來了，我特別吃醋，我要嫉妒成狂了，希望他離我妹妹遠點。”
他還特意問了句：“姬楚遙我知道你會看的，我給你重複一遍哦。”
導演組：“……”
觀眾們：“……”
原本想罵你虛偽來著，沒想到你這麽坦誠，草，這該怎麽罵。
*
每組出去的小朋友們各自完成任務回來時，也接受了一次小小采訪，他們年紀太小，也聽不懂什麽複雜的，就問了問各自對家長們的看法，和這次體驗生活的思考。
奚奚嘚啵嘚，表演自己的花式可愛，但總體來說，還是對時肖表達了肯定。
“哥哥平日生活很慘的，他情緒經常變來變去……可是他很棒，我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話語最後，奚奚和爪，眼睛裏都是亮晶晶的光。
在隔壁房間聽著的幾位家長們都有些觸動。
能被一個世界觀還沒長成的小朋友真誠喜歡，是一件很治愈的事情。
時肖微微勾唇，對著旁邊的姬楚遙彎了彎嘴角，得瑟顯而易見，在鏡頭前都沒收斂。
姬楚遙：“……”
不是，你能不能成熟點，多個疼她的哥哥不好嗎？
錄製節目的最後，孔在寅宣布《崽崽來了》第一期圓滿結束，剪輯版會在兩日內上線合作平台，共計分為精編版與個人cut版，觀眾們可以自行選擇。
但他留了個懸念。
奚奚被拉著站在草坪最中間，左右分別站著時肖和姬楚遙。
隨著一聲令下，兩位哥哥將會分別跑去不同方向，看看奚奚究竟會去追誰。
哨響刹那，兩人從屏幕中跑遠——
然後，畫麵自此切斷，行事一如孔在寅那賤嗖嗖的風格。
觀眾們：“……”無話可說。
純黑的直播間內，閃耀般降臨一行字，閃瞎眾人狗眼：【哈哈哈哈哈哈，我放剪輯版裏，筆芯哦】
觀眾們。
【草，拳頭硬了】
【別逼我跪下來求你嗚嗚嗚】
【所以奚奚到底會選誰？這關乎著兩大頂流的麵子問題】
【我感覺要選姬楚遙吧，哈哈哈哈哈，不然導演為什麽切鏡頭】
【時肖現在一定在表情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同意】
錄製現場。
隨著導演的一聲令下，時肖和姬楚遙分別跑開，留下站在原地小臉發懵的奚奚。
三秒後，奚奚反應過來，左看右看，轉身噠噠跑走。
奚奚：嘿嘿嘿，你們都來追我。
導演組：“……”
回頭觀察的時肖與姬楚遙：“……”
牛逼！
回程的機票定在晚上，臨行前，幾位爸爸互相加了微信。
除了鍾程父女，剩下的都在同一個城市住，他們聯係起來還算方便，說私下有機會可以聚一聚，又交換了下住址。
姬楚遙平靜聽著時肖說的話：“我們現在住銜江莊園。”
這明顯是個不少人熟知的天價地皮。
武明旭讚歎聲：“真是年少有為。”
那地方單價不低，平數又大，動輒就是九位數，他之前看過，但覺得貴，沒買。
時肖含糊過去，“拍綜藝租的。”
武明旭沒反應過來：“啊？”
時肖處變不驚，毫無自己撒謊的羞恥感：“我虛榮唄，為了拍綜藝特意找的房子租了一季度。”
武明旭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終背影滄桑的離去。
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實誠到自己都不好意思回複他。
姬楚遙也坐上自己的保姆車前去機場。
時肖脖子上騎著奚奚，讓她揮手。
奚奚揮了揮小爪：“揮揮！”
她還甜甜飛吻。
“哥哥，我會想你的，我可以晚上和你視頻嗎？”奚奚期待問道。
姬楚遙聞言心中頓覺一痛。
明明他和奚奚才是同一族，現在居然要跑去認時肖做哥。
他從車窗中探出頭，溫柔回應：“好的哦。”
時肖見車子走遠，撇嘴對奚奚道：“你有姬楚遙聯係方式嗎？你就在這問。”
奚奚想了想，伸出一根短短食指：“嘿嘿，江慈哥哥有！”
