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送錢來了
對於讓太子失利對誰最有利的這件事情,顧銘景和唐晉逸想到的是同一個人,那就是二皇子。
就目前來說,這麽多皇子當中,也隻有二皇子對太子的威脅是最大的,同時他也是皇位的最有利競爭者之一。
如果太子不是太子,他的生母不是皇後,可能太子還真的爭不過二皇子。
因為太子會將目標放在去整治一個對他毫無威脅的皇子身上,也不願意去好好想想怎麽給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如果讓自己在這一場皇位鬥爭當中獲得勝利。
而太子還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瑕疵必報,這樣的人本就不適合做皇帝,因為他心懷不了天下,自然就不會有民心。
不止如此,太子從冊封之後到現在從來沒為百姓們做一件實事,甚至連一件像樣的事情都沒有辦過。
可二皇子就不一樣了,他自從封了王爺之後可一直充當著皇上的左膀右臂,不適合讓大臣去辦的事情都全部交給了二皇子去辦,而且二皇子可是很用心,將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時常讓皇上誇讚。
最主要的是二皇子會偽裝,可以說二皇子是個偽君子一點都不為過,他所做的任何事情明麵上都是憂國憂民的大好事,可實際上每一件事情都跟他自己脫不了幹係,這裏麵能得的好處是全部都歸他了。
從前顧銘景就見過二皇子不少的手段,那個時候他就斷定二皇子不是簡單的人,野心夠大,而且心也夠大。
如果沒有唐晉逸,顧銘景覺得其實讓二皇子當了皇帝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二皇子能夠成為一個為百姓做事的皇帝,雖然並不一定會是個好皇帝。
而如今有了唐晉逸,顧銘景從不認為他會認可除了唐晉逸之外的人能夠坐好那個位置。
想到這點,顧銘景輕輕的勾了勾嘴角,覺得自己著魔了,這才哪兒跟哪兒,卻已經想到那麽遠的事情了。
兩個人想法一致,顧銘景問唐晉逸,“晉逸,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去齊王府走一趟?”
唐晉逸想了想搖頭,“不必,去了反而惹人懷疑,而且二皇兄可能還會自己來找我們。”
顧銘景挑眉看他,“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因為不管我有多沒用,我有不被父皇喜歡,可我畢竟是個皇子,二皇兄他希望有更多的人支持他。”
所以這件事情如果是二皇子做的,那麽他們等著就好。
“噔噔噔…噔噔噔…王爺,王妃,齊王殿下來了,要見王爺。”
顧銘景和唐晉逸自然聽到了,聞言顧銘景勾了勾嘴角,“你說的果然沒錯,這就來了,見還是不見?”
唐晉逸起身,“人都來了,如何能避開不見?偏偏又是這個時候來。”壓根就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唐晉逸說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同時對門外的小滿說,“請齊王殿下去正廳,本王隨後就到。”
唐晉逸話說完,衣服也已經理好了,他轉過頭看著顧銘景,“你去嗎?”
顧銘景搖頭,“不必,齊王或許並不想見我,之前的事情他不可能沒有推波助瀾,你去就好。”
唐晉逸沒再說什麽,點點頭往前走推開門出去了,屋裏隻剩下顧銘景一個人,顧銘景就坐著發呆,腦子裏卻琢磨著二皇子這一出到底是什麽意思,陷廉王府於危險的境地,如今又來拉攏他們,這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顧銘景覺得皇家的人想要成事,這臉皮薄了還真是不行。
顧銘景這邊千頭萬緒理不清楚,另一邊的唐晉逸和齊王就沒他那麽複雜了。
唐晉逸到正廳的時候齊王正在慢悠悠的喝茶,悠閑的很,似乎真的是來做客的一樣。
唐晉逸走入正廳,看到齊王後就拱手行禮,“二皇兄。”
齊王站了起來,“七皇弟,為兄還未恭喜你呢,恭喜恭喜啊,七皇弟終於得償所願了。”
“得償所願?”唐晉逸抬頭,似乎很不解齊王的這個說法。
齊王笑著對唐晉逸書說,“七皇弟不是很喜歡你現在的王妃嗎?如今你們修成正果了,難道不是得償所願?”
“二皇兄可知道我家王妃是個男人?我與阿景是至交好友,可我終歸是沒想過要娶一個男人的,得償所願這一說從來就不存在,我是如何成親的,二皇兄難道不知道嗎?”
齊王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如此說來七皇弟這心裏是不想有這麽親事了?”
唐晉逸坐下,“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如今我都已經成親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算了,已成定局的事情也不用再提了,二皇兄今日前來可有事?”
