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探查情況

巫橋在巫族中交代好事情之後, 跟著懷禾一起出發。

兩人沒有跟外界熟悉的人說,而是直接趕路去了東嶺那片地區。

當看到城鎮都被破壞的那副慘狀,懷禾都能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憤怒。

巫橋在旁邊跟手下了解了一番情況後, 走上來告訴懷禾:“前幾天, 那群僵屍一樣的人襲擊了這座城鎮, 將所有人抓走了, 恐怕他們還有其他的辦法製成僵屍,如果不快點製止,恐怕後麵隊伍會更大了。”

懷禾也意識到了這點, 她轉過頭, 表情嚴肅地看著巫橋,巫橋知道她要表達什麽, 他躲閃了。

懷禾拉著轉過去的巫橋, 讓他正麵看著自己,“我知道此去你會擔心我,但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定能平安回來的, 我想著吃的你做的飯菜呢。”

巫橋眼睛微紅,他知道對方因為自己的實力總會想著幫忙解決那些危險的事情,但是對於他來說, 他隻希望對方可以安安穩穩地開心,無憂無慮地跟自己在一起。

但看著對方的滿眼的請求,他知道他應該支持她,最終巫橋艱難地點點頭。

懷禾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但也感覺到內心的難受, 這次的事情她一定會盡快解決的。

夜晚時分, 在一片寂靜中, 懷禾進入了那座奇怪的幽森的城堡,這裏的悄無聲息,但是懷禾能感受到周圍周圍密布的呼吸聲,若是這世界再強的高手,恐怕進來都會被發現。

懷禾憑著自己修仙的本領,成功地混了進來,隱下自己的身體,在這座如同鬼城的地方,一步一步前往最裏麵。

燭光在夜晚的寒風中閃閃爍爍,懷禾沿著牆壁,從上方的看守處進入裏麵,看守的士兵撓了撓臉,來回繼續巡邏。

進入堡壘中的懷禾,也感受到裏麵的不正常,她剛剛遇見了那兩個士兵,還以為裏麵也會有人鎮守,現在確實安靜的異常。

她沿著樓梯一步一步地進入深處,偌大的堡中,竟然沒有其他的人了。

難道,又有密室,她開啟神識,探索這片的地下空間,果然找到了一個極大的空間,裏麵還有好幾個人在那裏商量著什麽事情。

懷禾為了以防萬一,隻靠近那片地區,確認大致可以聽到聲音,就不在接近了。

“這東西真的可以將整個天下給我打下來。”

“當然,王爺想必也知道這種將士刀槍不入,沒有人可以打敗他們,新皇帝算什麽,一下子就被打下來了,甚至江湖都是你的。”嘶啞難聽的聲音仿佛誘哄一般,向另一個人承諾著未來的美好。

另一個人果然也是聽信了,看著前麵的那個東西,瞥了一眼立馬轉移目光,不管怎麽樣,九五之尊的位置一定是他的。

懷禾順著對方之前看的方向看過去,上麵竟然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仿佛沉睡一般躺在那裏,白皙的手臂上還有好幾道傷痕,此刻正擱置在旁邊,滴滴血水從手腕落下,下麵有個杯皿剛好接住。

最主要的是這名女子穿的是巫族的衣服,怎麽會有巫族的人在這裏,還被人控製。

“對了,那魔教人怎麽辦?”

嗯?魔教,莫不是之前逃走的壹跟那個被自己廢了的教主。

“他們,嗬,都成廢物了還有什麽用,幹脆也成為我的戰士吧。”充滿著不屑的聲音,對自己的作品充滿了自信。

接下來那兩人也沒有聊些什麽有用的信息了,懷禾瞧著月亮高升,如果太晚回去,巫橋恐怕會擔心自己,更何況自己也要將這種情況跟他說。

回到客棧,她將自己看到的一切描述個巫橋聽,還很疑惑巫族內部有失蹤的女子嗎?

巫橋將之前祭祀偷走族內聖藥之事告訴了她。

“難怪洗春宴上你去祭祀,原來那個時候人就已經失蹤了。對了,那個聖物呢,你知道它有什麽作用嗎?”

巫橋表情有點不自然,“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用處,隻知道曾經上任族長找人試驗過,聽說死的很慘,後續東西被封印了,沒有再去探究過。”

而且此次這人看起來對巫族的聖物如此熟悉,恐怕跟上任族長也有關係,或者更甚至是那一代的人。

當時自己帶著手下將上一輩的那群惡徒殺傷的時候,那麽混亂蠱蟲遍地的場景中,難免會有人逃出來。

也是自己太不小心了,若是當時注意到死亡的人數是否對的上,就可以避免現在的事情。

懷禾擔憂地看著他,握住巫橋攥緊的手,告訴他這件事情並不是他一人要承擔的,還有她,還有一些人。

第二日,懷禾將之前那位成為王爺的事情,寫成一封信,將上次留著的玉佩一同放在信中,告訴新任的王爺,帶兵前往東嶺,她那日觀察了堡中的僵屍一樣的人怕是也有好些,隻能求助朝廷了。