時肖：“……”
隻有他一個人的受傷世界，再度達成了。
回去的路上，時肖再沒拿出過手機，控製住自己翻輿論的想法。
反正怎麽樣都要被罵，還不如不看，起碼心情好點。
*
路星檀正在用電腦刷著各大論壇與網友集聚地，哈哈哈地看著各大路人的發言。
崽崽來了的第一天開播時，熱度就空前高漲，作為國內首檔嚐試性直播綜藝，本身就引人注目，其中時肖與姬楚遙的首次同台，更是吸引足了目光。
後麵時肖的一頓騷操作，直接把熱度送上頂峰，光是爆的熱搜詞條，兩天內就有六個。
評論區壓根沒有他想象中的腥風血雨。
【我感覺自己黑出感情了，我現在看時肖有點眉清目秀】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一樣，我現在看他隻覺得大沙雕一個】
【不知道該罵啥，能罵的都被他自己罵了，撓頭】
【我真覺得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聽說才二十】
【我覺得他也沒多壞，奚奚後麵說他的話，給我弄的心裏還挺不是滋味】
一個明顯看起來不會藏事的三歲幼崽，都說時肖過得慘，想來沒工作的那半年，遭了不少事。
【或許有人關注之前的一位解約小明星嗎？和時肖之前一個公司的，被逼到全家賣房解約】
下麵一溜霧草。
除了這些，還有不少亂七八糟的發言，大部分都是說奚奚可愛，想偷崽，罵人的也有，但占比明顯少。
甚至還有不少正義路人在下方評論：【無語了，我現在是真信時肖惹到瘋狗了，這麽一個沒腦子的沙雕能有心機陷害人，服了】
【哈哈哈哈哈，怎麽真有人信爆料，時肖那個連奚奚都製不了的憨樣，他能陷害曜星那群狗比高層哈哈哈哈哈哈】
【曜星是不是得不到就要毀掉啊哈哈哈哈，怎麽還能有陷害的詞條哈哈哈】
曜星娛樂裏，沈鴻信老臉發黑，對著自己安排下去的黑水軍評論區滿頭黑線。
自從崽崽來了的先導片出現，他在裏麵看見江慈那張放大版高清俊臉時，就深刻意識到，他被耍了！
什麽見義勇為的熱心好人，分明是趁火打劫的強盜，無恥！
公司這兩天在抹黑造謠水軍上可謂花錢如流水，效果不可以說微乎其微，隻能說是一丁點都沒有。
他挑起一個事，時肖在裏麵沙雕一下，熱搜瞬間就給他消息衝下去了，他再花錢加權重都沒有辦法，滿廣場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現在，他花出去的錢，就像個無色無味的屁，隨著他的自尊心，一同飛向遙遠的天際。
沈鴻信安詳吐氣，導出速效救心丸，含了一口。
服了，娛樂圈靠妹洗白第一人，洗的比洗潔精都幹淨，真他媽醉了。
怎麽就不信他陷害公司呢？
沈鴻信操起鍵盤，衝進熱搜：【內幕人員，時肖就是陷害，聯合醫院編造服毒假象，訛了公司三千萬！】
看完直播正意興闌珊的網友們嗅到消息，瞬間衝爆了他的評論區。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話說的曜星像個鯊比一樣】
【曜星高層這麽蠢嗎哈哈哈，我一點都不相信】
【曜星大蠢蛋，大蠢蛋！】
沈鴻信老臉一黑，捂著胸口，覺得又要再吃兩顆速效救心丸。
時肖回到首都機場時，天色已經半黑，奚奚在他懷裏睡得正香，小小的爪子搭在他胸口，嘴角還有香甜睡夢裏隱約露出的亮晶晶口水。
時肖戳醒她，奚奚反應兩秒，在他懷裏興奮蛄蛹，對回家充滿了期待。
她好想路星檀香香軟軟的懷抱。
外人有提前收到消息的粉絲在接機，黑壓壓的一群人，無數鏡頭對準他們，時肖走出時，臉色茫然了下，然後矜持地微微一笑。
他一定是再度翻紅了！
這樣來看，好像沒有很多人罵他的樣子。
他拉著奚奚的小手，向他們的方向看了眼。
