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棍棍戰球球
第十章 棍棍戰球球
眾人不明所以，變得很安靜，很快注意力被巨型屏幕上的文字吸引。
智能武械的控製頭盔一般都帶測試係統，其中的一項功能是檢測使用者對各式武器的熟練程度，如果完全沒有用過，那麽會返回一個未訓練的信息，雖說各個武器商的檢測儀隻能反映自己公司的數據，但基礎類的武械大部分是共通的。
隨著屏幕上不斷滾動的行行‘未訓練’提示，賓客們和風濤都閉上了嘴，盡管難以置信，可這大量的數據卻無法說謊，讓一個從未用過智能武械的人對戰老手，就連風濤的擁躉也覺得有點不好開口。
環顧四周一片寂靜，賓客中再沒有挑釁的聲音發出，艾芸望向風濤說道：
“既然不受歡迎，那我們就告辭了。”
風濤沒料到情勢急轉直下，突然就變成了自己仗勢欺人地樣子，本來想借著機會落淩坷的麵子，誰知道把艾芸也得罪了，口中忙道：“芸芸，不要急著走，淩少尉也請留步。”
真讓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道歉的話，風濤還真說不出口。
本來站在角落裏陪客人的風壁也連忙走過來賠笑到：“艾院士，給老夫個麵子，此事的確是有些誤會了，回頭我讓風濤登門謝罪。”
艾芸轉頭看向淩坷問道：“你怎麽說？”
淩坷此時心中暗想，號稱聯邦三大軍事學院高級班畢業生，如果連一個地方軍院的學生挑戰都不敢應戰，這回頭肯定被同學恥笑，瞟了眼有些無措地風濤答道：
“玩一場也無所謂，找一種他完全沒用過的智能武械就行。”
對智能武械來說，熟練度的確不是必須的，這些器械本身就自帶防禦攻擊模式智能設定，使用者哪怕一點不會，也可以使用，當然，在這種表演技巧的場合，如果完全使用自動控製，也就失去的表演的意義，那樣的話完全變成了兩種武器ＡＩ的較量。
艾芸鄭重地看著淩坷低聲說道：“你是認真的嗎?雖說這種械鬥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還是有受傷的可能，你的運動、感知、表達三項能域是多少？”
淩坷聞言曬然一笑：“我隻是怕死而已，又不是怕打架，但被人指名還不應戰，回去肯定會後悔。”然後告訴艾芸自己的能域等級。
淩坷目前的表達域最高，為五級，其他都是四級左右，能域值的訓練每升一級，所花的超速學時大約增加一倍的時間，當然，這個經驗性的公式因人而異，淩坷在瀚博學院大約用了上百個學時把表達域升到五級，下一級怎麽也要二百個超速學時花出去。
聯邦能域值指定的初衷，是為了篩選人才，能域所代表的的數值是一個人的可量化能力和潛能，但不代表高一級的能域值一定會壓製低一級的對手，像倫斯聯邦目前在篩選和培養人才方麵更傾向能域體係，而軍方鑒別能力時更偏愛采用實際場景的檢驗。
這就像帶有智能控製的個人武械易於使用，不等於說完全沒訓練拿過來就能像老手一樣發揮最高的水平。
既然淩坷堅持，艾芸也無不可，至少她知道，淩坷身體裏麵的微創機械還沒取出來，比起來，淩坷也不吃虧。
在兩人默認的堅持下，這場表演還是如期舉行，所不同的是風濤手裏的武器改成變形棍加漂移防護盾牌，這兩種武器是在風濤沒用過的器械中挑選出來的。
變形棍大約九十厘米長，漂移牌本來風濤沒打算用，他不認為淩坷有機會攻擊到自己，不過，在看了艾芸幫淩坷選的武器之後，猶豫幾番，還是有些心虛地拿上了一塊。
相比之下，淩坷的選擇範圍就幾乎沒有限製，反正哪種武械都沒用過，艾芸幫淩坷選了一款名叫“疾風球”的遙控型武器，微型反重力引擎動力，使用者通過頭盔控製一個圓形的多棱金屬主球來攻擊對手，主球的智能中樞控製附帶的數個子球同時進攻。
這種武器長於遠攻，不擅近戰，而讓風濤最終又加上防護盾牌的原因是，艾芸在淩坷身邊一共放了五套“疾風球”，變形棍的速度根本防不住這麽多目標，當然，風濤也不認為淩坷可以同時使用五套，這對腦部神經的壓力太大了，最多兩套就是極限，擺上五套不過是嚇唬人而已。
