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夜夢境的呼喚
第二卷 雙魂之舞·三夜 第十九章 第一夜·夢境的呼喚
我是誰……你是誰……我這是在哪……
鮮血……空間……人類……地球……
…………
“謝淩……謝淩……”
“誰？誰在叫我？你是誰？我這是在哪？”
…………
“夢裏……我在你的夢裏……”
“混蛋，又是你！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麽？”
…………
“孩子，當你在搖籃與雄關同時誕生的時候。所有的先祖之魂都在輕聲低語著這個名字。如此……不屈的靈魂留下的，如此……獨特的魂裔。”
“孩子，我驕傲地看著雄關的你一天天長大，象一團火，燃燒出最燦爛的光芒；我驕傲地看著搖籃的你一天天長大，象一塊冰，計算出最精密的邏輯……卻都有著同出一源的，不屈與溫暖……”
…………
“哥，我真的求你了……別這樣……我明天要上班啊，晚上睡都睡不好我還怎麽過啊……還有什麽是搖籃和雄關？老子是在地球！醫院！出生的！你別鬧了好不好？我真的要睡覺啊……”
…………
“孩子，你也要記住。你就如一對靈魂的雙生子，無論是搖籃還是雄關的你，都不是真正的你……你的每一半靈魂，都有著另一半，另一處故鄉……”
“總有一天，你會從搖籃，回到雄關……你也會遇到從搖籃來到雄關的，另一個你……”
“去融合……真正融合……雙魂歸一，完整你偉大先輩的……不屈魂脈！”
…………
“你神經病啊？！有完沒完了？！我哪來的雙胞胎兄弟？！你該去吃藥了好嗎，還TM靈魂雙胞胎？！靈魂你妹啊！去和你妹融合行不行——次奧，聲音又漸漸變小得聽不清了，別跑！我還沒說完呢！喂？喂！”
…………
黑暗的空間裏，飄渺古樸的聲音響動著，卻已是細微難辨。
“孩子，你更要記住。能量與物質，是構成我們世界的兩大基石，是主位麵的……一體兩麵。”
“雄關與搖籃……正緣如此。搖籃為我們所構建，它承載著我們人類的未來……與希望。”
“而雄關，是處於純物質位麵的搖籃在主位麵的，唯一具現投影。是主位麵通往搖籃的……必經之路。”
“孩子，我們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裏已被囚禁了太久，又和他們戰鬥了太久。我們不知道我們是否還能堅持，我們正逐漸衰弱，我們終將陷入永恒的長眠……直到被喚醒，或永遠不會被喚醒……”
“請驕傲地站在山與海的雄關，守護好你們搖籃的兄弟……直到他們一步步成長，用他們天賦的智慧，用他們獨特的物質文明，解析出這個黑暗囚籠另一半的……規則與秘密。”
“然後……我們，你們，他們……終將不朽！”
“文明萬歲！人類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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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召喚聲，黑暗的世界，極速的流光；冗長的通道，撕裂的痛楚，重組的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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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淩緩緩地醒了過來。
四下看了看，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就仿佛飄蕩在一個空蕩蕩的宇宙之中。
一個很好看的宇宙。
在它的中心，有著一個燦爛如星係般的漩渦，緩緩旋轉著。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在漩渦的中心也有著一個小黑點。黑點內，隱約兩根如長蛇般的東西相互交纏，其上布滿著各種閃閃發光的位點，亦是如那個晶瑩的星河般緩緩旋轉！
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著那個漩渦，忽然有一種很親切熟悉的感覺。
就象……就象……就象看到自己一樣？
奇怪的是。在那團明亮漩渦的下方，似乎也有一團類似的，不過小了不少的漩渦。它的核心不象大的有著無數的閃光點，看起來很是黯淡無光，靜靜地懸停在那裏。