她將信交給巫橋的手下,囑咐他務必將信交到那人手中。

不論那人出不出兵,他們這裏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巫橋最近幾天一直在翻閱族中的古本書籍,查找聖物的消息。

懷禾時不時去看看那邊的動靜,兩方都在準備著,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過了幾天她收到了巫族人的通知,告訴她皇帝已經在整理軍隊,希望他們能拖上一段時間。

懷禾也派人去蒼雲門那邊,幸好上次在魔教那邊根本沒有損耗什麽力氣,否則還沒過上半年,就又要麵對戰爭,他們也吃不消。

巫橋幹脆睡在了書堆中,一批一批從巫族內運過來的古書,堆滿了整個房間,連腳都沒有地方可以落下。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離那座堡壘較近的青雲鎮上,已經組織官兵將百姓撤離,如果那裏的人出來定要經過他們這裏。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裏麵現在都毫無動靜。

懷禾提著飯菜,準備給沉浸在書籍中的巫橋送去,飯菜是鎮子北邊的那對老夫婦做的,飯菜美味可口,但是人卻始終勸不走,說什麽要待在這裏,就算死也要死在這裏。

沒辦法,她隻能告訴他們,若是遇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躲在家裏的地窖中,等他們的通知再出來。

這些話他們就聽進去了,鎮中因為百姓會走了,大街上也格外蕭瑟,涼風吹過,都是破舊木杆刮弄牆壁的聲音。

寬闊的街道上隻有她一人提著食盒正在行走。

“快,快走,這裏怎麽回事?上次來還好好的,莫不是那個狗王爺搞得鬼。”

熟悉的聲音映入耳簾,懷禾有點不可置信,怎麽會在這裏聽到一個熟悉的人的說話聲,她順著傳來的地方小心的走去。

聲音也越來越大,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正在抱怨這裏的情況,怎麽這麽詭異,還有個低沉的男音附和著她。

“誰?!”一聲大吼,隨之而來拔劍的聲音,警惕地看著轉角處。

懷禾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無奈地往前走,轉個彎看向那對全身繃緊盯著她這邊的兩人。

“前,前輩!”宋語琴看到熟悉的人影正巧在對麵,完全沒有戒備心地就蹦躂過來,抱著懷禾,敘說著這段時間怎麽想念她。

“我看你也玩的挺歡樂的,這是易容去哪兒了?”懷禾也對這小姑娘沒轍,看著對麵收起劍,站直了的男人,雙眼閃過一絲了然。

宋語琴下意識地摸了下臉,對了,今天她還易容了,前輩真厲害,這也能看的出來。

她鬆開懷禾,一臉神秘地說:“前輩,我找到了殺害我一家的凶手了,現在正在調查中,還好有玄大哥幫我,不然你恐怕都看不到我了。”

本以為可以得來憐惜,誰知道額頭就是一痛,抬頭就看見了懷禾剛收回去的手。

“前輩?你怎麽還打我啊?”委屈的模樣,在易容成中年婦女憔悴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懷禾撇過臉,看向那邊的玄麟,對方倒是很有禮貌,恭敬地對她行禮。

隨後,他們找了個旁邊一個空地方,將懷禾走之後,發生的一些事都說的一清二楚。

那時候懷禾走,宋語琴聽從她的建議,一直安穩地待在家裏,練習練習易容術,有時候無聊了,就易容出去玩一會再回去。

有一天,她正巧易容後在街上逛街吃東西,就看見了一個人身上帶著的玉佩格外眼熟,想來想去,那不是他們家之前的家藏嗎?

當時全家被殺,又被火燒,如果還有人手上有他們家的東西,怎麽樣也跟滅門的事情有點關係,於是,她也沒管那麽多,就跟上去了。

眼見著對方越走越遠,進入了一座豪華的大宅子裏麵,她圍繞著對方的整座宅子,看到了上麵的名字,正是錦王的府邸,這是當年僅有的幾位王爺之一啊,鐵定家裏也不簡單。

但是她不甘心,好不容易有了點仇人的消息,最後膽大的打暈了一位侍女,裝作她的樣子混入了王爺府。

府內表麵還挺正常,但是夜晚總有一些哭泣的聲音,一個房間的小姐妹讓她別有好奇心,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

可是近些天進來後,根本沒有再看到那位帶著她家東西的人,她不可能一直在這待下去,最後又是鋌而走險,趁著房內的其他丫鬟睡著後,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在府中尋找。

奇怪的是偌大的王府在夜晚居然一點光都沒有點亮,寒風吹動的她感覺格外毛骨悚然,並且還伴隨著女聲的哭音,說著救救她。

她根本不敢回頭,一直往前走,最後來到了一個很破舊的地方,聽到一些說話的聲音,還沒等她仔細聽呢,對方像是發現她了一樣,不再出聲,且有腳步聲朝著她這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