瞬間，尖叫聲衝天。
“啊！！”
所有的感官都在此等環境下被放大，他的心髒怦怦跳，時隔半年，他終於逆風翻盤，再度站到流量頂峰，回到闊別已久的熱愛舞台，以他時肖的名義。
下一秒。
粉絲們振臂歡呼，掏出橫幅拉起舉高，熱情道：“奚總勇敢衝！媽媽愛你！”
“衝啊！奚奚，我的寶貝！時肖，你照顧好她，我爬牆了！！”
“時肖！我爬牆嘍，爬嘍爬嘍！”
時肖：“……”
確實回到流量頂峰的寶座了，以奚奚她哥的名義。
他這豈不是娛樂圈靠妹爆紅第一人，曾經的女友粉現在全部變成奚奚媽粉，草，他豈不是輩分平白無故地跌了整整一輩？
時肖滿頭問號。
你們之前不是還說我地表最帥，永不爬牆去別家的嗎？
尖叫聲淹沒一切，鏡頭拍攝時的閃光連成一片，像璀璨銀海。
因為是小朋友，接機的粉絲群體都非常有素質，沒有亂擠，而是圍成一個圈，陪著他們向外走。
奚奚第一次見到如此熱鬧的場麵，背手檢閱一切，滿場噠噠亂竄，還伸出小爪，有模有樣地學著他們的樣子比心。
“奚總！爸爸愛你！”有個撕心裂肺的男粉聲音傳來。
奚總伸出自己的小食指，“我雞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場間再度沸騰。
路星檀和江慈在外麵看到頭皮發麻。
有個姬楚遙就夠了，現在怎麽有這麽多和自己搶妹妹的，搞不定，溜了溜了，讓時肖自己苟出來。
時肖一個小時後，才帶著奚奚從人牆裏擠出來。
奚奚左看右看，噠噠跑到三日未見的路星檀身前，和她貼了貼包子臉，和爪撒嬌。
路星檀驕傲挺胸，炫耀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挑了挑眉，用口型說：“奚奚最愛我。”
被忽略的兄弟倆：“……”
拳頭硬了。
當晚回家，奚奚被路星檀好好放在水裏仔細搓了搓，然後癢癢肉遭受襲擊，捂著小屁股從淋浴室裏跑出，頭發還沒幹，在草莓吊帶睡裙上暈出一點水漬。
奚奚看見落寞坐在沙發上裝深沉的江慈，走路一頓，然後蹦了下，撒歡跑去。
小飛棍來嘍，哥哥接住我！
江慈一個借力接住奚奚，把她舉高又放下，玩起小朋友最愛的起飛遊戲。
奚奚：“……鵝鵝鵝！”
興奮勁兒過了，她鹹魚臥倒在江慈手臂上，讓哥哥拍自己睡覺。
江慈生疏地拍了拍。
時肖出來巡視時，就見到了這一幕，他耳朵上還帶著藍牙耳機，裏麵播的是姬楚遙最新單曲，半年前就發布了，霸榜許久，他以前負氣，一直沒聽，現在想開了，感覺還不錯，非常有韻律美。
他幽幽看著。
江慈察覺到目光：“……”服了，大的比小的還磨人。
他露出一側胳膊，緩緩道：“來吧，哄你一起睡。”
時肖：“…………”
“你有病吧，誰要你哄了！”時肖再也沒忍住。
江慈：“？”
哄你還罵我？懷疑你腦子有大病。
時肖走過來，對著奚奚打了一套降龍十八掌，終於找到合適下手點，把進入淺夢狀態的小團子抱起來，有模有樣地拍著哄睡。
他對江慈炫耀地看了眼。
江慈：無話可說。
姬楚遙人雖不在，創作出的歌曲卻在用不同的方式貢獻力量。
伴隨著鼓點與音樂律動，他動次打次地拍著奚奚後背哄睡。
奚奚很快被錘到睜眼。
奚奚：O.O，感覺被人揍了，這種高頻次的律動，讓我的音樂之魂冉冉升起。
奚奚給了時肖一腳，開始活力無限地撅噠。
時肖肚子慘遭痛擊。
時肖：“操。”
這不友好的世界。
江慈優雅矜貴地起身，端起自己涼了的茶，從時肖身前走過，單方麵挑釁：“祝你今晚再度愉快地草這個世界，我回去睡了。”
路星檀也從淋浴間中，渾身香噴噴地走出，一秒鍾察覺到氛圍不對，她美目佯裝無意地在場中掃視一圈，決定還是不要摻和進來了。
她清了清喉嚨，含糊道：“我想起我的古法紮染還沒完成，先上樓了。”
時肖：“。”
