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想多了

季行止看見小孔雀炸毛, 不由失笑,他低頭就親上了章漾的紅唇,現在章漾的這模樣, 他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想親。

“所以, 回去嗎?”季行止笑眯眯問。

事到如今,章漾還有什麽話可說?

她憤憤不平, 瞪著季行止, 可偏偏麵前的人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停地湊到她跟前來, 也不停地親吻著她的唇, 害得現在章漾就算是有心想要反抗, 說“不”都不行。

章漾身上的衣服還是季行止親手給她穿上的, 等到章漾從房間裏出來後, 耳根已經發紅,至於開始想要拒絕的跟季行止唱反調的話,現在早就不知道被丟棄在哪個旮旯裏。

她自認為自己還是沒有那麽厚臉皮,就在大院老宅裏,跟季行止每天晚上都搞出動靜。

章漾倒是想過拒絕季行止,可她都想不到在外麵看起來頗為一本正經,嚴肅的男人, 在某些事上,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 簡直勾得人無法反抗。

每當章漾用懊惱的語氣在事後控訴季行止不講武德時, 季行止反倒是振振有詞。

“那也隻能怪你定力不好。”

章漾聽見這話, 簡直氣紅了臉。

那是她的定力問題嗎?分明是這個男人太不要臉, 他衝進來的時候, 自己能有什麽辦法?

章漾悶悶想著,她倒是想抓住季行止的錯處,可在這種事情上,她跟季行止又那麽恰好好處地配合極了,每次酣暢淋漓,不論是從身體,還是心理,都很滿足。

如此一來,章漾更覺得氣悶。

這一想來,她好像是挺沒定力的。

她就是饞季行止身子。

就算是章漾和季行止要回四合院,但等真離開時,也到了傍晚。

章漾這麽晚起來,自然是被章師長教育了一番。

在章師長看來,這一覺都睡到了下午,他家閨女實在是太能睡了。

“白天睡覺,晚上你還能睡得著嗎?”章師長苦口婆心道,雖然自己不是養生達人,但是他立誌於把自家女兒培養成養生達人,這才能長命百歲,“你晚上睡不著,難道還要去偷牛?”

章師長不了解昨晚的真相,還在勸告著章漾早睡早起身體好。

而聽見這話的章漾:“……”

同樣這時候的季行止也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牛是沒偷,但壞事兒卻幹了不少。

從大院出來,章漾坐在副駕駛位上,偏頭看著在開車的季行止,揉了揉眉頭,“明天你有事兒嗎?”

“嗯?”

“我找小柳要了雷老太太的地址,她上周就已經出院,既然案子已經結束,我想去看看她。”章漾說。

武家村一案結束後,相關的受害者們,也會得到相應的賠償。

老太太後半輩子應該是不需要因為錢操心了,但章漾想,如果讓老太太在一筆賠償金和自己的兒子之間選擇的話,恐怕她都不會多看一眼賠償金。

要那麽多的錢有什麽用呢?這些錢,都是她兒子用命換來的。

章漾於心不忍,想親自去看望對方。

季行止自然答應陪著她一塊兒去,他偏頭看了眼這時候因為提到了雷家的事,而陷入幾分惆悵的章漾,季行止微微抿了抿唇,心頭像是被觸碰了一下,柔軟得很。

第二日,章漾難得在這周末沒有晚起。

等坐在飯桌上時,章漾又有點懊惱了。

“這回我起這麽早,我爸居然沒看見,真是失算了。”章漾惡狠狠咬住了手中的小籠包,低聲說。

季行止聽見她這話,哭笑不得。

昨晚兩人都休息得很早,季行止想到今天早上要去郊區,晚上也沒折騰章漾。

倒是章漾有些睡不著,章師長那話一語成讖,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睡不著。

她在**像是烙餅一樣翻來覆去,自然也吵得季行止休息不好。

最後還是季行止想到了辦法,直接將在**打滾的人抱在了自己懷中,四肢鎖住了懷裏的人,這才讓章漾徹底安靜下來,乖乖閉著眼睛,在他懷中還是睡去了。

這可就有些苦了季行止,溫香軟玉在懷,他還不能做什麽,忍了一晚上。

以至於現在季行止臉上還掛著兩青色的黑眼圈,睡得早,但就是沒睡好。

城郊距離四合院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章漾和季行止到了雷老太太所在的村口時,就看見了老太太坐在樹下,手裏拿著一把蒲扇,兩眼無神地看著遠方。

