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秘魔能
第十二章 神秘魔能
謝寧與虎子小三說說笑笑地站在極北要塞的集市區裏。在他們身前的不遠處，幾個班裏的魔裝兵正吭哧吭哧地抬著兩大頭魔豬在與店家講價。
又一次從森林捕獵回來。被強烈禁止對魔豬施暴的謝寧很無奈地做了壁上觀。收獲則是被虎子親自斷頭的一頭魔豬。
這次出來，謝寧其實也打著再遇到隻疾風魔熊之類魔獸的主意，順便通過戰鬥鍛煉自己。最近的修煉進度總感覺越來越快，甚至已開始隱隱準備衝擊三級魔戰了。這渾身的能力一天不用用，都會恍惚間感覺陌生。
奈何天不從人願，畢竟那種帶天賦法術又自己有一拚之力的魔獸太少，一連在森林中晃悠了好幾天，適合的魔獸一隻都沒見到，反而又是收獲了幾顆很一般的魔核。
今天的運氣也是一如既往的好或者說是不好，碰到了一隻還沒發育出魔核的魔豬，卻沒有碰到什麽大家夥，乃至謝寧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考慮到自己的實力不過二級魔戰，魔弦二大爺又時來時不來，且有嚴重的後遺症。他也不敢太過深入森林，去獵捕那些更美味更有希望出魔核的大家夥。
正想著，卻見王強也正帶了幾個人走了過來。
“喲，也在賣肉呢？”
王強皮笑肉不笑地湊了上來：“明天就是格鬥對練了，謝副班長不想著好好臨時抱佛腳，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去捕獵？嘖嘖，瞧你們，殺來殺去都是魔豬，就不能和我一樣去宰幾隻魔虎什麽的嗎？”
王強指著身後幾名魔裝兵抬著的魔虎屍體，得意笑道。
“怎麽？王副排又有什麽指教了？”
謝寧見是王強，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聽到王強的話，眉頭一揚問道。
“指教不敢當，隻是覺得你辛苦賣豬肉，實在是委屈你了。想賺錢的話，魔虎價錢比那幾塊死豬肉可是高多了，魔虎鞭可是大補，商家們對它趨之若騖。怎麽？謝副班長不是以單火球秒殺魔豬聞名麽？想來去幹掉幾隻魔虎也是不在話下之事，怎麽就老是和豬打交道呢？”
王強得意地哈哈大笑道。
謝寧很古怪地望著王強，不說話。
王強的笑聲漸漸很尷尬地停了下來，他氣急敗壞地問道：“你一直盯著我看什麽？”
“對不起，你說得對，我再也不理你了。”謝寧轉過了身。
王強楞了楞，滿臉的莫名其妙，罵了句“神經病”正準備走人。
卻聽得身後虎子與小三的怪笑聲已是此起彼伏。
“哎喲，虎子，你怎麽老是和豬打交道呢？”
“對不起，三哥，你說得對，我再也不理他了。”
王強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正準備回身破口大罵，卻又生生忍住了。這個混蛋近來是越發的牙尖舌利，思維靈敏。跟他鬥嘴，再幾個王強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慢慢地轉過身來，臉上已經是掛著一副森寒的冷笑。
“謝副班長，別以為魔戰可以用嘴巴混……明天的格鬥，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麽叫‘虎’和‘豬’的區別！”
謝寧的臉色也緩緩沉了下來，他沒說話。
王強見狀更是冷笑，他湊近謝寧。
“怎麽，謝副班長，其實你明天可以用嘴來打敗我的嘛。我還真告訴你，這個世界，力量為尊！在力量麵前，嘴巴隻是用來扇的而已！希望明天你那腫得象豬一樣的嘴巴還能說得出話來！”