齊王見在這個事情上做不了文章,又聽唐晉逸問他的來有什麽事情,幹脆也不饒彎子了。
齊王直言,“七皇弟,皇兄今日起來確實有事情想說,聽說七皇弟成親那日所收到的禮金都被太子拿走了,可有此事?”
唐晉逸疑惑的看著齊王,“二皇兄是從何處聽來的這種閑話?臣弟可從來沒說過王府的禮金是被太子殿下拿走的,二皇兄是誤會了吧。”
“哦,街上都已經傳遍了,難道七皇弟還不知道嗎?”
唐晉逸點頭,“自然是知道的,回來時還碰到有百姓問起此時,我已經讓他們把消息傳出去了,這都是假的,讓他們不要誤信了謠言,被人給利用了。”
“還有這等事?”齊王似乎很不解。
唐晉逸說,“是,今天街上的時候王府的下人也跟臣弟說了,臣弟跟阿景一個上午都在宮裏,而且王府禮金不在王府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這絕對是有人謠傳了,怕就是為了陷害太子殿下吧。”
齊王從來的時候就想好了所有的可能,卻唯獨沒想過唐晉逸這個應該是最恨他太子的人會幫太子說話,說這些是謠傳,讓他先前所有的算盤全部落空,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接這話了。
唐晉逸見齊王不說話,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他不可能如了他的願,唐晉逸問齊王,“二皇兄,難道你也覺得這禮金是太子殿下拿走的嗎?”
齊王沒想到唐晉逸竟然把這個問題拋到他這兒來了,齊王愣了一下才說,“這件事情本王也不好說,隻是之前七皇弟你成親時候用的人都是太子安排的,如此看來,這最大的可能也就隻有太子了,隻不過堂堂太子殿下應該也不屑做這樣的事情吧,就是不知道如今那些禮金到底在何處了?”
唐晉逸輕輕搖頭,“臣弟也不知,臣弟也覺得不應該會是太子殿下,臣弟已經將此事稟告父皇了,想來父皇會安排人去查清楚此事的,王府的日子不好過,那禮金對王府來說,當真是很重要的。”
“七皇弟這話可是嚴重了,難道堂堂王府就連一點銀兩都沒有嗎?”
唐晉逸還真點頭了,“讓二皇兄見笑了,王府確實已經落魄到拿不出絲毫的銀兩出來了,二皇兄知道的,臣弟常年在外,得的俸祿早就給了那些死去的將士的親人們,而我家王妃,也就是阿景,他才從牢裏出來,更不可能有錢了,所以王府如今這日子才這麽難過。”
唐晉逸臉上沒什麽表情,不過隱隱還是能看出一些失落來,“如果不是王府真的沒法開支了,我跟阿景也不會想要動用禮金,可真的要用的時候禮金就不翼而飛了,這一了解才知道,那些禮金就隻有一本禮薄在王府,其他的東西壓根就沒有入過王府的庫房。”
齊王聽完後點頭表示明白了,“如此看來,這禮金還真不知道被誰拿走了,這事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個結果。”
齊王說完後突然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往唐晉逸那邊推了推,“七皇弟,這是為兄的一點心意,就當時給你和王妃的新婚之禮了,希望七皇弟不要嫌棄,拿去救個急吧。”
一疊銀票,少說有十來張,從搞第一張來看,麵額是一百的,想來下麵的也不會少。
對於二皇子這麽大方的行為唐晉逸心裏是喜歡的,他雖然不怎麽在乎錢財,可是送上門來的錢,不拿白不拿。
唐晉逸沒去動那些錢,卻對齊王點了點頭,“如此就多謝二皇兄了,謝二皇兄救王府的急。”
唐晉逸收了錢,齊王自然是高興的,雖然說沒能從唐晉逸口裏聽到什麽說太子不是的話,可他願意收錢,那就說明這個人還是能拉攏的。
齊王說,“七皇弟客氣了,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兄長,弟弟有難,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應該出手相助了。”
“不管怎麽樣,我都應該謝謝二皇兄,到如今也隻有二皇兄一個人的前來,怎麽說都得謝謝二皇兄才是。”
“七皇弟不必如此,皇兄也就是過來看看,沒有其他的事情,我也就先走了,不過為兄還是想提醒七皇弟一聲,之前外麵的傳言,七皇弟可也要放在心上才行,就算是有人謠傳,可這件事情始終跟廉王府有關,如果不說清楚的話,百姓們不會多想,可太子呢?他是否會覺得這跟廉王府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