這一幕,看得章漾心頭不好受。

她大約能猜出來,老太太現在是在看著通往村外的唯一一條小路上,永遠也不可能出現的雷子。

章漾走過去,老太太看見她,很快就認出來了章漾和在她身邊的季行止。

先前在醫院時,章漾就跟著季行止一起去看望過她。而且這段時間,可能全國上下都在討論著武家村案子的事。雷老太太之前去城裏大鬧一場,後來被雷子一起出去打工的同村年輕人送回來,最近又安排著雷子的土葬,村裏人差不多都知道了雷子的遭遇。

村裏有識字的媳婦兒,這段時間外麵有關武家村的新聞,那些村子裏的媳婦兒都看著報紙,給老太太念著。

報社裏章漾的同事們,也有約著主動來看過老太太。

老太太如今也知道武家村那些報道,大多出自那個在大東門藥店門口,將自己扶起來的年輕姑娘之手。

現在章漾出現在村口,老太太頓時顫顫巍巍站了起來,“章,章老師。”

老太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稱呼章漾,那幾日在家中,聽著報社的年輕人的說話聲,才知道章漾看起來年紀輕輕,但已經是首都晚報的主編。她不知道主編是什麽意思,柳媛就笑著解釋說管著今日來村子裏這些人。

老太太半懂不懂,但一聽見章漾還能管人,肯定就是當官的,女子當官,那可不就是厲害極了?

章漾連連上前兩步,跟季行止兩人一左一右將老太太扶穩當,“您叫我小章就行。”

老太太也挺倔強,說什麽章漾是自己的大恩人,就應該叫章老師。

既如此,章漾也不強求。

因為雷子不在,老太太腿腳不利索,家裏有些亂糟糟的。

章漾是個自小就不怎麽幹活兒的人,她正準備拿起牆角邊的掃帚打掃衛生,沒想到季行止的動作比她快了一步。

“你去跟老太太聊會兒天吧,這些我來。”

季行止說著,就已經開始動手打掃衛生。

他的動作很麻利,像是幹這些活兒幹得多了,頗有經驗。

章漾雖是在跟老太太聊天,但餘光也有落在季行止身上。

她驚訝發現季行止做得很仔細,不僅僅是將老屋裏各種角落都打掃了一遍,而且還拿著刷子將石砌的灶台也刷了好幾遍。沒一會兒,季行止把房間裏的活兒幹了,還去外麵的院子裏,抱著幹木柴,拿著斧頭,擼著袖子,“哐哐哐”地將院子裏的木柴都砍好,堆放在廚房的角落裏,方便拿取。

雷老太太見狀,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她幹癟的雙手抓住了章漾的手,拍了拍,“好孩子,謝謝你們。這小夥子幹活兒真利索,你找得好。”

在老一輩看來,找對象就是要找像是季行止這樣,能幹活兒的男人。那種肩不能挑的小白臉兒,是萬萬不行的,中看不中用。

章漾聽得耳朵一陣發紅,心底卻是有些不由自主感到自豪起來。

好像自從跟季行止在一起後,她真是沒怎麽幹過活兒,家裏的什麽事,都被院子裏的那個男人一力承包。

章漾和季行止過來時,買好了食材,午飯也是季行止在這小院裏親手做的,兩人陪著老人度過了一整天。

等到傍晚時分,季行止才帶著章漾離開。

回程路上,章漾偏頭看著在開車的男人,想到季行止這一整天都在農家小院裏忙活,她眼睛裏的光不由變得柔和了很多。

章漾就隻是這麽看著季行止,也不說話,那目光敞亮又帶著燙人的溫度,季行止又怎麽可能感覺不到?

在十字路口停車時,季行止轉頭看著身旁的人,“看我做什麽?”

章漾一點也不害羞,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你好看啊!”

這理直氣壯的。

季行止麵上看不出來有分毫變化,但那雙握著方向盤的手,此刻已經不自覺地收攏起來。

章漾卻毫不知情,她看著季行止,腦袋裏回想著今天自己跟雷老太太坐在一起時,對方誇讚季行止那一刻,自己心裏的歡喜。

章漾不是蠢笨的人,當她心怕;生歡愉時,她忽然就意識到了一件事。

如果放在從前的話,旁人誇季行止,關她什麽事呢?