有沒有古法帶小孩，我懷裏的這個翻天了。
*
第二天日上三竿，奚奚和時肖才共同從**睜眼。
奚奚昨天玩到深更半夜，終於滾回去睡覺，路星檀雞賊地鎖門，時肖隻能把奚奚帶到自己房間，讓自己成為她的搭爪休息處。
奚奚就像隻小小的樹袋熊，非要四爪都抱著他的胳膊才能睡，他胳膊麻了一片。
時肖的個人工作室已經在走流程，這些事他們沒插手的空間，全部由江秉臨公司的總助代為處理。
江秉臨說受夠他們這群鯊比的樣子了，讓他們安靜如雞地閉嘴，一切事全由他擬定章程。
時肖真誠地給他回了個電話，說謝謝爸爸您第一次如此關懷我。
江秉臨讓他滾。
時肖圓潤地滾走，美滋滋地端著咖啡杯。
奚奚湊到他懷裏，叼著個剛烤好的麵包片，和爪說了些什麽。
時肖撩起眼皮，警惕道：“嗯？你想養寵物？”
奚奚點了點包子臉，她也想要一個陪她玩的小夥伴。
時肖想了幾秒，扭頭問在落地窗前看學術資料的江慈：“家裏養個寵物？”
江慈動作一頓，低頭給江秉臨發了什麽東西。
兩分鍾後，江秉臨的語音發來，江慈把手機遞給時肖：“爸找你。”
時肖不解接過，點了播放，江秉臨的聲音傳來：“家裏不能有兩個沒用的廢物。”
時肖：“……”
他憤怒回複，然後動作收斂，刪掉重新輸入：你閨女要養，怎麽什麽都賴我TAT
江秉臨：“？”
他回了個語音，顯然是知道奚奚不識字，態度與之前兩極分化：“好的哦，你喜歡什麽寵物，爸爸讓哥哥帶你去買。”
奚奚在時肖懷裏滾來滾去，她爸爸真好！
時肖涼涼吐氣：“嗬。”
感動嗎？他作為對照組換來的。
吃過午飯，三人就帶著奚奚前往隔壁區的寵物交易展覽廳。
奚奚還沒想好養什麽捏，但是她對綜藝錄製現場的那頭迷你小豬念念不忘。
時肖想到社死名場麵，果斷拒絕，告訴奚奚：“你和豬，家裏隻能有一個。”
江慈看了眼，提出另外意見：“把你剔除，應該也行，畢竟我和星檀都對養豬沒意見。”
奚奚：O.O
時肖：“……滾滾滾。”
*
休息日的中午，車流向來擁堵，幾人開到目的地時，已經是快一個半小時後，奚奚被慢悠悠的車速，晃到在後麵的兒童座椅上呼呼大睡。
幾個人對視了眼，也沒什麽想叫醒她的意思。
小孩子，想睡就睡，想玩就玩，醒了再說吧。
這裏是個繁華的商業街岔口，時肖左右觀察，最終隻在某老中醫店鋪前，發現還有空的停車位。
他扭頭問江慈：“看中醫調養身體去？”
不然平白占幾個小時停車位，怪不好意思的。
江慈回身問了下路星檀，路星檀沒什麽意見地點了點頭，三人抱著酣睡奚奚一起下車。
裏麵的人不算少，三人還排了會兒隊，滿頭白發的醫生先給時肖把脈，然後摘下老花鏡，對著路星檀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姑娘，你眼睛是不是有點毛病，我瞅著有點發綠。”
路星檀掏出鏡子，看了看自己新買的限量款美瞳，“……”
她躡手躡腳溜了出去，避開所有醫生若有似無的打量目光。
嗚嗚嗚，有點社死。
奚奚迷迷糊糊又過了好久，才終於清醒。
她在江慈懷裏坐起，小臉發懵地左看右看，沒來得及想為什麽睡醒換了地方，就看見坐在旁邊凳子上的時肖，手中端著個紙杯，一點點吹著熱氣。
等的時間有點長，他直接讓這裏的醫生把抓的藥給熬了。
現在正低頭嚐試。
他們脈象與常人相近，醫療技術基本適用。
奚奚眼睛一亮，湊過去，“哥哥，讓我嚐一口！”
奚奚探出小腦袋，喝了一大口，酸爽表情包瞬間出現：“噫！”
好爽好上頭！
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時肖：“……？”
江慈：“。”
行，鍛煉鍛煉口味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