這是什麽鬼地方？我就記得我陪客戶吃飯，不小心喝醉了，睡過去了啊……
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以上帝視角看一個詭異與瑰麗並存的、一明一暗雙重未知名星係？謝淩哭笑不得的想。
“滴，滴……”一陣輕鳴聲從黑暗空間外響起，謝淩莫名其妙地四處望了望，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卻聽得一陣驚喜的聲音又從空間外傳來。
“動了！動了動了！靈魂波同部測試儀有了新的讀數！醫生！快叫醫生！”
急促的腳步從空間外傳來，又漸漸遠去。幾分鍾後，又一陣急促腳步聲漸漸傳來，並越來越近。
“楊教官你好，你也接到消息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說道。
“是的段醫生，我聽說他醒過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
“那倒是沒有……不過病人的靈魂波已經開始複蘇。這樣的話，至少表明他的靈魂活過來了，但是……”
“但是什麽？”年輕聲音。
“但是這與蘇醒還有很大的差別。楊教官，你知道的。魔能學術發展至今，我們僅僅摸到了靈魂的一點點皮毛，隻知道靈魂是一種充滿各種功能位點的神秘原始能量結構。這幾乎是上天的傑作！我們簡直無法想象是什麽樣的超級能量序列，才會有智慧生物的靈魂這樣的能力：產生靈智，感知能量，通過靈魂螺旋發出魔弦震蕩的方式使用能量——”
“這些我都知道，您就說直接的吧。”年輕聲音急道。
“呃……直接來說就是，靈魂蘇醒隻是代表這個病人不會靈魂消散了。但是靈魂也隻是一段極其神秘複雜高明的超級能量序列集合體，它的所有指令都必須由另一個上天的造物——大腦與人體來實現。如果靈魂的指令不能得到大腦與人體的識別應答……”
“那會怎麽樣？”
“那就是典型的植物人……”
“啊……”年輕聲音沮喪地長歎了一聲。
“您別著急，您不是請了帝國魔能研究總院靈魂探索係的楊院士過來了嗎？請他過來看看，或許會找到好的辦法。”
“啊，對！是，是，他已經到了，我馬上給我三爺爺打魔話。”
“恩，那就太好了。病人的情況現在還算穩定，靈魂波一直有微弱的反應了，那我們先出去，等楊院士過來我們再一起會診吧？”
“好的好的。”
腳步聲遠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個腳步聲走了過來。
“楊院士您看，這就是我們的病人了。他在您侄孫作為教官主持的軍訓考核中，因為越階施放魔能灌注而突然昏迷。送來我們醫院的時候，病情已經變得極其詭異，靈魂波強度幾乎停滯在接近於零的一個數值上。而就在剛才，病人的靈魂波起了輕微的波動，您看……”
“有這樣的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看來是那個楊院士。
“是啊三爺爺，您快幫我看看吧。”年輕聲音楊教官似乎很急。
“小凱你別急。晤……沒道理的啊……九級魔能士施放魔能灌注……應該最多也隻會導致魔能枯竭或靈魂螺旋衰竭停轉，頂多也就是靈魂螺旋停止運作，整個人從靈魂到肉體都癱瘓幾個小時罷了的啊……但靈魂與肉體都具有自我修複機製的，蘇醒過來了自然會運轉如初啊……怎麽可能隻有輕微的波動？”
楊院士沉思了很久，終於言道：“這樣，既然已經有輕微波動了……我試試用靈魂喚醒，看是不是能直接將病人靈魂先完整修複。你們先都出去吧。”
“好的。”
“都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靈魂我懂，但聽他們說起來好深奧……覺得很牛B的樣子。而且什麽叫靈魂波？什麽叫能量序列？什麽叫魔弦震蕩？什麽叫靈魂喚醒？都在說些什麽鬼東西啊？”
謝淩盯著黑暗空間中似乎永恒不動的兩個漩渦，莫名其妙地想道。
正想著，一陣奇特的漣漪從黑暗空間的外麵傳了過來。
那個小漩渦的暗色核心忽然開始發亮，謝寧大奇，看得目不轉睛。
漣漪持續的波動著，暗色核心似乎越來越亮，乃至都和它樓上的大漩渦相差仿佛了。謝寧看到，那個小漩渦中，似乎也有一個裏麵藏著兩根交纏長蛇的黑點！
猛然！小漩渦似乎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它閃過了一道明亮的光芒，忽然向著大漩渦的位置奮力地往上一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