他輕蔑地看了謝寧一眼，竟是帶來的魔虎也不管了，對那幾個魔裝兵隨便吩咐了幾聲，便是揚長而去。
謝寧冷冷地看著他的背影，卻是再也沒有說話。
“怎麽樣，寧哥，要不咱喊上幾個兄弟，半夜一擁而上，把他弄傷再說！”虎子的眼裏閃動著陰冷的神色。
“不用，我最近的日子，確實是也過得有些安逸了。”卻聽得謝寧已是麵沉如水，緩緩言道。
“寧哥，你……”
“別忘了我們的誓願，別忘了歡迎那些荊棘與苦難，虎子。”謝寧拍了拍虎子的肩膀。
“明白。”虎子聞言頓時神色一肅。
“那……明天？”旋即，他想了想，又問道。
“明天又怎的？你知道我為什麽常常和你們去捕獵麽？其實就是指望遇上大家夥。我還很弱小，雖然現在進展稱得上飛速，但我仍然覺得慢！”
“有這樣毫不摻假的對抗高級的全力戰鬥，我求之不得。哪怕是被他揍得鼻青臉腫，那也是我實力不夠，怨不得別人。更何況……還是有希望的，我未必一定會輸。”
謝寧淡淡道：“賣完東西，就回去吧。然後，陪我真刀真槍練一下午，你們兩個，對我一個。狠狠打，隻要不造成影響明天的傷勢就可以了。”
虎子與小三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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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正靜靜地坐在一棵樹蔭下。
今天是連裏各排格鬥對練的日子。魔裝兵們早已在訓練場上兩兩捉對，喝喝哈嘿的幹了起來。魔戰士官們則是三三兩兩，聚成一團，邊觀看著手下魔裝兵的對練，邊在談笑著什麽。
小三正在幹他最愛的吹大山，虎子饒有興致地旁聽。在虎子的身邊，卻是圍了一大堆排裏各班的低級魔戰士官。人群或是哄笑，或是叫好，竟是熱鬧有加。就連老排長都在一邊聽得興趣盎然。
已是暮c混了，但對於極北來說，卻是剛剛好。柔和的陽光從天空中溫和的鋪灑下來，照在人的身上，融融的滿是暖意與愜意。
謝寧靜靜地坐著，他此時的神色卻似乎不是愜意，而是滿心疑惑。
昨晚又做了那種怪夢。以前那種怪夢隻會讓他依稀聽到幾句醒來後又會忘記，隻隱約有那麽個印象的，古樸的話。
而這次，似乎印象中，清晰了不少！雖然還是忘記了內容，但他印象裏，卻記得他夢中很清晰地聽到了一段話，一段很完整的話！隻是，醒來後依然是盡數遺忘而已。
似乎……我與那個怪夢的同步率越來越高了？謝寧驚訝地想。旋即，他又想起了那天的猜想。這種夢是和那段消失的記憶同時出現的，如果，它們真的有關聯。那麽，也許在未來的不久，我就會慢慢搞明白這件事？
謝寧嚐試著感應了下魔能與魔弦，頓時滿臉驚訝。
魔能已平穩質樸，隱隱中似乎蘊藏著一股生機勃勃，似要改頭換麵的趨向，魔弦則是堅韌無比，似乎也真的可以衝擊更高層級的震顫了？
還真的……象是馬上要晉級了！半年前才升的二級呢，怎麽會這麽快？似乎魔能漩渦擴張的力度與幅度，都隱隱達到了開始預備衝擊更高級別的極限！
滿臉訝然間，謝寧進入了內視。
果然，靈魂螺旋舒展自然，渾然天成的轉動著。
而魔能漩渦更已是晶瑩璀璨無比，莊厚凝實。每一次向外擴張，都是猛烈無比。
很顯然，謝寧晉級也將在旬月之間了！
謝寧的心中已滿是歡喜與驚歎。怪不得他最近感覺自己的內視都清晰了不少，原來，真要晉級了！
忽然，他似乎發現在他魔能漩渦的下方，靈魂海的深處，似乎有幾個細微的奇怪光點一閃而逝！