當初在跟季行止結婚之前,她也不是沒有聽過身邊的人誇讚季行止,但是那時候,她心裏毫無波瀾。

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人,就算是有千萬人誇讚,在她看來,也就是那麽回事兒,也就是跟自己無關的事。

可當有人誇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這種感覺就變了。

與有榮焉。

季行止不說話,並不妨礙章漾想說話。

“今天在雷老太太家裏,你累了吧?”章漾話裏的語氣很肯定,雷子死前,還要經常回家裏,不僅僅是為了照看母親,同時也因為他需要經常回家劈柴。農村裏現在還沒有什麽天然氣,煤氣罐,家家戶戶都還用著下麵生火的灶台,還省錢。

雷子已經走了好一段時間,先前是有不少人慰問老太太,但多數是拎著禮物,坐坐就離開。以至於今日章漾跟季行止去老太太家中時,那灶台旁,連一根木柴都沒有,地上隻散落著零零星星的枯枝落葉。

季行止發覺後,幾乎是花了大半的時間,都在院子裏劈柴。

章漾中午吃飯的時候就發現季行止揉了揉肩頭,想來也是不斷重複著一個動作,季行止也有些不太舒服。

現在章漾在說這話時,蔥白的指尖已經輕輕地放在了季行止的肩頭。

“痛嗎?”

季行止沒有想到自己扭動肩胛的動作被章漾看見,更沒想到她現在還主動來關心自己。這瞬間,季行止的眼眸就亮了亮。

他輕笑一聲,笑聲聽起來很是愉悅。

“沒事。”季行止說。

章漾癟嘴表示不信,“你今天做了那麽多活兒,真沒事?”

季行止轉頭,目光在章漾那張紅豔豔的小嘴巴上停留了片刻,“嗯。”他說。

“哦,那我還說回去後給你按摩按摩,既然你都說了也沒多累,那算了吧……” 章漾掩住了眼中的笑意,看著身邊的人一本正經說。

她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季行止也的確是沒想到後麵竟然還有這樣的福利。

要知道自打結婚以來,章漾對自己是什麽態度,他心裏門兒清。最初那段時間,兩人雖在**很是契合,但季行止知道章漾心大得很,壓根就沒把自己裝進去。從來都是他服侍章漾的份兒,什麽時候輪到後者主動?

可現在,季行止從章漾口中聽見這話時,心中一震,幾乎當場就變了口風——

“好像是有點不舒服的。”

說著,季行止當著章漾的麵,看起來很是不舒服地動了動肩頭,還裝模作樣地“嘶”了聲。

這變臉的速度,令人嘖嘖稱奇。

若是現在章年在這兒,看見季行止的模樣,怕是要直接冷笑出聲。

章漾心裏悶笑,她忍不住想看看平日裏正經嚴肅的季行止臉上出現別的表情,於是微微抬著下巴,神情神氣又高傲:“你不是不累嗎?怎麽眨眼間又累了?”

季行止當然知道章漾是故意的,他覺得無奈又好笑,所幸的是現在他已經停車在了四合院,熄火後,季行止沒有忙著下車,他隻是解開了安全帶,傾身過去,伸手就扣住了章漾的下頷,強硬地將人的腦袋扭了過來,然後自己低頭,親吻著章漾。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

啄吻的聲音,在密閉的車廂裏,顯得尤為曖昧。

“剛才不累,現在累了。”季行止大言不慚。

他當然知道這模樣不像是自己,但是家裏的小孔雀好不容易主動朝著自己邁出了一步,他又怎麽可能容忍就這麽眼睜睜看著章漾又退了回去?

章漾再也忍不住,笑出聲。

季行止就坐在駕駛位上,看著她笑得開懷,眼裏滿是無奈又縱容的意思。

他這是想開了,就算是自己變得不像是自己,但這一麵,也隻有章漾一個人能看見,那就隨便吧。

章漾笑得眼睛裏一片晶瑩透亮,看起來像是眼睛裏裝滿了星辰,亮晶晶的。那樣子,讓人看了,別提是有多歡喜。

“好的,少校。”章漾揶揄道,順便還推了推季行止的身子,“那你還不趕緊下去,洗個澡乖乖躺下。”

章漾說照顧季行止,便是真照顧。

自從搬來四合院後,一日三餐都有季行止操持,她壓根就沒下過廚。但今晚,章漾在季行止麵前露了一手。從前季行止照顧章漾,飯菜總是做酸甜口。這一回,章漾做了幾道季行止喜歡的重油重鹽的香辣菜。

隨後季行止就被章漾推著進去洗澡,出來後,章漾已經在臥室等著他。

季行止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麽心理,在進門之前,居然心跳還有些快。

他暗笑一聲自己沒出息,不過是章漾主動了一回,他就躁動得像個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一樣,興奮得不行。

章漾已經坐在了床沿邊上,在她身邊還擺放著幾個小瓶子。

季行止知道她素來喜歡倒騰些自己看不懂的小玩意兒,反正這是章漾喜歡的,他也不攔著。

章漾聽見動靜,抬頭看見季行止,衝著對方微微一笑,然後伸手拍了拍自己床邊的位置,“快過來呀!”

