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朝堂之上

顧銘景這邊在無所事事的等著皇後給他開門,唐晉逸這邊卻是一點都不太平,唐晉逸去上朝的時候所有人看著他都很驚訝。

唐晉逸在朝堂上並沒有什麽所謂的親信一類的人,就連相熟的大臣都不多,所以對於他的出現,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也沒收到任何的消息,這個之前的七皇子的如今的廉王給安排到哪兒了。

有覺得自己勉強能在唐晉逸麵前說上兩句話的人就湊到他跟前來了,“王爺,您今個也來上朝了啊!”

唐晉逸淡然的點頭,“父皇讓本王來的。”

對於前來跟他搭話的人,唐晉逸也隻是勉強有個印象,禮部尚書,給他籌辦過婚事的人,可從頭到尾都是太子的人在辦事。

唐晉逸並不想與他多說什麽,說完這句後就別過了頭。

或許他這個時候跟這個禮部尚書多寒暄兩句,等會兒說不定還能幫他說兩句好話,畢竟能爬到尚書這個位置的人不是什麽簡單的人。

不過唐晉逸沒有這麽多彎彎道道的心思,這喜歡跟不喜歡雖然不會擺在臉上,可是讓他去應承這些人他真的很難做到,畢竟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有一天要為君,學不會那麽多世故圓滑。

而他這樣的性子,或許真的隻適合做一個武將。

禮部尚書見唐晉逸沒有再與他說什麽的意思,也悻悻然的走開了。

他一走回他原本站著的位置,周圍的人紛紛問他這廉王是來做什麽的。

被這麽多人一問,又想到剛剛唐晉逸並沒有跟他說什麽,現在這些人問他的時候他又回答不出來,這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起來,他不耐煩的回了一句,“王爺說是皇上讓他來的,至於具體來做什麽,王爺就不肯說了。”

沒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其他人頓時嗤了一聲,然後散開了,不過卻是一直盯著唐晉逸那邊看,想要找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沒等多久元武帝就來了,伴隨著蘇全高昂而又尖銳的嗓音一起。

“皇上駕到!”

群臣跪拜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到元武帝坐上龍椅後才抬手讓他們起來,“都平身吧!”

“謝皇上!”

這時蘇全又站了出來,“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拖著長長的調子,讓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蘇全話音一落,就有人站了起來,“臣有事啟奏。”

站出來的人是禦史,言官,應該是說皇上最討厭的人之一,同時還是不少大臣和皇子們討厭的對象,當然,也是有人喜歡的,比如一些一心為民,為官清廉的好官和百姓們,因為人家說的都是實話啊。

而禦史這個位置並不好坐,經常各路人看不順眼不說,還時不時的就被皇上罵,還有無數雙眼睛在他盯著他,日子都要過的小心翼翼的,就怕被人抓到什麽把柄。

畢竟皇上不殺禦史,可那都是在禦史進言的時候,而禦史如果本身有問題,那就沒得說了。

元武帝一看到禦史站出來,這朝頓時就不太想上了。

不過他卻也不能攔著禦史不讓他說,元武帝隻能忍著心裏的不舒服對禦史說,“愛情有何事要奏?”

禦史走到正中間說,“臣有本要奏,皇上,昨日臨京城的街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突然就傳出了太子殿下侵吞廉王殿下成親禮金一說,百姓們紛紛在萬人聯名紅布上按了手印,上請皇上懲處太子殿下,百姓言明太子殿下德行有虧,而且罔顧血親兄弟之情欺壓廉王府,請皇上為廉王府主持公道。”

禦史說完後就站著的不動了,顯然是在等著元武帝的話。

又是太子,又是廉王,元武帝如今聽到這兩個人就頭疼。

本就因為是禦史參奏就不高興了,在聽到禦史所奏的事情之後自然就更加不高興了。

元武帝冷下了臉,冷聲問禦史,“許愛卿你說的可是真的?”

禦史回應,“回皇上,臣不敢有半句假話!”

元武帝頓時冷哼一聲,“哼,老七,朕問你,此事可是你傳出去的?”

“昨日你進宮稟明此事朕不是已經答應你會徹查此事嗎?你再傳如此謠言出去,是要陷太子於不義之地嗎?”

“別忘了,太子不僅是太子,他還是你哥哥,你們是兄弟!”