大廳賓客眾多，為避免誤傷，兩套武器都開啟了安全模式，不會傷害到目標之外的客人。
風濤和淩坷兩人相距五米左右站定，武器全部處於激發狀態，風濤的漂移盾在身周緩緩移動，變形鞭握在手中，鞭體發出嗡嗡的震動聲，盡管風濤沒使用過這種武器，但是豐富的智能器械訓練經驗仍然使他大占便宜，變形鞭實際就是環魔的近戰版。
風濤特意關掉了電擊功能，電擊後一下就分出了勝負，這樣難解心頭之恨，風濤打算用這金屬棍揍得淩坷走不了路，讓他一輩子都記得冒犯自己的後果。
淩坷控製著“疾風球”在身邊上下飛舞，一邊熟悉操控方式，一邊觀察對手，他感覺五米的距離還是太近了，幾乎是風濤一個箭步就能竄到他眼前，為了保險，他又開啟了一套“疾風球”，打算一開始，就拉開與風濤的距離。
風濤並不急於開始，反正對方答應了比試，讓對方多熟悉一下也能顯出自己的風度，他不可能在幾分鍾內就完全掌握這件武器，風濤左手虛點盾牌，護在身後，右手的變形棍垂在身前，臉上帶著貓看老鼠的表情，心裏盤算著用什麽方式折磨對手。
…………
隨著裁判的一聲開始，風濤立刻衝上前去，同時把變形鞭攔在胸前，準備挑開疾風球的打擊，而淩坷一邊勉強操作著“疾風球”迎擊，一邊向側後方躲閃。
風濤的對戰技術顯然比淩坷豐富的多，他逼近的速度非常快，幾乎在淩坷剛剛後退一兩步的時候，風濤已經衝到麵前相距一米的位置，手中的變形棍忽然下探，向淩坷的小腿掃去。
淩坷同樣看到了對手的進攻，但是後退的步伐終究不像前衝那麽快捷，眼睜睜看著變形棍掃來，但已經躲閃不開，無奈之下，把兩枚“疾風球”都衝風濤胸前砸去，希望能夠逼風濤回防，或者拚個兩敗俱傷。
艾芸看到淩坷的舉動，微微搖了搖頭，他還是吃虧在經驗太少，未經過專門的訓練，用兩組疾風球進攻，至少從兩個方向上來牽製對手，都從正前麵進攻，兩組跟一組又有什麽區別？
也許自己剛才就應該堅決阻止這次比試，如果淩坷再次受傷，自己不是更內疚？本來想帶他出來散散心，緩和一下淩坷的緊張情緒，怎知道會變成這樣，艾芸心裏不禁有些後悔。
風濤鼻孔冷哼一聲，麵對兩組衝過來的“疾風球”，身形不閃避依然前衝，右腿忽然前弓下蹲，在躲過一組疾風球的同時，手臂一探，變形棍前端一個彎曲已經擊中淩坷的小腿，然後順勢側身，用防護盾輕鬆地防住後一組疾風球。
淩坷的小腿被擊中後，一陣劇痛傳來，這次受創不比在研究院那次，研究院在試驗前已經屏蔽了大部分痛覺神經，所以淩坷還不覺得多疼。
這次腿上傳來的巨大疼痛立刻讓他站立不穩，無奈順勢橫向滾出去，淩坷天旋地轉之下，兩組疾風球得不到操控指令，按著慣性軌跡衝出很遠。
風濤並沒有得勢後繼續進擊，這場比試來之不易，慢慢玩才過癮，況且淩坷腿部已經受傷，必然影響他的移動速度，接下來，自己的優勢會更加明顯。
幸好創傷微型機械同樣有止痛的作用，很快地淩坷感覺到腿部的疼痛在減輕，然後發現風濤並沒有追過來，他試著半跪支撐起身體，我去，沒練過果然吃虧，剛動手就受傷了。
淩坷低頭看了一下小腿，傷口不大，疼痛在減輕，出血也不多，應該是艾芸那裏注射試驗體的效果，看看頭兩組疾風球距離太遠，索性把他們懸停下來，又從身旁升起兩組疾風球，防備風濤的進攻。
風濤悠閑地站直身體，以一個勝利者的口氣教育淩坷：
“作為一個資深的智能格鬥器械使用者，我給你個忠告，不要試圖使用兩組以上的遙控器械，那隻會是一個笑話，你的腦細胞承受不住麽多大的壓力，高手即使是使用一組也能贏得勝利，我不欺負你，怎麽樣，準備好了沒有，我再來了啊？”
其實從淩坷的五級感知來講，的確最多可以使用五組器械，這是最高值，一般很少這樣使用的，因為每組的疾風球標準上都帶有5個子球，在講究技巧的格鬥中，使用者除了主要操控主球之外，還需不時地改變子球的軌道，來增加攻擊的多變性，不過，淩坷作為初學者，讓他使用如此高段的技巧是有些強人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