那是什麽？謝寧大訝。然而，當他再次仔細搜尋的時候，卻發現那一切似乎是假象一般！靈魂海的深處似乎永遠都是漆黑一片，什麽都沒有。
似乎是一種魔能？謝寧想道。
可是，從來沒有這樣顏色的魔能啊……在提升到大魔戰之前，魔戰的魔能漩渦都是五顏六色，駁雜不堪的。隻有成為大魔戰，才會擁有積聚單係魔能的能力，從而選擇學習分係魔能技，大大提高戰力。
然而，謝寧敢發誓，如果不是自己眼花的話，他見到那幾個細微的光點，竟是無色的！甚至它發出的光，都迥異於白光，帶著一種玄奧的透明！
更何況，內視也不存在眼花吧！
謝寧又一次苦笑了起來。
他總覺得他最近越來越古怪了。古怪的人，古怪的夢，古怪的頭痛，古怪的魔弦共振，古怪的實力提升速度。現在，就連靈魂海深處也真的實實在在的發現了古怪！
再這麽搞下去，我遲早要瘋掉！
他憂傷地想。
如果我的魔戰等級更高，對靈魂的領悟更深刻，內視更清晰了……想必你就再也難逃我的眼睛了吧？謝寧忽然又想道。
而且，不管怎樣。他隻要知道他現在的魔能修煉速度是一天更比一天快，這就足夠了！
那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郭烈，也就是個七級魔戰吧。被那毒婦引以為榮，被家裏寄予厚望的二弟，他也就是個顛峰九級魔戰吧……與世家天才還差了一步！
如果自己能從小就有如此速度……我說不定早就在20歲畢業那年就成為了高級魔戰，甚至似乎都可能成為標誌著天才般未來的大魔戰！
那樣，我何至於此，謝氏何至淪落於此！那個毒婦……安敢如此辱我！
謝寧怔怔地想著，他的臉漸漸變得猙獰。
旋即，他又清醒了過來。他猛地晃了晃頭，將那滿心的怨念沉在了靈魂深處。
越是這樣，你越要冷靜，越要放鬆心態，越要笑對生活，越要加油！否則，隻會親者痛，仇者快！努力啊，謝寧……
他在心裏平靜地對自己說。
尖利地哨聲響了起來，打斷了青年蛋疼的憂傷。
回頭一看，見是老排長已經在召集各魔戰士官集合了，看來魔裝兵們終於弄完了。
魔裝兵與魔戰士的格鬥對練是不能同時進行的，魔裝兵們先來，然後必須給魔戰士們空出場地來。
每對魔戰的格鬥，都需要很大的場地才能施展。而格鬥場就這麽大，挨得近的魔裝兵們，很容易被魔戰士們對戰溢出的能量衝擊所誤傷。
王強滿臉陰笑地走了過來，碰了碰謝寧的肩膀。
“謝副班長，今天可是我們好好格鬥訓練一場的大日子啊！你知道嗎？我昨晚甚至興奮得有點睡不著覺，能與素來成名已久的火球之神交手，我王強簡直三生有幸啊！你說是不是？呆會兒，火球之神可千萬要多讓著點我哦？”
他得意地狂笑了起來，頓時引來排裏其他魔戰的怒目而視。
謝寧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拉住了剛走過來，正欲上前理論的虎子，徑直走入了老排長前的隊列中。他的胸膛平靜的起伏著，開始有條不紊地檢查著自己的狀態。
老排長默默地看著入列的謝寧，又皺眉看了看正在那得意地哈哈大笑的王強。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他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正準備說些什麽，卻又始終沒有開口。
我又有什麽資格管得住王強？我隻是個將要退伍的六級魔戰而已。六年了，二十八了，魔戰等級紋絲不動。也許，我的極限就在於此了吧……自然比不上他們風華正茂，更比不上那個天才的王強。
他想了想，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