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諧(2)

第三十九章 審判(8)

小草說:“我早就想好了,一會兒再告訴你。

來,先喝酒,今天我陪你喝個夠。”

何天亮說:“這酒甜習習的,女人喝著挺好,男人喝不夠勁兒。”

小草臉紅撲撲地,說:“行了,你再不能喝了,忘了今天喝醉的死樣兒。”

何天亮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你就是我的知己,再喝多少也醉不了。”

小草說:“你的舌頭已經大了,還說醉不了。”

何天亮說:“不是我的舌頭大了,是你的舌頭大了,不信你看,我的舌頭哪裏大了?”說著把舌頭伸出來讓小草看。

小草也把舌頭伸出來說:“你看,我的舌頭難道大了?”

何天亮起身過去,捧住她的頭說:“讓我看仔細點,到底大了沒有。”說著就將小草的舌頭含到了嘴裏。小草的舌頭有葡萄酒的醇香,何天亮覺得天下最好的美酒也沒有這個滋味好。小草嚶嚀一聲,作勢要推開他,卻反過來跟他更緊密地連接在一起。

何天亮抱起小草,小草的胳膊掛到了他的頸上,何天亮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溫暖,血『液』如『潮』脹得他頭腦發脹,昏昏沉沉飄忽不定,小草臥在床上,象一艘停泊在港灣裏的小船,何天亮醒悟了,這艘船今後就是他的家,就是他的歸宿。他全力擁抱著自己的新家,擁抱著自己的未來,他恨不能把自己的一切都裝進這個家裏去。狂風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小船在風浪裏麵隨波逐流,象是經受不住風暴的肆虐,小船開始痛苦的呻『吟』,似乎即將在狂風大浪裏被擊的粉身碎骨沉溺到大海深處。

風波逐漸平靜下來,小草哭了,何天亮驚慌失措,把小草緊緊擁到懷裏,吻著她的發髻輕聲撫慰她:“別怪我,我確實太愛你了。”

小草幽幽地說:“你把我弄得太疼了。”

何天亮感到下麵濕漉漉地,起身一看,殷紅的血跡象朵朵開放的杜鵑,他『舔』著小草臉上的淚痕,心裏軟軟地酸酸地,忍不住也哭了起來,他的淚跟小草的淚融到了一起,鹹鹹地。

天悄悄地亮了,窗口透進了朦朦朧朧的『乳』白。小草枕在他的臂上酣睡著,頭發有些淩『亂』,臉『色』緋紅,精致的鼻子上微微滲出汗珠。何天亮幾乎徹夜未眠,胳膊已經酸了,他不敢挪動分毫,怕驚醒小草。

“老板,老板,今天開不開?”

廚師老王在外麵呼喚著。何天亮怕驚醒小草,不敢應聲,可是小草被驚醒了,本能地拉過被子遮住了身體,何天亮氣的要罵老王,小草按住了他的嘴,悄悄對著他的耳朵說:“告訴他我回家了,今天不開張了,放一天假。”

何天亮朝外麵喊道:“小草回家去了,我今天還有事兒,今天放一天假,工資照開。”

老王聽到今天放假,工資照開,滿心歡喜地應了一聲走了,院門哐啷一聲關上了,小草隨聲起來,發現何天亮在看她,紅了臉命令道:“轉過去,別賊眉賊眼地看人家。”

何天亮聽話地轉過頭去,背後傳來小草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片刻小草說:“行了。”何天亮回過頭,小草已經穿戴整齊。

“你也起來吧。”

何天亮昨天晚上幾乎沒有睡覺,這陣兒卻上來了困勁兒,想再睡個回籠覺,小草卻拉開了他身上的被子,嘻嘻笑著看他,何天亮裝作憤憤不平的樣子抗議:“不讓我看你,你看我就行?”

小草振振有詞地說:“就是要好好看看你,誰讓你那麽壞。”何天亮涎皮涎臉地攤開四肢:“反正都是你的了,你願意看就看個夠。”

小草朝他胯間看了一眼,臉紅的象秋天的柿子,罵了一聲:“你那個家夥真是壞東西,”隨即又用被子掩上了他:“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吧,我去洗洗。”

何天亮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穿衣服,小草奇怪地問:“你怎麽不睡了?”

何天亮說:“我忽然想起來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兒要辦,不能睡了。”

小草說:“啥事?”

何天亮說:“都是關於咱倆的,等一會兒我慢慢給你說。”

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卻見小草在她自己的房間裏關上門不知道幹什麽,何天亮敲敲門:“小草,你幹嗎呢?”

小草說:“你等等,一會兒就好。”

何天亮等得有些發急,可是又不敢再催。幹在外麵等著又空惶惶地難受,就到廚房準備早餐。他用油煎了四個雞蛋,撒上棉白糖,分裝在兩個盤子裏。又煎了幾片饅頭,想到小草愛喝小米稀粥,就想熬點粥,可是到處翻遍了也找不到小米,正在裏裏外外的搜查,小草卻出來了在外麵喊他:“天亮,你幹嗎呢?”

何天亮聽到她喊“天亮”,不再喊他“何哥”,初時一怔,隨即釋然,真切的感受到他們的關係已經再也不是過去那種朦朦朧朧介於朋友跟情人之間的關係了。

何天亮應聲道:“我弄點吃的,你等等馬上就好。”

小草應聲跟到廚房裏,何天亮回過頭來,隻覺得眼前一亮,象是一縷陽光照進了廚房,直接融進了他的心裏。小草已經梳洗打扮過了,身上是一件湖藍『色』的連衣裙令人聯想起蔚藍清爽的天空,頭發蓬鬆地披在肩頭象閃爍星光的瀑布,臉上輕施粉黛,如同春天的梨花,背後的光線為她窈窕的身姿勾勒出了金黃『色』的輪廓。

“嗬,我還以為仙女下凡了。”何天亮由衷地讚美。

“行了,別耍貧嘴了,你幹啥呢?把廚房鬧的象是鬼子進莊了。”小草略帶羞澀,卻脫不了家庭主『婦』兼餐廳老板娘的本『色』,驚愕地看著被何天亮翻騰的一塌糊塗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