元武帝問了一句,也沒等唐晉逸回答什麽,人都還沒從列隊中走出來,這一句一句的教訓立馬就跟著來了。

元武帝走到禦史身邊,站著行禮,“父皇何不聽的禦史大人把話說完再來責備兒臣?兒臣昨日與王妃早上一直在宮裏,還是午時才回的王府。”

唐晉逸這麽一說,禦史也跟著開口了,“啟稟皇上,臣已查明,此事確實跟廉王府沒有關係,此事是在天剛亮的時候就傳開了,按照禮節,那時王爺和王妃確實是該在宮裏,從百姓的描述所知,昨日早上是有人故意引起這個亂子,就是那萬人聯名的的紅布也是有人在作祟。此事還是多虧了廉王妃,不然昨日還不知道百姓們會做出什麽來。”

元武帝聽著禦史的話卻並沒有多高興,如果這件事情就是唐晉逸做的,他反而會開心些,這樣他就能直接處置人了。

元武帝看向禦史,“許愛卿,你來說說此事昨日是怎麽處理的?”

“是,皇上,據百姓們說昨日他們在按了手印之後有人擔心他們這樣做會給廉王府帶來麻煩,便有幾人自發的去廉王府門口等著了,待等到王爺和王妃回府的時候便稟明了此事,王妃便勸阻了百姓,言明廉王府從未說過禮金是太子殿下拿走的,讓他們不要被人利用的,同時也讓人將那紅布給燒毀了,之後百姓們也未再提及此事。”

這話似乎就是讓元武帝知道了,那些百姓有多聽廉王妃的話一樣,說不讓提就不讓提了。

這樣的話隻會讓元武帝心裏對廉王府更加不喜。

不過禦史就是個實話實說的人,一點都不會拐彎抹角,他知道什麽就是什麽。

元武帝冷著臉說,“行了,這件事既然百姓不再議論了那便不用再提了,至於禮金的事情就讓太子把事情查清楚吧,還自己一個清白,也把廉王府的禮金找到後還給廉王府。”

元武帝提到太子,太子就站了出來,等元武帝說完正準備開口謝恩呢,就突然被打斷了。

“兒臣謝……”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此事正好是跟七皇帝的禮金有關。”

一句七皇弟,就直接證明了他們是一起的了。

雖然對唐晉逸不喜,但是對他這個二兒子倒是很偏愛。

“老二你說你知道禮金的事情,那你說說你知道什麽?”

元武帝這話說的可比跟唐晉逸說話說話要溫柔多了,一聽就能聽的出來,他對兩個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偏心已經不知道偏到什麽地方去了。

二皇子也就是齊王殿下看了眼太子說,“回父皇,兒臣今天早來找上朝的時候收到了府上下人傳來的消息,說是王府的下人今天出去才采買的時候看到了廉王府的禮單,就在大街上,據說還有不少,兒臣估摸著這廉王府的禮單怕是丟了,或者說當時有人直接多寫了一份,現在聽說出事情了,就拿出來作文章了。”

“作什麽文章?”元武帝沒怎麽明白這件事情。

齊王笑了下,“回父皇,是太子殿下的文章,這人怕是有人想陷害太子殿下來著,兒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去讓人去太子府外麵看了看,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而且還準備下朝時跟太子說一說這件事情,讓太子有個心裏準備,可是啊,兒臣卻沒想到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下手這麽快。”

齊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還時不時的看太子一眼,眼神和表情都表現出了可惜,其他人卻不太明白齊王殿下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麽。

元武帝聽齊王這麽說,這心裏也有了猜測,卻不知道這猜測跟齊王要說的是不是一樣的。

於是元武帝對齊王說,“老二,你把事情給說清楚了,別吞吞吐吐的,你說你府上的人在太子府到底看到了什麽?”

齊王歎了口氣,然後再次開口,“父皇,兒臣府上的人竟然在太子府的門口看到了一些廉王府禮單上的物件,而且還是好幾件,就放在了太子府的門口。”

“東西在哪兒?”元武帝問。

元武帝關心的是東西在哪兒,卻不想此時太子已經白了一張臉,在想著如何才能讓人不相信東西就在他府上。

原本想著沒有人會去搜太子府,東西放在他府上才是安全的,卻不想竟然遭賊了。

齊王從自己想袖子裏拿出了幾樣東西來,“父皇,這是兒臣在來上朝的路上府上的人給送過來的,兒臣就都帶來了。”

元武帝看了齊王手上的東西一眼,然後蘇全立即很有眼色的去把東西拿了上來給元武帝看。

東西其實並不算的什麽多貴重的東西,可對如今的廉王府來說,也確實是好東西了。

而更為重要的是,這些東西齊王說是在太子府的門口發現的。

雖然齊王說是太子被人設計了,可誰都知道,這些東西十有八九是出自太子府的。

元武帝看著底下站著的人,然後他選擇了唐晉逸,“老七,朕問你,這些可是禮單上的物件?”

唐晉逸抬頭看了看的元武帝手上的東西,“父皇,兒臣對禮單記的並不的清楚,所以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禮單上的東西,可否容兒臣回去將禮單帶來交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