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原來是世仇

“我的媽呀,這是啥玩意?!”王胖子忍不住驚呼。

他就是一個被收編的導演,當初執行任務,也沒說這麽艱巨啊?!

還配備不少精兵強將呢!

現在一看全特麽廢物,誰都沒有簡燃牛批。

王胖子率先躲在簡燃身後,而他背後還有一幫節目組工作人員和嘉賓。

“你猜這是誰?”簡燃目視前方,話卻是對陸延庭說的。

陸延庭臉上絲毫沒有懼意,“我猜,是那皇後的哥哥,不說是個將軍嗎?”

“葬在鎮南王的棺材裏,看來是想讓他當皇帝?”簡燃撇撇嘴,“可惜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胖子瞧見這幕,心說,媽呀,還有閑情雅致嘮嗑?!

綠眼怪都被氣得頭頂冒煙,要衝過來了!

果然,下一秒,屍體就從棺材裏跳出,抬起胳膊朝簡燃飛去,手指就跟尖刀似的長出來,渾身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氣。

那些白骨與它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

“跑、跑哇!”王胖子調頭就開始逃竄,等轉身時,發現藏在自己身後的那群早就跑出老遠。

“......”

真特麽夠意思!

簡燃十分淡定,緩緩抬起手,“你往後去,我自己對付他,”

怕陸延庭不同意,又補一句,“你在這我分心。”

“好。”陸延庭應聲道,身子旋即繞後一閃,給簡燃留出充裕的空間自由發揮。

轉眼,屍體已經衝到麵前,簡燃腳尖一點,踩著它肩膀往後跳去,回身就是一劍。

與鎧甲碰撞,劃出滋啦刺耳的聲音。

屍體猛地轉回來,朝簡燃繼續攻擊。

氣勢太過凶悍,通體金光的長劍,竟有些招架不住,簡燃連連後退。

屍體好像更加猖狂,發瘋似地揮舞著手臂,將人逼到了棺材處。

簡燃嘴角一勾,眼中露出狡黠的光,手中飛快地掏出一張符紙,貼在屍體額頭上,旋即飛身跳躍過去,朝著屍體的屁股,牟足勁就是一腳。

“唔——”

地球引力讓它短暫失重,直接倒在了棺材裏。

簡燃趁機,單手抬起棺材蓋,順勢關闔上,口中喃喃,“邪祟囚困,道炁永存,急急如律令......”

數十張符紙騰空旋轉,將棺材口死死黏住,任憑裏麵的屍體如何掙紮,都沒法衝出來。

簡燃還覺不夠,竟直接跳上棺材,手持長劍,猛地一插。

有黑色**就冒了出啊來,將棺材的紋路浸染,

簡燃垂眸落下,緩慢地單膝跪地,指尖觸碰黑血,眼前畫麵驟然一變,

“父親,我不同意造反!鎮南王待我有知遇之恩!”身著鎧甲,麵容俊朗的男子急急地往前邁了一步,“父親,姊姊已貴為皇後,您又是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榮華富貴享用不盡,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住口!”一襲暗紫官服的中年男人回身,眼中戾氣橫生,“你也知道為父是一人之下?!沒挺過伴君如伴虎?!鎮南王喜怒無常,心思縝密,與你姊姊成婚多年,卻從未碰過她,你可知道為何?!”

年輕男子似乎沒有想到,微微一怔,“為何?”

“鎮南王忌憚為父與你!怕為父朝堂上拉攏勢力,怕你戰場上功高蓋主!因此,一直冷落你的姊姊!”丞相鍾盛祿厲聲道。

“不、不是這樣,鎮南王待我如親弟弟,怎會......”鍾澤輝不敢置信。

鍾盛祿冷笑,“這次讓你押解俘虜,就是在考驗你,殺還是不殺?!”

“當然不能殺!”鍾澤輝不假思索道,“這是兵家大忌!”

鍾盛祿眼睛一眯,“必須殺,趕盡殺絕!”

“我不同意!”鍾澤輝撂下這話就要轉身離開,卻不料一把冷劍架在了脖子上,他緩緩回頭,“父親,你這是要幹什麽?”

鍾盛祿冷笑,“你若是聽為父的話,皇帝的位子,你來坐,你若是不聽,嗬,為父的兒子還有很多!”

“然後呢?父親要殺了我?!”鍾澤輝臉色沉冷下來。

鍾盛祿目光陰鷙,卻並未說話。

“父親,我再說一遍,若是想殺俘虜,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扔下這句,鍾澤輝抬腳就走,完全不顧冷劍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劃痕。

一行熱血隨之落下,染紅了叢林的泥土。

鍾盛祿收回手臂,望著鍾澤輝的背影,原地未動,有人從樹後麵跑出來,小聲詢問,“丞相,屬下應該......”

“按原計劃進行,若有阻攔者......殺無赦!”鍾盛祿陰狠道。

“屬下遵命!”

簡燃看到這,心說,臥槽,這麽巧,居然也姓鍾?!

難道跟鍾繁睿有關係?

他該不會是這幫人的後代吧?

怪不得係統提醒有危險,

原來是他麽的世仇!

簡燃視野跟隨鍾澤輝離開,旋即回到營帳,有人將晚膳送了上來,“鍾將軍請用。”

“嗯,放那吧。”鍾澤輝心情煩悶,並未抬頭,可簡燃卻瞧見那人一臉陰險的模樣,一看就沒憋好屁。

“將軍,就算有丞相再有嫌隙,你倆的父子之情也不能抹除,先用膳,再去找丞相談談,或許便能打開心結。”

鍾澤輝歎了口氣,妥協道,“好吧。”

他拾起筷子,夾了菜送到嘴邊。

那人瞧見吞咽的動作,才徹底放心,“將軍請慢用,屬下先行告退。”

鍾澤輝微微頷首,“好。”

沒多久,營帳就剩一人,他眉宇間的愁緒還未散開,就聽見外頭傳來一聲聲慘叫,

“饒命啊——”

“我們是俘虜,不能殺——”

“殺得就是你們,少廢話!”

騷亂讓鍾澤輝心裏猛地一揪,趕忙站起身,卻在同時發現肚子一陣劇烈的絞痛,

“飯菜有毒!”他瞬間猜到了什麽,臉色更加慘白。

剛才送飯的是父親的親信,

誰下的毒,不言而喻,

鍾澤輝步履艱難地走到營帳邊,伸手拉開簾幕,就在血光漫天中,瞧見騎著戰馬指揮坑殺俘虜的父親,

“真的這麽絕情,這麽殘忍?!”

“嗬......”

隨著鎧甲緩緩倒地,簡燃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無法驅散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