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點良心,離他遠點

他深吸了一口氣。

“我並非對你有偏見。”

“可,正衣冠,見良人。”

“學妹,我覺得,你並不想那麽做。”

阮昭昭看著他,嘴巴微張,說不出話來。

她隻知道他心思恪純,卻不想,他還是窺探人心的一把好手。

她從小生活的環境,讓她經常抬不起頭來。

也因為如此,她不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掙錢。

他淡淡道:“至於別的—”

“我隻能說,是我失禮,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

岑朔眼睫微動,溫和從容地讓人心動。

話卻熱得讓人發燙:“學妹,我喜歡你。”

......

阮昭昭醒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水裏泡了很久,手心都在微微起皺。

那些回憶卻讓她身體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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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已經播出幾天了。

立刻收到了很多的好評。

熱搜第一:阮昭昭

網上幾乎有她全部的剪輯,甚至熱心的網友還翻出了在《一千種舞者》的剪輯。

而緊跟其後的就是:

#攝影師岑朔

這部綜藝的運鏡也很出圈,舞蹈演員和幾位舞蹈導師的優秀都被發揮到了最大的限度。

尤其是舞蹈前輩丁穎,她前幾年一支水袖舞大受好評。

可過了幾年,這支舞蹈更為精進。

運鏡風格更獨特。

有人也眼尖地發現,攝影指導上麵寫得是。

岑朔。

很熟係的名字。

有人查了他,結果扒出來岑朔就是去年紐約建築藝術節的最受關注青年建築師。

不見人間:我我我我我知道,岑朔跟我一屆的,他還有個外號,鏡頭天才!

水星記:哇哇哇,這也太優秀了吧!

summer holiday:難道你們沒發現,鏡頭下最漂亮的就是阮昭昭了,顏值答卷!

網上好評如潮—

導演都開心極了。

接下來的拍攝也異常順利。

隻不過,導演說,岑先生有事,恐怕隻能參與後期的剪輯了。

直到節直到半個月後,節在殺青儀式上,阮昭昭見到了衛存。

其實和衛存從前是沒有什麽交集,隻不過衛存和隔月好過。

而且,她和岑朔的事情,衛存基本都知道。

兩個人聊了很多。

阮昭昭才知道,衛存這幾年發展的很好,成了很有潛力的攝影師。

突然提起來大學同學,阮昭昭有些晃神。

“大家過得都很不錯。”畢竟是京大學子,“隻是你,幾年的同學聚會都沒來了,也不想我們這些老同學嗎?”

阮昭昭微笑,確實有些忙,沒顧得上。

衛存:“聽說你退了半年圈子,不遺憾嗎?”

“當然,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不過,我也很幸運,反正現在也有戲拍,也不算閑著。”

幸運。

衛存眼眸突然閃了閃,想起了什麽,笑了笑。

也是。

衛存隨意道:“我聽說岑朔也來你們節目組了,你應該見過他吧。”

阮昭昭:“嗯,見過。”

衛存笑道:“現在你們好好處就行了,以前的事情別放在心上。”

提及岑朔,阮昭昭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

這幾年,她身邊再也沒有和她聊到岑朔的人。

阮昭昭一定,問道:“衛存,當年,學長他......”

他?

衛存笑開了幾分嘲諷。

“反正你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了,進星煌一個出道的名額,對於岑朔他來說,也不算什麽,他這個人對人蠻大方的。”

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要說被阮昭昭利用完了又甩了以後,有什麽的話。

那隻能說,岑朔出國的念頭並不是很強,可是出了阮昭昭的事情以後,岑朔卻出了國

誰也不知道,那幾年岑朔在國外是怎麽樣的。

嗨,還能怎麽樣。

找幾個金發碧眼的美女,這段情傷也就快磨平了,在這個時候,誰還能被拒絕之後再喜歡一個人幾年呢。

衛存接著說道:“不過,昭昭,你要是有點良心的話,就別去接近他了—”

很多人都這麽勸她。

“也不是覺得,你能再利用岑朔—就是,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岑朔那個人倔得厲害,那股傲氣太盛,受著家風的影響,骨子裏有股濃濃的正氣。

而阮昭昭,倒也不是不好,就是,生活的環境不一樣,她和他相似的那種東西早就已經不見了。

她心沉了沉,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

衛存是個很會周旋的人:“這樣就好了,好歹你們倆曾經關係也很不錯,岑朔人不錯,說不定看在當初的情分上會對你多照顧一些—你放心,他又不是個小氣的人,說不定過去的事情,他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又不是什麽美好的記憶。

他幹嘛要記得這些。

年輕的時候,誰不喜歡漂亮的美色,像岑朔,感情經曆為零,更會喜歡。

但是喜歡歸喜歡,也不能怎麽樣。

阮昭昭微笑:“我知道。”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到了最後,衛存臉色微變:

“你,有沒有見過隔月?”

隔月於衛存,正如岑朔於阮昭昭。

不過她也不知道當初兩個人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也不好多說。

“嗯,見過。”她沒有否認,“她過得很好。”

衛存很久都沒有說出話來,隻是在聽到那句“她過得很好”的時候,表情稍稍放鬆了一下。

“哦,那就好。”

聽得出來,聊到隔月以後,衛存興致缺缺。

和阮昭昭打了招呼以後,就離開了—

殺青儀式上有很多人,本來想趁這個機會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可想起來大學的時候,她的思緒就飄得很遠。

遠處有不少的熟人,蕭然也在這裏。

還有很多成團的成員們,都在和導演和製片人打招呼。

殺青儀式,他沒有來。

並不意外,除了專業,其餘不必要的社交,岑朔根本不想要參加。

可隻要他參加的地方,一定禮數周到,溫和從容。

不管遇到什麽,他都那麽淡定。

長相,家世,成就,都比不上這種淡定溫柔的氣質來得吸引人。

阮昭昭站起身來,突然有人背後叫她:

“你就是,阮昭昭?”