季行止覺得自己是有點瘋魔了,就光是聽著章漾這話,看著章漾拍著床的動作,渾身就不由一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瞬間衝擊到了一處。腦子裏出現的,都是溫軟的令人血液沸騰的光潔身影。

季行止也沒想到自家的小妻子,主動起來的時候,居然這麽直奔主題。

不過,他喜歡。

身體的變化無法控製,季行止唯恐章漾發現端倪,走路時都有些不自在。

可是現在章漾的全部心神都在自己手邊的幾個瓶瓶罐罐上麵,又哪裏注意到季行止的僵硬?

章漾仔細看了看瓶身上的英文,這還是她在國外時,打包行李寄回來的。這做按摩的精油,是她從前外出旅遊時,在一家按摩店裏買來的。純手工,在別的地方買不到。她喜歡這味道,想著回國後,說不定能找一家不錯的按摩店,讓人用自己帶去的精油。隻不過回來後,章漾發現國內似乎還這樣的按摩店,她還以為這些東西再也用不上了。

沒想到今天晚上,倒是有點作用。

季行止坐下來後,發現章漾壓根沒看自己,還在研究她手裏的瓶子。他微微皺眉,隻當做那又是章漾的什麽香水香精。想到之前章漾開口說的主動的話,這半天來沒什麽反應,季行止不由有些著急,不由低咳了一聲,企圖引起章漾的注意。

章漾卻沒能接收到季行止的信號。

坐在床邊的季行止有些黑了臉,這算是什麽事情?說主動的人是章漾,現在把自己當做空氣的人也是章漾,他不由氣悶。

但氣悶之後,季行止還是忍不住,湊到了章漾跟前,伸手放在了女子柔軟的腰間上。

這暗示意味十足。

果然,章漾抬頭了。

季行止見狀,正想一笑,以為可以進入正題。

誰知道下一刻,他的肩頭就被章漾一推,後者嬌俏中還帶著點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坐在這裏做什麽?趕緊躺下,衣服脫了。做這事兒你還穿著衣服,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季行止:“……”

他媳婦兒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話讓他這個大男人,也不由露出了些赧意。

不過季行止還是照做了,他脫了衣服躺在了**,“好了。”季行止看著章漾說。

章漾一低頭,就看見男人大喇喇地正麵朝上對著自己,她眉頭一皺,像是很嫌棄的樣子,“背對著我呀。”

季行止一頭霧水,他很想問做什麽要背對著,但這時候章漾已經上手,直接翻著他的肩頭,像是無言催促。

季行止隻好按照章漾的說法,轉了身。

下一刻,季行止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章漾就已經翻身坐在了他身上。

章漾身輕,即便是坐在他的腰間,對於季行止而言,也沒什麽重量。

隻是這姿勢,季行止想說,是不是坐反了?

可很快,季行止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他的後背上,貼上了一雙柔軟的小手。

同時,章漾的聲音也落進了他的耳朵裏——

“你聞聞這個精油的味道好聞嗎?有點馬鞭草的味道,就像是檸檬,但沒有一般的檸檬香那麽濃,還有點綠茶精油,反正聽人說,是有點減緩疲勞功效的。今晚你就感受感受,我這按摩手法怎麽樣。”章漾語氣裏有些俏皮,還有些認真。

她這還是第一次“伺候”人,至於手法什麽的,好些都是她自己在按摩店體驗出來的,所以,百分之八十都是瞎蒙。

但現在聽見這話的季行止,腦袋裏則是空白了一瞬間。

這,還真是隻是按摩啊?

季行止心裏大為震撼,並且感到了一絲絲的失落。

現實好像跟自己的猜想,略有不同。

可很快,季行止在感受到放在自己背部的那雙柔軟的小手,沒有一點規律到處遊走時,他忽然覺得還不錯。

挺……舒服。

章漾並不知道季行止腦子裏在想什麽,她力氣不大,但從前在店裏做按摩時,那些按摩師的手勁兒都挺大的。現在她也隻能鉚足了勁兒,像是揉麵團一樣,搓著季行止。

殊不知,現在被她揉搓的人,沒覺得自己是在被按摩,倒是像是在東北大澡堂,在被搓泥。

“舒服嗎?”章漾在給自己第一位顧客按摩時,還不忘記問問顧客的感受。

季行止鼓勵道:“不錯,手勁兒還可以大點。”

章漾聞言,使出吃奶的勁兒。

但她那雙手,是用來寫文章的,現在淪為搓澡娘,揉了一會兒,都已經手酸。

但主動提出來要給季行止按摩,總不能半途而廢。

但季行止卻不想再感受這軟綿綿的按摩,他覺得再讓章漾這麽“搓泥”下去,他可能真要忍不住了。

作者有話說:

季行止:什麽,你居然不是來跟我釀釀醬醬的嗎?

章漾:shai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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